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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中二期似乎漫长而无终止,”戚鸣轻笑了一声,“博学笃行,厚德重法。”
“以之为真诚信仰。”
【一位永远热情且执拗的理想主义者】
连白术忽的想起,不久前,车尧对戚鸣的作评。
啧,说得还真对。
“哈,你问我,对车尧的一句话人物评价?”戚鸣皱了皱眉,这着实有点困难,“车尧同志跳脱得怕是需要一句八百字的话才能概括。”
思忖许久,戚鸣轻轻敲了下杯沿,“C市冬日清晨6点的闹铃。”
无责任小番外:
楼下药房门口,免费供应热水。
车尧揣着兜,瞅着吴悠弯着腰给喝干了的保温杯加水,姿态颇为娴熟,活似老干部。
“诶这位朋友,你也没像你哥说的那样,”搁脑海里艰难搜寻,车尧努力扒拉出连白术的原话,“非常极其十分地讨厌喝水啊。”
“在小白哥心里,我估摸着还不过刚满十岁,”吹了吹热雾,吴悠低头抿了一小口,“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我早已成长成能自愿带保温杯的大人了。”
“那你出门的时候,同戚鸣瞎腻歪啥。”车尧又想咦——了。
“车尧同志你不懂吗?”吴悠面上的震惊不是装的,“你是真不懂吗?因为鸣叔叔喜欢我同他撒娇啊,因为我也喜欢同鸣叔叔撒娇啊,这是我俩之间情趣啊你不懂吗?”
“……”车尧震惊了,现在的年轻孩子操作都这么骚的吗?
“哦,也是,”吴悠叹了口气,望向车尧的眼神中透露着些微的同情,“我撒娇,有人哄;你单身,你不懂。”
车尧开始悔了,他出门前干啥没把戚鸣塞他那橘子随手揣包里呢。
“多吃橘子少说话,”车尧面无表情。
他吃柠檬。
tbc。
第19章 。葡萄口味旺旺碎冰冰与椒盐麻花
“我要跟吴悠绝交五分钟,”气哼哼坐在副驾,车尧尧不高兴了,车尧尧有小情绪了。
“好好好,绝交五分钟,”连白术敷衍着哄他,低头系安全带。
“不成,五十分钟,”扒拉着安全带,车尧尧顺不过那口气,“我再也不要同那个坏小朋友一起去买菜了。”
“车尧尧,从你俩买完菜到现在我们走,已经过了快两轮五个小时了,还能不能做幼稚园最乖的崽了?”连白术叹了口气。
“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小红花,为什么身为幼稚园最乖的崽的我却没有,是不是最乖的崽不配拥有小红花,那我要做幼稚园小霸王。”
“好吧小霸王。小红花没有,橘子吃吗?”连白术忙着倒车,没工夫关爱新晋校霸脆弱的心理进程,“后座一堆,自己伸手摸。”
“……我吃柠檬。”
可包月的临时车位也租空了,被央着,戚鸣的那辆SUV又被他俩给原路开了回来。顺带拖回了小半车小蜜橘。
“所以说,不过就在楼下便民超市买个菜的功夫,你遭受了来自吴悠同志的甚么社会毒打?”
“……”实话实说有点丢人,车尧一时语塞,他沉默了。
“嗯?”连白术不解风情,丝毫不能同此刻的车尧心意相通,继而追问着。
矮油,小连哥今个儿怎么肥实啦,一点都不懂得照顾幼儿园小霸王的小心思,“……他嘲笑我撒娇都没人哄的。”扒拉扒拉掉核心重点,这个总结概括倒也是没问题的啦,车尧尧一点也不心虚。
“……”皱着眉,连白术扭头给了车尧自上车后的第一个眼神儿,透露着靴靴嫌弃,瞅得车尧有靴靴心虚。
“怎么啦?”幼稚园小霸王开口,小心翼翼。
“你刚刚在干嘛?”连白术嗤一声,问他,“是不是在撒娇。”
“那你再想想我干了嘛,不是在哄你是在干什么,嗯?”
