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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炎焱进去,恭恭敬敬地给四人行了礼,“师尊,沈掌门,冯副掌门,楚公子。”
“焱儿?”炎墟面露惊讶之色,“你怎么来了?”
“师尊,弟子的一位责人唤我,我是来向沈掌门告辞的。”
炎墟点点头,“公事要紧,你快去吧,莫要耽搁了。”
“弟子知道了。”炎焱又走到沈墨白面前,对他作了一揖,“沈掌门的救命之恩,炎焱还不及报答,日后若有用得上炎焱的,炎焱定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你别再来烦我了就行。”沈墨白淡淡地说道,“去吧。”
“那我这就告辞了。”炎焱不动声色,转身时轻瞥了楚天栩一眼,楚天栩会意,忙道:“炎公子留步。”
炎焱回头,“楚公子有什么事吗?”
“嗯。跟着你的那个鬼奴,也要与你一起走么?”
“是。他不曾离开过我身边。”
“那不行。”楚天栩一本正经地说道:“他身体里的余毒尚未消除,怕是不便与你一起劳顿。”
“这…”炎焱面露难色,“楚公子你知道我们的关系的,他不在我身边,我总是不放心。”
楚天栩怒道:“你既然喜欢他,就更应该为他的身体考虑着想,怎么能如此自私?”
“天栩,莫要这样说炎公子。”冯默铭上前劝道:“炎公子也是关心则乱,那谢凌鸢就是一个鬼奴,不如就随他去吧。”
楚天栩神色不善,反驳道:“冯师叔这是什么话?我们穹苍派要么不治,一旦治了便要彻底,这是规矩,是原则,跟他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他冷哼一声,“冯师叔,谢凌鸢是我的病人,他若好不了,坏的可是我的名声。”他的目光射向炎焱,“你还担心我会亏待他不成?”
炎焱连忙说道:“楚公子误会了,是炎焱考虑不周了。”
“焱儿,既然天栩都这样说,你便把谢凌鸢留下吧,你速去速回便是。”
炎焱见炎墟都发话了,面露无奈之色,只得说道:“是,师尊,那弟子这就去了。”
炎焱对四人行了一礼,出了堂去。
冯默铭回了房,吹了一声暗哨,一个黑影瞬间闪到他面前,那人消瘦枯槁,没有血肉,薄皮包裹着枯骨,宛若腐朽的尸体。他面颊深陷,没有眼白,唯有一双黑得渗人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右臂上缠绕的三头蛇,那三个蛇头正张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似乎饥饿|难耐。
“冯副掌门终于要动手了。”那人没有嘴,声音从蛇身传出,阴森可怖。“我还以为你打退堂鼓了。”
“天赐良机。”冯默铭对着那狰狞的蛇头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推开了两步,“你派人跟着炎焱,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山去了,如果是,便趁着这个机会,把谢凌鸢抓来,他知道的太多了。”
“放心,这不用你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的人守在山口,保证他再也回不来。只是,你真的只是要把那谢凌鸢抓来?不除了他一了百了?”
冯默铭阴粲粲地一笑,“本来是想杀了他的,但见了那小妖精那副样子,便舍不得了。”
“谢凌鸢不见了,你就不怕炎宫主怪罪?”
“给他治病的是楚天栩,我让谢凌鸢与炎焱一起走,是他从中阻拦,再怎么样,现在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你别忘了,炎墟还在这里呢。我可不想得罪阎王。”
冯默铭冷哼一声,“无妨,煜熠宫的人不可插手阳间善恶生死,这是最大的规矩。如若违反了,就是你不动手,阎王也不会放过他。”
“如此便好。你确定要动手了?”
冯默铭眯了眯眼睛,“那药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我苦熬了那么多年,天天给他沈墨白当牛做马,终于等到现在天时地利,怎可错过机会!”他哈哈笑了两声,“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成之后,一定不会食言。”
“那我就先谢过冯副掌门了,哦不,冯掌门。”
冯默铭拨了拨手中的佛珠,“事成之后再这么叫我不迟。”
“真不愧是老狐狸,果然沉得住气。”
蛇头突然偏转,对着那人的耳朵发出“嘶嘶”的响声,“人回来了。说是炎焱下了山无疑。”
冯默铭环顾四周,“你的人呢?”
那人笑了两声,“我的人怎么会让你轻易见到?你只要得知消息就够了。”
“好,我信你。”他盯着那人深不可测的黑色瞳孔,“动手吧。”
谢凌鸢听力极佳,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不得不承认,他尝到了生活的甜头,对生命便看重了些。他爱上了炎焱,感受到了久违的希望,久违的期待,也有着久违的恐惧,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自己都读不懂自己。就像现在,他知道炎灼在,也知道炎焱会回来,但他就是害怕。谢凌鸢自嘲一笑,开始惜命了啊。爱上一个同样也深爱着自己的人,就会懂得珍惜自己。
谢凌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从头上拿下那枚玉簪,攥在手中,心中终于平静了些。耳朵动了动,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从怀中掏出楚天栩给他的药瓶,端到鼻下嗅了嗅,做着晕厥的样子,趴到了桌上。
房门被推开,谢凌鸢感到一阵冰冷的恶寒,明明只进来了一个人,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沙哑厚重,女人的声音尖锐锋利。
“这小妞长得真俊,难怪冯默铭那老东西贼心不死。”那男人阴森一笑:“不如让我先尝尝…”
“死鬼!这哪是小妞啊,你瞎了狗眼,明明就是个男人!”
“男人?这冯默铭也是断袖?看不出来啊!”
