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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最后余光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他用了免提,几声铃响之后,对方传来一如既往委婉好听的声音:“光哥?”
陈越山才听出是李可儿的声音,余光就直接回复:“可可,现在方便出来吗?有些事……想问你。”
以为一向对自己温顺的李可儿会答应下来,想不到这次她说:“光哥,我们要说的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能再说了。”
可能觉得这样的回答会让余光的面子挂不住,李可儿补充道:“光哥,今天不方便,家里有客人在。”
她说家的时候余光心里有些微酸涩,想起她毕竟不再是自己的家人了,他和她的家早就散了,她现在是阮元的妻子,心里竟然从未有过地涌了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
那种感觉在昨天之前余光从未有过,包括那个时候可儿提出离婚,他都觉得是自己负了她,没按着誓言好好保护她。但在昨天听了余倩倩的那句话后所有都变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就一直堵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那明天呢?后天呢?”余光又问。
那头隐约传来有人喊了声“可儿”的声音,大概是有人找她吧,她刻意放小了声音说:“光哥,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最近都会忙,对不起。”
猜着李可儿就要挂了电话,余光不顾陈越山就在身旁,急着说:“先别挂,可儿,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的话才说完,手机里就传来李可儿大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然后过了几秒,似乎是平复了心情,李可儿才说:“光哥,你想太多了,我们从未……有过孩子。”
“你把他打掉了?”余光追问,可他话才问完,李可儿就挂了电话。
这头陈越山已经被刚才余光说的几句话惊到无法形容,而电话那头他们瞧不见的地方,李可儿垂着手倦着身子躲在衣帽间里哭到泣不成声。
那种哀恸是无法描述的,和撕裂一个人的心脏一样,所有的所有都在余光的质问里消失殆尽了,比上一次余光给出的决绝的转身更让她失望,再无任何丝毫的眷恋,她对他那些不为人知的深藏心里的爱,再也找不到了。
余光看着手里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有一刻难过到钻心,这次他没忍住,眼角终究淌了泪下来。
这是陈越山从未见过的余光,无助委屈悔恨同时写在一张脸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有多难过才会不顾形象地落泪啊。
“越山啊”余光用略显嘶哑的声音吼了一句,“可儿有过我和她的孩子。”
陈越山愣在那没敢回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孩子没了,他还未能来这个世上看一眼,就没了……”
余光的泪有些止不住,汩汩地往外冒,他的嗓音已经夹杂了哽咽的呜呜声,像是难过到不行的样子。
“不会啊,我记得李总没怀啊,七年前唯一一次进医院的就是阑尾炎了,她动了个手术在医院呆了三天,还是我赶去医院接她回家。”陈越山回忆起七年前的事,倒是想起了这么一次。
余光抹了泪,看他,然后沮丧地说:“你应该是被骗了,她不是阑尾炎,她应该就是那一次在医院把孩子打掉了。有孩子的事一定是真的,余倩倩虽然浑,但是不会造谣。刚才电话里听她的语气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下换成陈越山张口结舌了,憋了很久他才说:“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因为要和阮……”话没再说下去,怕自己长舌,也怕触了余光的心境。
这次,余光稍许平复了心情。又抽了两根烟后,仿佛做了个天大的决定一样对着陈越山说:
“越山,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提前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另外帮我查查阮氏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说完这个,突然皱了眉头回过去看陈越山:“吴伯涛先踢出局,你帮我放几个消息出去,就说董事会有人有意要踢吴伯涛出局,先让董事会里的人和吴伯涛狗咬狗,我们可以站在边上看清里头的道道。”
陈越山佩服他说风就是雨的领导力,肃着脸直接答应了。
又问他现在要去哪,他想了想让他把车开去了潘家园。
五爷离了几天,今天正巧在家。来不及躲,被余光逮了个正着。
余光去的是他的那个精致的大宅,到的时候五爷正和五奶奶在满黄的银杏树下的亭廊里研究杏仁茶的事,见余光来了五奶奶直接给让了坐,识趣地走去里间了。
余光不扭捏,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后,五爷转了转手上那串和田白玉配的十八子,然后顺着他的话问他:“所以,你上我这是要简白的联系方式来了?”
余光点点头,神色不怎么好看。
“你不是和他好上了吗?你都找不到他、我哪帮你找去啊?”五爷笑着问他,看不出任何破绽。
余光对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和他闹了些小矛盾,他生气就走了。”
五爷给余光泡了壶茶,等茶的茶沫剔了后推到了余光的跟前,他嘴上说:“那不打紧,如果是简白的错,你让他自己冷静下,他寻思出了自己的问题,自然会来找你。”
“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我也有错,我只是想着找到他确定一些事。”余光其实是想问明白简白走的原因,他纠结了几夜,百思不得其解,无法相信他真是因为自己没让他做成永美的债权人而离开的。
“这我更帮不了你了,如果是你的错他故意躲着你,我找到他他也不会见你啊,至于他的联系方式,我就他在北京的电话,那号你也有。”
怕余光不信,他又说:“以前都是他直接联系我,我没留他其他的联系方式。说实话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要不下次他联系我了,我帮你问?”
