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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宁有人染病后,知府胆小怕事,把所有得病的人都抓起来了。
一开始,人们想着这知府可能是在做好事,把病人集中起来管理治疗,可谁也没想到,黑心的知府竟然趁着黑夜把生病的人都活活烧死了。
上百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论病情轻重缓急,皆被绑到柱子上,一律处死。
等到第二日清晨,病人的亲属们都领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烧成的灰。
知府的解释是,得疫病者,在月圆之夜集体发狂,为了防止病情扩散,遂把病人全部烧死。
虽然以百名病人的焚烧为方法,可这疫病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越来越严重。
渐渐的,江宁三分之一的百姓,都感染上了这病。
失去亲人的百姓,怒不可遏,可又无处申诉。
官府上下勾结,江宁城中,无人可出城向朝廷说明江宁现状。
况且,就算有人逃出城去,也会被知府派快马拦回。
后果是,乱市削首。
没有出路的百姓们找到了沙郁金,仗义的沙郁金当即立断,带领着满城百姓,杀到了衙门。
彼时的姜知州,还在衙门内宴请宾客,醉卧在美酒声乐之间,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就算被沙郁金抓住放到凌迟台上,依然迷迷糊糊的高声不停的叫着“美人”二字。
处决了姜知州,知州下面的小官也仓皇出城,偌大的江宁城,竟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
百姓一致推选沙郁金为这江宁新知州,可无诏不得自行封官,否则那便是乱臣贼子了。
沙郁金虽未领命,但却当起了江宁实际上的掌门人。
安抚人心,治理瘟疫。
虽然瘟疫并没有有所好转。
不过这里的百姓都适合了这种生活状态,苦中作乐,生这疫病,不会死,只是性嗜血,白日困倦而已。
杜春雨初到江宁城时,沙郁金帮了不少忙,帮杜春雨笼络人心,想办法治理疫病。
现如今,连沙郁金也染上病了吗?
杜春雨思考了片刻,对纪言说,“行止,你在衙门里,不要随便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纪言冷笑一声,“你又要抛下我去哪儿?”
每回都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和自己一起承担吗?
杜春雨放低了声音哄道,“外面危险。”
现下天刚黑,江宁刚刚热闹起来,他怕纪言会遇到危险。
纪言一把抓住杜春雨的手,道“再危险我也不要跟你分开。”
说完,眼睛直直的盯向杜春雨,那眼睛中的光芒,直逼得杜春雨不敢直视纪言的眼睛。
杜子腾鬼精灵,看这气氛不对,连忙打着哈哈,“那个,哥啊,我去找戈月玩儿去了,你们好好聊哈。”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伸手拍了拍杜春雨,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接着又在心里补充一句,也不会让你受伤。
把早就攥在手心中的纸符攥了攥,“那咱就走吧。”
出了衙门,纪言发现,大街上一改白天的寂静,街上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虽然,大部分都是青面獠牙的生病的人!
但是由于都喝完了猪血,白天昏睡了一天,所以都特别精神。
在街道上,随处可见精力无处散发的病人四处向其他病人挑衅。
具体的挑衅方法,就是向对方呲着牙,并且叉着腰,怒视着对方。
若是对方也有意打架,就会直接咬过去。
就会就此拉开一场血拼!
纪言走在街上,亲眼目睹了无数场血拼,略感无奈,怎么看,怎么向是一群置气打架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沙郁金:哪来的小孩儿,竟然偷吃排骨
杜子腾:是他!
纪言:是他!
沙郁金:就是他?
杜春雨:我都没闻到味道QAQ
第39章 鲲哥
一路跟着杜春雨,走了相当长的路。
然而,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一路走马观花,纪言已经对赤目尖牙的病人毫无感觉。
甚至习以为常。
而且,纪言很不幸的发现,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步行,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衙门门口。
看着大门上清晰的“江宁府衙”四个大字,纪言抽了抽嘴角。
杜春雨看到这四个字,如临大敌,连忙把纪言给拽走了。
“噗~”纪言笑道,“不是吧,杜春雨!来江宁这么多天,你还没弄明白这里的路况?”
天色昏暗,纪言看不清杜春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杜春雨此刻作何表情。
心痒难耐的纪言十分想亲眼看到杜春雨窘迫的模样,遂强行把杜春雨的脸掰向有灯光的地方。
眯了眯眼,果然看到了杜春雨十分羞窘的模样。
心满意足的撒开捏着杜春雨下巴的手,这时,纪言感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杜春雨一把搂住纪言。
在强烈的冲击下,纪言的意识有些许模糊。
感觉的到,嘴上似乎是,碰到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
从未体会过此等触感的纪言只觉得浑身舒畅,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
杜春雨被这意外惊呆了,看着添自己嘴唇的纪言,呼吸粗重了几分。
可又明显的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推开这个让自己不会呼吸的人,可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又缩了回去。
电光火石间,纪言已经反应了过来。
瞪大了眼睛,看向近在咫尺杜春雨,有些不知所措。
想一直贴在上面!
冲杜春雨眨眨眼,主动撤离战场。
“哈哈哈哈哈,”纪言添了添嘴唇,意犹未尽道,“春雨你的嘴巴好软,比别人的都软!”
羞窘之下,纪言越发的口无遮拦了起来,不想让自己落了下风。
杜春雨马上黑了脸,“别人?”
“那当然了,那什么,那你看看,我堂堂桓北纪言,怎么可能,还有初吻这种东西?”
