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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好好调|教他一番。
正恨的牙痒痒,隔壁那间办公室里希里索罗的发出一连串声响。
简白以为是余光回来了,顿时又觉得是否是自己等错了地方?这样想着,他焦急又欣喜地走向隔壁的那间办公室。
打开门。
你早上等在哪?这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眼神已经灰暗了下来。
“怎么是你?”简白满脸疑惑地问陈越山。
陈越山正在那一堆文件里挑他能处理的,他埋着头瞧不见简白不愉的表情,听闻简白的口气后有些嗤之以鼻。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说完这句他从那堆文件里抬起头,可能低着的时间有些久他现在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又因为背着光整张脸埋在阴影里怎么看都有些面露凶相。
简白仍是一贯冷清的面色,对他的态度不作任何回应。
许是认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了,又考虑到简白是余光钦点的CEO,陈越山立马改了语气补充道:“光哥让我来拿些文件处理,在他从浙江回来前,我每天都会在这个点左右上来报道。”
他才说完,简白的瞳孔就紧了紧,微眯着眼神色很不好:“他去浙江了?什么时候的事?”
余光去浙江这事竟然没有和自己挑明,是怕自己知道后跟着要去?还是有些什么事自己不能知道?
简白开始胡思乱想,站在那一动不动,完全没了最先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此刻他的头竟然有些蔫儿似的耷拉在那,整个人木立在门口等着陈越山的回答。
陈越山也算耿直,没再在简白跟前摆谱,直接回答他:“昨儿个一早,上火车前就给我说了。说是有些私事要去浙江办理。另外他还让我请几个精通刑事案件的律师。”
见简白仍站在门口不出声,他继续:“说是想要帮人翻案。”
简白离开余光那间办公室时整个脸冷的都能掉冰渣了,他一言不语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那坐下,取出手机上下翻了翻,确定没有收到过余光的任何一则消息、没有遗漏过余光的任何一个来电后把手机直接拍在了大班桌上。
幸好那手机牢固,他一下子敲下去没把它敲坏,但那巨大的声响还是把门口等着进来通报的秘书给吓了一跳。
她还从来没见过简公子发火呢,印象中这位空降兵CEO只是傲娇了一些,平时可是温润如玉的主。
“不好意思,简公子,吴先生要见您。”秘书小姐喏喏地说到。
她的话把简白从生气中拉了回来,睨了眼门口的来人后,问:“哪个吴先生?”
“吴伯涛啊。”
“……”
大概是一时没想到他会找自己,简白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秘书小姐没得到答案又想继续,门口笃笃笃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两人往门口方向一看,吴伯涛已经不请自来了。
秘书回看简白,有些不知所措,简白皱着眉让她先下去,自己则踱步走到离门口吴伯涛最近的沙发处坐下,翘起二郎腿想看看他有何贵干。
从简白来到北京起,吴伯涛就没把他当过一回事。
以前是觉得他那种背景也没啥,不就是有钱吗?在北京有钱的人多得很,人不仅有钱还有权,简白这种外来的和尚没什么特别的优势,所以不怎么看好他。
而且简白处处针对自己,明着暗着给自己使了绊子,所以他对他就是有些想教训一顿的念头。
后来无意中知道简白竟然和朝阳的五爷交情深厚,这下不得了了,吴伯涛心里多少有些骂娘。
他虽油虽痞但多少也算是个商人,人家五爷是谁啊?朝阳区正宗的大流|氓好不好,得罪完了没准是会死全家的。为此他心里就有些怕了。
上次托关系找五爷的时候五爷开了口,乱七八糟一大包东西丢过来问他要了两千万,他心里没有觉得贵反而觉得值当,捡回了一条命呢。
在五爷那问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他就一直想来给简白多撂句话,交情走起来后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简公子,以前我不知道您,您别介意。”吴伯涛走到简白跟前的沙发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见简白脸色没有很差,还是挑了个离他近的地方径自坐了下来。
“你什么事,快说。”简白不想和他废话,考虑到目前要演得公司上下其乐融融的剧本,只能违着自己的意愿,等他把话说完。
“也没什么事,最近得了些二头鲍,知道您喜欢吃,给您送了些来。”他才说完,门口又进来一大块头,两手提着两个礼盒,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两人身边,才把礼盒往茶几那一放,对着简白行了个礼之后又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简白瞄了眼那两只红袋子,“真是劳您费心,东西我收了,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您先回吧。我这事多。”
简白开始送客,想不到吴伯涛开口:“最近听闻集团要重组物流货运这一块,想来看看我们是否能一起做点事。”
消息还真快,还没怎么确定的事竟然已经传到他耳里了,看来这里也有人不识时务,分不清由头才会向他传了话。
简白抬了抬眉毛:“这事只是有想法,之后董事会会议会提,吴总现在问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您。”
简白和阮晋文呆多了也学会了些打太极的本事,这会儿对于吴伯涛这类死皮赖脸的正好用上。
“那行,之后董事会我一定参加。前头我身体不怎么舒服……”吴伯涛像表决心似的,这人在利益前看来还是没什么气性可谈。
简白随他发挥并不拆穿他其实还有官司缠身的事,等他寒暄完一切,就把他送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倒是把余光那事给忘了、看了看茶几上放着的那两袋子极品鲍鱼,拍了张照片给余倩倩发了过去,他还不忘在照片底下附了段文字,上头写着:
