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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这都快过年了!”一说到这儿李虎熊就一脸的无可奈何,“给银子人家也不乐意上趟山。”雾宿山时常会有大雪封山的情况出现,人家兽医还不至于为了挣一吊银子而被困在山上耽误了团年的时间。
“哟,”顾念景乐了,“还有这样的?送上门的银子不赚 ?”
李虎熊重重点了下头,“可不就是 !”点头的动作做的太大,脸上横肉一甩一甩的,凭添喜感。
“旺财现在在哪儿?我去瞧瞧它。”顾念景站起来,甩了甩腿,坐的太久,压麻了。
“大概在窝里睡觉。”李虎熊说。
顾念景迈脚去了旺财的狼窝。
要说顾念景对旺财是真好。旺财住的窝是顾念景差人特意在山下找的口碑手艺都极好的王木匠建的,正正方方,还盖了层瓦。窝里铺了干草,干草上垫了棉絮,顾念景怕旺财冷,还让人给它安了块挡风的木板。每天吃的饭还是直接从锅里舀出来盛给它的,吃饭的盆每天还有人清洗。活当个孩子在养。
顾念景推开挡风的木板,弯着腰探头往里面瞅了瞅,没瞅着旺财。没在睡觉?顾念景直起腰四处瞅了瞅,还是没瞅着旺财。跑哪儿去了?顾念景皱着眉喊了声旺财,没喊来旺财,倒喊来了几个手下。
“寨主在找旺财?”其中一个问。
顾念景嗯了声,“你们见着它了吗?”
“刚看见它往那个方向去了。”那人朝偏东方向指了指。偏东,偏东……旺财去那里干嘛?偏东,偏东?!二狗不就住在那边吗?!旺财可是狼!想到这里,顾念景顾不得别的拔腿就朝那方向奔去。
留下不明就里的几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顾念景拔足狂奔的背影感叹:寨主果然对旺财用情至深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穆桓止半梦半醒间感觉有股湿热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在脸上舔,舔的还挺欢快且公平,左脸舔完换右脸,舔得整张脸湿漉漉的。可依旧困,眼睛不愿意睁开,只伸手拨了拨,但没多大作用,不一会儿那股湿热的感觉又传来。
穆桓止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睁开眼后就看见了满眼的毛。穆桓止脑子还没跟上思维,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声音还挺大,唬得旺财停住不舔他了,喊得顾念景悬在喉咙口的心差点就蹦哒出来了。
出事了?!
出事了!!
“旺财!!!你给老子死过来!”顾念景慌慌张张跌进屋,还没太看清屋里的情形就朝着穆桓止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声音有点急,喊的破了音。
旺财听到顾念景的声音,看了看被吓傻的呆愣在床上的穆桓止,哀嚎了一嗓子不情不愿地朝顾念景那边挪。
顾念景看着它那股不情不愿的劲儿更来气了,一把把它拽过来,向着脑袋就招呼了一巴掌。“怎么?还委屈你了?你不在窝里好好待着,跑这儿干嘛?啊?!”
旺财抬头瞅了顾念景一眼,又往床上的穆桓止看去,然后蓝色儿的眼珠子就定在那处不动了。
顾念景气的话都说不连贯,抖着手指着旺财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抖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哥哥……”穆桓止怯怯地开口,顾念景赶紧上前搂住他,“不怕不怕,哥哥在这儿啊。”
穆桓止反手抱住顾念景,整个人都是傻懵的。怎么睡了一觉床上就多了一条看不出是狗还是狼的物种?还舔他?居然没咬他?
“二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念景凑到穆桓止跟前,幸好幸好,没闻到血味。
穆桓止摇摇头,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旺财那儿转,旺财正瞅着它,一双蓝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估计扒都扒不下来。穆桓止吓的一愣,赶忙收回了视线。
旺财嗷呜一声,听着还挺委屈,耷拉着脑袋,不瞅穆桓止了。
听到旺财嗷的一嗓子,顾念景这才记起它的存在来。安抚好穆桓止,给他掖好背角,冲着旺财喊了一嗓子,“旺财,给我死过来!”
