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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退了,我吃饱了。”
“请你们继续,我们看不够!”
“哈哈哈筠筠扛不住了,筠筠你继续骚啊!别停!”
“那我继续问了,”宣筠推开他,“不要黏来黏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咳,要正经点……”
“筠筠醒醒,继续骚!”
“筠筠骚不过喻老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宣筠说,“请用一句话来评价一下你的男朋友,大于一个字,小于十个字。”
“一句话?”喻秋为难的咬了咬嘴唇,“有点少,没法儿说完优点。”
“没事儿,就一句话随便评价下。”
“一句话的话……”喻秋侧过脸看着他,想了想,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
“……”宣筠脸腾地红起来,“你你你……”
“有人能读懂喻老师的唇语吗?在线等。”
“喻秋说了啥!!!!”
“筠筠脸怎么这么红??”
“我爱筠筠1555551,绝世小可爱。”
刚才喻秋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器——大——活——好。
操。
“好了,”喻秋说,“过来吃饭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宣筠清了清嗓子,喊了声,“回答完我就关直播吃饭!”
“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很俗的问题。
但宣筠……很想听听他的看法。
喻秋说:“说实话我没怎么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就是……”喻秋犹豫了下,斟酌了下用词,“今天阳光很好,我想着要给你晒下被子,替你做好饭,然后抹上你喜欢吃的酱,想到和你一起面对面坐着吃早餐,我就对这一天都充满了期望。”
“其实很多话我在心里,但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喻秋忽然说,“你还开着直播呢?”
宣筠上前,抬起他的下巴,挡住镜头,亲吻上去。
“我爱你。”
·
喻秋本以为自己会失态,但当飞机降落的那一瞬间,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心里只剩下不知何来的冲动。
宣筠攥了攥他的手,说:“秋哥。”
“我没事儿,”喻秋牵着他的手,下了飞机,“你紧张吗?”
“紧张,”宣筠说,“但一想到,秋哥陪着我呢,也就没太怕了。”
近两个小时的飞机。
三个小时的客车。
车窗外的金光逐渐褪去光芒,黄昏的霞光,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已然是黑夜,喻秋站在小平房的门口,深呼吸了口气,抬手扣门。
半晌,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露出妇人的脸。
喻秋颤抖着声音,说:“妈,我回来了。”
从十八到二十二。
他挣扎了许久,见过光彩亮丽,也见过黑暗,单枪匹马,如今,这许久未曾触碰的亲情轻易揭开他的保护壳,露出肉体凡胎来——他都险些忘了,自己也是被保护过的。
喻母似乎老了许多,她攥着喻秋的手半天没能说出话,里屋传来男人的声音:“小秋回来啦?”
“爸!”喻秋说,“我回来了!”
饭菜早就做好,满满摆了一桌,宣筠问候过二人,吃饭的时候,喻秋本以为自己会被爸妈问来问去,结果没想到是宣筠。
宣筠紧张的不行,回答的倒也挺诚实。他嘴甜,一口一个爸妈把喻父喻母哄得直笑。
喻秋见爸妈还是很喜欢他的,于是放下心来。
他的性向对于家里来说,不算个大事儿。
父母对于这个不支持也不反对,十六岁的时候,喻秋和小男友约会被发现,喻母和他聊了很久,最后说:“你十六了,不算小了,做一事儿负责一事儿,其他事情我和你爸不多说,你懂吗?”
“懂。”
吃完饭,宣筠坐在一边儿,听喻秋和爸妈聊天。
喻秋说家乡方言的时候莫名的接地气,宣筠假装看电视,一字一字的听着,可惜有些话他也听不懂。
没那么多房间,宣筠只得和喻秋凑屋里,关了灯,喻秋钻进被窝,说:“今天怎么样?”
