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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在薛府烫伤,薛府好歹有个交代吧,不能用丫鬟糊弄自己的王姜氏不甚精通那些妇人算计,好歹也做了几年官家夫人,这点子事儿,还是看得出来不是意外何况当时薛夫人可是不让大夫给自己看,对自己又是绑又是堵的,这般失礼总要歉意一番的吧
“薛大人韩大人都说是下人不精事,惹了灾不让提了韩夫人说把那丫鬟送到王府给王夫人您交代薛夫人,薛夫人……”林熙菡说道,又故了,周瑞萝见状,便有些生气的接话道,“薛夫人道,是我和九娘的错,说我们报复薛府,又说我们是不小心,才推到了韩夫人,让丫鬟洒了汤明明,我们是见丫鬟汤扑来,才推开韩夫人的”
周瑞萝说完很生气的嘟着嘴,林熙菡也是一脸委屈
“这不干林小姐和周小姐的错的都是我命苦,出了这横灾”王姜氏听了两小丫头的话,心里火一直往上冒,敢情诗拿两个小丫头和丫鬟来堵自己的嘴
王姜氏心中清楚十之八九就是薛府的人干的,尤其是薛夫人最可疑,不然薛家哪里会这么护着韩家哪里会不了了之,当家主母代表薛府内宅体面,韩大人此时不想与薛家翻脸,也便会忍了
林熙菡二人又是与王姜氏叨扰了半天,便辞了行,王姜氏此时也没什么精力,便让身边丫鬟送了林熙菡二人
林熙菡二人出了屋子,周瑞萝吐了口气,林熙菡心里也一阵子腻味,这做作得难受,这虚与蛇尾,过了今日便能喘口气了
林熙菡一出屋子,那领路丫鬟又凑了上来,频频邀着林熙菡二人去逛清棠池,林熙菡心中警惕,便借着理由推了
领路丫鬟不好纠缠,有些不乐意,但也不能和主子发脾气,路上便有些漫不经心
周瑞萝倒是极想去清棠池,见林熙菡不肯去,心里猜测,也没多说,便与林熙菡手拉手去
哪想半路,便有小丫鬟跑来说是薛大人找领路丫鬟急事,便让林熙菡二人不走,等一会儿
林熙菡二人心中不悦,也不好拦着,便在园子内醉花阴下歇息一番
领路丫鬟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不见回来,周瑞萝便道,“九娘,要不,我们去姜夫人那儿请她身边丫鬟姐姐送上我们一送”
林熙菡心中猜测,莫不是丫鬟被薛夫人劫了去,便道好
林熙菡与周瑞萝掉头走,却发现这园子不大,但是弯弯绕绕的还真找不到出路,二人个小体弱,走了半天,有些累了,又找不到出路,便坐在假山边上歇息
“九娘,你看,那是什么?”周瑞萝一脸惊喜的指着一湾池塘道,“好多鱼儿,真好看”
林熙菡抬头一望,果真好看,一池子五颜六色的锦鱼在清池里游来游去,彩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衬得满园子美景都暗淡无光
“小心”林熙菡正心旷神怡地看着美景,却见清澈的池水里人影闪过,一把拉过周瑞萝,只听“噗通”一声,一女婢掉进了池水里
林熙菡大惊,与周瑞萝喊道,“快上来,快上来……”
自看池塘不深,不过三尺多,林熙菡这等子身高不足三尺的,掉进去还真是小命难保,可是那丫鬟已经二八年华,池水不过是齐她腰身,她却一直往下沉,甚至还朝林熙菡二人笑了起来
林熙菡心中犯疑,突然发现那丫鬟分明是刚才将热汤倒在王姜氏身上的丫鬟,片刻,反应过来,捂住周瑞萝的嘴,拉过她,赶紧跑开了
“小姐,在吗?在吗?”
“小姐,你在哪里翱”
“薛府丫鬟分明说小姐在园子里等我们的,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没人翱薛府丫鬟不会逗咱们玩吧?”