旺财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踩着小碎步往顾念景这边挪。
“快给我死过来!”顾念景又喊了一嗓子。
旺财还是踩着步子往这边踱,踱了□□步,再不情不愿也踱到顾念景跟前了。顾念景看着它那股小媳妇儿劲儿就心尖儿脾肺叫嚣着冒烟,于是伸手薅了旺财一把,薅了一手毛。旺财毛发旺盛,旺盛到一年四季三季都在掉毛结果还没秃瓢。
旺财瞅了眼顾念景手里薅下来的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嗷了一嗓子,听着还挺哀怨。
顾念景拧着它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指了指床上的穆桓止,才说:“这还是个小孩儿,以后别来这屋吓他知道吗?”
穆桓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抽,和个畜牲对话,这不对牛弹琴么?
顾念景也不管旺财能不能听懂,继续拧着它的下巴,耐着心又说了几遍。说了几遍估摸着旺财记住了,便松开拧着它下巴的手,点着它鼻子问,“记住了?”
旺财嗷了一嗓子,意思是记住了。
穆桓止奇了,这还真能听懂?“哥哥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看着挺蠢,多说几遍就记住了。”顾念景说着又薅了旺财一把。
旺财有点不高兴,扭着脑袋不想让顾念景再薅它。顾念景又薅了几次没如意,就住手了。
“哥哥,它是狗吗?”穆桓止掀开被子下床,偎在顾念景旁边问他。
“是狼。”顾念景说,“不过和狗长得挺像。”
“狼啊。”穆桓止到底小孩儿心性,半盏茶功夫不到,就忘记了刚才被旺财吓到失声尖叫的事情。看着旺财扭着脑袋的样子觉得可爱的很。跳下床后不禁伸手扒拉了下旺财脑袋,旺财被他这么一扒拉,也不扭了,直接往他手心里蹭。
看着旺财对穆桓止表现出的那股子亲昵劲儿,顾念景在一边看着有点吃味。但自己身为兄长,一个成年人,又不能把这种吃味的意思表达的太明确,不然显得幼稚。顾念景脸皮虽厚点,但总归要脸。
“二狗,去洗洗手,要吃饭了。”好在饭点快到,顾念景这理由找得刚刚好。
“好。”穆桓止扬头冲着顾念景应道。站起来拍拍手,正要喊旺财一起出去,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哥哥,它叫什么名字啊?”
旺财蹲坐在穆桓止左边,用头蹭蹭他的腿,温顺的不行。
顾念景撇撇嘴,说:“旺财。”
穆桓止噗地笑出来。
“和你名字挺配。”顾念景又道,恶趣味十足,“顾旺财,林二狗,听着都像两兄弟。”
穆桓止笑不出来了。
顾念景牵起穆桓止的手,又拍了拍旺财的脑袋,乐呵的不行,“二狗,旺财我们走!”
吃饭的时候是几张大圆桌摆在一起吃的,穆桓止极少经历这种一桌人围在一起吃饭的场景,觉得新鲜的很。寨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也觉得新鲜。于是一顿晚饭在这种充满着新鲜劲儿的美好氛围中吃完。
穆桓止挺高兴,一是饭菜着实对他胃口,二是偷瞄了一转儿周围人的脸,没一个他印象中的面孔。简直欢喜!
