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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长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冷的天你让他跪在地上,出了毛病怎么办!”
不光付枚有点失态,连陈仪也有点吃惊,他本来只想让骆谦吃点苦头,没想到闹成这样。
“骆叔叔……”
“陈仪你不用帮他说话,骆谦,我问你,咱们家家训第一条是什么?”
陈仪又退回座位,其实他也没想求情,只是想叫他起来挨顿打这事就算完,谁知道他爸脾气这么大。
“言必行行必果,出尔反尔是孬货。”
前半句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半句一出陈仪就笑了,门风彪悍不是吹的。
“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骆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我把话撂这,打今儿起,你还去找那个小明星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种恐吓对骆谦来说没什么用,只不过他没想到骆长峰还有后招。
“你不怕是吧?那我再告诉你,如果你敢去见他,我就有办法让他消失!”
陈仪单手托着脑袋听,觉得要是自己真嫁给骆谦,确实能有权有钱又有势。
“爸!有必要做到这样么!”
“这样?”骆长峰冷笑一声,“消失就是让他死,你知道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你老子说到做到。”
第九章
骆谦没再说话,可陈仪看到他手握的青筋突起,满脸不服气,从小就这个臭德行,认死理,不是没吃过亏,就是不长记性。
陈仪突然想看看程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骆谦这么忤逆他爸。
“知道错了就起来。”骆长峰说完就走,在场人心知肚明,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付枚把骆谦扶到椅子上满脸不舍,可架不住他爸在外面叫,只吩咐说好好休息跟多多道歉。
偌大的厅只剩下他们两人,陈仪把手撑在二郎腿上面,跟看戏一样,就这么定定的看过去,骆谦回头瞅他,“好玩吧?看美了吧?”
“一般吧。”陈仪收了视线坐正,“观感不刺激。”
“这还不刺激?你还想多刺激?感情我爸把我打残就刺激了?”
“你这不是知道么。”
骆谦差点吐血,原来在这等着呢。
陈仪也不想和他耗,起身要走,“你自己反省吧,我可没空陪你,拜拜了您嘞。”
“站那!”
他莫名嚎一嗓,把陈仪给吓的真站那不动了。
“现在怎么办?你不是小诸葛么?”
骆谦一脸不耐烦,求陈仪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张嘴的,结果还是得让人家出招。
陈仪扶着椅子被他气笑了,“我凭什么帮你?”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不帮我我就上你家提亲去!”
“提就提我无所谓。”
骆谦熄了火把脸耷拉下来,“陈仪,你是不是想看我私奔,穷困潦倒在街头要饭?”
“对。”陈仪回答的毫不犹豫,“除非你喊我声哥哥。”
为什么要喊哥哥呢?这算是个执念吧。陈仪长这么大很少有不如意的时候,七岁那年是第一次,住到骆谦家里,大家都喜欢他,唯独那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见他也爱答不理,陈仪有危机感了,这个对手不一般,如果大家觉得他没有小男孩漂亮怎么办?
那就只能让所有人讨厌那个小孩。
之后不管陈仪怎么欺负他,骆谦都一声不吭,他爸揍他,小不点就紧紧咬着牙,因为他家的男孩子不让掉眼泪,那次陈仪把他堵在花园不让走,说老实叫声哥哥就不整他,结果骆谦把苹果核一摔说:“没见过哪个哥哥这么爱欺负人的,狗屁的哥哥。”
陈仪愣了愣就开始哭,一家人手忙脚乱来安慰他,当然骆谦没逃过一顿好打。
没错,这声哥哥陈仪记了二十三年,也不是说记仇,就是脑子里忘不掉,算是心里的小疙瘩。
“你有毛病吧?我喊你哥?”
骆谦一副看疯子的眼神,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三十岁的人,怎么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
“喊不喊?过时不候。”陈仪还是悠然自得的样子,镜片下的眼镜眯成一条缝,狡黠又胸有成竹。
“不喊。”
“不喊是吧?行,等着你爸满世界通缉你跟你那小情人吧。”
说完就要走,到底是骆谦憋不住了,在后面气急败坏拍桌子,“喊喊喊!我喊还不行么!”
陈仪停了步子,回头抱胸看他,骆大少低着头从牙缝恶狠狠挤出个字,“哥……”
“哪位哥?你这怎么还倒嗓子啊,不情愿就算了,本人不强求。”
为了程言,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尊严算什么,随他践踏吧!
“多多哥哥……”
陈仪满意点点头,摸摸他脑袋,“好弟弟,真乖。”
骆谦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倒不是因为那句酸掉牙的称呼,而是陈仪,他把手轻轻放上来,老有种在摸小狗的感觉。
其实不止骆谦,陈仪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摁着他的头不让他起来,怕被人看见那点不自然。
“其实吧,这事特简单,找个人跟你形式婚姻不就得了,协议一签,天高任鸟飞,你爸也满意,你也自由,前提是人家得同意。”
骆谦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愧是小诸葛,办法挺靠谱,可是去哪找个愿意和他形婚的人?他小心翼翼抬头打量陈仪,要说人吧,眼前这个不就很合适么?事少话少又聪明,他爸妈又满意,肯定不能掉链子,只不过有点难搞罢了,陈仪的弱点是什么?好像没有……是人都有吧,为什么他没有,难不成是个怪物?
“你看我做什么?”