“胡说什么翱赶紧找到小姐才是,不然嬷嬷回去可要好好罚你了”
“蕙儿,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好姐姐,我错了……”
“别遂皮子,赶紧找小姐才是”
“小姐……”
“小姐……”
这时,园子里传来一阵子喊声,分明是林熙菡与周瑞萝贴身丫鬟惠儿妙儿,林熙菡与周瑞萝不吭声,悄悄走过去,拍了二人一下
“小姐——”妙儿一脸惊喜
林熙菡做了个手势,拉过二人小声,道,“别出声,先回去再说”
林熙菡一行人轻手轻脚地往回赶,周瑞萝三人虽然疑惑,但是信任林熙菡,顺着林熙菡的路走
经过醉花阴的时候,周瑞萝打算往原路赶,林熙菡拦赚看了各个园子的字,道,“去明珠阁,薛家那儿,此时薛娇一定在园子里玩耍”
林熙菡在薛府住了一段时间,知道薛娇一般不爱待在屋子里,喜欢在她住的明珠阁里玩耍
而且这个时候正是暑气重的时候,她园子里的丫鬟都贪凉,薛娇又是不知事的,明珠阁的丫鬟都是躲在屋子里做做绣活,说说话,偷懒的
反正薛夫人的薛娇出事,明珠阁的园子都搬了假山,填了池塘,种的不过是些花花草草,薛娇再怎么调皮玩耍不过是身上多些泥巴
林熙菡一行人从侧门,一进明珠阁,果真后花园里面就只有薛娇一人独自玩虫虫草草,薛娇看到林熙菡二人,很是开心,抓着手上蚱蜢递过来,道,“九九萝萝你们来了,看我养的虫虫”
周瑞萝害怕虫子,和妙儿惠儿侧身躲开
林熙菡也是个皮的,捏过蚱蜢的后腿,让蚱蜢一磕一磕地挣脱不开,又动得了,薛娇也跟着笑呵呵,两人没一会儿就玩死一只虫子
周瑞萝看得害怕又恶心,便制止林熙菡再残杀虫子,道,“九娘,刚才明明水不深,那丫鬟还不从池子里爬出来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跑翱”
周瑞萝发问,妙儿惠儿也是直点头,干嘛突然跑啊
“那丫鬟是今天将汤倒在王家姜夫人身上的丫鬟,她不想活了,才不爬出来的”林熙菡道,“我们留在哪儿,怕是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第九十四章 谣言
林熙棠自回翟健处,请了大夫看了腿脚,花了银钱,好不容治疗好了,也落下阴雨疼痛的顽疾
而姑苏一年四季都是湿气极重,雨水多,林熙棠短短一月就遭受了七次阴天折磨,暴瘦了下来,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衣冠楚楚,频频惹得妇人回顾
翟健这等子老修士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赞叹道,“晋安兄,果真风度翩翩,惹人怜爱啊”
翟健不过是一句调笑之语,林熙棠却觉得其中意味深沉,让他心中极为不舒坦,碍于日后权势,忍耐了下去,却也面色微冷,挤出淡淡的笑
翟健不知是不曾见到,还是心胸宽广,也不恼,反而越发殷勤道,“晋安兄,此次你吃了大亏,为兄已经将那贼人抓了来,你看要如何处置”
“好,好……”
翟健这一说,林熙棠心中一喜,真心一笑,犹如玉树开花,甚是华美非常,翟健心赞,果真是林氏美儿郎,真真色如春花,颜似冠玉,妇人怎能不喜
翟健眼神微闪,也跟着露出暧昧不清的笑意
“皓白先生,还不带我去见见那贼人”林熙棠见翟健神色恍惚,心中有些不悦,面不改色催促道,“我遭了贼子断腿之痛,也是要让他也尝一尝”
林熙棠面露狠辣阴沉,打定主意要狠狠教训贼子,让他生不如死,这般歹毒的神色在美人脸上不仅不难看,反而显得阴柔之美,冷月之艳
翟健也跟着打了攀附进献的主意,遂道,“晋安,忠厚纯善,要我说这贼子断了晋安腿侮辱晋安多日咱们不仅要断他的腿,还要抽他的经,让他生不如死,才能体现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志气”
林熙棠也遂点头称是,觉得翟健果真是那人一等一的谋士,擅掌人心,一句普通的话都能人听得舒坦
