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谦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嘿嘿两声想过去抱陈仪,奈何身上挂着线,腿打的石膏,费了半天劲也没够着衣角。
陈仪也不动就站在那看他,“你吃海带么?”
“海带?”
骆谦点点头说吃,不光海带,如果现在陈仪让吃屎他也会点头吧。两人有段时间未变,陈仪瘦了些,可整个人看着健康了许多,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缘故,皮肤暗了点。
陈仪被他看的不自在,冷眼扫过去,“我明天还要上班,你没事就自己待在这吧,会按时送饭的。”
骆谦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咧着嘴瞎乐,“真好,像个体育生,特青春。”陈仪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是精瘦了些,身上有点小麦色,加上在这边生活每天面对的都是些渔民,穿的不讲究了,T恤衫运动裤一套,像个跑长跑的。
“这里好么?”没等陈仪回答骆谦自顾自说起来,“嗯,肯定是很不错,不然也不会舍不得回家。”
陈仪拉过椅子坐在桌子旁,离着床边还有一定距离。
“错了,不是舍不得回去。”他拿起桌边的苹果边削边说:“你觉得呢?你想说的话是什么?”
“陈仪,别……”
“吃苹果。”
骆谦被苹果堵了嘴想说也说不出来,陈仪拿了张纸擦手,指腹,指尖,手心,一个不落的擦了两遍。
“是烦了。”
骆谦在医院住了一个周,陈仪就送了一个周的饭,不管多忙多远,雷打不动的海带汤米饭,吃的骆谦脸色蜡绿。两人谁都没提那天的事,骆谦怕提过后连海带汤都没了。
陈仪有时候看着床上的骆谦恨不得天天把他绑在那,好了也不许出门,有些变态的占有欲,就算这样每时每秒守在他身边也不会烦,烦得是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受自己的掌控,一意孤行。
所以要惩罚,晒一天昆布骆谦就得喝三顿海带汤。
骆谦出院那天没人来接,他收拾收拾打车去了陈仪家,其实他也不知道陈仪在哪住,只知道是那栋蓝色的居民楼。他知道陈仪心里不痛快,所以尽可能乖一点,老老实实收拾好东西就蹲在门口等着了,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肚子饿的要命也不敢去买饭。
陈仪回来时看到电梯旁有个人影瑟缩在那里,他试探着踢了脚,“骆谦?”
“嗯嗯嗯。”骆谦睡眼惺忪的抬头,看清楚来人后摸摸后脑勺起身,“你回来啦,累不累,我给你做饭吃。”
“咕咕咕。”
陈仪看看他肚子把人领进屋,简单的黑白风格,桌上有本未合起来的漫画,冷冷清清的和屋主人性格很像。
“你休息会吧,我看看有没有速冻饺子。”
骆谦不敢乱碰,怕人家发配,他摸不准陈仪的脾气,只好坐在地板上逗狗,逗了三分钟不到就开始原形毕露。
“哎,这狗能坐飞机么?晕不晕机啊。”
“怎么这么胖啊,陈仪,你不能老喂它。”
“这什么啊?”他溜达到书架旁上面有个白色的信封,上面只写了个骆,骆谦觉着是写给自己的,姓骆的,陈仪总不会写给自己老公公,那就剩他自己了。
“提前看一下自己的所有物,不算犯法吧?”嘀咕完瞅了狗一眼,“悄悄地进行,你别叫。”
他把信封拿下来左看右看,心里甜滋滋的,陈仪这人就是嘴硬心软,都给自己写和好书了,面上还冷冰冰的,那就怪不着自己了!
“骆谦,你干嘛呢?”
“哎哎,啊,没,没干……嘛啊。”
陈仪系着围裙站在门口看他,骆谦一哆嗦正好把信掉到脚边,信纸从里面划出一角。
“我来。”
“我来。”
两人同时伸手也同时看到了那一角斗大的俩字:离婚。
陈仪眼疾手快把东西一塞拿起来,“洗手吃饭吧。”
骆谦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脸色急转直下,很不好看。为什么会有离婚两个字,是什么协议书么?还是说为以后的准备。他年龄不小,而立之年,若说有什么输不起的,那就是这段感情了。
“陈仪你什么意思?”
陈仪看着他来气说:“你偷看别人东西还有理了。”
“我对象的东西看看怎么了,不可理喻你!”
骆谦拿着外套气冲冲出门,他要被陈仪气疯了,因为什么啊就离婚!虽然自己毛病不少可喜欢改正啊!不管,陈仪要离婚除非找到下家,就跟当初形婚协议里写的一样。
这样一想头更大了,人家是不是都找好真爱了才提离婚的,这可怎么办啊!
等他走后,陈仪拿出那封信坐在沙发上,心里后悔不已,果然不应该先写收信人的。
晚上九点骆谦还没回来,陈仪看着桌上凉透的饺子把电话打过去。没一会那边就接起来,“我不可能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婚我是不会离的!”
陈仪叹了口气道,“你先冷静冷静。”
骆谦听他这么淡定,心里更憋屈了,朝电话这边直嚷:“我现在又冷又静!我在海边坐着呢!”
陈仪没忍住先笑起来,骆谦听见笑声觉着没那么堵了,“你说,我哪得罪你了,要跟我离婚,好,我先道歉,骆氏的事情我瞒着你是我不对,那你呢?拍画的事也不跟我说,一比一打平,再说你跟方世林,演戏就演戏,还怕我笑场么!全都瞒着我暗箱操作,真行啊你,又玩失踪,跑日本,还让南星跟我猜谜,我要是没看过柯南现在还不知道你在地球哪个角落呆着,三比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好意思和我离婚么?”
