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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放在床尾的手机突然亮了,微弱的光芒在黑夜里却显得分外的刺眼,许优昙的手机向来都是全静音,所以不是有短信就是有电话,要不就是快没电的提示。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联系他,所以许优昙猜测可能是没电或是垃圾短信,反正手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就算没电也没关系,至于垃圾短信,就更不用管它了。
想是这么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好像有只无形的手一直牵引着他去看手机,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念头不但没消失,反倒越来越强烈了,这使他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内心挣扎了许久,他终于坐起身将手机拿起来看,不是没电,而是一条短信,内容是,速到圆心湖边,有要事相告。发件人是陌生的号码。
圆心湖,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圆形的湖,得名的原因是学校的圆心湖中央还有个不规则的圆形突起,直径大概1米,高出水面半米,上面平缓工整,不少人会划着小船,站到上面让人给他拍照,有些人觉得挺无语的,跟个莲藕似的,有什么好拍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就算睡不着,许优昙也不想为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从床上爬起来;不去的话,那就弄不清楚到底是谁找他,有什么事了。
到底是谁给他发短信?为什么在半夜发?为什么要去湖边?到底什么事?
众多问题困扰着许优昙,他在小事上很容易纠结,并且有严重的选择恐惧症,这可以解释为天才总是有那么几分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犹豫中,又过了半小时,他突然想起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犹豫这么久?许优昙有那么一瞬间被自己给傻到了。
他照着那个号码回拨过去,电话里传来提示音,没人接。
许优昙攥着手机,盯着黑暗的天花板看了十几分钟,再三思考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也睡不着,不去的话估计几天都会为这个问题所困扰。
起床把睡衣换掉,他的动作很轻,岳老二依旧鼾声如锯木头,其他俩人也发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许优昙将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两盏灯闪着暗黄的微光,从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照在地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圈,已经放的很轻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里显得有些突兀的响亮,前方的楼梯黑黢黢的,乍看之下,有点像他梦里的路。
许优昙不安地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灯,有点担心它会突然熄灭,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的不灵坏的灵,许优昙的念头刚落,两盏灯同时罢工,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只剩下手机散发出的光芒。
许优昙顿时一惊,却不敢往回走,因为梦境的影响,他害怕转头会有什么东西等着自己,他只能借着手电筒的灯光,赶紧加快脚步朝湖边跑去。
☆、红衣祭品1
圆心湖在学校靠近后山的地方,比较偏僻,环境清幽,算的上是山清水秀。
今晚的月亮异常的暗淡,许优昙带着疑惑抬头望去,原来是被大片厚厚的云层遮掩住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周围安静的可怕,不但没有人,就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没有耽误,许优昙来到湖边,四周黑乎乎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他皱着眉头轻轻地叫了两声,“有人吗?”
“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许优昙不由得有点气恼,谁大半夜开这种玩笑?而自己还傻乎乎地相信了。
既然没人,那就只能回去了。
许优昙正想往回走,厚厚的云层突然猛地散开,月亮瞬间露出了大半,天色明亮了不少,他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接着就在顷刻之间,云层消失殆尽,顿时月光洒满湖面,波光粼粼,湖心的圆点尤为明亮。
许优昙眼角的余光掠过湖心,一抹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怪异,他的心里打了个寒颤,顿时浑身发冷,在炎热的夏天,即使是晚上,也不可能有这种刺骨的寒冷,因为这更像是由心底衍生出来的冷冽。
许优昙还想再往湖心仔细看一眼,就在他正要转头的时候,他的脸不经意间撞进一堵炙热的肉墙,接着整个人就被抱住了,许优昙心里大惊,想推开这个人,却被紧紧地搂在怀里。
湖心的东西仿佛有吸引力般,许优昙费力想转头往那边看去,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阻止了。
“别看。”
许优昙马上记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薄绎。
“怎么了?”许优昙的脸被按在他的怀里,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薄绎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过握在他手上的手机。
许优昙一怔,难道是为了抢劫?
薄绎并没有放开他,而是空出一只手拨通了电话,“110吗?这里是XX大学,圆心湖旁,有人死了。”
有人死了?许优昙听到的时候完全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薄绎怎么会出现?
薄绎还维持着抱着许优昙的姿势,深邃的目光聚焦在湖心,若有所思。
许优昙被抱的有点难受,他伸手推着薄绎,“喂,你可以放开我吗?”
“你不会想看的。”
“那你放开,我不看。”
薄绎迟迟没有动作,正当许优昙以为他不会放手的时候,身体却恢复了自由。
许优昙好像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反正也以后也会有。”
“什么意思?”许优昙忍不住问。
薄绎看着他,“没。”
湖心的一点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心底的寒意挥之不去,许优昙按奈不住,想回头看一眼。
薄绎察觉了他的动作,提醒道,“想看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听他这么说,许优昙有点犹豫,“你说死人了,是不是在湖心?”
