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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绎问,“他身上的这些是用什么画的?”
苗芋看着薄绎的侧颜有点入迷,听到他的问题,马上回答道,“只是普通的用来绘画的颜料,不是血,但是很奇怪,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许优昙总算明白了验尸室里的刺鼻味是血腥与化学药品混合起来的味道,非常难闻,他看郝武和苗芋都没什么反应,所以就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苗芋说出来后,许优昙觉得这种味道更浓烈了。
郝武一直觉得薄绎这个人不简单,他问道,“看出什么了没?”
薄绎点头道,“一点,这图案像是一种符咒,也是我们昨晚在他脸上看到的,我们以为的血。”
“明显是个不会画符的人,却要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混淆视听,转移嫌疑,二是害怕鬼魂报仇,想画符镇压他。”
薄绎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他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符镇住。”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在座的其他三位明显是无神论者,自然没把鬼魂复仇放在心上,但凶手杀人后心虚和恐惧,画符求个心理安慰也是有可能的。
薄绎继续说道,“还有凶手将尸体摆成跪着忏悔的姿势,也支撑了这两点。至于尸体是怎么放上去的,又怎么摆成那个样子的,相信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
郝武点头说道,“凶手很谨慎,他没有利用湖边的小木舟,而是先在尸体上绑上增加浮力的东西,大概是泳圈之类的,然后用绳子系在他身上,自己游到圆心后,再把他拉过去。”
“这是我的推测,因为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小截被扯断了的细绳。”
薄绎挑眉道,“嗯,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智商。”
苗芋迫不及待想在薄绎面前表示,她说道,“我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能够摆成那副样子的。”
薄绎淡然道,“说说看。”
苗芋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接着说道,“他身上应该被注射了一种能使身体僵硬的药物,而这种药物也是致死的原因,因为我在他脖子上发现了针孔。”
苗芋把尸体上的细微的针孔指给他们看,“现在我只要将尸体解剖开就可以验证了。”
许优昙只是在旁边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但薄绎突然看向他,“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许优昙一滞,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半信半疑吧。”
薄绎又转而问另外俩人,“你们呢?”
俩人马上齐刷刷摇头,“不信。”
薄绎的表情似笑非笑,“今晚你们就信了。”
俩人还没问他是什么意思,薄绎就拉着许优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薄绎优昙
走出警察局,许优昙挣脱他的手,“什么意思?”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
许优昙果断拒绝,“不去。”
“由不得你。”
薄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直接把许优昙扛在肩膀上,许优昙只感觉气血一阵翻涌,直冲头部,他手脚并用,拼命挣脱,但薄绎纹丝不动,始终没把他放下来,而是塞进车里。
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并且挣脱不了,许优昙死也不成承认那是自己,他可以撂倒五个壮汉,却对薄绎束手无策,这个男人比他强太多了,可以毫不费力地扛起他,并且轻易就制伏他,他的力量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许优昙盯着驾驶座上的薄绎,他的侧脸很吸引人,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专注开车的样子魅力四射,说到车,许优昙就算再不识货,也认得这辆车是兰博基尼,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薄绎是高富帅,还不是普通的高富帅,而是超级高富帅。
“看够了么?”薄绎注意到旁边打量的目光已经很久了。
许优昙尴尬地收回目光,答非所问,“我们去哪?”
薄绎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把车开进一个停车场后才说道,“到了。”
他下车把许优昙拉出车外,带进一家理发店,许优昙这才明白薄绎的良苦用心,不,是险恶用心。
薄绎直接把他摁在椅子上,吩咐理发师,“把他的头发剪短,不要遮住耳朵,额前的刘海碎一点,薄一点。”
理发师正看着薄绎出神,薄绎暴躁地轻吼出声,“快,我半秒都看不下去了。”
薄绎的大手牢牢按着他的肩膀,许优昙只能任人摆布。通过这件事,他又知道了薄绎的一个怪癖,强迫症啊,强迫症,许优昙在心里叫嚣,嘴上却不敢说,在与薄绎交锋的时候,他明显处于弱势,他很少这么被人压制,心里很不畅快,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果然很漂亮,看着许优昙的脸渐渐明朗化,薄绎的表情越来越满意。
理发师也没想到在头发的遮挡下有张这么精致的脸,一时之间又看的走神了。
薄绎不悦地催促道,“看什么看,快剪。”
……
从理发店走出来的许优昙就跟完全就变了个人似的,眼镜早在被薄绎扛起来的时候蹭掉了,现在的他,就是个大帅哥,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许优昙的长相很中性,可以说美,也可以说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皮肤白皙嫩滑,五官俊美,又翘又长的睫毛下,一双狭长迷人的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红润水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自从俩人走出来,就有许多目光盯着他们,有俩个女生兴奋不已地指着他们大叫,表情又惊又喜,一副要乐晕的样子。
这就是许优昙要把脸遮住的原因,简直是危害社会,祸国殃民,今天倒好,十几年的伪装全让薄绎给破坏了。
薄绎则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真美,美的让他更加心动了。
许优昙转过头看向驾驶座上的薄绎,微怒道,“你看我不爽是不是?”
