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放,我要洗头,”贺溪挺起胸膛,壮着胆子说:“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发不可不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洗头要趁早……”
俞放懒洋洋地合上书,闭眼听他讲话,“继续,单口相声说的不错。”
“你……”贺溪像戏中的红脸关羽在愤怒时,手哆哆嗦嗦狠狠地指着白脸奸臣曹操,“你锄禾日当午,不给我洗头,谁知头上发,不给我洗头,丝丝皆辛苦,不给我洗头……”
“你除了小黄书看初级教材,原来背诗也是初级入门。”俞放睁眼无奈道。
“管他初级不初级,人爽了就行,我的诗幼不幼稚,只要你帮我洗头,他就是一个朗朗上口,悦耳动听的好诗,除了有风格有韵味等等,还是个非常起作用的催命铃。”
催着你丫的赶快给我接水,洗头!
小县城没有病床餐桌,所以贺溪想要洗头,必须得移动一下全身,光歪着脖子朝桌边的脸盆洗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这也是之前他一直没洗头的原因,害怕牵扯到还受着伤的腿。
可是俞放的手还没放到贺溪的右腿上,他就已经开始喊了:“啊!你轻点啊!”
“我还没碰到。”
“哦哦,”贺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或许是你手上的气功惊到了我。”
“那我的九阴白骨爪还有可能戳穿你的腿骨,还要吗?”
“要,怎么不要,”洗头的决心让他坚定自己!
俞放小心翼翼地抬他的腿,呼吸都放慢了,上次不小心摔到贺溪的腿,他红肿的眼睛和委屈的脸现在还在他脑海里晃。
“啊啊啊~”山路十八弯遇到贺溪音调三十六弯的嗓门也没辙了。
“你这是学的那本《晚晚365》领悟出的的欲`火焚身叫喊声吗?”
“啊?哈?”贺溪睁开眼看着纹丝未动的腿,觉得自己已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实在是当初从山坡滚下的时候和石头的亲密接触让他有了阴影,晚上不碰到腿那孙子都想着法让他疼,更别说现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小断腿指不定怎么想着法让他疼嘞。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贺溪噘着嘴,无比憋屈地说。
俞放看着他翘起的可爱迷人的唇和让人不自觉心疼的可怜小样,无奈地松手,走到床边脱鞋。
“你要干嘛?”不会撒个娇就要打他吧,以前不是百试百灵吗?
俞放上床跨腿站着,居高临下看他。
贺溪一脸紧张跟个可怜巴巴躲在墙角的小白羊,试图逃避大灰狼的血盆大口。
俞放笑了一声,在他诧异地目光中曲腿坐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直着身子,并没有实打实地坐在他腿上,只是轻轻碰在一起,然后端过脸盆捧着,跟个全自动机器人似得说:“洗。”
贺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脸盆,高度合适,距离合适,平平稳稳比病床桌还好。
“不能帮你递毛巾了,洗完第一遍你就赶紧拿着桌子上的毛巾擦头,别再把自己给冻感冒了。”俞放不大自然地说,似乎是察觉自己冲动之下干的事,实在有失风度和过于亲密。
贺溪鼻子酸了酸,低声说:“嗯,我知道。”
然后就一头栽进水中,沉默不言地洗头。
“洗这么猛干嘛,”俞放叮嘱,“你慢点,小心一点,别把后衣领都弄湿了。”
“嗯嗯。”
盆里传来嗡晕的回答,很是听话。
洗完头发,贺溪还是把衣领和被子都弄湿了,还有一点水珠溅在了俞放的身上。
“要不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他低着头小心道,生怕俞放皱着眉露出点照顾他真麻烦的意思。
“换什么衣服,”俞放皱了眉,但不是因为自己的衣服,“先把你的被子换一下,别一会真感冒了。”
“噢噢。”贺溪十分老实听话。
“呵。”看着他这股乖实劲,俞放不由笑了一声。
他拿来备用的被子,拿掉贺溪身上的被子后赶紧盖上,嘴上还调侃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
“你说的什么话。”贺溪不忿地嘀咕,你说话我什么时候不是老老实实听着。
“你低着头说我的坏话,难道声音就不会绕过你的下巴传到我耳朵里?”俞放说。
“没,”贺溪立马抬头,“我可没说你坏话,我是在想,我的衣服湿了是不是也该换换,而且老是穿着病人服,都快臭了。”虽然之前还害羞不想俞放帮他换衣服,但现在后领湿着难受,他也顾不上了。
“可是医院并没有发备份的病服,而且你的衣服也不再医院放着。”
“柜子里……”
“在床上躺着你就别糟蹋那些衣服了。”
“那你去给我买!”贺溪横眉,“你去给我买个睡衣,我想换衣服。”
他其实想的是俞放肯定会给旅馆的助理打电话,交代他买件衣服送过来,到时候他就死皮赖脸说只穿他自己买的衣服,俞放就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他。
但是,现实总是在打脸,俞放果断地说:“好。”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
大魔王绝壁是抓走了小魔王俞放。
这个听话体贴,温柔和善的小白兔不是俞放,快把他高傲冷漠,冷淡疏离,对他爱答不理可爱又可亲的俞放还回来!
睡衣买回来之后,贺溪捧着它,泪流满面。
这风格怎么会是俞放看得上的,系统肯定装错了,快快重启啊~
他的手上,是一个上身主打红色大花瓣红艳艳为风景的图案,下。身一团团绿色大叶子摇曳在一盘红中。
赛狗屁啊赛狗屁!