“……也对哦,”皱皱鼻子,车尧尧低头思忖,半晌,悟了,笑眯了眼回比了个心,他乐乐呵呵靠回了椅背。
“所以说,七年前的小连哥儿,到底给七年后的自己写了什么呀~?”把玩着手里的未开封的信封,恢复精神头的车尧尧又回归了幼稚园最乖的崽,满心充斥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
“准确来说,应该是写给再三年后的自己的,”连白术没回头,倒是先抿嘴乐了一下,“结果那家店没撑满十年,先倒闭了。”
这封信,是他们临走前,吴悠忽然想起,拿出来给连白术的。
“那年我刚高考结束没多久,C市热得出奇,”连白术低声笑,“阳阳中考,姨父姨母人都在国外,我举着碎冰冰,在八中门口等他出来,那天的太阳好大。”
“那年的吴悠还没冒个儿,挤在人潮里往校门外涌,一群小萝卜,我拎都拎不出来,直到他背着小黑包颠颠儿跑到我跟前,”连白术啧了一声,“我有点悔,当年还能杵着吴悠当拐杖呢。现在太高了,杵不着了。”
“手里的碎冰冰化了一多半,掰都掰不开,糖水淅淅沥沥流了一手,吴悠小同志突然说想吃麻花,”连白术摇摇头,“车尧同志你能想象吗,在C市,至顶热的天气里,俩本地人,大老远,穿越四个城区,俩个半小时的单趟奔波,只为了去买袋麻花。”
“然后就看到了那家时光邮局。”
“这玩意儿以前火过一阵,当年刚开的时候也没想过去凑热闹。毕竟说白了其实是个噱头,甭说十年后了,就是五年,三年乃至一年,变数都不可控,先不说当初留的地址是否还在,你看,就是这店不也关门了嘛,”连白术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老板也是挺讲契约精神,虽是关门了,信也真给寄回来了。”
“哇哦,”单手撑着下巴,车尧鼓了鼓脸,颇有些遗憾,“要不没关门我也想去试试。”
“现在类似的也开了不少,你要真想去啊,下次陪你去看看,”顿了一晌,连白术陷入回忆,“说起来,我当年给十年后的吴悠也写了封信。”
“那十年前的小连哥儿,给十年后的吴悠同志写了些什么呢?”车尧歪歪脑袋。
“‘阳阳锅锅,zù里国人。’”连白术憋笑,飙了句方言,“Be youself。”
【阳阳哥哥,做你自己。】
“在那之后不久,就填高考志愿了,我漫长的高三暑假结束了,”连白术简略终结了这个话题。
“哦~那小白锅给未来的自己写了什么啊?”车尧同志的川普真的很京片er。
“……不大记得了,”开了半扇车窗,连白术长舒了口气,冷得徒生起团白雾,他摇了摇头,“我只记得那天的碎冰冰是葡萄味的;麻花是椒盐的。”
“椒盐比冰糖的好吃,我更爱吃椒盐的。”连白术伸了只手,把那未开封的信封取了过来,他随手塞回了羽绒服口袋。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戚鸣的啊?”
“戚鸣同志啊……”车尧挑了下眉,“我是他本科二专学弟,课上认识的。”
“我俩相识纯属意外,”他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在课上睡觉睡得着实太丧心病狂且肆无忌惮,引起了来帮忙改期中小论文的戚鸣同志的关注。”
——“说实在话,我也不大明白,明明就是修一二专,课都上完两年了,这位朋友是怎么做到和老师关系这么铁的。”车尧叹了口气。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呀,”隔着层层叠叠的厚衣服,车尧尧拍了拍肚子,“那段时间我有正事,好忙的。”
“忙着干嘛?”连白术直觉这个‘正事’有掺水。
“……陪一小兄弟夜夜战网吧打DOTA,”嘻嘻嘻,车尧尧拿手捂住脸,可怜巴巴地从指缝间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来,他好无辜。
“噗,当年的戚鸣同志没抽你吗?”连白术笑出了声——戚鸣同志看起来是对这方面有些小执着的人。
“所以我被cue了嘛,”车尧做作地晃晃脑袋,强行一副备受打击状,“真实魔鬼本鬼了,一点点都不照顾纯情少男心的。”
“虽然后来这位朋友有诚恳地向我解释,是因为比较满意我的期中小论文,以至于见到本人落差太大,一时没忍住,”车尧顿了一晌,表情更悲愤了,“你还不如不解释的好吗?”
