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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宁锦铭的卧室看到宁锦钺,宁锦钺又一脸惊慌地跑掉了。
在浴室,秋醒回去拿自己换洗衣物时,又看到宁锦钺又一脸失措地跑掉了。
……
现在想来,除了那时他本身畏缩胆小之外,恐怕他屋子里那些东西也是在那时候收集的。秋醒竟然一点没察觉,还自我愧疚吓到了这不善言辞的小孩。
在这大起大落的各种情绪冲击之间,秋醒那恍恍惚惚的脑子突然擦亮了一块儿,有了点什么感觉。
难道宁锦钺对他有意思?
小时候迷恋,去国外忘光了就一晃十多年不联系,回来睡了几次又睡出感觉来了?
即便是有那么点意思,秋醒也觉得宁锦钺意思得很不真诚。
更何况跟他呆一块儿时,让你觉得备受关爱和保护,一旦没呆在一块儿,这个人又好像人间蒸发,这像什么?合着把秋醒当作凯子勾搭,钓鱼养备胎呢。
这么一想,秋醒更气愤了,他还是觉得锦钺是出于报复宁锦铭更容易接受点。
想起宁锦铭……秋醒不想再想这么个人了,他跟宁锦铭这下不仅是彻底分手,还是相互恨上了。想起宁锦铭刚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出轨渣男”“贱人”这些字眼,秋醒简直气得发笑,合着他宁锦铭出轨还结婚生子就是理所应当的是吧,他结了婚秋醒也得给他立贞洁牌坊不近男色了,每晚抱着牌坊睡觉?
秋醒也不是啥软柿子,被宁锦铭骂急了,舌灿莲花口吐芬芳,骂得宁锦铭还不了嘴,最后险些动起手来,直砸了人会场的两座台灯和一个瓷瓶装饰品,好在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事后,秋醒给刘巍打了善后的招呼。
不过现在好了,秋醒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丝毫不为过去的感情惋惜,仿佛一下子睡醒了似的,终于看清楚了宁锦铭这个双标狗的两幅面孔。为了这种垃圾渣男一点也不值得,秋醒默数着宁锦铭这些年干过的伤人的事,越想越气愤,这是脑子里进了水,眼睛给屎给糊住了,才忍辱负重把最好的年华浪费在他身上,现在想来肠子都毁青了。
秋醒气得狠拧了一下车钥匙,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似的冲了出去。
冬夜的公路上车辆稀少,秋醒一路开得飞快,他还把车窗给打开。开了一会儿红灯看着有些模糊,秋醒抹了一把眼睛,才发觉自己还是哭了。
秋醒到底对自己也一样心软,好歹也让自己偷偷难过一会儿,想到这里,热泪顿时涌了出来。不过还没淌到脸颊,被这冷风一吹,顷刻间就一片冰凉。秋醒想,要是多哭一会儿,估计下巴上还会结个冰棱,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秋醒把车停在路边一个紧急停车道里,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他跟宁锦铭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不会是朋友,而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再也没有一丝瓜葛。
宁锦钺坐在副驾,仇放开车。
他又喝了一口冰水漱口,还带着血丝,秋醒那一口可是一点没省着力气。然而他不知道,他这一咬反而让宁锦钺气血上涌,差点在车里就把他给办了。
还好,宁锦钺还是被那堪堪挂在悬崖边上的理智拉了回来,没有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漱好口,他又把冰水放在额头上,消那个鸡蛋似的包。
仇放从后视镜里瞟他,这还是仇放第一次看到宁锦钺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想笑,又觉得太不厚道,勉强忍着,开起了玩笑:“老大,你到底把人给逼成啥样了,这么一个和气温柔的知性美人,能对你下这种狠手。”
宁锦钺狠狠瞪了仇放一眼,要是平时,仇放就闭嘴了,但今天他那副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我觉得吧,你要喜欢人家就好好追嘛,暗地里搞那么多事,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仇放是真不搞不懂宁锦钺,暗地里计划了一大箩筐,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实际笨拙得很。那副想要靠近又不敢的样子,要仇放说,活像个中学生,还是书呆子那类,换个说法,仇放中学时这方面就够当宁锦钺老师的。
宁锦钺懒得跟仇放争论,淡淡说道:“把秋醒和宁锦铭分开,你并没提出任何有效建议。”
这倒是,仇放从没有撬墙角的经验,也不好这口,撬个墙角花的时间精力够他换三个的,何必费这力气。况且宁锦钺这就是活生生反面案例,偷鸡倒是偷成了,但米也不止蚀了一把,这算是跟敌人一块儿同归于尽了吧。
仇放笑得有点窘:“那我追人经验可丰富,接下来该帮得上忙了。”
“秋醒不是你追的那些傻白甜。”
第50章 赤诚
宁锦钺一句秋醒不是仇放追的傻白甜,把仇放连跟他追的姑娘一块儿损了,况且说得还刚好对。
仇放再不敢给宁锦钺追人的建议,只好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秋醒会理你吗?”
