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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只能坐在渺然身边。
渺然冲天翻了个白眼,往旁边挪了挪。
纪言:……
他还真得罪人了!
说是接风宴,也就是一顿丰盛的宴席。
有两位家主坐镇,所以学子们都安静的大口吞咽着,毕竟这种能品尝新菜式的机会太少了。
其中有一道菜甚合纪言胃口,就是甘蓝做的干锅鸭头。麻辣酥脆,整个鸭头都散发着浓浓的辣香味。
同桓北的干锅鸭头不同,越靠近南方,这里的辣椒就越纯粹。
纪言一个人已经吃掉了三个鸭头。
鸭头在渺然那边,所以每一回纪言夹起鸭头的时候都会经过渺然。
当纪言第四次把筷子伸向那道菜的时候,渺然瞪大了眼睛,“少吃点儿这个吧!”
“为什么?”纪言毫不在意的将鸭头夹到嘴边吸允了一口辣汁。
渺然顿了下,吼道,“哪儿那么多话,让你少吃点儿你听话就好!”
纪言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孩儿的脾气又上来了,晃晃手里的鸭头,问向另一侧的学子,“为什么啊?”
那学子和渺然差不多的年纪,忍笑忍得辛苦。
“不要问!”
渺然又瞪了纪言一眼,特别的凶恶,只是微红的脖颈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那学子做的端正了一些,严肃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纪言:啊啊啊啊啊,阿泽大名get√
第6章 浮海
普通的接风宴,只是大家在食斋包餐一顿,让纪言在前面做了一下自我介绍而已。
吃饱喝足的学子们来的快散的也快,整个食斋又空空如也。
下午他们还有课业,所以要抓紧时间午睡一会儿。
纪言也吃完了,依旧坐在座位上。
也不知道阿泽吃饭了没有,这人自从被叫走后就没了踪影。
而在上首,两个老人依旧慢吞吞的咀嚼着,老人注重养生,自然是细嚼慢咽着吃。
杜邵辉抬头扫视了眼食斋,发现只剩下了那个新来的学子,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为什么他看这新来的学子有三分眼熟?
仔细搜寻着记忆,却一无所获。
纪言被这不善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世人都说杜家二老是笑面虎,只要他们冲着人笑,那准没什么好事儿.
纪言默默抓起一个蟹黄包,逃离现场。
*******
食斋离纪言的住处着实不近,等纪言回到冷清的住处时,纪言感觉到腹中的食物已经消化的七七八八了。
杜家的学子,是一人一院一屋,配备简单。
整个屋子里只有床和桌子,朴素的几乎能和禅房媲美了!
纪言把自己狠狠摔到床上,什么都顾不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行止!行止!”
打开门,只见渺然站在门口,颇为不自然的拿出一壶茶水,“把这个喝净。”
“为什么?”纪言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让你喝你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渺然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将茶壶往纪言怀里一怼,“我就住你隔壁,有事叫我。”
纪言突然正经道,“谢谢。”
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热情的,虽然纪言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塞给自己茶水,可是这并不妨碍纪言知道这是为了他好。
“啊??!”
在渺然的印象中,纪言的形象可以说是很恶劣了。
毕竟自己好心叫醒他还被嫌弃了。
“我还有课,先走了。”扔下这一句话,渺然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纪言失笑的摇摇头,这杜家的学子果然是风格迥异。
拿起茶水放到屋子里,纪言先喝了一大口。
果然,缓解了干渴已久的唇舌。
次日,纪言起了个大早。
坐在安静的书屋里,看着都埋头安静狂写着的同学们,纪言抽了抽嘴角。
每个人面前都有个不大的书桌,小小的桌子上堆得书都比人还要高。
而给纪言准备的书桌上,自然也是被摞上了满满的书。
按部就班的坐上去,纪言还是觉得不真实。
没有人上前搭话,只是自顾自的不停的写写写。
趴在桌子上,等待着全新的一天。
整个浮天沧海被隔板阻隔成两个独立的小屋。
其中里人班和自强班在一处学习,求索班和知新班在一处学习。
而同一间屋子里,里人班和自强班的分界就是前后之别。
一共十排座位,前五排是里人班,后五排是自强班。
很不幸,纪言因为来的时间最晚,所以只能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但纪言很知足,因为在这个角落里,正好能看到第三排的阿泽的侧脸。
初生的朝阳打在端正笔直的身子上,浓密的睫毛,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脖颈让纪言看晕了眼。
还是那么养眼。
整整一上午,纪言光顾着盯着阿泽的侧脸,什么也没听进去。
讲课的老师是七十出头的杜邵熠,佝偻着腰精神抖擞的扫视着一屋子的人,“行止,你来回答。”
纪言:!
纪言快速收回已经看直了的眼,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渺然叹口气,真是孽缘,为什么总让他挨着这个新来的什么都不会的人!
快速在纸上写了答案,往纪言那边挪了挪。
特意放大数倍的字,纪言看的很清楚。
同样,杜邵熠也看的很清楚。
……
老先生挑挑已经发白的眉毛,当他是瞎的吗?!
