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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无数个夜晚一样,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并不交谈,但是空气里弥散着壁炉暖热的光和安宁的因子。
女主持人在讲着各版的股指,子夜走神了,盯着清晨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水仙球出芽的状况,又去拨弄睡莲的叶子,满意地站起身,叹了口气。回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摆好杂物,走到碎纸机前将用过的资料一张张喂进插纸口,碎纸机发出纸张被粉碎时嗡嗡的声音。他眼神专注,神情安宁,橘黄的火光映得白皙的皮肤上好像有一层绒光,漆黑的发上一个彩色的光圈。
子夜仰起头,靠在靠背上闭起眼睛,这样的夜晚太过于舒服,好像一整天的疲惫都松懈下来,他忍不住在清晨轻轻的脚步声中打起了盹。
他觉得自己也不过休息了十几分钟,再醒来的时候清晨已经不在书房里,自己身上搭着一块毯子,电视调到很小声,节目已经结束了,正在放广告。手边的书在自己看的页码夹了一个书签,合好放在了茶几上,喝剩下的残茶也已经收走了。
他以为清晨出去取什么或者送什么了,捡起书翻了翻,看了几页人还是没有回来,四下望望,书房重又恢复了整洁干净。他忍不住走出去。
走廊很安静,探头看看楼下,除了玄关的小夜灯,其他都关着,应该没有在楼下,他经过清晨的卧室,侧耳听里面,寂寂无声,应该也不在房间。
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灯开着,但人不在,打开相连的小书房门,也不在。
他重又走出去,楼上楼下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人影,推开后门看看,院子里球灯亮着,也不像在外面的样子。仔细想了想,只有一个地方了。
他走回自己的卧房,推开衣帽间的门,果然清晨正举了一床裹好的被子想放在最高处的柜子里,他艰难地踮着脚尖,高举着双手,仰起头,可惜个子太矮,用尽全力也只搭上了点边。
子夜倚着门框看他抻上去的衣服下面露出的一小截腰线,家居服裤子的系带松垮垮卡在凸起的盆骨上,圆翘的臀部随着踮脚的动作愈发绷紧起来。
子夜不动声色欣赏着美景,直到清晨力竭,把被子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甩甩举得酸疼的手臂,脸上懊恼的神色看的子夜笑出声来。
“少爷……”
清晨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他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不由得脸红起来。
子夜摇摇头走近,伸手在那柔软的发顶揉了揉,只一伸手就轻松把被子举了上去,塞进柜子里关好门,低头看见清晨脸上现出迷醉的神情,眼睛亮闪闪的。忍不住更好笑起来。
“还有吗?”子夜拍拍手问道。
清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走到另一边的柜子伸手道:
“少爷,该给你换厚被子了,这个在上面。”往年换季时整理衣柜,都是跟忠叔搬那架小梯子来,今年梯子收菜时放在了地窖里,太晚了他不敢去取,又不好意思去吵醒忠叔,可是今晚又一定要给子夜换厚被子。
子夜逗他,“这个我也够不到,你再试试?”
清晨看他一眼,抿了抿唇,低低反驳道:“够得到。”
子夜伸手假模假样地抓了一下,“你看,够不到嘛。”
清晨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种明显的调戏,只好说:“那我去卧室搬椅子吧。”那些欧式实木椅又大又重,不到逼不得已他才不想用。
子夜逗够了他,抓他回来,“好啦,这样就够得到了。”
他双手托着清晨的腋下轻轻一举,清晨轻叫了声:
“啊!少爷……”
“快点!你重死了!”
清晨连忙打开柜子,拽了厚被子抱在怀里,随后被轻轻放在地下。他抱着大大的被子,露出一点眼睛,嘴巴闷在被子里问:
“我真的很重吗?”
子夜抓过被子塞在腋下,搂了他往卧室走,“还可以再重一点。”
他不想回空空的书房,又不会做别的,只好装作要等着睡觉的样子,打开电视,一面偷眼看清晨给那巨大的床铺好真丝床单,给被子套罩子,又把枕头拿到浴室去拍到松软,套好枕套。不知哪里抱来一个藤编篮子,将换下来的东西叠好放在里面。
跟那硕大的床和被子比起来,清晨愈发显得纤瘦弱小,整个人在大床边走来走去,伸胳膊撂腿的,不是这里露一点腰,就是那里露出了腿。套被罩的时候觉得他整个人都淹在松软的被子里,那样子可爱得让人发笑。
韩子夜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床很诱人,但清晨整理好之后,他无端地想扑上去滚一滚,只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幼稚想法带来的尴尬。
清晨以为他急着要睡,一面动作着一面说:“就好了少爷,”他拿起床刷将被子上的小绒毛刷平,“被子是福婶刚晒过的,很香。”
子夜逗他:“哦?你偷闻过我的被子。”
清晨想起刚把夏天被子放起来之前的确把脸埋在里面试图吸进子夜的味道,一定是被少爷看见了,登时脸红下来,表情都变了,结结巴巴地道歉道:“……对不起,我…我……”
子夜好笑:“果然偷闻了,那不行,我得闻回来。”说着走近他,将脸埋在那雪白的颈项间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体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柠檬香,如此让人心安的味道。清晨僵硬得缩着肩膀,喃喃道:“……我……今晚还没洗澡,少爷……”
耳边是充满磁性的低沉笑声“傻瓜,原味的最好吃,不是吗?”随即吮上了最爱的颈窝。
清晨手中的床刷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忍不住环上面前的肩膀。