宁锦钺没有回答,目光沉了沉,眼里幽深了一些。除了告诉宁锦铭他和秋醒两人的事,把他们的关系彻底搞砸之外,宁锦钺刚刚在车里也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不知道这两件事,哪件让秋醒更生气。
宁锦钺很有些烦躁,怎么还是把事情越搞越砸了。
过了片刻,他问仇放:“秋醒同意签你公司了吗?”
仇放长叹一声,甩了甩脑袋:“他在光亿那么多年,哪儿那么容易。”
“报酬你说了?”
“我合同都发给他了,一直没回话,估计就是不愿意了。”
“找你爸,让光亿主动跟他解约。”
仇放踩油门的脚突然一抖,车子一下冲出去好几米:“老大,你不如杀了我吧,就这样偷挖我爸的人,要被知道了,都得家法伺候,还让我主动去说,你是要我人头落地嘛?”
“再说,秋醒也算是光亿第二大摇钱树,哪有公司自断财路的,岂不是让人怀疑。”
宁锦钺喃喃道:“第二大摇钱树?”
“第一大是秦思啊,你不是跟他走得挺近么。”
一瓶凉水都被那个大包给暖成了常温,宁锦钺又换了一瓶,那肿起来的地方一点没下去,他对着镜子看了看,今天可真是够糟糕的。
不过想办法让秋醒签到仇放公司的事情,似乎有了点转圜的余地。
别的都不那么重要,只要把人先攥到手里,总能找到办法,想到这里,烦躁的心情又少了点。
……
第二天早上,秋醒睁开眼睛,觉得脑袋足有一千斤,重得抬不起来,想揉揉眼睛,一抬手臂,这也得有五百斤。随着浑身感觉的苏醒,他觉得浑身酸痛,骨头缝里都泛着软,整个人像陷进床里了似的,试了好几次,硬是没能起身。
他立马就想到自己昨晚敞开车窗吹了一路冷风,还停车在这冰天雪地里哭来着,这下该是重感冒了,果然做人不能干**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好像楼下门铃还响了,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是谁,他也没力气去开门。
秋醒只得费力把手伸出来,在床头柜上寻摸半天,终于摸到了手机。他准备给刘巍去个电话,今天的活动他是参加不了了,顺便把杨昭叫过来送他去医院。
他才刚拿起电话,电话先响了,秋醒顺手划开,“喂”了一声,才察觉到自己声音嘶哑,嗓子肿成了鸡嗉子,还干得冒烟,好久没有病到这么糟糕的程度了。
对面迟疑片刻,问道:“你感冒了?我在你门口,你开下门。”
秋醒脑袋昏昏沉沉,听到这声音,心里立马警铃大作,原本皱起的眉头更皱成了一团,哑着嗓子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向你道歉。”宁锦钺说得理直气壮,没见谁道歉也道得这么强硬。
“不用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秋醒现在不想看到宁锦钺,想到他就烦。
“你是不是感冒得很严重,起不来床了?”宁锦钺语气有点急。
“不用你管……咳咳咳……”
在一阵咳嗽里,秋醒挂了电话,烦死了。他现在身体和意志都虚得很,想有个人可以照顾下他,但现在他浑身都是弱点,他一点也不想让宁锦钺这混蛋趁虚而入,而宁锦钺又恰好是个特别会乘虚而入的人。
以前秋醒对他只有满心怜悯和对相识多年熟人的安全感,可以说是毫无戒心,不仅心里被他乘虚而入,连身体也被他入了。