“噗,”如果这诚恳足够切实走心,那戚鸣的确是标准天然黑了,“戚鸣倒是说你让他吃过瘪。”
“哪有——”拉长了声调,车尧尧超无辜,“嗯?他不会在说那一茬吧?戚鸣同志真的很记仇厚。”
“我大一参过院辩论队,但没多久就给退了。我和戚鸣认识后,机缘巧合,打过一场辩论赛,临时组的,也就是私下娱乐性质,辩题我都给忘了,但我记得当时我灵光一闪,提出了个理论,现在想想都还蛮喜欢的。”
“‘pulsory elitism’,”车尧尧剥了个小蜜橘,他顺势塞给了正在开车的连白术,“义务性精英主义。”
“将‘精英’这种高标强制性划为基标,以此机械评判并要求所有人达到,”车尧咧出了口小白牙,“车尧。瞎瘠薄编。主义。”
“好的辩题是不该有对错的,”他噙出了个笑,“但辩论争得却是个输赢。”
“当你长时间陷在一个辩论的思维逻辑之中时,其实你会因为过分追求‘赢’这个目的,而变得视线狭义,”车尧顿了一晌,“很多时候,你会为了这个目的,而背弃自己的真实想法。比如你被迫抽到了同你意见相反的论点方。”
“尖锐,紧绷,情绪化。我在辩论队没呆多久,就察觉到了自己这些负面情绪逐渐浮现。而我认识戚鸣的时候,他已经呆了快三年了,”车尧微妙顿了一晌,“与此同时,他还是学生会的。”
“学生会是大学里最为显着的带社会特色的小缩影……”车尧笑了一声,“大四是戚鸣拼司考与考研的时候,也我认识戚鸣的那年……我估摸着这会是他迄今为止,甚至可能是他这辈子,情绪最燥的一年。”
【C市冬日清晨6点的闹铃】
嚼着车尧投喂的小蜜橘,连白术食指敲了敲方向盘,他忽然明白了戚鸣的那句作比。洞察力十足,又纯然理性,总能一发警钟,将人从安全舒适圈惊醒。
“所以那场私下辩论赛,最后是你赢了?”
“不知道呀,”车尧摇摇头,“说好的娱乐性质嘛,没裁判的。”
“所以我才说戚鸣同志记仇嘛,”给自己也塞了个小蜜橘,车尧同志声音含含糊糊,“不输不赢谈何吃瘪。”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了解你了车尧尧,”连白术喃喃。
“嗷,你不是很了解我吗?小连老师,”车尧晃了晃脑袋,“我啊,你幼稚园里最乖的崽。”
“说好的以后陪我去寄信,不许耍赖,”车尧眨巴眨巴眼,黑葡萄样,“我要给再十年后的小连哥儿写信。”
“你会给我写什么?”连白术声儿轻轻的。
“才不要现在告诉你呢,”车尧鼓了鼓脸,委屈巴巴“你连七年前的信都不给我看的。”
“……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呢。”连白术低笑了一下,提起手刹,他们到家了。
tbc。
第20章 。点单签上的小脑斧与垃圾桶里的糖
连白术抬眼又望了眼那挂钟。
北京时间12月10日9点38分
他搓了搓手心,一片濡湿。自9点打卡上班,他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时间了,整个人,心神不宁。
其实昨个夜里,CPA成绩查询通道就已经开通了。
但连白术准备十点再查,错开高峰。这是好几天前,便做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