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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应该是楼兰的郡主。
然而这崖香与女皇商枝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八年前,皇姑商雅静曾重金悬赏江湖中人刺杀皇夫,也就是现任女皇唯一的丈夫。
可刺杀不成,被商枝抓住了把柄。
王宫能阻挡一次两次,却不能阻挡一波波贪心求赏金的人,就算是王宫大院,也会百密一疏。
皇夫身中剧毒。女皇一气之下就要杀皇姑为夫君报仇。
在群臣的阻拦之下,商枝刺瞎了商雅静的双目,却没能要了她的命。
只能把她囚禁在宫外的一处府邸,终年不许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不要拦我!我要跳楼!!
杜春雨:不要——是什么让你狠心的抛弃了我?
纪言:你毁了人家的清白
杜春雨:我负责的呀
纪言: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怨妇脸)
杜春雨:我之前怎么说的?
纪言:……忘了……
第15章 皇姑
“午时,你们把这盒饭送到皇姑府上,就能见到皇姑了。见到她,少提当今女皇,多提提崖香。你们就说是花笙老头子的徒弟就成。”
花笙爷爷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
“噗~,花生?”
纪言乐了,这花爷爷莫不是在他们玩儿吧。
“嗯?你小子笑什么,可是不满意老头子这名字啊?”
“没,只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纪言打哈哈道。
”不过,这皇姑竟然也喜欢吃花爷爷的饭菜,皇姑的品味果然上乘!”
花笙平生最为得意的,就是他这手艺,要是有人夸他手艺好,那花笙简直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纪言这马屁拍的极为对路。
“对了,晚上要快点回来。”花笙叮嘱道。
“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早归,但纪言已经自动把花爷爷的意思理解为早归就会有好东西吃。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纪言和杜春雨给皇姑送饭,戈月和李涛上楼兰大街收集情报兼寻找宁钰,花笙继续干农活。
送走了花爷爷,戈月牵着纪言的手,哭唧唧道”小主子,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嗷。”
纪言十分感动并且拍了拍戈月的大脑袋,走了。
戈月扭头问向李涛:“涛啊,你说什么情况下会在一个人面前不会呼吸呢?”
戈月还记得小主子问他的难题,一定是自己没答对,所以小主子嫌弃自己了,嘤嘤嘤。
李涛默了默,大概只有被人冷眼看惯了的时候,才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呼吸吧。
不想再想起以前的屈辱与隐忍,李涛强迫自己扯了扯唇角,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啊~,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那等花老头回来我再问问他。”
看吧,李涛这么有才的人都不知道,那自己不知道不也是很正常嘛。
于是,戈月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儿和李涛办事去了。
再说纪言领着杜春雨在去皇姑府的路上。
期间,杜春雨丢了三次……
纪言苦不堪言,顶着日头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找人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牵着杜春雨的手紧了紧,还好自己识路,要不俩人就算走到天黑也到不了。
纪言叮嘱着杜春雨,“可要抓紧我,再丢我就不找你了。”
杜春雨沉浸在自己丢了三次的巨大震惊中无法自拔,并不想多说什么。
都怪这楼兰条条路长得都一样,没有辨识度。
听了纪言的话,只是依言攥紧了纪言的手,并且另一只手悄悄的拉住纪言的袖子,这样,就不会被人流冲散了吧。
终于是到了皇姑府了,杜春雨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纪言惊奇道:“着戒备也太严了吧!”
堂堂皇姑府,建造的华不华丽暂且不说,就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亲兵,就足可以与桓北王宫的戒备相提并论了。
“我突然觉得,花爷爷能给皇姑送饭,真是了不起。”
入门要层层出示令牌不说,还要打开食盒,里里外外检查个仔细。等见到这商皇姑,纪言都要累死了。
幽暗的屋子,空间并不大,也没有能能透光的窗子。
大门打开,光照进去的一刹那,商雅静皱了皱眉,道,“老花来了啊,来,跟我说说,今天做的什么菜啊?”
许是许久没有见光,这位皇姑的脸苍白的吓人,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双颊削瘦,凸出的颧骨格外显眼,双眼只剩下了两个空空的洞。
也许是不用见人,也就没拿布条缠住,看上去极为骇人,若是看的仔细,还能隐约看到边上白花花的骨头。
看到这样的商雅静,纪言身子抖了抖,下意识的往杜春雨身后躲去。
杜春雨上前一步,挡住了纪言的目光。对商雅静道:“皇姑,晚辈是花笙前辈的徒弟,今天师傅派我俩给你送饭。”
“什么皇姑,早就不是了,叫我雅静姨就好。”商雅静笑了笑。
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杜春雨把食盒打开,红烧肉的味道飘出,纪言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那恭敬不如从命,雅静姨身体这么虚弱,可一定要多吃些师傅煮的饭菜啊。”杜春雨客气道。
纪言震惊于杜春雨的自来熟而无法自拔。
明明刚认识自己的时候那么高冷,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两次的相识,都是这样。
“好好好。”商雅静心情十分不错,这几年,她也好久没和除花笙之外的人说过话了。
商枝把她囚禁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探望,也不知这老花头是怎么想到办法进来的。
不过,所有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要从自己这儿拿到些什么。
不过谁也别想从她那儿拿走什么。
商雅静看不到食物,自然也用不了筷子。
用手在前面摸索了一阵儿,摸到了米饭,停留了一下,没有想象中油腻的触感,又颤巍巍的把手往右偏了偏,终于抓到了红烧肉。
捏了捏,塞进嘴里。
也不知道这商皇姑有没有洗手,这般粗鲁的吃法,既不雅也不静,完全没有身为皇室的自觉。
两人齐齐扭过了头,不想再看下去。
“说吧,来找我有有什么想知道的?”
