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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以为自己已经痛到麻木的心不会再有感觉,没想到那尖锐还是划破了胸口。
他人生中从没有参与到这种幸福里面去过。从没有。他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每天独来独往,永远关在昏暗的画室或是安静的卧室,身边从来都只有一个影子陪着他。
周小雨打开后备箱把东西七七八八甩在里面,坐进车里:
“他又要加班啦?”
清晨淡淡回答:“是。”发动车子,驶出学校。
周小雨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只放松地开了车窗看风景,又扭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娱乐八卦,讲的是著名音乐家周蒋达韵女士在东皇大剧院举行音乐会。女儿新晋玉女掌门人周小雨与准女婿韩氏财团继承人共同出席首演为母亲助阵。
演出结束后一家四口共赴庆功宴,相处十分亲热,记者拍到韩公子与周小雨亲昵热吻,估计好事将近……
清晨面无表情,DJ的声音仿佛被耳朵屏蔽了,没有进入思维当中去。周小雨右肘支在窗口,牙齿轻咬右手食指的指甲,若有所思地盯着清晨那雪白的侧脸,清晨鼻梁秀挺,长睫毛又浓又密,翘翘地往上翻去,专注盯着前方的表情让他想起一个人。
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清的人?”
车子猛地打了个晃,周小雨吓了一跳,清晨连忙收敛心神,深呼吸,握紧方向盘,
“对不起,我……没有听过这个……这个名字。”
周小雨叹口气:“是呀,这个人是画画的,想必你也没听过,小时候各种比赛我老是万年老二,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见过他在报纸上的照片,有一张侧脸跟你很像呢。”她看清晨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转回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消失了,再也没在比赛中见过他。”
清晨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引擎的轰鸣中:“……可能他江郎才尽,今生都不打算再画画了……”
两人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后面跟了辆车,等清晨意识到不对,那辆通体全黑的休旅车已经从侧面超车过来,将他们逼停在拐上山的林荫路上,他警觉起来,告诉周小雨:“打电话通知少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车!”
自己掏出枪,闪身下车后立即将车门锁好,将钥匙藏在衬衫内袋中。
周小雨接通电话,那边却没人接,她正准备重播出去,抬头看见清晨握着脖子倒下去,她吓得尖叫起来,车门被打开,几个男人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向了对方车子的后座。
清晨被吹中了麻醉针,在车子行驶的轻晃中醒了过来,耳边听到周小雨小声的啜泣,他的手和脚依然麻着,头很晕,神智却在自己的强迫下立刻清醒起来。他仔细辨认着周遭的声音,有海浪声,就是还沿着滨海大道往里开,但是没有对向车辆经过的声音,说明已经开了很远。车身不时大幅度晃动,说明走在盘山道上。他大致明白了方位,算计着怎么才能脱身。
他们被蒙住双眼封住嘴巴背对背绑在一个房间里。清晨耳听着对方的人走出去时脚步声的回音,知道是个很大很空旷的房子,他猜这应该是在城郊的某个废弃工厂里。
听到人都走了出去,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被绑的很死,头四处晃了晃,想找个地方将眼上的眼罩蹭下来,结果四周没有任何着力点。
不一会,哗啷一声,门拉了开来,有人摘掉他的眼罩,撕下了嘴上的胶布,额头抵住一把冰冷的枪管,头还在一跳跳得疼,清晨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赶快回头看到周小雨就在自己身后,安然无恙,只是在哭,不由得松了口气。
对面一个人,手臂和额头带着点已经结痂的伤,手里拿着个DV对着他们俩拍了一段视频,抵住他额头的枪管推了推,一张纸条送到他眼前:“念!”
清晨抬头看了看那把枪,正是自己的银色配枪,想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去了,只好照念:
“1000万美金,现金,五十根金条,明天中午一点之前,离港码头三号货站五十五号集装箱里……如果动静太大,直接撕票……”
清晨念过之后赶紧回头看拿纸条的人,被枪托击中头部:“不许乱看!”
随后被戴回眼罩,几个人走了出去。
清晨试探地出声:“我要上厕所!”
没有回应,他确定周遭没人,轻声道:“周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周小雨被封着嘴,发出带着哭腔的“嗯嗯”声。
清晨深呼吸几次忍过一阵阵剧烈起来的头痛,对她说:
“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逃出去,相信我。”
周小雨哭声渐渐大起来,清晨赶忙制止她:
“别哭,你听我说,你身上有金属制品吗?”
“嗯。”
第24章 绑架
清晨单方面问答一番之后,奈何绑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先坐着等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又拉开,有两个脚步声走进来,其中一人声音嘶哑难听:“不用看了,一个书生,一个小妞,吓不死都算能耐了,还跑得了他们?”
另一个回答:“就是,妈·的,他们去吃喝,支使我们来这破地方看着。”
两人走近,嘶哑的声音说:“这小妞长得真·他·妈水灵,不知道活儿好不好。”
另外一人显然更加色胆包天:“擦!这还不容易,试试不就知道了!”
嘶哑声音道:“怎么试?可别叫大哥知道!”
另一个回:“用上面的小嘴不就结了?谁会知道?”
两人邪笑起来,只听嗤啦一声,周小雨被撕掉封嘴的胶布,立刻哭叫起来:“不要!不要!呜呜……救命啊……”
清晨脑海中闪过子夜的影子,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提高声音:“她不好玩的,来试试我啊!”
