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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做什么?”
唐明玉睁着眼睛撒大谎:“慧姐要我做几个订单,就一小会,保证很快回来。”
男人眉头一紧,青年抬起腿盘住男人的腰,细细地摩擦:“好不好?”
霍家铭挑眉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男人掰开他的臀,一次性顶进贯穿。唐明玉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喘息呻吟,这夜又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白天唐明玉上班去了,男人彻底休假,公司的事一概不管。惯常盯着唐明玉的几个人还在动作,但也不怎么尽职,纯粹当保镖用。
霍家铭等到八点,人还没回来,脾气已经控制不住。近来,他经常会有这种失控的感觉,在唐明玉不乖乖呆在家里,不准时回家,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偷着搞一些小动作,做一些事见一些人,甚至他在超市遇到熟人多说几句话,自己都会暴躁。
不知不觉地,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物,谁都不能碰。
特别是如今这个时候。
他已隐隐感觉自己需要唐明玉太多,多到超出他给自己设定的底线,然而每当一碰到他,心里又会想疯狂地占有,饮鸩止渴,恶性循环,欲`望越来越大,他考虑让唐明玉辞职,在家只陪着他就好。
像以前那样,只看着他一个人,只为了他而活。
就该如此。
八点半,青年迟迟不回家。
他打了个电话,唐明玉似乎在赶路,气喘吁吁。
“好了好了,就快到家了。”
唐明玉给崔海萍汇钱去了,顺便买了些东西寄去。两人如今已经熟络,经常会通电话。唐明玉密切关注着那边的情况,老人的病越来越重,已经不能下地行走。
他心里着急,可一直没和男人提过。很明显,霍家铭是一切都抛弃不管的,他无法勉强他,只能尽尽人事。
霍家铭听着那边应对自如的口吻,哄小孩一样,心情就愈发坏起来。
唐明玉一回家就被吼了:“去哪了,还知道回来!”
现在男人一刻都离不开他。
唐明玉笑道:“昨晚不是说了么,有点事要忙。”
“看看几点了!”男人暴躁地表达着不满。
唐明玉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分给男人一半。一次次的逃过已经让唐明玉没有了紧张感,他过去,还存有奶渍的嘴角吻了吻男人。
“对不起。”
霍家铭冷漠地推开他,“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唐明玉舔了舔唇,男人的脾气时好时坏,看得他很紧,他也疲于应对。
他今天还很忙,徐慧给他的作业没完成,网上江衡那边发来的表格没看,莫云还在微信上一遍遍地骚扰他,以及那边沉重的状况……
他很忙,忙得千头万绪,忙得忽略男人的情绪。
他希望自己能帮到他,所以努力变强,变得有用一点。
霍家铭看着青年狂塞了两口饼干,洗手就去厨房忙活,很晚了还要抱着笔记本念念有词。
他看着唐明玉身上或多或少的改变,很不喜欢,隐隐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唐明玉一连忙了几天都没怎么顾得上他,徐慧要锻炼他做正式西点师。他忙得焦头烂额,常常很晚才能回家。霍家铭则更为恼火。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很多年了,没有这种感觉。仿佛一下子在清乡爆发出来,接二连三地滚成一个大雪球。
唐明玉回家看书学习,在厨房操练。忙完了,终于感觉到这个家太安静。霍家铭每天去一趟公司,处理完重要事情就回家,无端地空出很多时间。他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机里嘈杂地放着动物世界的背景音,唐明玉敏锐地感觉他心情不好,他走到男人身边,坐下和他一起看。手指穿插在男人的掌心中,交缠、握紧,霍家铭冷淡地看了看他,青年微微笑:“躺我身上好不好?”
他扶着男人的头躺在自己腿上,手指在发间温柔摩挲,像安抚一只毛躁的大兽,亲亲男人的脸。霍家铭闻着他身上潮湿温润的气息,心里舒服许多。他喜欢唐明玉身上的味道,干净、纯粹,一张白纸,如果养得好,他还会活泼一点,过得没心没肺。唐明玉和外面的人不同,没经历过太多的人和事,看不到世间残酷丑陋的一面,甚至不用考虑生计不承担任何责任,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地过活。他的人生,只有他。他是他的造物主,给了他所有的审美、价值观。
他单纯、脆弱,所以他喜欢。
只有他,完全是他的。
男人埋在青年的怀里,翻身压上来,用牙齿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咬痕,磨破了皮肤,青年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动弹。霍家铭,更加喜欢他了。唐明玉用温柔包容接纳着他,向他完全敞开心扉,他可以肆意凌虐索取,这是会上瘾,他可以控制,但控制得并不好。
不过是一个吻,一个拥抱,青年又将他俘获了。
他讨厌自己每次都沉沦于对方的温柔,但不可抑制地又会上瘾,然后想要更多……
唐明玉被咬痛了也没关系,男人很脆弱,他会包容他,也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他。虽然这很可笑,但他就是这么想的。感觉到男人的躁动平复下来,心情还好,他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他。
“那边把伯母接回家了,状况好像不太好。我们……”
他还没说完,男人猛地将他推开。唐明玉跌在了地毯上,霍家铭暴怒:“再管他们的事,你就给我滚出去!”
