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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也缝了针,还留了疤,那地方和吴伯涛的还挺相似。
不过他的消息如以往一样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余光这次没再耐住,可能有很多话要和简白说,也可能太过想他一激动直接按了电话出去。电话那头仍是冰凉的女声,不过这次内容有所改变,直接变成了“对方欠费停机。”
余光这辈子为了某个人冲动做莫名其妙的事并不多,可这次他竟然傻傻地为了那个号冲了五千元。□□扣费的消息传到他自己手机上时,他竟然傻笑了起来,想不到他以前最不屑的行为竟然现在做得乐此不彼。
又自我心里建设了一番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不过就是简白有没有入境而已,这种事找柳河的李明想办法问一下应该就能问到。
李明很给力没两天就给他传了消息来,电话里清清楚楚告诉他那个人现在就在境内,不过在不在北京就不清楚了。
联想到自己在潘家园瞥到的人影,他当下又再去了次五爷那。
五爷还是客客气气的。虽把人招待进屋里,不过对于简白的事却一概否认,任他余光如何提他总能巧妙的把话题转移。余光见他不松口多少知道简白还在恼自己,挠挠头,谢过五爷后就走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他生日,陈越山那伙人果然在股东大会上不负众望,保税仓连着海外直购的平台事宜一提出,所有股东们都沸腾了。
晚上照旧老股东们拉着余光喝酒庆祝,因最近这段日子太顺余光免不了又多喝了好几杯。宴席散了后原本负责接送余光的陈越山因为高兴直接喝得倒地不醒,跟着一起的秘书因为是有家室的人,不得已只能为余光叫了台专车。
专车司机很礼貌,恭恭敬敬问了余光三次地址,最后他把车开到了潘家园。
这个点将近十一点,潘家园附近早就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了,余光一个人在主路上下了车,晃晃悠悠自己穿了几条胡同,最后竟然又走到了五爷的那个宅子。
十一月的北京夜已经很冷了,余光对着那墙头缩了缩脖子,一阵夜风吹过,他喝下去的白酒正好上了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得竟然大着胆子去翻五爷家的围墙。
那围墙很高离地约有三米,余光跳了几下没够得着上头的瓦砾,人滑了几下直接把院子里养得两条大狼狗给惊动了。
狗吠声原本就大,遇到寂静的夜传得也就更远,没多久睡里屋的五奶奶就被吵的起了床,她走去监视房里一看是个男人在爬自家的墙,这下彻底清醒过来。
跑回去拉了刘武一起去看,刘武眼尖一下就认出了是余光,小声骂了句后对自己老婆说:“是余光,你让他爬吧,今天不让他进来他明天还得来!赶紧去把狗锁好了,一会咬伤他,咱们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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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做了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泡在云层里,软软的云朵绕着自己让自己很舒适,他感觉自己在飞,层层叠叠地越过丘峦,又越过江河,所有一切都踩在自己的脚下。
突然梦变了,他仿佛跌入阿鼻地狱,那里有人世间一切的痛苦,更有比痛苦更为恐怖的惩罚,好在他最后遇见了那个人,是简白,他梦到了简白,抱着他,抚着他,轻柔细腻的手划过他的身体,那是久违的感觉,令人憧憬的美好。
最后他吻了自己,温润柔腻的唇,合着他的,让他醉到深切,不愿醒来。
醒来时已经过了十点,余光转眼一看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呢,他刚想起身觉得有点不得劲,屁股挪了挪刺痛无比。
陈越山过了中午来接他,他坐不是躺也不是,侧着身在他的车后排熬了很久,最后忍不住了让他把车开去了医院。
这个点看病的幸好不多,肛肠科里当值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夫,让余光趴在床上直接给他检查。
余光边脱边抱怨:“痔疮真太疼了,我连路都走不了,你看着要是行今天就安排开刀吧。”
医生熟练地套了手套,等他趴好了过去给他诊断,一分钟后笑着揶揄:“你年纪大了以后别这样玩,你恢复慢,知道吗〃
余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直接问他:“什么意思?我玩什么了?”
医生睨了眼他,说:“你这撕裂了,怪不得疼,一会儿要是感染了看你怎么办,到时每天大号都不方便!”