旺财吃饱饭后就围着穆桓止打转了,穆桓止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顾念景在一边叫它,它还挺不乐意,耷拉着脑袋像是顾念景给它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穆桓止一叫旺财,它就屁颠屁颠跟过去了,吐着舌头,喘的时候带出一圈白气。
顾念景在一边气的牙磨得霍霍直响,一把扇子摇得快赶上三伏天的频率。他算是琢磨透了一句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穆桓止晚饭吃得撑,顾念景就带着他四处走走消消食。毫无疑问,旺财得跟着。想想往日旺财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和头猪一样的日子,再看看今天蹿的正欢的旺财。顾念景都觉得旺财变了,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狼崽子了。而他今天中午没想起来的总感觉在旺财这里少了点什么的事,也终于在旺财的刺激下想起来了——旺财今天没去问候他。
在旺财还是顾念景认识的那个旺财时,它每天一早都会蹲在顾念景门口等顾大佬睡饱,然后等他开门,溜进屋子转一圈。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从没耽误过一天。但今天,旺财却没有去找他,而是去了二狗屋里!简直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最佳写照!
白眼狼一个!操!
顾念景免不了的伤怀悲叹一下。人一旦入了这种情绪,就容易感天感地,眼下顾念景就是这样。“唉,后天就是除夕了啊。”他这样感叹了一把。
穆桓止也感叹了一句,“是啊,后天就除夕了。”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了,又是一个百家团圆阖家欢的日子。
想到阖家欢,穆桓止莫名有点失落。他都下落不明一天多了,拂诺他们怎么还没找来?不会是还没发现他不见了吧?没可能啊,这都这么久了!难道师傅还在生气?想到这里,穆桓止突然想起拂诺那句莫名其妙的“我吃醋了”,吃醋?为什么吃醋?吃谁的醋?
穆桓止想不明白,也不太愿意深想,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答案被蒙上了纱,模模糊糊阻隔住人,让人看不真切。他想揭开这层纱,但心中有个小人儿在阻止他。他觉得揭开这层纱后他会后悔,所以他由着心中那个小人儿阻拦,不再深想。
我还太小。他这样想。
第二天穆桓止起了个大早。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本不该发生,但万事都有例外。而桓止例外起早的原因是旺财发挥了它得天独厚的□□技术。大概卯正二刻,也许还要更早点,天还没擦亮,旺财就在穆桓止房门外叫唤了。一声赛着一声响 ———是那种穆桓止裹紧被子拿枕头盖住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的响。在旺财坚持不懈的嚎叫中,穆桓止仅剩的那点零星的瞌睡终于被赶走的干干净净。他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给旺财开了门,旺财这傻崽子还没意识到穆桓止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冲着他摇尾巴,还蹭上去舔穆桓止小腿。
穆桓止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旺财只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对他这么热情,所以才一早来叫自己起床,所以…他编不下去了。
这叫什么事啊!
吼它,他耷拉着脑袋瞅着你的那股劲儿让穆桓止又觉得怪可怜。不吼吧,自己心里又憋的难受。左右都不行,穆桓止都无奈了。
无奈的穆桓止只能顺了旺财的意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慢吞吞地找水洗漱。等他慢吞吞的把自己打理好了,天才擦擦亮。穆桓止坐在椅子上,无奈透了。
临近春节,寨子里其他人起的还挺早。
穆桓止收拾好自己无奈了一刻钟不到,就听有人走动,有人说话了。
穆桓止赶紧跳下椅子,蹦哒着出了门。旺财紧随其后,步子踩的欢快的很。出了门,陆陆续续有人和他打招呼,没叫名字直接喊的二当家。穆桓止听了心里挺美,感觉二当家这仨字被他们这帮充满匪气的人叫出来特有气势,穆桓止走路都带风。心情都好了许多。
转去厨房,碰巧赶上有伙夫在杀鸡。穆桓止觉得新鲜,就蹲在那儿看热闹。旺财见穆桓止蹲那儿不动了,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蹲下来。一人一狼,瞧着默契的很。
伙夫一手捉鸡,一手拿刀,嘴巴还不得闲和穆桓止在那儿瞎扯。“二当家,今儿就让您见识一下我杀鸡的本事。嘿!我还真不是给您吹,我这杀鸡的本事,我称第二,就没人敢腆着脸排我前边儿。”
这人看着面生,不像是上次穆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