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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坚持跟住他?
巨大的后悔以及多年的内疚几乎是在瞬间爆发。
一声不发的闷头朝着杜春雨消失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戈月一把拽住纪言。
“放开我!”纪言怒吼出声。
戈月看着这样的纪言,一脸不可置信。
纪言虽为主子,可对他们这些侍卫一向很好,平日里开开玩笑比试武艺,他们的关系和好友无异。
戈月从来没见过这样暴躁动怒的纪言。
“我要找阿泽,我要找阿泽啊!”纪言语无伦次的没有方向的向前走去。
“不能去!”戈月突然严肃下来。
他刚刚看了,囊袋中的水已经不够一人的量了。
要想活命,只能继续向前。
只有越快到达楼兰,几人才能更安全。
“可是阿泽不见了!”纪言回头冲戈月喊道。
“那也不行!”戈月上前一步,一掌拍到纪言的脖子上。
“得罪了,小主子。”
看到纪言软软的倒在地上,以及眼神里的震惊,戈月就知道他完蛋了。
可他也是为了他们三个活命啊。
那个阿什么泽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背起纪言扔到牛车里,奋笔疾书的李涛终于写完了要说的话。
戈月将李涛的话看了个仔细,越来越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简直是太正确了。
原来,这沙漠乃是楼兰国的屏障,而这些毒物,更是进入楼兰的第一道门槛。外界人要想进入楼兰,必须的到楼兰人的认可。
而这认可的标准,就是能否过这五毒镇。一旦启动这五毒阵,无论破阵与否,就只能往前走,而不能返回了。
而破了此阵,就会自然而然的走到楼兰。
“这么说,咱们只要往前走就能到楼兰?”戈月看了眼就连晕倒也满脸不甘心的纪言,得意的哼了一声。
李涛点了点头。
“哎呀,李公子知道的可真多”戈月在一旁夸赞道。
李涛摇了摇头,都是前几天在《楼兰志》上看到的,自己也是根据书中所写猜到的。
既然没有退路,也就只能一路向前了。
*********
“阿泽!”
梦中惊醒,纪言满头大汗,不知今夕何夕。
晃动的牛车里,李涛守礼的坐在离纪言最远的角落里,捧着一本账册看的仔细。
等绕着头不停的旋转的小星星终于停下的时候,纪言面前已经多了一个水囊。
纪言颠了颠水囊的重量,又把它放回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怒吼一声,“戈月!!!!”
“哎!”戈月拉开帘子,笑的贼眉鼠眼。
“我要下去!”也不知道他睡了多长时间,他必须要马上见到杜春雨。
“那可不行。”戈月一脸不赞同,“咱们水都没了,要是再回去你不要命了?”
胆敢拒绝主子的戈月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憷,习惯性的抬头看一看时辰。
可看到半空中的景象后顿时目瞪口呆。
连忙叫到:“主子!抬头!”
纪言整个人都搭在栏杆上,马上就要从牛车上跳下去了。
但还是依言向上看了看,也愣住了。
阿泽!
怎么会在半空中!
纪言急了,连忙上车坐稳,冲天喊道,“春雨!快回来!”
和杜春雨同样漂浮在半空中的,还有很多人。
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
杜春雨有些狼狈,衣衫上沾满了尘土。安静的立在街边,四处张望着。
很明显,杜春雨并没有听到纪言的声音。
杜春雨仿佛没看到他们似的,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纪言和戈月两两相望,震惊!
李涛低头在纸上飞速的写着,负责给没常识的两人解释。
他们看到的是海市蜃楼。是沙漠里特有的景观,把远方的景象投到天空,看起来就跟真人真事一样。
没人知道是哪方神明的杰作。
“这么说,春雨已经到了?”纪言长长的出了口气。
李涛无声点头。
得到李涛的肯定,纪言二话不说,夺过戈月的鞭子开始自己赶车。
且说杜春雨这边,那日把毒物引到远处,撒上药粉,很快就把一群虫蛇解决掉了。
然后迅速按原路返回。只是走了许久,还是没看到纪言他们。
难道他们的脚程那么快?
杜春雨不信邪的继续走着。
却终于发现,自己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是了,实际上,在自小长大的城镇还好,只要出了熟悉的范围,他杜春雨就总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这也是杜春雨一直拒绝承认的……事实。
其实,杜春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
并且,杜春雨一直坚定的认为是这沙漠里条条路都相同的过错。就这样无头苍蝇似的转了老长时间,竟然在原点误打误撞的遇见了一队商人!
正巧这些商人也是要去楼兰,杜春雨这才提前跟着他们进入楼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有蝎子!
杜春雨:不怕,老攻在
纪言:我不怕:)
杜春雨:那怎么的呢?
纪言:有点儿想吃螃蟹了呢→_→
第10章 楼兰
楼兰城门处。
白衣男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路过的男人女人的们都要看上一眼,然后就走不动路了,都远远的的停在那里观望。
谪仙一般的人儿让他们不敢靠近。
牛车里的纪言隔得老远就先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白。
纪言立刻从牛车上跳下去,连跑带飞的冲向杜春雨。
杜春雨不知道纪言为什么这么激动,可还是冲着纪言露出了一抹大大的微笑。
大概,是担心他吧!
