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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囧囧有神的看着外婆：“姨夫是煤老板吧。”
外婆笑了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麻利的低头擀面。
李辉：“就算不是过年，我以后也会常回来的。”
“当初她也这么说，”外婆说完笑了笑，“老糊涂咯，什么事都较真活不了多久。”
李煌和外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外公：“今天超市打折就多买了点。”
外婆：“这就是你们买了十二双丝袜的原因？”
李煌：“是每买一斤苹果送一双丝袜。”
李辉：“这丝袜谁穿？”
李煌：“我已经算好了，如果大家都回来过年的话，咱妈还能分到两双。”
李辉：“……你觉得妈会穿？”
外公：“女人们不穿，虽然紧了点，但是我们拿来当秋裤也行啊。”
李煌：“是啊，哥哥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李煌脑补了一下自己穿上黑色丝袜，匍匐在床上千娇百媚的样子，差点呕出血来。
外婆：“那一扎冥币是怎么回事？”
外公：“买了两罐奶粉，店员坚持送我们的。”
“……………”，外婆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奶粉你们自个留着吧，洗完手就开饭。”
外婆去厨房把饺子捧出来端上了桌，李煌早就摆好吃货的架势。
李煌：“哥哥，有你包的吗？”
李辉指了指：“喏，这些都是。”
李煌：“哥哥你包的云吞真好看！”
李辉恼羞成怒：“那是饺子！”
李煌：“哥哥包的饺子真是清新脱俗！”
李辉：“闭嘴！”
外公拿蒙牛出来发，每人面前一盒。
外婆：“吃饭喝什么牛奶啊。”
外公很严肃的表示：“快喝吧，再过十二个小时就过期了。”
外婆：“………………”
李辉很给面子的喝了起来，口感好像还不错。
李煌又给每个人发了一个老婆饼，李辉边吃边问：“这个是不是再过十二个小时就过期了。”
李煌：“不，这个已经过期了十二个小时。”
李辉果断的喷了李煌一脸。
外婆怒了：“叫你们去买年货，没叫你们捡垃圾啊！”
外公和李煌默默的缩成小小一团，外婆又说：“过些天孩子们就回来了，难道要拿这种东西招待他们吗？明天我和小辉又得重新去买，你们男人真是靠不住。”
李辉弱弱的说：“……外婆我也是男的。”
第二天跟外婆去买年货的是外公，李辉吃坏肚子苦逼的住院了。
李煌：“哥哥，我特地跟医院要了上次的房间，有没有美好的回忆？”
李辉咬牙切齿：“一点都不好，我会忍不住就想起你冒鼻涕泡的样子，和你吻……喂，快扶我去厕所！”
李辉上完厕所后出来，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已经有的发青，坐在床上怨念的看着李煌：“为什么你一点事没有？”
李煌：“我要是有事了，谁照顾我亲爱的哥哥呢？”
说完又拿出一个老婆饼出来啃。
李辉：“你的消化系统其实不是正常人吧！”
李煌戏谑的眨巴几下眼睛，脸上扬起恶劣的笑容：“我吃过期的东西都没事，像哥哥这样难嚼得动的东西想必也……”
李辉：“你想都别想！”
第23章
这一次住院吊完水就能回家了，但李辉不得不继续面对与蛇精病同床的糟心事。
李辉：“我警告你别过来！”
李煌委屈兮兮：“这床就这么大，我不是有意碰到哥哥的。”
李辉坐了起来：“我去跟外公要个房间。”
李煌笑了起来，眼里闪着精光：“过几天舅舅他们就回来，你觉得有房间挤出来给你？”
李辉：“我愿意跟别人挤。”
李煌：“哥哥，你要跟谁挤呢？在舅舅和舅妈中间挤，还是在姨妈和姨父中间挤？”
李辉：“………………”
“要是问起哥哥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住，哥哥怎么说？”李煌挑了挑眉，“说我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哥哥，你舍得他们知道这样的我吗？”
李辉看着李煌嘚瑟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我就说你睡觉踢被子打呼噜说梦话还流口水！”
李辉下来床，加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间。
“哥哥，你去哪？”李煌在后面喊。
李辉头也不回的走了，外公和外婆背对着他坐在客厅。
电视里在放京剧。
那个大胡子咿咿呀呀的唱着，虽然李辉听不懂，但国粹光是看着就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外公：“之前唱得老好的那个老头呢？”
外婆：“兴许是走了。”
外公：“你还记得以前和我一起跑船的杨大发吗？前几天也走了。”
外婆：“老了老了。”
外公：“以前我总害怕自己突然哪天就走了，现在倒淡然了。儿女都混出了出息，连不和的辉煌两小子都好了。”
外婆嘀咕：“就是不知娜娜什么时候回来。”
“她也有她的家啊……”，外公的脸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窝早已深陷，眼睛不再有年轻时的光彩，他笑了笑，“老婆子，帮我捏捏肩吧。”
“就你会享受。”外婆嘴上这么说，却一脸情愿的帮他捏肩。
李辉站在后面看了良久，默默的转身回了房间。
李煌见他进来，连忙凑过来：“哥哥，你要来搬东西了吗？”
李辉连余光都没分给他，懒懒的砸在床上。
李煌：“哥哥，你要搬东西的话我不会帮你搬的。”
李辉闭着眼睛没吭声，李煌又叫：“哥哥……”