骆谦闻着海腥味跟陈仪谈判,虽然方式粗暴,效果应该还不错,脑海里呈现出来的全是陈仪跪在地上哭喊着求他原谅的画面,果然啊,男人一定要拿出气势,这样才能得到主动权。
“骆谦,给你十分钟,不回来这辈子也别想吃饺子。”
“哎,好好,我就在你家门口这沙滩上呢,马上回去。”
所以说现实和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强硬形象没保住,也不知道吃不吃的上饭,骆谦边跑边嘟囔,“到底离不离了啊。。。。。。”
第四十七章
给他开了门陈仪就进屋了,看都没看他一眼,骆谦不敢去拍,可这么耗着更提心吊胆,他想起南星上次惹师傅不高兴,亲手刻了个章,这才让老头儿顺心了,这叫什么,艺高人胆大。他没什么擅长的,就会做点饭,人家也不稀罕啊。
有了,他可以收拾卫生。
骆谦把椅子上的围裙一系,先去厨房把饭吃了,把盘子杯子全丢进水池去,他刚被海风吹了遍,头有点沉,一个喷嚏打出来手里的盘子应声而碎。
“服了,唉。”
蹲下去收拾碎片,一不小心被尖角划了一下手指,不过没什么大碍,没破皮也没流血,骆谦嫌自己太皮糙肉厚了,要是见点血说不定陈仪就心软了。
“对啊,我可以见血啊!”
陈仪在门内看书,只盯着一页看翻都没翻,屋外走动的声音,水流的声音,盘碗碰撞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突然什么动静也没了,他起身靠到门边,还是什么都听不到,手碰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屋外“嗷”一嗓子,打破了平静。
“陈仪陈仪,救命啊,我大出血了!”
骆谦在地上举着自己的食指,上面鲜血淋漓确实有点吓人,刚才心一横拿着瓷片就往上割,总算见了红。
陈仪推门看到的场景就是他趴在地板上半死不活的举着手,他看了骆谦一眼没好气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我这不受伤了么,确实是有病啊。”
陈仪没搭理他,跑去茶几下面拿出药箱,“过来坐着!”
他一大声骆谦就吓得直哆嗦,慢悠悠过去说了句,“你…你小点声儿,我又没聋。”
陈仪压下心中的火没给他把那段指头直接掰断,他没说话,只有手上的动作小心又谨慎,包了半天总算把血止住了,看着手上的纱布叹了口气,骆谦一听他叹气心又提起来,声音都有点发颤。
“我有什么错你和我说,你要是不痛快了揍我一顿都成,就是别……别。”
“别什么?”
“别,别,别逼我自杀!”
陈仪眉头一皱拳头招呼上去,“真是好样儿!学威胁我了,来来来,刀给你,你杀个给我看看!接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挨个儿表演一遍,表演不出来就把这一地碎瓷吃了!”
骆谦拽着他袖子摇晃,“哎,我就说说,没别的意思,我死了你不得难受么,我舍不得你难受。”
“骆谦,答应我件事。”
“你说。”
陈仪侧侧头倚在他怀里,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他,“签字。”
骆谦笑容一僵把东西推回去,他以为总不会走到这步,总没有这么糟糕,可是他忘了陈仪是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的人,也忘了只要他提出的要求自己总会答应。
“你签吧,签完我们才能开始新生活。”
“签了你会高兴么?”
“会。”
“好。”
骆谦拿过来打开铺平在桌上,一字字看过去。离婚协议书,陈仪骆谦于2018年八月七号签订形婚协议,鉴于两人在此次婚姻交易数次打破原则,遂决定此份形婚协议无效,重新拟定婚姻协议,唯一条:不管以后有什么困难,双方愿一起承担所有未知数,若有一方隐瞒,另一方可将对方殴打成二级残废作罢。甲方:陈仪。
骆谦看着看着有点想哭,不过使使劲又憋回去了。
他低着头嘟囔,“吓我一跳刚刚,哎哎,签签签。”随即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呈现在纸上,“那,那你不生气了吧?”
陈仪笑着踩了他一脚,“看你表现。”
回国后,生活又回到以前的样子,唯一有变化的是南星住到骆谦家里去了。
“得,这下不光要伺候大的,还得伺候小的,我真是少爷身子丫鬟命。”骆谦边埋怨边干活,陈仪爱吃草莓,他拿了一盆去洗。
南星装着没听见把电视音量调大,他也不想住这,本来住在店里也行,可他师傅这几天身体不好,陈仪让人带着去国外疗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本来也要跟着,没人同意,这俩人还怕他偷着跑了,连夜把东西搬过来,说要看着他。
陈仪一大早就去了曲家拜访,离一月之约还剩三天了,他来商量商量。
曲项在院子里逗鸟,见他来了赶紧把人拉过来下棋,“正手痒呢,来得正是时候。”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对弈,有句没句的聊着。
“你不是号称轩辕镜么,就这一身的本事还怕不够教?非找我比试个什么劲。”
陈仪笑笑说,“话虽没错,可这孩子不能止步于此,他得把你们家的看家本事学会那才无敌。”
曲老头嗨呀一声差点儿惊了树上的鸟,他皱着眉重新坐下,“你这胃口太大了,看门本事只传本家的,这事没商量,你磨破嘴皮也没用。”
“将,赢了。”
陈仪端着茶喝了口,手指在棋盘上不轻不重敲着,“话别说太早,咱俩打赌,你赢了那副《策马》就送你。”
“你说的,可别反悔!”
“不反悔。”陈仪扶扶眼镜又说,“你输了就把这鸟儿给我,如何?”
“成交。”
两人聊天的功夫门外闯进来一人,毛燥燥的头发,身上也脏兮兮的,要不是长得挺好看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你又去哪野了,我给你的活儿干完了么?”
曲项一见人就吹胡子瞪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