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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备弹库交到你手里,可不是为了让你丢东西玩儿的,看来堂兄是事情太多,精力不济了,那么堂兄只管歇歇吧,公司的事情,就不劳堂兄再费心了。”
韩子容这才发现走了风,弹没等上船就被扣了,连滚带爬下了床,打给手下各路负责人,却发现打出去各个都联系不上了,偷偷跑到公司想销毁资料却发现公司重重把守,苍蝇都飞不进一只。他明白大势已去,只能硬着头皮跑去找父亲。
韩子容落水狗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韩华面前,韩华烦躁地踱步,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一屋子的烟气。
“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知道,你以为韩子夜会投鼠忌器,即便发现你运了巡航弹出去,为保精密也得哑巴吃黄连。”
他走到韩子容身边,
“我告诉过你最近不要跟黑市扯上关系,上次的事情他已经警觉了,你以为自己是老油条老·江湖了,觉得他是个毛头小子?你输在太轻敌了。”
他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烟拧熄在桌面摆着的一个导弹模型的底座上,精密集团标志的正中心。
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没想到韩子夜接棒只半年时间就轻松夺了他儿子的地盘,这颗棋算是废了,老爷子打什么算盘以为他不知道,哼,黄口小儿如何能掌得了精密的舵,大家只走着瞧罢了!
“你照常去公司,别管别的事了,青帮那边不是要东西吗?反正现在备弹库也不是你的了,叫青帮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廉志就拿到调令,以二事业部副理的身份接管了所有人事,根据事先的情报,将韩子容心腹的关键人员全部换血,今后副理直接对精密集团总经理韩子夜负责,凡事副理签字生效,直接将韩子容架空了起来。
韩子容一夕之间被夺了权而犹在梦中,不明白一向对他这边甚少插手的韩子夜如何突然发难,更不明白韩子夜如何得知他的动作而于数量庞大的型号中直接戳中他的亏空。但扣在韩子夜手中的几枚弹价值上亿,明明白白是他签字领出的,他讲不出下落,被削权也只能哑口无言。
事实上韩子夜还是给他留了活口,这件事没拿到台面上,还留了个经理的空头衔给他,算是给足了韩华面子。
子溪生日,子夜让他来北宫。清晨烤了蛋糕,做了大家爱吃的菜。廉志带着杰杰和Peter在下面往圣诞树上装彩灯,子溪敲了敲大书房的门,推门进去。
“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子夜坐在桌子后面问。
子溪从韩子容下台那天起,这几天都愣愣的,仿佛醒不过来一样,此刻低下头,淡淡地说:“喜欢……。”
子夜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毕竟是韩家人,而且是大伯父的儿子……何况削他的权,不是比死更让他难受吗?”
子溪点点头,他心里恨极了韩子容,恨不得把他绑起来也关在黑屋子里每天在他身上划上一千刀,却也知道,现在这样子,已经是子夜为他做到的最多了。
子夜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
“廉志是个很出色的人。”他噎住后面的话没有说。
子溪不出声,他当然知道廉志有多好,那个人出身贫寒,却从不自怨自艾,靠着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脚踏实地地向前,子夜给他的所有试炼和机会他都没有让大家失望过,他那么阳光,那么积极,对待自己细心体贴,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可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接受,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肮脏不堪的过去,他是一个已经弄脏弄坏的人,不配得到他的珍贵心意。
Peter想要提前点亮彩灯,被邵杰杰拉住,说他不懂什么叫timing,是个无趣的人,两个人又拉拉扯扯地追打起来。
晚餐准备好了,大家聚在餐桌上热热闹闹地切蛋糕,吹蜡烛,送礼物,子溪在暖亮的灯光下一杯杯地灌酒下去,连清晨也被他拉着喝了好几杯,两个人脸红红的对着脸傻笑个不停,还要喝时被廉志夺了杯子偷偷叫金梅藏了起来,子溪难得冲他撒起娇来,嘟起嘴巴不依不饶地要酒。
子夜捏着酒杯含笑看他们闹,这几个人最近神经太紧绷了些,也该让他们放松放松。
好容易闹到半夜,酒也光了,蛋糕塌在盘子底被戳得不成样子,金梅在一边等着收拾等得早就瞌睡过去了。除了廉志还清醒,那几个醉得东倒西歪。
廉志架起Peter拖到楼下的客房,子夜嘱咐他照顾好子溪,子溪喝醉了怕是半夜要闹酒。自己抱了清晨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
廉志羡慕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在子溪唇上偷亲了下,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光明正大地抱他进卧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廉志别急,子溪早晚是你的。
第18章 比赛
冬日的风从海上来,越过北宫山庄吹向后山,满山的松杉发出海浪般的声音。
闭着眼的韩子夜有种错觉,仿佛睡在海上。在一夜好睡带来的舒适中缓缓张开眼。晨光熹微,天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室内,柔和而朦胧。
以往这个时候清晨早已轻手轻脚起床去准备他的早餐了,大概昨晚闹得太晚,再加上不胜酒力,此刻依然沉沉地睡着。