唐明玉低头道:“对不起。”
他明知道他会发火,但还是提了。那边打来电话,情况严重到就在这两三天,他没有办法。霍家铭摆明了要和那边决裂,丝毫听不得劝。男人浑身怒火地上楼,刚刚好起来的气氛又被他毁了。
过了两天,崔海萍打来电话,请求霍家铭回去一趟,一起办理老人的丧事。霍家铭没等女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边还在叫嚷,唐明玉呆呆地看着,万籁俱寂。对,死了,霍家铭露出一个笑容,很好。他和清乡彻底没有了瓜葛,所有阴沉的过往连同那个女人一起,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霍家铭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从他心口搬开了一座大石,让他难得地喘了口气。
他可以好好生活了,男人回头对唐明玉一笑:“晚上吃什么?”
青年匪夷所思地望着男人,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席卷了他。他恍然道:“徐妈做了几个南方菜。”
“南方菜?不错,你没做吗?”他现在根本不怕吃南方菜。
“我还有点事。”
“哦。”男人失落道,不过很快心情又好起来,不再管他,先去厨房看晚饭去了。
唐明玉拿衣服出门,往外飞奔。
唐明玉一出门就给崔海萍打电话了,对方冲着他就破口大骂:“霍家铭还有没有人性啊?自己亲娘死了都不带管的?含辛茹苦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小时候是缺他吃还是缺他穿了,他亲娘死了连棺材板的钱都不拿……”
唐明玉听着她越来越难听的话,“你别说了,你想要多少钱?”
“火化、骨灰盒、坟地还有丧礼管饭什么的少说也要一万块钱吧!”
“我没有那么多,买坟地的钱你们自己出。”
“那怎么能行!霍家铭不是他亲儿子啊!”
“你们也是她的亲人。五千块钱,要还是不要,你决定。”
“这……”
崔海萍还在那拖,唐明玉道:“就这样吧,我现在打到你卡上。”
“不行,你直接拿钱过来!你们那边得出一个人啊,我这坐月子呢,还得操办丧事,都是一群老弱妇孺,谁能顶事啊?”
唐明玉头痛欲裂:“你老公……”
“我老公还有两天火车,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干什么?你们那边必须得来一个人啊!你到底来不来?我可就把老人给停这了,反正有三天守灵,我也不怕被人笑话。你们不来,哼,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唐明玉不知道她说的真的还是假的,也许是在唬他,想要他的钱。这一家人,像吸血鬼一样,抓着他就拼命榨取。
崔海萍哭起来:“霍家铭死了亲娘都不来奔丧,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他还是人吗?让我们怎么办!”
唐明玉头痛道:“好好,你等着。”
他此时已经赶到店里,徐慧有事找他,女人见了他非常欣慰,这段时间唐明玉都勤奋好学,已经满足她的基本要求了。
徐慧告诉他,下周一就是他正式出师当值的第一天,要他好好准备。
唐明玉很兴奋,是的,他终于做出点成绩,有点用了。他向徐慧道谢,女人没说什么,拿给他一份蛋糕做礼物。
唐明玉提着蛋糕出来,心里鼓足了勇气。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取了钱就到街边打车。
莫云追出来:“你去哪?”
“我回家啊。”
“我送你!”
“啊,不行!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我陪你去!”
“你别闹了!”
的车司机:“你们到底走不走啊?”
莫云道:“走的走的!”
唐明玉被莫云推上车,司机怀疑的目光扫了他们两眼。
唐明玉道:“火车站。”
莫云叫起来:“你去火车站干嘛?”
“有点事要处理,你到了车站那边就自己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得知道你去哪!”
“哎呀,你烦死了。”
两人争执了一路,莫云仿佛跟定了他。到了车站还阴魂不散地跟着,唐明玉第一次自己出远门,他循着久远的记忆,用手机搜索路线,去排了长龙的队伍后面买票。莫云笑,拉着他到人少的自动售票机,刷刷两下点开:“去哪?”
最后莫云愣是不放心,自己偷偷买了张票,跟着上车了。
唐明玉坐到座位上,才发现他跟过来。
“你干什么啊!”
“陪你啊。”
莫云笑道,唐明玉无语了。
霍家铭享受完了丰盛的晚餐,唐明玉还没回来。
他叫徐妈:“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
徐妈哎了一声,电话嘟嘟嘟响:“先生,小玉没接。”
男人皱了皱眉,“打给那边店里,问问他在不在。”
“好。”
“喂,我家小玉在不啦?什么,早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呀……哦哦,我知道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哦,好,谢谢。”
霍家铭脸色一点一点往下沉,“去了哪里?”
徐妈有些发怵:“说是跟人一块出去了,大概是玩去了吧。”
“和谁?”
“他们店里的一个小孩,好像是叫什么云的。”
霍家铭的脸黑了下来,他说道:“叫周闵炜过来。”
“哦。”
周闵炜来了,他又一次踏进了霍家。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管这一家子的事情,奈何霍家铭对他有恩,他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应付。
“查查唐明玉在哪?”
周闵炜往厨房望去:“不在家吗?”
“对,跑了,和一个男人。”
周闵炜咋舌:“胆子真大。”
霍家铭的目光冲他看过来,周闵炜严肃道:“上次您说撤掉他那边的人手,所以查得费点时间。”
“嗯。”
“现在也不好劳烦公安厅那边,人情上次的都没还呢。”
“嗯。”
“要用点钱,用点时间,您别着急。”
霍家铭在崩盘的边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周闵炜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霍家铭在客厅等,周闵炜在一旁四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