“你管他呢!”那笑声越靠越近,一只冰冷的寒勾轻轻滑过谢凌鸢的脸“这样俊俏的人,老娘当仁不让了…”
“别碰他!”那人刚要动手,一只火链便突然从身侧蹿了出来,缠住那只寒勾,冰火交加,发出嘶啦啦的响声,和浓重的白烟。
那人想要收回勾子逃跑,可火链缠得太紧,竟是如何也挣脱不开,恼羞成怒:“谁!”
房门大敞,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飞速闪到谢凌鸢身边抱起了他,“小鸢,没事吧?”他一手操控着火链缠斗不休,另一手搂紧了谢凌鸢,“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谢凌鸢冲他笑了笑,“没事,回来的刚刚好。”
“炎焱?你不是下山了么?怎么可能…”
“办完事就回来了呗!”炎焱冷冷地说道,冲着房顶一喊:“炎灼你个臭小子,还不下来!”
“嘿嘿,师兄,我不能耽误你英雄救美啊!”炎灼从房梁上跳下来,拍了一下炎焱的肩,嬉笑道。
“我是如何交待你的?那人的脏手都碰到小鸢了!”
“好好好,师兄,我错了行不行?你要我怎么赔罪?”
“那人你能对付吗?”
炎灼看了看,笑笑:“这不是阴阳人么?这淫贼都跑到这里偷腥来了!师兄,没问题,交给我!”
炎焱嘲笑道:“你若是功夫费得太久,柳千叶醒了,我可不帮你说话!”
炎灼想到柳千叶发怒的样子,愣了一下,急道:“我速战速决!”
“那交给你了。”炎焱突然收回火链,那人趁机一个跟头翻身想走,却被一道炙热的紫光晃过面颊,顿时栽了回来。
“啊!”那女人尖叫一声,“我的脸!汉子,我的脸流血了!”
“什么?我看看…”男人急道:“哎呦,这如花似玉的脸怎么多了一道血口子!”
炎灼拿着一只短箭在手中拍着,嗤笑一声:“你又不好看,多了这一道,还变漂亮了呢!”
“你这臭小子,还我媳妇的脸!”说着就向着炎灼冲去。
谢凌鸢听着屋外轰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一男一女的叫骂声,有些担心地握住炎焱的手,“阿灼他一个人对付两个人,行不行啊?”
“放心。”炎焱拍拍他的肩,“那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谢凌鸢捏住了他的鼻子,调笑道:“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这样?自己在这里谈情,让弟弟一个人去对付恶人?”
“他好久没打架了,都闷坏了,让他玩玩。”
谢凌鸢点点头,“炎焱,我有点糊涂,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只听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炎焱低头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笑道:“魔门有好多奇怪的人,他们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两个是连体婴,两个头,一个身子。”
“真的吗?”谢凌鸢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怎么一会儿说是夫妻,一会儿又都说要对我。。对我…”
“他们两个除了对方,还能爱谁?不过因为只有一个身体,行不了男女之事,只能做些下流勾当。”
炎焱越说越气,在谢凌鸢脸上使劲蹭了蹭,又亲了亲。
“炎焱,你干什么呢?”
“那人的破勾子碰了你,我要擦掉!”
“我脸都被你蹭疼了!”
“啊?”炎焱心疼地揉了揉,“小鸢…”
谢凌鸢甜甜一笑,“他们长得好看么?”
“不好看。奇形怪状的。”
“好想看看啊!”
炎焱在谢凌鸢唇上啄了一口,“我们小鸢那么漂亮,看了会脏了你的眼睛。”
“行了你,还没气够啊!”谢凌鸢无奈地笑了笑,“外面声音小了,阿灼是不是赢了?”
炎焱抬头张望了一下,笑道:“这小子还挺利索。”他拉起谢凌鸢:“走,我们看看去。”
第55章 抗敌
焚霞的雷声惊醒了整个穹苍的弟子,沈墨白和炎墟匆匆赶来,就见那阴阳人被缚在地上,叫骂不休。炎灼身上仍闪烁着点点雷火,正叉着腰,嬉皮笑脸地与那两人拌着嘴。
“灼儿!”炎墟呵斥道:“谁让你胡乱用焚霞的?”
“师尊!”炎灼看见炎墟,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勾起他的手臂,“这个丑八怪要害小美人儿,被我教训了一番!”
“你才丑八怪!你们全家都是丑八怪!”那女人尖叫道,“你们以多欺少,妄为名门正派!”
“你这疯婆子!明明是你们两个丑八怪打我一个美少年,怎的还反咬一口?”炎灼又跑回去,不依不饶地骂道。
“好了阿灼,莫要与他们胡搅蛮缠。”
炎灼嘟了嘟嘴,又跑回了师尊身边。
沈墨白看着一地的砖瓦碎片,微微蹙了蹙眉,两只银针飞过,那人顿时没了声音。“炎兄,你赔我房顶。”
“放心,十倍还你。”
炎焱走上前去,向二人行了一礼,“师尊,沈掌门,是我让阿灼来护着小鸢的,也是我让他对付这人的,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师尊不要错怪阿灼了。”
炎墟瞪了他一眼, “你就惯着他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墨白问道。
“哦,师尊,是这样的。”楚天栩没等炎焱回答,上前对着沈墨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沈墨白的脸色看不出变化,只是淡淡地问道:“魔门?怎的现在才与我说?”
“师尊恕罪,是弟子的不是,怕冤枉了好人,总要有所对证才是。”
沈墨白点点头,“罢了。你辛苦了。”
“阿灼…”炎灼回过头去,见柳千叶款款走来,睡眼惺忪,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怒意,“吵死了,你上哪去了?怎么不陪我?”
炎灼马上跑过去,揽住他的肩揉了揉,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阴阳人,笑道:“叶子,我抓了一个好玩儿的,你看那边。”
柳千叶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立马眉开眼笑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啊?是人是鬼?”
“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