特别是林熙堂从妹妹林熙蕙口中得知自己那个早死的七叔虽是做了内阁掌了权谋半个世纪,却支撑得艰难,尤其后期不得新帝信任权谋受制约,哪里有翟健先平后扬,一等一的爽快
再者林玉煊因自己动作早死了而翟健却活着,更觉得翟健比林玉煊胜出一筹
“皓白知我心,我不仅要让那贼子付出代价,还要让那害我入了此等境遇的人也生不如死”林熙棠说得温柔,神色却阴郁晦涩中透着几分狠辣
翟健看他如同海棠花华丽娇艳美丽却有毒,心中那点子主意,越发膨胀,人有,他是男人好权利,出卖一些总是没什么的,何况男人总是不吃亏
但是……
翟健看着林熙棠还稚嫩的脸,听着里面贼子惨叫的声音心中暗叹,现在进献了,怕是误了主子大事的,不若等着日后再……
林熙棠整整让人折磨了一宿三角眼,才踏入地牢嫌弃地看着三角眼瘫如烂泥的身体,才面容舒缓的走了出来
“恭喜晋安兄大仇得报为兄心中为晋安兄欢喜”翟健一见林熙棠出来,就喜笑颜开道,“摆上酒席,我与晋安兄小酌几杯”
“呵呵,酒可以喝,宴席还待我报了仇,再办”
翟健自然知道林熙棠指的是什么,不过是自己算计不成功的迁怒罢了,有些人就这样,他算计了你活该被宰被杀,可是若是他算计你不成,就是你犯了滔天大罪这等子人不管你是反抗还是等死都是得罪了他的,和这种人相交唯有不擎他的利益或者一次性打死了他
翟健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越发仗义道,“晋安兄,若是要报仇,是否要为兄帮助一二,林氏一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呵呵……,皓白兄说笑了,我出生林氏,怎么会对付林氏来着只是林氏一族族长之位被小人窃居,我心中不忿族人被糊弄,定要揭穿了他,维护林氏嫡支正统”
林熙棠摆手否认,又倾身对翟健耳语道,“不过,为弟身为林氏一族之人,身边人手也是不好动用的,还劳烦皓白兄帮小弟一些子忙……”
林八老太爷躺在茅屋的靠椅上眯着眼晒太阳,没想到过了一辈子安稳的日子,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受这等子罪
茅屋是临时搭建的湿气又重,满屋子的土腥味,让这个喜好调香的林八老太爷熏得晕乎乎的,成日里睡不着,好不容易外面晒了会儿太阳,眯着眼晕乎乎的睡着,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霹雳乓啷的声音惹得林八老太爷一肚子火气,扔起拐子朝二子砸了去,砸的二儿子满头是包,吱呀咧嘴的喊痛
“痛,你还知道痛,成日里不归家,不知道你老子我,心还痛着呢!”
林二老太爷怎么心中不痛,和旁的族人不痛,他是旁枝,不及嫡支富足,也是小富的,尤其他在族里聚居的巷子里有三处房产,两处都是后墙改建了一排店铺,借着林氏名头,租给那些子没有商号的流贩生意
每季不多,也有个二三千银钱,比一般旺铺店面还多上一倍要知道大胤商人管制严格,商人店铺必须要办理经商文书,租赁房产也要上缴契书,否则通通属于违法行为,要罚没大笔银钱,所以大胤经商办户相当麻烦,耗时久,潜规则多
这也就算了,大胤因通商海贸利润丰厚,朝廷得了益处,也不似女帝时期,官僚贵族鄙视商贸,反而通通私下经营利润丰厚的产业,就连今上没登基前都有个船行多与蛮夷合作今上私下还有个“过路走”的外号,就是他看到了必是要打捞一笔的
故今上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细化商税,大到买卖税,小到契书润笔费,零零总总近千百商税,狠狠把那些奸商割肉放血了一回
故大胤经商不仅麻烦潜规则多而且负担极重一不小心就要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最主要的是商人子不能为官,就是置田换门,也是要等到三代,这样商人没地位,大富很容易成为朝廷贵族宰杀的猪彘
所以大胤又想做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