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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闪过一丝轻笑,余光果然不是很好对付。也对,毕竟是曾经的首富,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就不像那么回事了!枯燥无味的收购案现在似乎变得有那么点意思,他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后回过身问:“能让我进去见他吗?”
大块头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不似刚才那般暴怒了就大着胆子回:“正想和您说,让他画押的时候他不配合,咱们的人把他手打骨裂了,这事可能还要私了。”
“……**!你们还真能耐,让你们办事你们直接把人给伤了,我们是正经商人!别搞的和黑|社会一样!”
就在三人组以为自己很有可能被送进医院撅着屁|股疗伤的时候,简白露出了诡异的笑,
“还坐着干嘛,去买机票,不是要私了吗?我们作为肇事方家属去见他。”
监狱医疗室。
余光右手腕骨骨裂。
骨伤可大可小,民间的说法是伤筋动骨得休一百天。余光是在服刑期,没那么多时间让他矫情,更何况他的骨裂程度并不大,只要注意少用伤处使力,修养点时日也就自然长好了。
可大夫还是给他的整条右手臂里三层外三层上了石膏绑了绷带。
“那么夸张?”余光抬着那条手臂随意问了句。
大夫笑笑:“这几天是锉工活,帮你偷个懒。”
大夫叫李明,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以前是部队里的军医,转业的时候进了公安系统,没想被分配来了这里继续做医生。
他来的时候那年正好余光入狱,因抑郁失眠找过他好几次,最先他会给他配些安定的药,量不多,怕他自杀。
后来他来得多了,他反而不给他药了,干脆给他做心理辅导,也是在那段日子里他了解了余光的那些事,他为他的过失惋惜,也为他曾经的努力钦佩。
两个人都没把身份当回事,顺其自然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你们家的律师倒戈了?”
“你消息还挺快!早倒了,之前不拆穿一是想给他次机会,二是他的确还能帮我做点事。不过这次他心还是投靠了别人,我把他解雇了。”余光用左手拿起李明桌上的桃子,在身上抹了几下一口咬了下去,三下五下那桃子只剩了核。
李明抽了几张面纸给他擦手,完了问:
“要帮忙吗?我托人帮你再找一个?我有个战友转业去了律师行。”
“我的事比较麻烦,怕顺着连累到你,我想要假释出去,律师这块我自己先想办法。”
“你刑期过半了?”
“算上上次给我减的刑,再过五天就过半了。”
“最近这段时间别出篓子,否则申请困难。”李明指了指他那条上了石膏的手臂,说得语重心长。大家心照不宣,余光向他点点头就出了医务室。
第二天一早,由劳工组换到内勤组的余光正在刷着厕所,狱警把他招了出去。
“对方家属来了,要和你见面,你什么意思?”狱警一板一眼,严肃的眼神直盯着他。
余光转了转自己那条“断臂”,眼里闪过狡黠,翘了一边嘴角说:“去啊,这事得尽快解决。”
十分钟后,余光被带进了探视房。
房里四个人,三个大块头一个身材样貌都属于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余光直接忽略了那三个人,眼光只锁定在那名二十七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片刻之后他在对方探视的眼神下一笑,取下右手上繁重的石膏,并伸出右手到对方的面前,“永美集团,余光。”
简白没想到见到余光的第一面尽然是个商务形式浓重的握手礼,在余光强大气场的带动下,他竟然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对方相握,“澳洲JS,简白。”
开场来得太自然,简白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混子三人组更是被这两人互相散发出的气场所震慑住,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做了恶补,知道他们在监狱里找人伤得是曾经的首富,身价几百亿的商业教父,此刻一个个睁着眯眯眼看着余光,仿佛在脑里不停地要把他和他曾经的那些成功事迹对上号。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开了口打破了这一室怪异的静谧。
“你想要收购永美有些不可能。除非你先帮我做件事。”
“我很喜欢直接,你说条件,我听听。”
“董事会里出了些吃里扒外的,已经在偷偷密谋着把公司大部分股份卖JPM和JAIC了。你先帮我清理下门户。”
“这是你们内部的斗争,我为什么要帮你?”简白嗤笑一声回他。
“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呢?”余光问得风轻云淡。
几秒过后,简白妥协,
“好吧,告诉我怎么做?”
“我今天拟一份委托书给你,你明天带着律师和公证人员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见面了,气场都很强大,光叔略胜一筹,一会儿回去简白就知道自己被光叔骗来的!咬牙切齿之余只能陪着他继续玩了!好了,收藏求一发!