直白的开场白,让两人愣了愣。
“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和老花头应该是一个目的吧!是不是为了竹苓白璧啊?”说完,派自笑了起来。
“我们前几日见到崖香,她卖给了我们一个白玉,说是竹苓白璧。”杜春雨道。
“崖香……”听到了崖香的名字,商雅静的表情才有了丝变化。
也许是这名字给商雅静带来的过多的回忆,商雅静突然安静下来,沉思了片刻。
“不过,你们也别指望那是什么竹苓白璧了。我的香儿,也是苦了她了……”商雅静竟低低的抽噎起来。
纪言听着商雅静的话,彻底信了自己买的白玉并不是竹苓白璧,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可看到商雅静这个样子,也不舍得说些什么。
“崖香挺好的,看着挺高兴的,我们昨天还见过呢!”
听到纪言说起自己的女儿,商雅静彻底的软化了下来。
“这孩子,非要做这些无用功,你们要是再见到崖香,请替我转交一句话。”
“什么话?”纪言连忙道。
“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只要她不再背着我这个大包袱,为了自己而活,我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一定带到。”纪言答道。
“好孩子,竹苓白璧一直都在皇宫中,既然你们要竹苓白璧,就只能去皇宫走一趟了。”
商雅静不是很明白,就一块普通的白玉,也就品质好了一点,长的大了一点,可也不至于价值连城,花老头子至于为了这么一块玉给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饭吗。
这么多年了,花笙也不容易,看在这些饭的份儿上,自己不说点儿什么也实在是过不去了。
在两个年轻人面前,商雅静终于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摆了摆手,道“走吧,莫要再来了,我也只知道这些。再来,也还是这些话。告诉你师父,以后不要再送饭了。”
微微鞠了一躬,二人走出了幽暗的小屋。
皇姑府外,崖香蹲在一个角落里,呆呆的望向府内,手里攥紧了一沓厚厚的券契,嘴里嘟囔着,“娘,娘,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再说戈月和李涛这边儿,忙活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收获,心灰意冷的戈月拉着李涛去田里找花笙了。
与其说是农田,倒不如说是一座富贵人家庄园,一大块儿平坦的土地,区域划分鲜明。
总共分成四块,一块儿是水果,一块儿是蔬菜,一块儿是粮食,一块儿用来养些珍禽。简直不要太完美。
小小的庄园塞得满满的,有好多东西戈月都没见过,不过戈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再好的吃食,跟着主子混,都能吃到,还是赶快帮小主子找到玉石然后回桓北才是正经事。
毕竟,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怕是要死人了。
要回家的第一步,就是先得到玉石;要想得到玉石的第一步,就是让这花笙老头儿多提供点儿线索;要想让花笙老头儿多提供线索,就得哄他开心。
于是,理好思路的戈月就开始了哄人大计。
在忙着除草的花笙爷爷并不想听戈月的并不好笑的笑话,大手一挥,戈月开始了摘水果之旅。
信心满满的戈月觉得摘水果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总是从水果藤上掉下来的各式小虫子着实吓了戈月一跳。
天不怕地不怕的戈月,最怕的就是软乎乎胖嘟嘟的肉虫子。藤上肉虫多,这个下午简直是戈月的人生一大阴影!
于是,在除草的花笙总是能听到戈月的惨叫。
……
忙活了一个下午,其实也没有摘到多少,盘点好物资,结束了一天的辛劳的花笙准备回家给小孩子们做晚饭。
一路上,戈月不停的跟花笙说着些什么,嘟嘟囔囔的,从天文地理讲到古今人文,讲着讲着,突然一拍脑袋,有重要的事情忘记问了!
连忙向花笙问了今天问李涛的问题,花笙却陷入了沉思。
不会呼吸?多少年没体会过这种悸动的感觉了?
年轻的一代厨神,自然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也就在那个整天会说之乎者也的小呆子面前,才会紧张到无法呼吸。
可是,当时年轻,什么都不懂,这一错,便是错过了一辈子。
这小子,莫非是喜欢上了谁家姑娘而不自知?
不行,自己得好好提点提点他,“年轻人,健健康康的,有什么好不会会呼吸的?”
“啊~那花爷爷也不知道啊。”戈月失望道。
“非也,”花笙神秘莫测道,“要是在一个人面前没了呼吸,只能说明两个字!”
“哪两个?”戈月急吼吼的问。
“喜欢!”
……原来,是喜欢吗。
神奇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戈月在想是什么人胆敢夺得小主子的喜欢,花笙则陷入到往事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等到了家门口,戈月卸下了背后的包裹,回头想接过李涛拎着的一小筐葡萄时,却发现,本应安安静静跟在身后的李涛,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戈月: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笙:怎么了
戈月:有毛毛虫QAQ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