他乖乖躺在子夜的臂弯下,黑发难得地散乱铺在鬓间额角,雪白的额头和纤巧的鼻尖紧贴着他的胸膛,发出深沉而均匀的吐息,薄薄的眼睑遮住了总是雾沉沉的大眼睛,长睫毛安稳的遮出一片扇形的暗影。脸颊和耳朵浸在柔光中,越发白得像瓷,嫩嫩的唇角哪怕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拥有一点上翘的弧度。
他一只手蜷在身前,另一只搭在子夜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指甲圆润,散发淡淡光泽,指节恰到好处的凸起,手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镶在扇形的掌骨中,完美的像一个工艺品。空气中有冬日的凉意,他微微缩起背,锁骨的尽头在肩部凸起一个小小的结,形成一个深深的肉窝,那是子夜最爱的部位。
子夜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的睡脸,心底里一片安宁柔缓,像涨潮一样漫漫涌起一种令他觉得身心舒畅的东西,满到要溢出来。他用指节去感受那脸颊的柔滑,又用拇指抚上粉嫩水润的唇角。清晨似有所觉的颤动了睫毛,更往他怀里钻去,脸怕痒一样埋在子夜的腋窝,子夜微笑着揽回手臂,搭在那微凉的肩头。
两人的双腿交缠着,摩挲着,子夜右臂环紧了纤细的腰身,难得抛却神智,沉溺在这种让他心脏又酸又甜的感觉中。
他一直在脑海里搜索一个词汇,这个词汇能恰到好处地诠释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和感觉,却不知道是不愿去找,还是找不出来,总之他潜意识里拒绝多想,只让神智就停在那将睡未睡的临界点,那安全的临界点。
韩子夜飞去翠园看望外公。
清晨趁此机会去赴一个约。
洪磊盯着远处走来的人,连帽羊毛大衣衬得他修长挺拔,脖子上层叠的格子围巾将小巧的下颌藏住,黑发软软的盖住额间鬓角,越发显得那雪白的面孔只有巴掌大小,走近些看到那依然雾蒙蒙的大眼睛和一点通红的鼻尖。
他站在洪磊身前,两人对视许久,清晨先低下了头道:
“洪先生,好久不见。”
洪磊看着他,发现他变了很多,少年时雌雄不辨的清秀稍稍退去,属于青年的秀挺渐渐显露出来,眉眼间少了小时候的畏缩阴郁,舒展开的样子让他联想起悄悄张开壳的蚌,被洗刷掉原本的淤泥,露出里面闪着光泽的珍珠来。
“韩先生请坐,不知你约我有什么事?”
清晨依言坐下,有点羞涩地垂下眼睛,习惯性地将右脸偏向前。
“还请叫我的名字吧,韩先生什么的,我不太适应。”总觉得韩先生这三个字是属于少爷的。
洪磊将他的名字在脑海里过了几个个,“清晨。”
“洪先生。”
“是我叔叔让你来找我的?”
清晨摇了摇头。
洪磊道:
“想必你家少爷一定不知道你来这里的事吧?”
清晨沉默了下,看了看他左右的人,洪磊会意,挥手让他们先下去。
露天的回廊挡不了多少风,清晨紧了紧衣领,将手攥成拳头缩进袖口里,抿了抿冻得发白的唇,
“其实,是我听说你找到少爷想买东西。”
洪磊点点头,“没有谈成。你家少爷不是个在商言商的人。”
清晨急忙道:“不是的!其实……青帮也有跟精密交涉过,”他略去精密内部的斗争不提,只讲了青帮想借中东那边转手,被子夜拦下的事。
“就在不久前,内阁约谈了精密,为了防止事情变大,精密承诺了不参与贵帮和青帮的事……这次内阁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朗,所以,少爷他……也并不都是因为洪叔和……奕叔的事……”
他结结巴巴的,反而逗笑了洪磊: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替你家少爷来向我解释的?”
清晨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
“我觉得,洪先生应该可以放心,少爷虽然嘴巴上不饶人,但也绝不会偏帮你的仇家……我可以承诺,精密绝不会跟青帮做生意,就算有的话,我也会,事先通知你。这样可以吗?”
他那么急切,不知道是怕他家少爷被误会,还是怕自己生气。洪磊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们同一门课上了两年,却从没说过像今天这么多话。他是懒得说,清晨却像本来就丧失了发声器官一样,连被人堵在墙角嘲笑、质问、殴打都一声不吭。
洪磊的周围从来都环伺着手臂胸口纹满图腾的粗俗中年人或者满口脏话,头发颜色每周一换的小混混,每个人都横冲直撞,一言不合就可以提拳相向。
清晨像一个异类,看起来很笨,每天都捧着教材却像怎么也看不明白。意外的,枪却打得很准。那感觉说不上是喜欢,只是不同的让他有一点在意。
洪磊截住他的话头:
“你有带枪吗?”
清晨愣住,不明白话题怎么带到枪上面去。低头想了想,摸了自己那把银色的配枪出来。
洪磊接过来仔细看,
“是在哪儿定制的?”枪身圆润光亮,一看就用了很久。
“……意大利……”
洪磊还给他,
“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本来不打算告诉韩家人,让你那少爷自己去碰。”
看清晨那明显紧张起来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他来,不是怕他生气,而是怕他迁怒他家少爷罢了。
“跟我打一场,你赢我,我就把这消息告诉你。”
50米靶,户外,左右手各十发,无事先校正。
两人各对一靶。
清晨嫌外套抬手吃力,果断脱掉了,里头的薄毛衣瞬间被风吃透,他似无所觉,专注地盯着靶边的风向旗,默默计算子弹的弧度,凝神扣动扳机。这把枪是子夜带他到意大利专门定制,完全根据他的手型和手指的力量设计制造,后坐力小,威力却很大。他用这把枪打出过无数发子弹,虽从未经历过任何实战,但要说纯打靶,还是很有把握的。
十发结束,靶盘呈上来,两人准头几乎不分上下,靶心的部分都射烂了,没有一个弹孔越过十环。
洪磊抱肩看向他:“你果然是故意输给我的。”
清晨慌乱地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洪磊冷笑,“你想清楚再打,如果你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