☆、第5章
简白带着人离开时正值服刑人员换工时间。
内勤组的囚犯完成了公共区域的打扫后按规定就是去厨房帮助完成这一整天整个监狱内所有囚犯的伙食调配。
余光出去的时候厕所才扫了一半,依着以往的规定,谁承包的区域就由谁自行完成,完成不了就会扣分。
余光现在是特殊时期,每一分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这样想着他加紧了脚步往回赶。等回到厕所,令他惊讶的是所有未完成的工作都已经完成,除此之外,原本脏乱难清洗的地方也都被打扫得干净整洁。
牢里没有田螺姑娘,余光也不相信是佛祖显灵,所以这一定是人为的!正当他陷入疑惑之际,墙角暗处走出一个人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六。
“你帮我做的?”余光边问他边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小六腆着脸有些害羞,原本煞白的脸上染了点红晕。他对着余光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病好了?”余光收了惯有的咄咄逼人的气势,轻声询问他。
“光哥,那晚谢谢你。”小六说话时一直是轻声细语软软糯糯的,可能和他生于江南有关,地方话转成普通话时也带着那么点家乡的味道。
余光看了他一眼,他的身条细长瘦弱,虽有175的身高,却像个弱不禁风的白脸公子一样。
小六被送来这里有五六个月了,余光虽和他住一屋,但两人属于不同的劳工组,除了晚上睡觉,平时大家能见到的机会并不多。即使见到了,因为没什么交集余光也没怎么仔细打量过他。
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感谢自己那晚的举手之劳,余光虽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仔仔细细打量起他来。他发现小六的五官长得很好,即使剃了头,也是红唇粉面的美少年。怪不得牢里那群没道德的人一边骂着他娘娘腔,一边还丧心病狂地猥亵他。
“谢什么,又没做什么。”余光对他笑笑,拿过工具放到一旁的整理箱,等收拾完毕后去洗手台洗了手准备往外走。
小六不声不响地尾随在他身后,见他越走越疾,忍不住小跑了几步跟上他的步伐。
“你今天没出工?”余光别过头问他。
“医生给我开了单,让我再观察一下。”他有些喘,半张着嘴喘气。
“那怎么不去休息?跟着我干嘛?”余光在牢里习惯了直来直往,问出的话也很直接。
“呆着也无聊,我听他们说你手伤了,你上工不方便,我……想帮你。”小六越说越忸怩,说到最后直接声如蚊蝇。他红了大半张脸,不知道在害羞什么,那么胆小的一个人,简直无法想象是因为抢劫进的监狱。
余光看了看自己又包得结结实实的手臂,不禁失笑。回过头去复看他,片刻之后对着他问到:“真想帮我?”
小六点点头,一脸认真。
“那去李医生那帮我要几张A4纸,还有黑色的水笔,一会到活动室等我。”
虽然这活轻松又方便,并不是小六最初想要帮助余光做的事,但这是余光要求的,他不好拒绝。呆愣了一下后,他抿了抿嘴,见余光站在原地还看着自己,才小声应承:“光哥,那我去了,一会儿我帮你送去活动室。”说完这句才几秒他又想到什么,说:“你手腕骨裂的地方要小心,尽量别举重物。”
那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婆妈,余光想笑,怕伤他自尊,见他憋红着脸瞧着自己,这才对着他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快去、让他多拿些纸、让他记得拿黑色的水笔。
小六又重复了他交代的话后转身就走了。余光瞧时间费得有些多也不敢多留,加快脚步朝饭堂的大厨房走去。
两小时后,该干的活才全都干完。那个点正值午饭时间,余光干脆就留在饭堂排了队领了饭。
吃到一半,见另一条长桌那琛哥和其他几个狱友一起端着饭盆坐了下去。
那晚过后,琛哥被记了一次过,关了一天的禁闭,禁闭结束后他又被换了房,现如今已经不在余光和小六那个屋子了。狱警给了他一间单人间,算是让他思过。
他走的时候小六还在医务室床上躺着,等小六醒过来时,他已经进了禁闭室。所以他和小六自那晚之后并无照面。
余光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正好他也投来注视的目光,两人四目交汇算是打了招呼了。
余光没什么胃口,刚想起身离开,肩膀就被人按住,抬头一看,刚才还在另一桌和自己对视的梁琛现在就在自己身后。
“聊几句。”梁琛对着余光低吼了下,按着余光的手没放松反而加了些力度。
余光被他按着起不来,干脆顺势又坐了回去,耷着眼皮等他开口。
梁琛比余光晚进来两年,岁数上又比余光年轻个几岁,原本见不得余光特立独行又目中无人的样子,曾经挑衅过余光几次。然而在他见过余光真正发狠将侮辱自己的大块头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才知道这个男人的不简单。
他忌惮他。
在梁琛的心里余光这男人藏得很深,不只是城府还有身手。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梁琛和余光都是点头之交,没什么大的冲突和矛盾。
不过今天梁琛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饭堂里已经围了十几个狱友等着看戏,刚才梁琛的动作显然在他们眼里是赤|裸裸地挑衅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群等着看戏的人就各自散了,梁琛只是竖着眉头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就坐到了余光的对面。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演变成大家期待的一场斗殴,对于那群荷尔蒙满满的男人来说完全没了兴致。
“他怎样?还好吧?”梁琛口里的他指的是小六,余光是聪明人,不用挑明,他应该能明白。
余光抬眼看梁琛,想从他的表情中寻出些什么。在他的认知里梁琛痞性大,年轻傲慢,可能入狱前也是企业或者组织的高位者,否则不会有这一身为所欲为的性子。他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真心关心一个被自己欺凌的弱小者。
然而,不信也得信,梁琛此刻的眼神竟然透着真诚的关切。
可能猜到了余光对自己的想法,梁琛难得露出无奈的神态,摸了摸鼻子后又说:“光哥,你别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下小六的情况。我去问李大夫,李大夫没理我。”
“他还好。”余光直说,“应该不会去监狱长那要求起诉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