“嗯。”
“很恐怖?”
“嗯,确切的说是诡异。”
“那我等警察来了再看。”
“有区别吗?”
“人多壮胆。”
许优昙现在没戴眼镜,薄绎想再看看隐藏在刘海下的面容,重温白天的惊艳,他也这么做了。
许优昙反应很快,马上拨开他刚刚触碰到发丝的手,戒备地看着他,“你干嘛?”
薄绎的眼神带着几分渴望,嗓音低沉,“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许优昙看了他的眼神,再想起白天喻洋的话,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薄绎不会是同性恋吧?在他没把脸遮住之前,他看到过太多毫不掩饰垂涎和猥琐的目光,但是薄绎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许优昙干咳了两声以掩饰情绪,“没什么好看的。”
薄绎没有再继续他的动作,盯着他,就维持着刚才伸手的姿势,眼神闪过几丝复杂的变化。
许优昙看的惴惴不安,不会要硬来吧?被薄绎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确切感受到了充满爆发力的腹肌和二头肌,要打架的话,自己虽然也练过,但无论他怎么锻炼,就是没办法练出像样的腹肌,只能保证结实且没有赘肉……
☆、红衣祭品2
正当许优昙的思想渐行渐远的时候,尖锐的警笛声划破校园的宁静,接着两辆警车停在离俩人不远处,从前面的车上跳下来三个警察,接着从后面的警车上又下来两个穿白袍的法政人员。
带头的警察叫郝武,三十岁,身材魁梧,他走到俩人面前,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是你们报警的?”
另外两个警察已经看到湖心了,其中一个慌乱地拍着郝武的肩膀,带着颤音道,“老大,快看。”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湖心。
月光照耀在湖心,圆形的平台上可以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形,漆黑的长发像块黑布罩住了他的上半身,也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红衣延伸到湖中,被水沾湿了衣摆,整个人像是被黑红两种颜色拼接而成,诡异的是从黑发中伸出的合十的双手,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的惨白,像忏悔,又像祈祷。
这时,一阵怪风刮过湖心,尸体的黑发被风吹起,顿时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岸边的人似乎都能闻到那边传来的血腥味,他们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寒意侵袭进皮肤,一点一滴渗进心脏,蔓延到四肢,这么诡异的场面,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许优昙的腿已经软了,薄绎的手扶在他腰上,把他带进自己的怀里,许优昙也不管姿势多暧昧,瘫在他怀里,用他炽热的身躯来温暖吓的冰冷的身体。
薄绎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此时此景,能笑出来的大概只有他了。
作为领头人,郝武首先反应过来,他咽了咽口水说道,“大家先检查周围有没有线索,特别是那两条小木舟,再过去搬尸体。”
郝武指着停靠在湖边的两条小木舟,指挥着几人,他的心思挺缜密,知道尸体可能是通过小木舟运到湖心。但他没想过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因为有人报警说死人了,不过在这种状态下,说没死都不会有人信。
郝武看着薄绎和许优昙,目露怀疑之色,问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薄绎淡淡开口道,“我们在约会。”
许优昙一愣,随即羞愤交加的推开他,微怒道,“别乱说。”
郝武疑惑地看着俩人,帅哥配屌丝?俩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般配。
薄绎重新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私语,“难道你想被当作嫌犯?”
许优昙挣扎了几下,听到他这句话就不动弹了。
郝武眼里的怀疑有增无减,沉声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薄绎面不改色道,“我们是情侣,在这边约会的时候,偶然看到尸体。”
郝武质疑的目光审视着薄绎,任何人看到这种场景,反正应该都会是惊恐,但他镇定自若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反倒令人怀疑。
见他不信,薄绎低头迅速在许优昙的唇上吻了一下,“我们真是情侣。”
在黑暗中,许优昙的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谁都不想被当作杀人犯,只好老实待在薄绎怀里,故作娇嗔道,“你好坏。”
薄绎差点笑出来,但他拼命忍住了,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坏笑道,“你不是就喜欢我坏?”
许优昙是真的想打死他,让他去跟那个尸体作伴,薄绎甚至都可以听见怀里传来恶狠狠的磨牙声。
郝武有点看不下去了,“我让人给你们做个笔录,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但不能离开本市,而且要随传随到。”
“嗯。”
其中一个警察给他们做完笔录后,就让他们回去了,俩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配合的十分默契,基本上摆脱了嫌疑。
……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许优昙努力把刚才的事忘掉,催眠自己就当作是被猪啃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薄绎反问他,“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许优昙想起短信的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我是跟着你去的,我住在你楼上,晚上睡不着,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看见你出去,所以我也就跟着去了。”
这话听着毫无破绽,但又有几丝不对劲,许优昙问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很简单,因为我对你有兴趣。”
不自在的感觉又出来了,许优昙想起刚才的事,直接问他,“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薄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