“你们两个将《逍遥游》抄写一百遍,明日交给我。”
渺然恨恨的瞪了一眼纪言,连照着读都不会。
纪言摸摸下巴,冲着渺然咧开了嘴。
渺然冲着纪言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纪言。
终于熬到了下课,纪言眼睁睁的看着阿泽孤身一人离开教室,却没有跟上。
虽然他很想把人拦下来,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没有理由这么做。
按部就班的跟着人流走向食斋,今天的饭菜没有昨日的精致,可却出奇的符合纪言的胃口。
没了两个老人的食斋特别热闹,只是还是没有杜春雨。
三两口吧拉完饭,纪言回到屋子快速抄写着诗句。
对于纪言来说,罚写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
将三根毛笔绑在一起,一次就能写下三遍。
午休一个时辰纪言飞速抄写了二三十遍。
揉揉酸疼的手腕,来不及歇息,就要接着去听下午的课。
然而不出乎预料的是,没有午睡的纪言成功在杜邵熠的课堂上睡着了。
脑袋轻一下重一下的冲着桌子点着。
本来杜邵熠就对纪言不满意,这回纪言睡着了更是刺激了杜邵熠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杜邵熠放轻脚步,在纪言耳边突然大声念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纪言一蹬腿,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喊,“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然后纪言看到这个夫子邪魅的勾起了唇角。
纪言:?
瞄了一眼身边的渺然。
渺然痛苦的捂住了眼睛,杜夫子在讲《金刚经》啊!
很好!
杜邵熠意味深长的看了纪言一眼,淡然说道,“金刚经,五十遍。”
温柔的语气,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
纪言:???
下课后,纪言的小桌子上瞬间围了一圈。
“你还不知道吧,杜老头儿就会罚人抄书。”
“可不是,昨天我就被罚了二百遍《心经》,现在手还疼着呢!”
同样悲惨的经历瞬间让他们找到了共同话题,急于向大伙分享自己的经历。
“我可跟你说,杜老头肯定记住你了!”
“对啊,你最近可要小心一点儿啊!”
“可不是,这人有尖酸刻薄,还小气记仇!”
一个学子放低了声音,一边偷偷瞄着杜春雨,一边贼兮兮的说着老先生坏话。
“就是!!”
“就是!”
“就是~”
这话一出口,简直一呼百应。
可是回应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小。
纪言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小声儿啊?”
“嘘——”一好管闲事的学子捂住纪言的嘴巴,“这话可不能让杜春雨听到!”
姓杜?
纪言默默将杜春雨三个字连在一起。
“为什么?”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后,纪言疑惑的问道。
“你傻啊,能当着人孙子的面骂人家伯祖父的吗!”
原来阿泽是杜家的人啊!
纪言只觉得越深入了解,就越觉得这人的好。
即使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生在这样的书香门第,想必一定是个谦谦君子。
守礼而知进退。
纪言盯着杜春雨的后背看的近乎贪婪,寸寸描摹着那人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纪言的错觉,杜春雨的后背似乎僵硬了一下。
也是,虽然放低了声音,可都是习武的人,再小的声音也会被听到。
纪言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这么多,我不想写了。”
“那可使不得啊!”
又一名学子连忙阻止了纪言企图找死的行为。
“对啊,你可不知道杜老头的手段!”
“你要是交不上罚写,那杜老头是要让你做体力活的!”
“什么体力活?”不想继续罚写的纪言激动了。
“挑水。”
“对,要连续为食斋打好一周的用水!”
“额……”
纪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周的用水,要是让他挑的话他就不用再上课了。
很快,杜邵辉挪着步子走进,纪言周围顿时做鸟兽状散开。
刚才还热闹到近乎嘈杂的书屋顿时安静的诡异。
杜邵辉背着双手在教室巡视一圈,将杜春雨叫走。
纪言撇撇嘴,十分不满。
为什么每回看到杜邵辉他都会叫走杜春雨??
他还没看够!
不过,这回杜春雨很快就回来了。
而跟在杜春雨身后,是杜邵熠和杜邵辉两个人。
班级里已经能听到隐约的抽气声。
杜家两大擎天柱很少一起出现在讲台上。
没人注意到杜邵辉一脸的纠结与不舍,所有人都低垂着头。
于是,等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离开后,书屋里炸开了锅。
“我看到了什么?”一学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没错,向来水火不容的杜家二老竟然同台了!”
“天!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你快叫醒我。”
然后屋子里响起了响亮的掌掴声。
学子们:……
夜晚,结束了一天课程的纪言只觉得无比疲惫。
吃饱喝足的纪言发现,杜春雨似乎不在食斋吃饭。
这个发现让纪言感觉无比失落,一整天下来没有跟阿泽说上一句话。
自觉无比失败的纪言整个人都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算是他没听多少,可脑子里还是满满的之乎者也,犹如魔咒般在脑海里回放。
这就是传说中的唠叨大法吗?
杜家的学习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适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师:请最后一排的行止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纪言:(一脸懵逼)
老师:你到底是不是来学习的(╰_╯)
纪言: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QAQ
老师:那你来干什么(╰_╯)#
纪言:来寻夫来了
老师:谁啊(⊙V⊙)
杜春雨:我!你有意见??
老师:不敢不敢QAQ
第7章 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