纪言没看到杜春雨十分难看的脸色,打着哈哈,四处张望着,发现四周并没有人。
摸了摸嘴唇,那触感实在美妙,纪言其实还想再来一次。
“刚才是怎么回事?”纪言试图缓解气氛。
杜春雨摇摇头,默不作声。刚才光顾着担心纪言的安危,他也没看清一闪而过的人影。
“哦。”轻应一声,纪言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脸也开始后知后觉的红了个通透,轻咳一声,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呐?”
说是要找沙郁金,可是连人家住哪里都找不着。
杜春雨无力的垂下了头,那只能叫来鲲哥了。
纪言看到,杜春雨拿出久违的玉埙,吹出了一口气。
向来发声浑厚的玉埙,竟然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声音,但不影响纪言观看杜春雨吹埙的样子。
埙声尖锐的声音刚刚落下,还没等纪言问杜春雨吹埙干嘛的时候,自远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呱——”
然后,纪言看到一只肥硕非凡的——乌鸦从天而降,乖巧的落在杜春雨的肩上。
鲲哥果然不负它这个名字,体型之硕大,身体之肉多,完全可以担得起“鲲”这个字了。
鲲哥神气的站在杜春雨的肩膀上,看着纪言,眨眨黑豆眼。
一人一鸦,对视了片刻。
鲲哥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扑扇起翅膀,绕着纪言飞身转着圈圈。
“鲲哥,回来!”哪有乌鸦绕着人转的,多不吉利!
鲲哥听到主人喊它的口气十分危险,立马怂了。
乖巧的收了翅膀,站稳在杜春雨的肩上,目光笔直的望向前方,特别的像一个黑色的雕像。
纪言:可以啊,这变脸的速度!
“这是什么?”纪言伸手拨弄了下鲲哥的胖乎乎的下巴,鲲哥毫不在乎的气炸了一身的毛。
“叫鲲哥?”看到这胖乌鸦被自己成功气炸了毛,纪言好心的帮鲲哥顺顺毛。
结果,鲲哥的毛炸的更厉害了。
“嗯,是信鸦,”杜春雨把手伸到鲲哥的翅膀上,也帮鲲哥顺毛。“鲲哥这名字不好吗?”
鲲哥简直十分气愤,平生鲲哥最不喜别人给它顺毛了!
杜春雨还专门挑鲲哥的痒痒肉顺!
看着鲲哥难受的使劲儿歪着脑袋用一只小黑豆眼睛瞪自己,纪言更想逗它了。
“乌鸦也能送信?”
纪言下手没轻没重,鲲哥“呱”的一声又叫了出来。
“怎么跟个青蛙一样!”纪言感慨道。
不料鲲哥好像听懂了一样,听到自己天籁般的歌声被比作蛙叫,顿时气得垂下了小脑袋,并且把脖子埋到了身后的翅膀里。
纪言:“它能听懂人话?”
杜春雨沉痛的点点头,接着道“并且它会不择手段的报复回来。”
“啥?”看着垂头丧气的鲲哥,纪言只觉得好笑。
伸手扒拉出鲲哥的小脑袋,笑着对鲲哥说道,“哎,鲲哥!记住了我的样子,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说完,又派自哈哈笑了起来。
鲲哥看到这个人类笑的猖狂,心里更难受了,扭过了身子,拿屁屁对着纪言。
杜春雨也学着纪言的动作,伸手掰过了鲲哥的脑袋,让鲲哥和自己对视。
鲲哥:!!!
肥胖的乌鸦一脸的不敢置信。虽然它是一个鸟,可纪言愣是从鲲哥的鸟脸上看到了惊吓的表情。
纪言:……
你一个鸟,竟然有那么丰富的表情?!
杜春雨拉过鲲哥的脑袋,对鲲哥一字一句道,“鲲哥,我要找到沙郁金的家,快领我们去。”
鲲哥并不为所动,歪着脑袋表示自己听不懂杜春雨的话。
杜春雨从怀中再次掏出玉埙,细细吹奏起来。
曲子有如昆山玉碎,引人入胜,鲲哥歪着脑袋听着曲子。
听着听着,鲲哥忽然就激动了。
展开翅膀,飞到半空,开始翩翩起舞了起来。
时而冲天时而下滑,黝黑的羽毛和这夜色融为一体,竟然是说不出的好看。
就像是蒙尘的凤凰,虽然在激动处,鲲哥十分败兴的“呱——”了一声。
听完了杜春雨吹奏的鲲哥,明显被打了鸡血。
十分激动的领着杜春雨和纪言往它知道的地方飞去。
杜春雨拉着纪言的手,道了句“跟住!”
“可信吗?”纪言半信半疑,这是乌鸦,怎的能用来寻人呢?
鲲哥听到有人不相信它找人的能力,当即回头看了纪言一眼,然后,飞的更快了。
纪言和杜春雨也只能加快跟着鲲哥步伐。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沙郁金的家。
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茅草屋,两间屋子,都是灯火通透。
纪言无语看着一脸平静的杜春雨,再看向明显鸡血还未退下的鲲哥。
沙郁金的家,其实只和府衙隔了三道街而已!
而他们,却折腾了将近半夜!
纪言感到心累无比,信步走向了沙家。
虽是灯火通明,但屋子里却冷冷清清。
纪言随便推开一个屋子的门,看到屋内惨淡的烛光下,一个清瘦的男子被铁链子拴在床边。
被拴着铁链的手里拿着一卷书,凑到烛火边细细品读着。
嘴边还残留着血液的痕迹,看到有人闯了进来,颇感意外的看了过去。
方方正正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尖尖的利齿缩短了一点。
“什么人?”乔羽柔声问道,声音颇具磁性。
“我们找沙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