“我表现的怎么样?”宣筠说,“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会,”喻秋摸摸他的脑袋,“我的小朋友表现的特别好。”
“我妈问我,确定是你了吗?”喻秋笑着说,“我说,是的,确定是他了。”
宣筠搂紧了他。
“我觉得我爸妈老了,”喻秋吻了吻他的发旋,“我陪他们的时间太少了……他们还给了我机会让我能继续尽做儿子的义务,我就很满足了。”
翌日,喻秋便跟着宣筠去见他的父母。
两人春节并不在一起过,各在各家。
喻秋问:“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大学讲师,我妈是宠物医生,”宣筠说,“我爸特别搞笑,喜欢装严肃,我妈喜欢小动物,也挺开明的,他们肯定喜欢你的,别担心。”
大学讲师。
喻秋没有戳破宣筠的幻想,撑着下巴,看窗外的云朵,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宣筠家在郊区,一个别墅,周围环境很好,即便是冬日,也有不败的松柏,宣筠轻车熟路的走进去,直接拿了钥匙开门,推门一喊:“我回来啦!”
里屋的男人和妇人吓了一跳,宣母直接从沙发上弹坐来,“筠筠回来啦!”
喻秋在他身侧,攥紧了他的手,从容的笑了笑:“阿姨好。”
“你……”妇人走进了些,喻秋才看清,她人稍胖,保养的格外好,眼角有笑纹,“你就是喻秋吧?”
“阿姨知道我?”
“我哪儿能不知道啊,”妇人笑着说,“进来吧——我看过你写的书来着。”
喻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了口:“小筠啊,回个家怎么也不知道问候下爸爸?”
“哎爸爸!”宣筠凑过去,“您儿子和男朋友给您拜个早年!”
“喻秋是吧,”宣父说,“过来,坐我旁边来。”
喻秋坐过去,笑着说:“叔叔你好,冒昧过来打扰,不要见怪才是。”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小筠把男朋友带回家,”宣父淡淡的笑了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喻秋说。
“我和秋哥就差两岁,没代沟!”宣筠凑过来,“超配!”
宣母扯过他,“你爸跟喻秋聊天呢,你凑啥热闹?过来给我打下手做饭!”
宣筠只得跟着走了。
“你二十三,大学刚毕业一年吗?考研了吗?”
“我没上大学,”喻秋说,“当时年少气盛,考完了高考就去弄写作了,没有继续上学。”
“怎么会不上大学呢?”宣父微微睁大了眼,“你家里人支持吗?”
“……”喻秋犹豫了下,“他们不支持,我十八岁就离开家去别的城市了。”
他有千万种谎言,但是他一句也不想说,说了一个谎言,便有下个谎言,不停的弥补和圆谎才是最大的谎言。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宣父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他问。
“写东西,”喻秋说,“小说。”
“主业吗?”宣父说,“恕我直言,我觉得写作这种东西,拿来当爱好再好不过,倘若拿来当主业,那未免有些太不稳定。”
喻秋不置可否。
每个人三观倘若都要求相同,未免苛刻。
“对于你和小筠这段关系——小筠还小,他见过的世界还太少,他或许现在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但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虽然并不认为上大学就一定是必要的,但是我觉得大学是影响三观的一个重要场合,你们未来,或许会因为各种的三观上的不契合而分开。”
“叔叔,您这个说法我不做评价,”喻秋说,“我比他见过的世界可能要更广一点,他没见过的丑恶我先他一步见到,他犯的错我可以告诉他怎么做,他每个年龄段该做什么,我都可以先告诉他,如果叔叔觉得没上大学可能就会有三观的不契合,我也无法用实际证据来辩驳,只能说,您看着就好了——我会好好对待宣筠,过完这一辈子。”
不欢而散。
宣筠见宣父走了,凑过来,说:“怎么样?”
“不是很好,”喻秋实话实话,宣筠一下子急了:“他是不是说……学历的事情了?”
“我爸老是那样,觉得上大学才是真正的日子,你别理他。”
“没关系,”喻秋说,“陪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春天到了没有?”
才刚二月,春光尚早。
但宣筠攥着他的手,亲了亲他,说:“好,我们去看看春光。”
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