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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夜在北宫的一楼改了一间客房,装了很多复健的器械,请了专业的复健师来,在一个春风和丽的日子,将清晨接回了家。
除了家里的用人和保镖,韩子溪一群人也在,车停在花园里,清晨好奇地扒着车窗看大大的院子里嫩绿的草坪和远处起伏的小丘,前面的花圃和后院的果树都开着花,风吹了香气来,他皱起鼻子嗅着,样子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子夜不禁笑出来,问他,“这是你的家,记得吗?”
他摇摇头,一面只管四处看。
子夜下车将他抱起来走进房子里。
一进玄关就看到屋子里好些人,除了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廉志他们也特意准备了礼物等着迎接他。
他一看见人多立即紧张起来,双手环上子夜的颈子,把脸藏了起来。
子夜轻轻地说:“不要怕,这些都是家人,跟我一样,都很喜欢晨晨,不会伤害你的。”
廉志与子夜对视了一眼,回头给宋恒使了个眼色,宋恒连忙带着手下出去从车里往下搬东西。
子溪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说:“晨晨,你好,我是韩子溪,我很喜欢你,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清晨慢慢露出脸来,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子夜的表情,子夜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跟子溪握了一下,急忙抽了回来。
邵杰杰一看有戏也要上来,被子夜用眼神制止了。
“他今天折腾得累了,金梅,床铺好了没有?”
金梅点头,上楼去帮他开门,子夜抱他在床上躺好,一直守到他睡着了才下楼来。
几个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看着他,没人说话。
他坐下来,摊开双腿,最近进进出出都是他抱,连轮椅都没怎么用,他手臂不觉得怎么样,倒是腿酸得很,叫福婶:“给我一杯水。”
气氛有点凝重,他不禁笑出来,
“干吗都这个表情,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好不好,无论如何总比躺在床上强吧。慢慢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清晨下午醒来的时候正看见子夜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眼睛里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笑起来,声音带点刚睡醒的暗哑,
“爸爸……”
“不是爸爸,是哥哥。”
清晨疑惑了下,
“哥哥……”
“哥哥带你参观我们的家好不好?”
笑容重又浮上来,
“好!”
子夜抱起他,从卧室开始,
“这是你和我的卧室,看,这个门打开是衣帽间,记得吗?”
他示意清晨打开墙壁上的灯,然后让他看最上面的柜子,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想想看,你亲手放的哦!”
清晨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被子,笨笨。”
卧室里面的小书房被改成了画室,里面靠墙摆了一圈清漆刷过的木架子,上面摆着全套的各种画具和颜料,全部都没有拆封。清晨一见到眼睛立即亮起来。子夜不禁好笑,什么都忘了,看来这个还记着。
又到旁边的浴室,大大的浴室里天蓝色的马赛克从深到浅一直蔓延到屋顶,莲花形的洗手台旁,台阶上的椭圆形浴缸简直像个小泳池,旁边的圆角矮凳上摆着书籍杂志,子夜试探的问道:“这里,有没有记起什么?”
二十岁那年的暑假就是在这里,酒醉的他第一次强要了清晨,场面的惨烈练即便是他都不愿回忆,不知道会不会让清晨有点印象呢?
他让清晨按下左手边第二个开关,屋顶忽然缓缓张开,就在浴缸的上面露出一块玻璃穹顶,透过去正好看得到一块蓝天,清晨小小的“哇”了一声,子夜也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住了二十几年的家一样,带着清晨里里外外走了好大一趟。
晚饭的时候韩子夜喂他吃饭,金梅凑上来说,“小少爷,我来喂你好不好?”
清晨看了看子夜的手臂,皱着眉头仿佛做了多大牺牲一样,点了点头。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见了韩子夜后这还是第一次伺候自己的事同意假手他人。
邵杰杰冲着金梅悄悄比了个拇指,被金梅一眼瞪了回去。
晚上回了房间,子夜给他洗了澡,裹着浴巾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费力地挣出来,捏了捏子夜的手臂:“爸爸痛不痛?”
“哥哥。”子夜耐心却坚定地重复。
“……哥哥痛不痛?”
子夜立即明白他肯让金梅喂饭的原因,心中涨满了幸福感,望着刚洗过澡白白净净,水水润润的清晨,难以克制吻他的冲动,但是看到那孩童般纯净的目光,终究还是吻了吻雪白的额头。
“不痛,谢谢你。”
谢谢你醒来,心碎之后又被补好的感觉,真的是太幸福了。
第34章 旧伤
金梅之前的辛苦没有白费。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清晨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慢慢走,虽然平衡性差点,有时难免摔跟头,福婶每天小灶给他煮中药,煲汤,恨不能一天让他吃上十顿。到底那筋肉还是一点点长了回来。
Peter他们常常来看他,从一开始的陌生和抗拒,到现在谁要是几天不来他先吵起来。尤其邵杰杰跟他投契,两个人小动物一样在北宫里里外外翻翻乱滚的,时常一头是汗一头是泥,闹得忠叔大呼头痛,去叫宋恒,宋恒也只是抱胸笑看着,说是这样有助于清晨恢复肌肉力量。倒是金梅少了邵杰杰老撩她,清净不少。
子溪来了几次见清晨穿的都是睡衣,于是抽空给他量了尺寸,找了个下午去商场给他买东西。
提着几个大购物袋进来的时候客厅没人,他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去敲复健室的门,打开来看见清晨正跟复健医生做抛接球练习。他头发一直没剪,被金梅拿了个彩虹色发圈在脑后绑了个小辫子,鬓角的发被汗水濡湿后贴在雪白的脸颊旁,猛地一看倒像个小姑娘。
他回头见有人来好像得救了一样,站起来摇摇摆摆往门口走,走了一半又回头瞪着大眼睛期期艾艾地说:“歇一会儿好吗?”