纪言鼻子一酸,用上最上乘的轻功,几乎是瞬间就飞到了杜春雨怀里。
像是炮弹一样,纪言结结实实的撞到纪言怀里,揽住他的脖子,将人死死抱在怀里。
两个人肌肤相贴,透过布料纪言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人有力而健康的心跳。
杜春雨的脖子僵了僵,不自在的伸出右手捋了捋纪言的后背,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杜春雨心里想着。
温声道:“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在这儿等着你们呢么?”
纪言在杜春雨看不到的角度红了眼圈,并不吱声。
戈月连忙道:“这不是吗,我们在原地等了你一天一夜,也不见你回来。小主子还以为你遭到了什么不测,好几次要自己回去找你呢!”
“你是?”
“咳,”
戈月看杜春雨的眼神儿,总觉得后背嗖嗖地冒凉风,有点不知道怎么介绍起自己来,看向纪言,纪言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戈月浑身一抖,看向杜春雨的目光无比无辜,道:“杜公子啊,那什么,我之前一直跟着你们并无恶意,只是奉命保护我家小主子的安全哒。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最得力的伙伴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杜春雨看了戈月一眼,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行止家里的人都这么活泼吗?
戈月摸了摸脑袋,并不在意纪言那关爱智障般的眼神。
杜春雨冲戈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带着刚入楼兰城的几人走向客栈。
纪言平复好心情,红着脸从杜春雨怀里退出来。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四处看着,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好像不太对?
因为街上的男子人人头上都蒙着纱巾,身材纤瘦,像是不能见人一样,走路娉娉婷婷的,十分女气。
而女人们都是英气逼人,长得十分壮实,穿着各式样的男子衣衫,在街边卖力吆喝着。
在这个社会里,男人和女人的身份地位好像是掉了个个。
……
什么情况?
街上的百姓看到纪言四人,颇为惊奇,让开了道路,专门为几人开了条路,以方便观赏。
“哎呀,世上竟有如此不知羞的男人?”一女子粗犷道。
“就是,出门在外竟不带头纱!”另一女子跟着吼道。
“世风日下啊!”一面带头巾的男子悲伤道,一手翘起了兰花指,一手拎起花布料的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想给他们示范一下,身为正常的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难道一定要像个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么?
四人顶着众人要杀人的目光,加快了步伐。
到了杜春雨订的房间,纪言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喝了好几口。嗓子都要冒烟了。
戈月对这里的民风很是好奇,“这楼兰怎么这么奇怪?男子和女子的身份好像颠倒了一样。”
“对啊,难道这楼兰是个女儿国不成!”纪言咽下了口中茶水。
“哈哈哈哈哈!”还未见人,就先听见一阵爽朗粗犷的笑声。
“应该是第一次来我楼兰城吧!”语毕,一女子推门而入。
黝黑的皮肤、粗壮的四肢、结实的身体以及粗布料子的衣服。
要是不听声音,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个女子。
看着面前这人,纪言吞了吞口水,连忙扭头看了眼杜春雨养养眼睛。
“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楼兰城。见这城中景象,皆与外面世界不同。还请这位,额,姐姐指导一二!”戈月淡定道。
崖香倒是不甚着急,热情而又大声的招呼着,“不急不急,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想必又饿又渴,不如先点几个小菜。然后边吃边听可好?”
说完,就递上了四份菜单。纪言上来第一道菜点的必然是干锅鸭头,其他几人早已习惯。
纪言爱吃鸭头,在四人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涛挑了个最最便宜的开胃小菜,一如每日的点餐。
杜春雨没什么喜好,把菜单推到纪言面前。
什么都没点,大家吃的开心就好。
倒是戈月,看纪言点完了干锅鸭头后,竟然又点了好几道又麻又辣的菜。皱了皱眉头,王后的话犹在耳边回响。
不行,为了小主子的身心健康,自己理应阻止。
可,身为一个忠诚的臣子,又不能违背小主子的决定。衷心耿耿的小侍卫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唯一的办法就是多点一点儿清淡的果蔬,好让小主子营养均衡。
为了小主子身心健康的发展,他可真是操碎了心呐!
戈月觉得自己简直是世上最忠诚的侍卫了。
一旁的崖香看着戈月点的菜单,痴痴的笑了。
十分彪悍的脸蛋儿上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两坨粉红,心情愉悦极了,甚至还轻声哼唱了起来。
很快,一道道小菜被端上。
纪言捞起一颗鸭头啃起来,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看其他人。
找回了阿泽,纪言只觉得整个人又浑身充满了战斗力。
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吃过饭的人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吃饭。
看着吃的香甜的客人,崖香心里高兴,开始说起了这楼兰城的历史。
以前,整片大漠根本就没有楼兰这个地方,那时的人们是住在分散的小绿洲里。
百年前,一位女子被心爱之人抛弃,心灰意冷之际,偷出了对方家中的传家宝,打算带着这宝贝一起消失。
因怕被人找到,遂拖着伤重的身体,带着宝贝来到大漠深处,想要与这宝贝一起从世间消失。
只期能有人惩罚那负心汉。
然而,这宝贝仿佛不似人间之物。
她带着这宝贝,身上的伤奇迹般的越来越轻。
而且,这宝贝所在之地,能止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