【下次回来,请你吃这个】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很久余倩倩才给了回复,回复只一个字【好】然后边上加了张么么哒的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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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左右,简白回了半岛酒店。
第二天要和华星的方太太交易他在澳洲的房产,他今晚也就没和前几天那样加班到深夜。
刷了房卡,进了门,他发现房间里有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连灯都没开他就急切的往里走去,边走他的心还跳的厉害,一直走到卧室门口,他轻推了只合了一半的那扇房门,心里满是期待。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想念了几天,坐在那里抽着烟,陷入沉思的余光。
☆、第49章
余光从机场回来后一直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没出来。
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了委托的律师打来的电话,律师简洁明了的把大半年前的这个案子给余光捋了一遍。
人证、物证俱在,当事人又当庭认了罪,这案子想翻案,估计很难。
余光挂了电话,默默想到牢里求着自己的小六心里竟然生出悲悯。其实找律师翻案是他自己的意思,小六从未在他跟前提过,说到底也是有气节的人,从他入狱的原因便可看出。
余光很欣赏小六这一点,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实在难得。他可怜他,但更敬重他。只是现在并不是讲气节的时候,他想捞他出来,让他重新开始,如何在最有效最短的时间里把人捞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捞人的想法源于监狱里那次长谈,但坚定了捞人的想法却是在他见了小六的妈妈之后。
小六曾经对他说过,他想让他妈妈有尊严的活着。
说来真是可怜,竟然有人求着要活得有尊严,这种对于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可以获得的东西却在某些人的心里成为了一种期望,说到底这人究竟是生活在如何悲惨的世界里。
余光以前曾以为自己体验过那种悲惨世界,在他被押进大牢那一刻时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丧失了。
可在昨天,他真正见到了那种情景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所面临的不过是小小的惩戒。
真正的尊严是体现在平等对待的纲领之上的,而小六的妈妈完全没有被公平对待。
精神患者托养院的管理员得知他是来探望陈小希女士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探望处的登记员问话问得很仔细:和病人之间的关系,探望病人的目的,这些都对着余光一一询问。当知晓他只是病人儿子的朋友时他们又换了副脸孔,那种搞半天不是家属的冷漠表情再明显不过。
小六的妈妈陈小希的房间被安置在托养院最旮旯的角落里。悠长通道的尽头,远离阳光的房间让人顿感阴暗和潮意。
余光进去时,带路的好心的护工阿姨提醒他要小心,说这位陈女士见任何人都会扑上去乱抓乱咬。
这现象和余光之前在小六那听到的完全不符,余光心想小六不是说他妈妈只是生活难自理吗?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会伤人的精神病患者了。
好奇心之下他还是推开了那扇由外上了锁的门。
门里是间很小的房间,和柳河那的单人牢房差不多才五六个平方而已,中间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单人床,为了安全角落里只摆了两个矮柜。
可能是怕病人过激会伤人,余光进去时她正被五花大绑在特质的铁床上。
余光心情莫名有些压抑,除了电影电视外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人连睡觉都像畜牲一样被绑着对待。不仅场面骇人,那弥漫于一室的污浊味更是呛鼻。
因为被捆着,所以陈小希的大小便一并在床上解决。余光见不着他们实际给小六妈妈的处理方案,只在床的边角处见到那被垫着的厚厚一沓卫生纸而已。
可能之前有过吵闹,此刻的陈小希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余光走近细看,她的脸和小六一样消瘦苍白,比小六更让人觉得难受的是,她手脚处因为长期的捆绑留下的了不少绳索痕迹。
余光心情凝重地走进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位五十来岁的男子,为了体现亲民的特质特意抽空接待了他。
余光没有寒暄的功夫直接问了小六妈妈的情况:“我听说她只是患过脑膜炎,人呆滞,生活不能自理而已,怎么还需要在独立间里捆绑着?”
院长翻了翻陈小希的病例,对于余光的质疑先给出一个很官方的笑容,然后说:“她被送来时就神志不清了,逮着年轻男孩都叫阿哲。我们和送她来的法院工作人员沟通过,据说她的儿子小名就叫阿哲。好像还因为犯了罪入了狱,她应该是受了刺激所以病情加重了。”
“你们这里不是有精神科医生吗?为什么没有对她进行治疗?”余光继续问到。
“我们有试过,但这名病人的情况很不一样,她内心的那种意志很强,很难改变过来。”
过了一会怕余光继续责问,院长又说:“你是不知道,她整天哭闹着要见她们家阿哲,我们之前有护工去抚慰她,竟然被她一口咬到,人家的耳朵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余光心里沉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片刻之后他问:“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许是他的态度一直隐忍的很好,不像其他病患家属一样大吵大闹,院长对他的话还是很上心,反复思考了之后回答他:“或许还有得救。
“怎么救?”
“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让她见到她的儿子她就好了。”
余光离开时留了点钱给托养院,他没其他要求,只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