他这样撒娇任是谁也受不了,那医生看了看腕表摇头笑道:“总是想偷懒,先去吧,晚饭后的生物电理疗不准再找借口赖掉了哦!”
清晨还是小孩子心性,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当即摇摇摆摆地朝子溪走去,“子溪……嗯……”
每天每天都被提醒,韩子夜不是爸爸是哥哥,忠叔不是爷爷是忠叔,金梅也不是姐姐,人家年龄比他小,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没有一个是叔叔,都要叫名字。
他正在逐渐接受他的认知是不对的,他已经不是七岁,而是二十二岁,虽然很难,但好在他实在很乖。
子溪用手抹抹他的汗水,把头发别到耳朵后去,说:
“看你哥哥那个粗心的,也想不起来给你换衣服,你原来的衣服估计也都穿不了了,我买了新的给你,看看喜欢吗?”
清晨一看了不得,从内到外,从衣服到用具和玩偶,足足好几套,有轻松熊系列,有维尼熊系列,泰迪熊系列还有一套四叶草系列,连毛巾、牙刷和内·裤上都印着可爱的大熊头。
他抓起那泰迪熊的大购物袋,歪着头盯着上面的图案,子溪瞬间紧张起来,仔细看他的表情,以为他要想起来什么。
结果他终究敲了敲自己的头,抬头冲着子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棒!我全部都好喜欢!谢谢叔……嗯,谢谢你!”
他拉着子溪去看自己专属的柜子,里面堆满了大家送的和子夜买的各种礼物,玩具,小玩意儿,还表现的很豪爽的样子:“要是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个哦!”
子溪被他的神情逗笑,他醒来后常常这样,小孩子一样小气护东西,又纠结着想表现的大方,那点子小心眼儿除了让他显得更可爱之外,也只剩逗得大家开心了,除了子夜,也就自己和邵杰杰有这个荣幸见识他的“宝库”了。
北宫有了这个活宝,变得很热闹,常常有笑声,到处都有他的零食和玩具。谁来了都不愿走,邵杰杰更是干脆搬了来跟着宋恒住,一方面方便跟宋恒见面,另一方面他又爱跟清晨一起胡闹。
每个人都很开心,只有韩子夜最矛盾。
清晨心智变作小孩子,可那身体可是不折不扣的成·熟·呦·人。前阵子清晨每天黏他,凡事要他亲手伺候,一天下来累得很,加上清晨的身体瘦得可怜,一根尖尖的脊柱支着一个头,身上骨头都凸出来,摸哪里哪里硌手,胸口一个鸡蛋大的红色疤痕,他看着只觉得心疼,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只是渐渐地,他身体养得越来越好,骨肉渐渐亭匀起来,皮肤一日光滑似一日,脸颊白嫩,嘴唇红润,长长的黑发愈发显得那眉眼清晰的像画,朦胧的像雾。
他自己毫无所觉,依然黏子夜黏得紧,每天子夜从公司回来,一定会刚进屋就被他扑到怀里,无尾熊一样把双腿盘在腰上,搂着脖子亲热的将嘴唇贴在他颈窝,那甜蜜的吐息几乎让韩子夜立即就能硬起来。
而晚上洗澡的时候更是煎熬。
清晨很喜欢洗澡,子夜买了很多玩具给他放在大浴缸里,他一向很乖,盯住水里游着的小黄鸭,嘴里叽叽咕咕地嘟囔着,让抬腿就抬腿,让弯腰就弯腰,每当子夜沾满浴液的手滑过那颜色粉嫩的小丸和兴气,特别是温度尤其灼热的屯·缝时,总要强自克制自己的心猿意马,压制粗·重·的鼻息。
清晨还是小孩子心性,加上重伤了元气,无论怎么摸也还是软软的,子夜看着他天真可爱的表情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去·揩·油,有的时候握住那·柔·润·的腰身,真不知是该拉过来还是推出去。
洗完澡擦干时,他会受不了地草草擦一遍就想把清晨扔在床上,好去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而有时清晨会双手拨开那雪白丰满的屯半露出里面的粉嫩抱怨:“这里没有擦干,湿湿的好难受!”
韩子夜几乎立时就喷出鼻血来,惹来清晨的大哭:“爸爸流血了!爸爸你怎么了??”
韩子夜狼狈不堪,躲进浴室里不知是该先解决上面还是下面还是门那边的哭声,挫败的不得了。
但要把这美差交给别人,又无论如何舍不得。只得每日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一面想象着刚刚的美景,回忆着以往清晨晴动的喘息和高·嘲时的绝美表情,一面一次又一次鲁动硬得发疼的气官,嘶吼着身寸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清晨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他安稳的睡颜,都有时候会忍不住浑身的造热和窜在四肢百脉的强烈玉望而一·柱·擎·天·起来。
唯一能一解苦闷的,只有趁他睡着时的清浅偷吻。
今年的春天短,夏天来得早,雨天又多,常常响雷一打就是半夜。清晨赶上的第一个阴天就浑身不舒服,觉得哪里都疼,胸口尤其疼得厉害,医生给他各个关节都做了红外的热疗,又让金梅烫了热手巾给他敷在胸口才舒服了些,好容易盼着子夜下了班,哄着他吃了晚饭,饭后竟下起了雷雨。
他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只嚷疼,子夜按哪里他就说哪里疼,闹得子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疼还是只是想撒娇,地毯上摆满的玩具也没能让他高兴起来,子夜抱他在床上,拍着,揉着,哄着好容易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个阴天,他汪着一汪眼泪死活不肯松开子夜的衣角。韩子夜无奈,问医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