李辉睁开眼瞪他：“你到底睡不睡？”
李煌兴奋的钻进被窝里，把脚搭了过来。
李辉：“你干什么？”
李煌：“哥哥的脚那么冷我帮你捂捂。”
李辉体温偏低，李煌偏高的体温在这冻手冻脚的天里挺有优势的。
李煌暖乎乎的脚贴在他冷得没知觉的脚上真的十分舒服。
李辉：“等会捂热了我叫你拿开你就得拿开，懂？”
李煌：“嗯。”
李辉最后也没叫李煌把脚拿来，暖暖的感觉让他舍不得移开，他想，那个蛇精病原来还有可取之处嘛。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家里特热闹，空气中都充斥着股年味。
舅妈：“李辉，我听说你最近老住院，我给你块玉辟邪吧。”
舅舅：“舅妈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吭声呢？”
李煌：“我是李煌。”
舅舅、舅妈：“………………”
过年除了硬塞过来的压岁钱，李辉还收获了一块玉佩、一块腕表和一架钢琴。
李辉陪完大人后，看到李煌默默的在厨房洗碗。
“有那么多碗洗吗？”李辉走上前把水龙头给关了。
李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外面有哥哥就够了啊。”
李辉：“你在生气？”
李煌：“没，早习惯了。”
“…………”李辉顿了顿说，“我们去车站接小姨吧。”
李煌：“她回来了？”
李辉：“刚打电话说快到车站了。”
李煌：“外公外婆知道吗？”
李辉：“还不知道，等会给老人家一个惊喜。”
李煌：“骑单车去？”
李辉摇了摇手中BMW钥匙，“舅舅把车借我了，我们走吧。”
李辉和李煌很快开车走了。
李京盛问刚上大学的陈可欣：“看见你两表弟了吗？”
陈可欣低头完手机似乎没听见。
舅舅：“开车去接娜娜了。”
李京盛：“开车？”
舅舅：“我把车借给他们了。”
李京盛：“我没见他俩开过车啊。”
陈可欣放下手机，瞪着他爸：“你怎么能把车借给那俩小孩开？撞坏了还不是你自个掏腰包修理……”
“陈可欣你闭嘴！”，舅舅吼完陈可欣后扭头跟李京盛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俩没开过车，但愿他俩没出什么事。”
李京盛：“是我没见过他们开，不代表他们不会开。小辉很稳重，从没让我操心过。”
陈可欣冷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们出什么事可别怪我爸！”
“啪——”舅舅掴了陈可欣一个响亮的巴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外婆跑了过来，厉声呵斥舅舅：“家健，好好说不行你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舅舅犹豫了一下：“难不成用脚踹？”
陈可欣愣了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舅妈：“小辉刚才是要不是没看到他爸又急着出去，会问你爸借车吗？”
陈可欣抽泣了几下：“他家那辆上海大众能开得出去吗？”
所有人看着陈可欣的目光都变了，姨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面部有点扭曲：“那个……小欣啊，你不知道林肯吗？”
陈可欣：“美国历史上的总统，谁不知道啊！”
姨妈弱弱的：“我是说他家的车就是林肯。”
陈可欣：“…………QAQ”
陈莎脸上涂着珍珠粉从楼上下来：“咦，这么吵我还以为是开饭了。”
李京盛：“你不是嫌弃珍珠粉质量次一直不用吗？”
陈莎：“所以我把你去年送我的珍珠项链给磨碎了。”
第24章
车站人流特多，李辉牵住了李煌的手。
李煌感动的看着李辉：“哥哥……”
李辉：“别想太多，我只是怕被人流冲散。”
李辉戴上蓝牙耳机，那头传来小姨的声音：“我和你小姨爹在候车室这里。你过来就看到我们了。”
果然一到候车室就看到一对特格外突出的年轻夫妻。
主要是罗庄河那一米九二的大个儿太突出。
显得十分娇小的陈娜跳起来挥手：“在这在这！”
罗庄河抱着儿子朝兄弟俩看了过来。
李辉和李煌从人群中挤过去，罗庄河俯视李辉：“李煌你长高了好多。”
李辉：“我是李辉。”
罗庄河：“…………”
陈娜笑眯眯的问李辉：“打的回去吗？”
李煌：“哥哥有开车来。”
罗庄河本就少有表情，俯视李辉的时候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在说“这小屁孩怎么可能会开车”。
李辉语气有点闷闷的：“跟我来吧。”傻大个！
把他们领到车前时，陈娜忍不住问：“我姐不是限制你们零用钱吗，怎么还有车开？”
李煌：“舅舅的。”
上车后一直怯怯的小罗罗凑到李煌旁边。
小罗罗神秘兮兮的问李煌：“你们到底哪个是悟空的毛变的？”
李煌：“……………”
陈娜摸了摸小罗罗的头：“两个哥哥是双胞胎哦。”
小罗罗严肃脸：“原来是六耳猕猴和孙悟空。”
孩子谁跟你说六耳和悟空是双胞胎的！李煌嘴角抽了抽。
“…………”陈娜扭头瞪罗庄河，“都叫你别给他看《西游记》了！”
李辉漂亮的漂移闪过一个开改装摩托的杀马特。
罗庄河的注意力都被李辉给吸引过去了：“李辉，你开车几年了？”
李辉顺口就说：“八年了。”
陈娜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你到四月才16岁，你八岁就会开车了啊！”
李辉脸涨得通红，他真没撒谎，上辈子十七岁的时候李京盛就送了他和李煌一人一辆甲壳虫。
李煌救场：“哦，哥哥就是很幽默呀。”
小罗罗：“悟空哥哥是不会撒谎的。”
李辉从后视镜里看到罗庄河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