怕他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就算玩也别太猛,你这就是被玩伤了,好了,起来吧,给你配点药,回去休息一个月。”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痔疮?“余光提了裤子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谁说你痔疮了?你这是……哎……现在的人这种癖好还真是多,我们不提倡,但是如果你们真是真爱的话给对方带个话,下次前戏做足些,免得再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最后那几段你们看懂了吗?小白回来了然后……(小白也是发了狠,估计这样才能解恨,清醒的时候一见到余光就又丧失理智了,毕竟先喜欢上的,而且目前看来也没完全放下。大家不要太在意他的行为,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第86章
余光出狱后喝醉的记录不多,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三次。
第一次,他喝多后让简白趁机吻了去。那事还是在之后他们两确定了关系简白才挑了个时机告诉他的。
那次两人躺一起聊天,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谁比较有种先亲了谁的问题。余光的脑子里只有自己被简白表白然后自己一冲动热吻他的记忆。他对着简白一顿得意,又自豪又邀功地没少说甜话。后来简白对他嗤之以鼻,然后把自己早在八百年前趁着他酒醉,借着给他喂水然后把他亲了的事告诉了他。
第二次,他也喝醉了,程颖借机诱惑他,他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正常性取向的男人竟然面对对方的赤身裸|体没有反应。后来还是简白,不管不顾地给他口了,让他重展雄风。
那次,简白在心理上安抚了他,在生理上更挽救了他一回,让他扫了萎靡颓废的状态。
不过那次之后他他妈的也歪了,心里老想着和简白干的那事。令他费解的是,他竟然对那晚不觉得龌蹉恶心,反而回味无穷。为此,他彷徨过恐惧过,还特地又坐了火车跑了次柳河找了回李明。
好在不是矫情的人。对自己的心,一旦确认了也就坚定了。
后来就是简白的告白,那个时候正中他下怀,他再没错过那个人,接受他也放飞了自我。
第三次就是昨晚。说实话喝得还没前两次多,但就是醉得厉害,脑子里空空的完全断了片。
医生说得话含蓄了点,通俗的理解就是他…………余光竟然在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被人爆菊了。
对方是谁想不起来了。说完全没有知觉吧也不全算,至少他做了个梦,又上天又入地的,那感受也算是真实,好在梦里的人是简白。
余光边扭裤扣边叹了口气,这事必须得查清楚,谁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捅他?他长得像基佬吗?不过,如果是梦里的那个人……
还没想完,医生在那开完了单子。
“药记得得擦,有人帮忙最好,没人的话自己摸索一下,记得早晚洗干净,用手涂,上完大号也要洗,也要涂。最近不要久坐,伤口不容易愈合,记得睡觉要趴着,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少抽烟少喝酒,最重要的是——房事上休战一阵子。”
医生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余光撇撇嘴,还在想着要是被他逮到那个肇事的人,他非得按着对方双倍的程度返还回去。
“我给你再开个单子吧,你去妇产科那再买个坐垫,像救生圈那样的,孕妇生完小孩康复的时候就用那个,那个坐着你屁股不会疼。”
医生瞧他长相和打扮挺像模像样的,好心做好事。
余光心里又把那个爆了自己菊的人骂了不下七八百遍,然后拿过所有的单据一瘸一拐地出了肛肠科。
以前这种跑前跑后的事基本都是陈越山在做,这次的事比较尴尬,他没法告诉越山真相,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
他连看个痔疮都把陈越山支得远远的,别说现在这情况了,到底是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也幸好陈越山没跟着。
妇产科是单独的一幢楼,余光从综合大楼下来直接挑了小道往后头走,还没到门口,一抬头遇见一熟人。
几名上了年纪的大夫簇着阮元从一幢楼里出来。一伙人把人送到了外头告别,阮元眉头紧锁,眼神深邃,一个主任样的医生对他说了句:“阮公子,什么时候方便再带太太来检查一下。”
阮元微点点头,一转眼见到了余光。
两人目光对了下,谁都没和谁打招呼。
余光抬眼往后头那幢楼上的字牌一瞟“妇科产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他估计着他们可能要有孩子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儿子,他心里荡了一下,淡着眉眼从阮元身边经过。
阮元也没和他招呼,转回眼又向医生们咨询了几句就走了。
因为心情糟糕,回去路上余光全程静默,陈越山以为光哥是病得厉害,没敢多嘴吵他,把他直接送回了公寓。
小六是接了余光的电话来看他的。和陈越山不同,小六见过余光最糟糕的样子,余光在他跟前不需要端着架子,大家以前同为囚犯,半斤八两同一个阶级的兄弟做了好多天,所以对着小六余光更坦然。
他屁|股疼是事实,也不需要装什么形象高大,自己脖子转不过,摸索不到伤口当务之急就是找个人来照应一下。
小六来的时候余光靠在窗口抽烟,家里打扫的阿姨为他开了门就走了。他径自走到余光的身后,看看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又看着桌上那一大袋子药品干脆不出声自己去翻起病例来。
不多久,小六腆着嗓子对余光说到:“光哥,医生叫你少抽烟。”
余光愣了下回身看他,几天未见,小六看着神色不错,他暂时撇掉心中的不郁摁灭了烟头让他过去。
小六老老实实走近,在离余光一米处站定,一双小鹿一样水汪的眼睛看着余光,眨了眨才复问:“光哥,你病了?怎么弄的?”
他问得很自然,余光却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回答,一是怕被笑话,二是想到小六曾经在狱里也被爆过菊,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所以才胡乱瞎编了一气。
“昨儿个晚上喝多了,洗澡时没站稳一屁股坐下去也不知道捅到了什么尖渣子。”
小六有一点和陈越山很像就是余光说啥就是啥,好糊弄。听余光一说眉头一锁一张小脸立刻紧张的什么似的,“那该多疼啊!”
他担心余光,左右又瞧了瞧余光的脸色。
余光移了一步换了个站姿,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扯上那伤口,刺痛来得太强烈就和尖刀锥着尾椎骨似的,他是硬汉可此时也只有龇牙咧嘴的份了。
“操,还真是疼!”大骂了一句,余光一手搭上了小六的肩头,“快扶我过去趴着。”
那样子很不余光,搞怪,难忍,又似乎有些……好笑。小六按下最后那些想笑的念头,把他扶到床上,和着气问他:“要不要上点药?我去拿来看看。”
也不等余光答复又跑到外头客厅去了,等他回来余光已经解了裤头,穿着条平角裤趴在了那。
简白来得时候没敲门,这套房子他有钥匙,他自行开了锁就这么走了进去。
手里提着的是一大包药膏,以为余光还在睡呢,想不到自己见到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