昨天发生的种种,可算是让秋醒看透了这大尾巴狼,再不吃这种哑巴亏了。
秋醒咳完,缓了一阵,给刘巍打电话,发现正在通话中,他刚一挂断,突然听到楼下的大门好像被打开了。
秋醒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一串上楼的脚步声,接着就看房间门口出现了三个人……宁锦钺带着两个物业人员。
物业两小姑娘秋醒都挺熟,三人站在门口,其中一姑娘满面笑容解释道:“秋先生,您是生病了吧?刚刚宁先生说您病得下不来床,我们担心所以一起过来看看,您还好吧?”
秋醒暗地里恨得牙痒痒。之前他腿折了,物业就常看到宁锦钺,所以默认两人是朋友。看到业主有朋友照顾,两姑娘也就不再多事,嘱咐了两句就转身离开。
物业人员走后,宁锦钺自顾自进了秋醒卧室。
秋醒瞪他,喊道:“我没让你进来……咳咳……”
宁锦钺不仅进来了,还走到了秋醒身边,伸手摸摸了秋醒额头。
秋醒抬起沉重的手臂,把他手挡开:“你别碰我。”
果真,宁锦钺扭头走了。
“……”
秋醒心里烦躁,早就要他滚了,还非得打开门进来瞧一眼,这是要亲眼看到秋醒病得床都下不来,才能心满意足?
正当秋醒腹诽不止,他又听到了上楼的声音。
宁锦钺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昨晚的事对不起。”
越听他这言不由衷的道歉,秋醒越是火大:“滚,我不想看到你。”
宁锦钺不仅不滚,反而坐到秋醒床边,把他扶了起来,递给他一杯热水:“先喝点水,你嗓子肿得不像样,还烧得很厉害。”
秋醒还打算说点什么,宁锦钺突然皱眉,语气有些凶:“闭嘴行么,先喝水。”杯沿已经凑到了秋醒嘴边。
也许是现在秋醒战斗力为零,宁锦钺这一呵斥,还真把他唬住了。他埋头喝水,撩起眼皮烦躁地看宁锦钺。
这人皱眉凶人,但样子颇为滑稽,特别是额头上顶了老大一个青包,包子尖上贴了一个创口贴。就是最普通那种创口贴,但跟这常常板着脸的冷面王子怎么看怎么违和。嘴唇上的破口结了痂,看着也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但秋醒现在还很气盛,压根没有心思来同情他。
看秋醒一肚子气喝水,宁锦钺低眉顺眼地解释:“不是故意要凶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但你现在病这么厉害,留到病好了再气吧,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去,家里有药,咳咳……。”
“先去检查,药也不能乱吃。”
“你也是吃那药吃好的。”
“上次我没你严重。”别说感冒药,就是毒药,只要秋醒敢喂,宁锦钺也会张嘴。
秋醒还想争辩两句,刘巍的电话回过来了,秋醒让他取消这两天的安排,晚上替他带陈博燃去肖勇的饭局,一会儿他自己会打电话去跟肖勇道个歉。
最后刘巍问秋醒:“要不要我过来?”
“不用,你赶紧处理工作上的事吧。”
“那杨昭呢?”
宁锦钺一把把电话抢了过来,对那边说:“秋醒有人看着,你们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