陈仪坐下喝了口茶,就感觉脖子后面嗖嗖的凉风,一看是骆谦,这货盯着他一会点头一会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和你结婚的事。”骆谦下意识回答,没觉得哪不对。
“和我结婚?”陈仪一脚踹过去把他凳子踢翻了,“去你大爷的,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是吧。”
“我靠!你动什么手啊!想想都不行啊,又不犯法!”骆谦差点从凳子上滚下去,还好个高,支着桌子没倒。
“再说了,你我相遇就是天意,天意让你救我于水火之中,你不要逆天而行。”
陈仪气的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桌上,结果骆谦蹿到一旁指着他大叫,“每次你一摘眼镜就没好事,是不是又想放大招!”
“你赶紧溜达到医院治治脑子吧!我还放大招,看你一眼就堵死我了,哪还有地放大招!”
陈仪捏着鼻梁揉起来,他从小身体就弱,今天来了就一直提着精神,午觉没睡被他闹了一通这会头都发晕。
骆谦在心里埋怨自己,本来就有事求人家,现在好了,雪上加霜。
“你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他弯着腰尽量与陈仪持平,后背弓着,看着笨手笨脚,跟傻大狗一样。
“骆谦,形婚的条件是双方从这段婚姻中互惠互利,我们俩存在成立这个关系的条件么?”
陈仪说的没错,互惠互利的关系才能稳定发展,他有钱也有权,钱陈仪不缺,权的话他更不爱沾,那自己还有什么?这张脸么?再好看的脸也有看厌的一天吧,况且人家陈仪自己有脸,对着镜子看不就得了,何苦跑老远来看他。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陈仪正晕着,冷不丁听这么一句觉得头更疼了,皱着眉睁眼看看他,半晌说了句,“还行吧。”
其实这话有点违心,骆谦长得肯定不止“还行”,他就算出道也有人争着抢着签他。
“还行是多行……”骆大少纠结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四五遍,“还行是能看过眼去?不能够吧,怎么也得是个特好看呀。”
陈仪被说烦了,叹了口气招手让他过来,“您不是还行是特别行,满意了吧,可别转悠了,弄的我脑袋疼。”
不知骆谦想到了什么,冲过来朝陈仪嚷嚷,“我当然特别行!不用你说我也特别行!”
陈仪头不疼了,就是感觉心脏要搭桥了。
第十章
这事到最后也没个结论,不管骆谦说什么,陈仪就一句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吃饱了没事干陪你过家家。
“怎么就成过家家了,你被逼着相亲,我被逼着结婚,这不正好,天造地设啊!”
骆谦摊着手发表讲话,“咱俩知根知底,你图个清静,我麻溜滚蛋不带拐弯的,我吧,想追求爱情,你乐得自在,有什么不好?”说完转身蹲下巴巴望着陈仪,“你想想,抗战八年才胜利,你要是跟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可得奋斗一辈子,咱俩在一块那就是战友,革命友谊讲究十三字箴言,头可断血可流,谁先撒手谁小狗。”
陈仪垂眼看看他,“可别糟践革命友谊了,没听说哪国的革命友谊得拉战友下水。”
“哪啊,再不济咱们也是反抗传统包办婚姻的地下同志啊。”
骆谦一激动拽着陈仪的手不松,他劲儿大没个轻重,摇的陈仪骨头都快散架了,“松开松开,刚接好的胳膊再让你给扯下来。”
手被人家一把甩开,骆谦还不放弃,皱着眉数落起来,“陈仪,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啊?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我看你对别人都挺热情的啊,怎么到我这就是扑克脸?”越说越没谱,拿把椅子往跟前一放,把陈仪堵在角上,“我不管,我喊你声哥你就得负责,你这样跟糟蹋完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陈仪本来刚缓了缓,让他胡说八道一通又得犯病,“我劝你把嘴封死,要不然下一秒就得被开瓢。”
话一出总算消停了,陈仪把眼镜重新戴上,左手放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下下敲着,敲的骆谦心里也跟着跳。
陈仪转过去似笑非笑问他,“咱俩搁一块过?”
“嗯嗯。”骆谦忙不迭是点头。
“结婚?”
“嗯嗯。”
陈仪起身把手里的茶塞给他,“撒癔症没完了是吧,醒醒脑吧你。”
懒得再和疯子掰扯,下楼伸手拦了车就走,“师傅,阜城花园。”
闭着眼靠在后面休息,骆谦长篇大论一遭,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不过有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很久以前陈仪也幻想过和一个喜欢的人,谈恋爱、结婚、生小孩,挺平淡的过一辈子,可年龄越大他就越不敢奢求这种感情,现代人讲究速食感情,见个面,了解了解,差不多就得了。
骆谦跟他们不一样,他有喜欢的人,也有热情和冲动,甚至有点没皮没脸,追人这种事二十三的陈仪还会做,三十岁顾虑的就多了,担心别人怎么看,担心被拒绝,爸妈跟着也不好过。所以他放弃了那些自己定的情感规则,用滕嘉的话就是,凑合凑合呗,又死不了。
是啊,找谁过不是过,反正死不了。
想到这陈仪勾起唇角,还八年抗战,他怎么不说中华上下五千年,说他贫嘴都是抬举,就这样还追人,变成夸父也够呛能追上。
骆谦回家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一番,并没有被陈仪打击泄气,反而有点越挫越勇,只要他认定的事就没有回头过,何况还是为了自己幸福的未来,从旁边拿起电话打过去,“喂,爸,我准备明天给陈叔叔和阿姨负荆请罪,你给我准备准备。”
骆长峰还在气头上,一听动静劈头盖脸就开骂,“你给我添堵还不算,还得去给人全家人添堵是吧,我警告你,这两天一步不准迈出家门,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爸,我是真心的,我今天一见陈仪就特喜欢他,我就想啊,年少无知不懂珍惜,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