他以后在也不随随便便侮辱狗屁了,他要是穿上这件睡衣,他就是狗屁之王。
曾经,他是个王者。
后来,他穿了件睡衣,就成了狗屁之王。
贺溪看向俞放的目光,变成了可以粉碎他的浓浓火焰。
“你确定?”这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事啊,护士小姐进来换药看见这套衣服,可不只会把我当神经病,她估计以为自己走进了神经病患者的房间。
“我觉得很棒。”俞放的笑意彻底绽放在脸上,“卖睡衣的大妈向我盛情推荐,说这个衣服在某宝上有同款,而且销量上万还五星好评不断,我一听就知道符合你的口味,二话不说就买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我逛了整个商场才买到的宝物。”
俞放坏笑着想,镇妖之宝,确实不错。
效果明显,贺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短时间是不会再作妖了。
最后,贺溪断然不会穿那套睡衣。俞放拿出了那件他真正看中的深蓝色睡衣递给了他,贴身柔软舒适,朴素简单,很适合在病房穿。
贺溪一拿到衣服,立马丢了那件狗屁睡衣。
第14章 艰难一天
穿睡衣,其实也是一道坎。
“其实我自己可以换的。”贺溪拿着睡衣,像个良家妇女守护自己的肉`体。
“那好,我在这儿看着。”
妈蛋,那他自己换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病房外面也不冷。”
“嗯,我知道。”
“所以,你可以纡尊降贵,暂且到外面呆一小会吗?”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是在卸磨杀驴吗?”俞放眯眼问。
哈?!
贺溪一脸惊恐,就算我敢说自己是磨,也不敢意淫你是驴啊。
“怎么会,”他咬牙说,“我不是怕不堪的肉`体玷污了你老的眼嘛。”
“是不堪,”俞放认同地点点头,“不过要污的话,可能我早几年眼就瞎了。”
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你要看,我就让你看。
贺溪解开上身衣服迅速地扯下,拽过睡衣上身就往头上套。
“……”俞放。
半响,看到贺溪还是没穿好衣服,他不忍地说了句,“其实你可以解开扣子慢慢穿,毕竟我已经看完了你冰清玉洁的肉`体。”
“……”
贺溪也放弃了,不好意思个鬼,他身上哪处俞放不是比他本人更清楚。
所以,俞放帮他脱裤子时,他已经自我放弃了。
裤子都脱了,还留着内裤干嘛。
俞放顺势说:“内裤脱下来洗洗吧。”
“嗯啊?”贺溪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内裤,虽然让俞放帮他脱很方便,但是他还是更愿意自己晚上一个人跟个老鼠似得,偷偷摸摸慢慢摸索着自己来。
“真不知道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你每天上那么多次厕所,别说看了,摸都摸烦了……”
“行行行……”贺溪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一激就失去理智,“快脱快脱,你不帮我脱,我跟你没完。”
说吧,他大义凌然地闭上眼,活生生一个英勇就义的烈士。
“……”俞放觉得他好像糟蹋别人家好姑娘的色狼。
脱了内裤,贺溪就要往枕头下面塞,“我一会喊小周来,把病服和那什么一起给他,书姗走前有请了个阿姨帮忙洗衣服之类的。”
“是请的像隔壁那样的清洁阿姨吗?”俞放皱眉。
“啊?”贺溪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不像。”
在俞放表情放松下来时,他解释道:“因为就是一个人,当初书姗找人的时候,隔壁刚好介绍说这个阿姨人很好,她就也请了,那阿姨负责这两个病房呢,怎么样,厉害吧。”
“那我还是劝你把你这个宝贵的内裤扔了吧。”
他总感觉俞放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沉重,内心愉悦。
贺溪不安地问:“为,为什么啊?”
“我上次路过水房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在洗病人的内裤。”俞放说。
“然后呢?”很好,没毛病啊,但他总觉得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俞放犹豫了一下,一脸不忍,“她顺带着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她说那样,可以消毒。”
“!!!”
在俞放刚说出“唾”字犹豫的时候,贺溪已经像看到病毒似得,一脸恐惧地把内裤扔到了床尾,他只觉得小贺溪和小菊花遭到了巨大瘴气的无情摧残和折磨,凋零颓败,火辣辣的疼。
“哈哈……”
看着贺溪的菜色脸,俞放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笑了。
笑到最后,贺溪也跟着乐呵了,“有那么好笑吗。”
俞放也觉得自己有点犯傻,佯装正色,直腰理理衣服说:“你这么卖命的演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用力表演。”
“简单点,俞放你说话的套路少一点。”贺溪赏他一个白眼。
“怎么办啊?”所有内裤,他都不会再穿了。
但是,腿缝间空荡荡的好淫。荡啊,贺溪不自然地拿被子掩盖,夹着腿害羞地看俞放。
“这么厚的被子盖着呢,怕什么。”俞放眼神邪恶地盯着被子说。
“出院呢?”
“有裤子呢。”
“……”
“你确定不漏风?”贺溪感觉五雷轰顶都在一瞬间劈到了他头顶。
“可以试试,或许不漏。”
“或许漏!”贺溪瞪他。
“好了,我一会出去给你买饭的时候,顺带着去给你买几条内裤。”俞放捡起地上的内裤,在往垃圾桶里扔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溜着他的内裤,360度向他展示一圈后,说:“之前你上厕所我就留意到,你的内裤正面图案是你的签名,你不介意用你的蛋顶着自己的名字,我表示理解。可是……”
俞放把内裤反面的人脸图案指给他看,“你每天菊花坐着自己的脸,压力不会有点大吗?”
“咦~”
贺溪嫌恶地涨红脸说:“那是前几天小周上街给我买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