那两人显然愣住,清晨仰起下颌,齐白的贝齿咬住嫩红的下唇,发出一声撩人的□□,
“嗯……啊……,我才是少爷的男宠,让男人快乐,她怎么及得上我?”
他说着,虽然看不见,也知道两个人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他身上,越发扭动起身体,伸出软嫩的舌尖舔着嘴角,虽然被蒙起了眼睛,但那雪白的脸和形状优美的下颌仍然让他显得十分诱人,黑色衬衫裹住的纤细脖颈上凸起一点小小的喉结上下滑动,粉嫩的小嘴被舔舐的泛着水光,那媚态竟让两个男人同时吞了下口水。
其中一人怪笑着:“这倒新鲜,果然富家子弟的爱好不同,居然还养男宠。”
另一个人呼吸明显粗重:“妈·的,怪不得细皮嫩肉的,比这妞儿还特么美,老子今天也特么尝个鲜!”
他走过来捏住清晨纤细的下颌,只听拉链拉开的声音后,一个温热腥臊的物事贴在了清晨的脸颊上,
“我~操·!真·他·妈·嫩!比女人还嫩!”
另一个人也凑上来,将下·体露出蹭在清晨嘴边,发出嘶哑的□□声。
清晨不由得将脸向后仰去,随即被抓住头发带回来,他生生压住欲呕的感觉,胡乱摆动着头,想借两人挣动的摩擦力将眼上的眼罩蹭得松些。
“啪!”地一声,左脸挨了一掌,旧伤发作,整个左边的头剧痛起来,嗡嗡声大的简直听不见任何声音。
“躲什么躲!给老子含住!”一只手捏紧他的颌骨防止他咬下去,另一只手则抓紧他的头发固定住。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一声暴喝,捉住他的两人立时放了手,只听来人走近,噼啪两声响亮的巴掌,
“这是什么时候,还特么想着草草草!脑袋都特么长机把上了是吗??大哥还等着人送过去,被知道了,你们还要不要命!”
两人噤若寒蝉,只听到拉裤链的声音。
“明天中午就去岛上了,到时候想怎么玩儿不行?滚出去!”
三人相继走开,门哗啦一声关紧。
清晨顾不得头疼,赶紧说:
“周小姐,你将头向后靠。”
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清晨蹭掉了眼罩,他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是一个巨大的厂房,很空,只有一些塑料涂料桶随便地扔在不远处。他们两人也被绑在一个涂料桶上。离地约两米高的地方有一排气窗,头顶是已经拆走了灯泡的生锈的灯罩。
他晃晃头,继续说:“周小姐,你听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车大概开了多久?”
周小雨啜泣未停,带着哭腔说:“我……我不确定,可能有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
清晨闭了闭眼睛,再问:“那我昏迷了大约多久?”
“嗯……不到一个小时……”
“好,你听我说,按一个小时算,我昏迷了大约四十分钟,后面二十分钟我醒了,但是没有出声。我推测我们是顺着滨海大道往西开的,这里应该是西郊废弃的工业园区。我刚才听到了车声,也就是我们离高速路不远。”
他追问一声:“刚才我说的,你有记下来吗?”
周小雨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好,那么,一会儿我们想办法把你头上的金属发卡取下来,我会想办法割断绳子,然后把你举到上面的气窗上,你先爬到这个房子顶上等着,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会四处找你,你就趴在顶上不要动,然后他们会带着我迅速转移位置,那时你再跑到高速路上去拦车,报警,就可以了,听懂了吗?”
周小雨从小养尊处优,从没受过一点委屈的,这几个小时简直像一场噩梦,她喃喃地复述着清晨的话:“爬上去?我不敢的……”
清晨闭了闭眼睛:“你很爱少爷对吗?”
周小雨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么你心里就想着少爷,不要往下看,就当是为了少爷,勇敢一点,好吗?”
“那你呢?”
清晨笑笑:“你逃出去之后,就可以找人来救我了呀。来,现在我们来拿你头上的发夹……”
两个人艰难地动作着,清晨用嘴叼下了发夹,发夹并不锋利,但是好在够长,他将发夹吐在身后的手边,握住,将细长的铁头伸进绳结里去活动。
他知道这样解开绳索渺茫到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想到少爷如果找不到周小姐后着急的样子,他还是愿意尝试各种方法。
清晨让周小雨装作睡着的样子,自己拼命活动双手,天色从昏暗变作了一片漆黑,那些人进来查探几遍,都看两人力竭一般歪倒在两边,放了心。
清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计量时间的感官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他只知道一定是后半夜了,绳结没有松动多少,反而手上全部是磨破的伤口,已经痛到了没有知觉,绑住他的麻绳又细又结实,缠绕了很多圈,绑得很紧。他四处钻撬着,扭动着,额头上冷汗涔涔,手上不知是血还是汗,滑得难以握住那细小的发夹。
终于,他扭了扭手腕,发现了一点活动,不要命的挣了一会,右手出来了。他松了口气,没空想别的,立刻解开了脚上的绳索,耳里听着门外的动静,回身去解开周小雨的手脚。
周小雨早就睡着了,此时被惊醒,眨了眨眼睛,好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要哭,清晨忙将食指放在嘴前: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爬上去,等着,到高速路上,拦车报警。”
他踉跄着起身,脚麻的失去了知觉,他强忍着站起来,比了比高度,收集了几个涂料桶,站上去,叫周小雨顺着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