他本来准备在衣帽间把夏衣收好,冬衣拿出挂起来,结果被按在新铺好,还带着阳光味道的床上,直接吃掉了。
最近少爷很少发脾气,也不总是皱着眉头,偶尔还会笑着逗弄自己,当清晨昏沉沉被抱到浴室,放进那暖暖的圆形浴缸里时,还惦记着被他们弄得湿漉漉的床单,
“……少爷……”
“嗯?”子夜伸手到他后面去轻轻挖出自己射·满的液体,
“……我得去换床单,嗯……”他忍住不适,塌下腰轻轻呻·吟。
“在左边柜子里嘛,我来换吧。”又不是第一次,这些天不都是他在换。
清晨已经瞌睡起来,心里还想着,最近“擦背”未免太勤了些,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都没有睡在自己房间,每天早晨都在子夜暖热的怀里醒来,这简直就是一场醒不来的美梦,他被按摩浴缸的水流舒服得直接睡了过去,脑子里糊涂涂地想着早知道就先不把床单换掉了,明天要给少爷做些营养的,哪意识到射的比较多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这一日午后云层渐厚,傍晚时分下起了轻雪。裁缝店里来电话说新一批冬衣已经做好,问何时来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送到北宫去了。
清晨正跟着子夜在下面的研究院听C20的总师作改型报告,韩华陪了一会说有事先走了,子夜正听得认真,跟总师两人就涡喷发动机的一个气流流向问题讨论着。
最近降温剧烈起来,子夜最近开始到各研究院轮番视察,奔波得很,人清瘦了些,清晨看天已不早,惦记着回去做晚餐,想顺便去店里取回一批衣服,天已经越发凉下来了。他轻声告诉方雅回头交代给子夜自己的去向,随即走了出去。
来时三个人坐的是一辆车,清晨看看天,雪不像要停的样子,怕万一送自己走到一半他们会议结束,车子来不及赶回去害子夜空等,于是自己招了辆计程车直奔裁缝店,他坐在后座翻看最近几天子夜的行事历,算计着怎么得空给他做点可口的餐点。他只管盯着屏幕算计,没有发现车子根本没往市中心开,二是拐上了城郊的小路。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子不知开出去有多远,周边已没有了灯光。前路一片黑茫茫的,司机不出声,只不要命的加速。
清晨掏出枪来抵住司机的头:“往回开,现在!”
司机猛一个刹车,车体打滑,横在路中间,随即打开车门拔了钥匙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清晨,流年不利,怎么老是受伤。
第14章 慌张
身后跟着的几辆车将计程车包围住,清晨算不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钱还是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按开呼叫器,祈祷着那边能有人接听,然后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手里握好枪,下车后背靠住车身。
那几辆车里陆续下来一些人,大都穿了黑色,黑夜里看去雾一样看不清楚,清晨依着轮廓粗略算算有十几个之多,他的枪里有八发子弹,但是不知来人的目的,不能轻易动枪。
他的格斗成绩不算很好,因为上学的时候他人太瘦太小,力量也不够,握惯了画笔的手猛然要握成拳头,无论如何都不能适应。他只能学些灵活的反关节格斗术,对付个把人还可以,人数如果超过十个,显然对他不利。
为首的一个男人带头走向他,包围了一人一车,
“你们是谁?”清晨压低声音,想显得声音粗一些。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纷纷拿了球棒和绳索出来。没有致命性武器,看来是想要绑走自己,那么就暂时不会伤及自己的性命。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绑走自己以要挟少爷。
“你们想要什么?”他不知道电话接通没有,只能大声说:
“十几个人就为我一个人来,未免太劳师动众了吧!”
清晨紧紧抵住身后的车辆,算计着是将计就计被他们绑走以查明真相,还是努力突围。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铤而走险,因为知道以自己在少爷那儿的分量,不足以让他成为筹码假装被绑走,也许能查清幕后的主使是谁以及他们要的是什么。
但是,他想起上次卧进酒店,少爷的怒气,已经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会弄巧成拙了。所以他决定不能把背后留给对手,那样的话今天他一定走不掉了。
来人依然不说话,只慢慢向他靠近,十几个对一个,他们很是放松,眼前的人身高虽然不算很矮,但一看就骨架纤细,弱不禁风的样子,一张雪白的面孔在黑夜里依然清晰可辨,想必很好制住。
清晨看有人用球棒敲着手心,有人把绳子甩来甩去就知道这些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也许可以利用他们的轻敌,他算计着怎样能尽量撂倒最多。没等他想完,左手边的男人已经欺身上来,清晨抓住他伸来的右手顺势一拽一扭,膝盖借力顶上,那人被扭掉了关节惨叫着撞上右边的人,右边的人被他重重撞到,脚踩着薄雪滑倒,两个人跌做一团。
周围人一愣,显然没料到他居然有功夫。为首的人大喝一声:“一起上!”随即包抄上来。
清晨抵住车身挡住身前的攻击,手脚并用打到几个,回头正看见迎头一个球棒挥来,如果用手臂去挡,那么手臂一定会废掉,他来不及细想,掏枪射击,球棒瞬间被击中,粉碎成一块块的掉落在地。
有人嚷:“妈的!这小子有枪!”
周围人忌惮着稍微退后,清晨趁机连着三枪打掉两个球棒和一根甩棍。
执着甩棍的人看着金属制的细长棍体被打断,不由得愣住了。
清晨举枪:“下一枪就是手和脚,你们是谁派来的?”
话音未落,只觉得脑后一阵大力袭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清晨被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