“现在看你爽了。”
“你个死变态。”
闻言,薄绎慢慢凑近他,深邃的眼神充满戏虐,整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相。
许优昙惊的直往后靠,色厉内荏地警告他,“你别乱来啊,我会还手的。”
薄绎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还在继续靠近,并将手伸向他,许优昙的拳头已经挥到他面前了,薄绎轻松用一只手握住,接着另一只手飞快把安全带给他扣上了,同时脸也贴到他面前。
他的举动和贴近让许优昙俊脸绯红,只好窘迫地嘀咕,“系安全带也不说,还搞成一副流氓样。”
薄绎欣赏着他的窘态,唇边勾起坏笑道,“谁说我只是给你系个安全带了?”
许优昙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话的意思,薄绎的唇就已经印上他的,唇畔上突然其来的,陌生的触觉让许优昙蓦地一惊,他想推开薄绎,对方却先放开了。
许优昙猛地一脚直往薄绎的下身踹去,一般人是挡不住他这一脚的,但薄绎偏就不是普通人,一只手轻松就握住他的脚踝,并且玩味地朝他笑。
“我既然敢耍流氓,就有能力对付你,你再过几十年都不是我的对手。”
许优昙内心已经快崩溃了,如果他是个女生,这时候该哭了,不过他显然不懂女生的的心思,毕竟薄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高富帅,大部分情况下,被亲的人也许只会笑。
“你个死变态。”
许优昙的一只脚还在他的手上,却还敢这么骂他,但薄绎明显心情好,没跟他计较,轻轻把他的腿放下来,“随时欢迎你来报仇。”
许优昙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样的亏,身高和体力向来都是他的优势,但现在明显已经不是了,他内心欲哭无泪,只好怒道,“你欺负未成年少年。”
薄绎的眼里闪过疑惑,显然不相信他,朝他伸手,“身份证给我看看。”
许优昙迅速从钱包里把身份证拿给他。
带着木质指环的食指和中指夹过他的身份证,漫不经心地拿到面前扫了一眼,突然薄绎的眼里精光大放,接着万分激动地问他,“你几点出生的?”
许优昙一滞,不用吓成这样吧,“晚上八点啊,怎么了?我还要好几个月才满18岁,就算你精确到几点几分几秒,我也还是未成年。”
许优昙不免有些得意,总算震住他了,前方的道路瞬间充满光明,他已经想着要怎么报仇了。
薄绎突然笑起来,“太完美了,你是这个世上最适合我的人。”
没有预期的求饶,许优昙一怔,“什么意思?”
“开始我只是对你有兴趣,现在我对你是志在必得,意思就是你是属于我的。”薄绎的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疯子。”许优昙低声骂了句,忽视心中异样的感觉,“把身份证还我。”
薄绎把身份证递给他,末了还加了句,“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警告你,不许说我漂亮。”
“你真漂亮。”
“你……”许优昙干脆不理他。
薄绎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在颤抖,嘴角时不时上扬,许优昙被他吓得够呛,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
“你开车注意点啊。”
“你真关心我。”
得,许优昙斜了他一眼,这人听别人说话只捡自己喜欢的听,多说无益。
……
俩人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薄绎将车停到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座大厦的车库。
这是私人住宅,私人车库,薄绎能将车停在这里,只有两个解释,一是寄放,二是……
许优昙面色复杂地问他,“你家在这?”
“不是,我家在外地。”
“但这里面有你家的房产?”
“嗯。”
许优昙忍住爆粗的冲动,“那你还跟我说住宿舍。”
“我确实也住宿舍。”
“我们楼上已经是标准的单人公寓,这边又有房子,你家很有钱?”
薄绎满不在乎道,“确实挺多的。”
“那你为什么住两间?”
薄绎满脸深情地看着他,“为了接近你,感动吧?”
许优昙感觉气都不顺了,“感动,我感动个屁啊,死变态。”
“别生气。”相比他的暴躁,薄绎显得格外淡定,“我们去吃晚饭。”
“我不去。”
“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说的好像我是卖身的。”
“你要是卖身,我倾家荡产也要把你买下来。”
许优昙已经说不出话了,心里咆哮,谁来帮我收了这个妖孽啊啊啊。
薄绎陶醉地看着一脸崩溃相的许优昙,“这孩子都感动成这样了。”
“……”
许优昙最终拒绝不了薄绎的邀请,硬生生的被他一路拉到食堂,周围女生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俩人,薄绎毫不在意,许优昙多次挣脱无果,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全完了。
十七年苦心经营的高冷形象瞬间崩塌,以至于他还没意识到,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薄绎的触碰。
☆、三方会审
好在吃完饭后,薄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许优昙才得以回宿舍。
许优昙刚踏进门,三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三人本来是想审问情况的,现在完全是被惊艳了。
许优昙看着面前三个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室友,只好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现在的场景是三人一条线,许优昙一枝独秀,跟考官面试似的。
三人愣着欣赏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岳老二的好奇心是最强的,他率先问道,“警察看你头发不顺眼,带你去警局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