余光碍着面子,见刘武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问,只能点了头,挥了手告别了。
等他走了二十来分钟了,五奶奶又从里屋走了出来,五爷看了眼自己的老婆,拿了包杏仁茶粉在杯子里泡了一杯递给她。
“天气一冷就想着吃羊肉,你问问他羊蝎子吃不吃,我一会找师傅准备起来,晚上我们就在家对付吧。”
五奶奶笑着回:“一会说吧,刚在后头听着余光的声音,蒙着被子又睡过去了。”
“也是,连着在澳洲和北京这样飞,不累才怪,让他先歇着吧。”
☆、第83章
从北京到墨尔本,12小时不到的行程,十天里打个来回其实对于简白来说并没什么。以前他刚进入JS投资部的时候更忙,美国澳洲日本轮着飞,有的时候为了赶时间上午还在日本下午就飞去了美国只为赚个时差和对方一起吃个早午餐。
不过,五奶奶说他累他还真是累。人就是这样,心境变了什么都不同了。尤其是状态,因为心思重重,也因为自身的那股傲气端在那,让他想放也没那么简单的放下来。
一旦放不下,就会做出些令自己匪夷所思的事,例如只十天功夫,他把他在澳洲的一些资产重新整合了一下,他名下的JS股票被转让了三分之一,现在手头上空有二十几个亿也不知道要干啥。再例如他只在澳洲呆了十天,然后一张机票又飞回北京了。
简白之前离开北京时并没告诉过五爷,他走得太匆忙,除了给余光留了四个字什么人都没知会。来得时候也是,就一个人带着个箱子,没通知任何人。
五爷是接了简白爸爸的电话才赶着在北京机场堵的人。
简白爸爸在电话里控诉起自己儿子来口无遮拦,在五爷那实的虚的都往外倒,有些话说得并不好听。因为自己儿子卖了JS的股份,让他们这家子在集团所占的股份总额有所变动,担心自己和简白在族里要被编排到核心圈以外去了,所以对简白简直吹胡子瞪眼恨得不得了。
其实熟悉简白家事的人都知道,他爸爸自己本事并不大,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就是娶了简白妈生了简白这个儿子,后来离了婚,他在JS里就没混到最高的圈子,不过他对简白倒是要求严格,也因为严厉造就了如今的简白。
因为事事靠着儿子,他简直把简白当成金字招牌,所以这次听说他在大陆的收购很不顺利,他难免会紧张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和将来。
不过简白成年后因为一直在海外孤身作战,独来独往惯了,家里老头子并不能完全控住他。这次也是因为作了太出格的事,另外失手了一个案子,所以才被盯得死紧的。
五爷堵到人直接把人带回了家。简白先头有些异议,后来想着常住的酒店难免会遇到些熟人,又因为半岛有太多他和那个男人的回忆,他有时也像个孩子一样会赌气,一赌气这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景泰蓝镶圈的传统铜锅缕缕冒着青烟,锅里的汤水遇着发了烫的锅沿滋滋发着声响。一屋子香味浓郁的羊肉味,只有鲜却不怎么膻。
这个季节开始进补等到了冬天身体就不容易发虚受寒。五爷是这一门类的行家,最知道怎么吃怎么补,问过简白的饮食习惯后还真在家里摆了桌。
吃这东西得人多,一群人围着那才叫围炉,五爷一个电话又叫了些人过来。人多了就难免上酒,几个汉子喝了几杯也就把话聊开了。五奶奶让人去熨酒,场面上都是五爷的几个最亲的家人朋友,五爷并不忌讳,笑呵呵地在那说:“那个余光还真是义气,上回帮过他,这回挑了我一次发财的机会。”
几个人并不怎么太在意,边夹着锅里的食物边在那打趣,五爷瞧了眼坐斜对面的简白,一桌人里只有他面无表情,不说也不笑,更没有提筷子,酒倒是喝了不少,56度的白酒一杯接着一杯。
这种喝闷酒不言语的反应其实问题更大,五爷深知这种心理,继续甩话给他听,“你们知道是什么生意吗?”
几个人听他有意讲故事,纷纷放下了筷子。五爷瞅了眼简白,那家伙动作一顿,然后猛的又是一杯。五爷嘴角露了个笑,特意对着他说:“余光瞧着蹲了七年牢,那脑子还真是厉害,没给坐傻了反而比以前转得快了。”
见大家都听得仔细,他继续:“双十一他自己永美出局了捞不到一丁点好处倒是给我指了条赚小钱的路。余光有远见知道天狗和京西会掐架,那架从网上一直会吵到线下。他猜着两家会争着刷各种送快递的车,为了抢着时间给各种厢车刷自己的logo,所以急需油漆工人。”
“最近工人一个都找不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些工人全在我手上,我揽了全北京的油漆工,连着河北的也被我揽了。现在八百人民币一人一天,谁到账给谁刷。”
一群人听了傻了眼,算了算这种快递车在北京少说四五十万台,佩服余光的神算之余也佩服五爷能如此神速地搞了次垄断。不过这垄断的东西说出去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只有简白放了酒杯对余光有些嗤之以鼻,他声音小嘟嘟囔囔的大概是说他只会动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别人不说。
简白对余光怨恨多,逮着小事都能无限放大,好像他的缺点他做得坏事被自己一手抓住把柄似的有那么些得意。这行为说真的……还真是……有那么点幼稚。但说到底也是因为爱着那个人才会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