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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就贺四年而言,这是一种能保持一整天好心情的快乐。
贺四年捧着手机,自《临风听暮蝉》开播之后,他就不断地刷新评论,大多粉丝都是在为谢成和董芊芊打call的。
他有点失望,于是自个也去刷第一集去了。他出场就那么点可怜巴巴的时间,不过后期剪辑得非常好,贺四年觉得自己当场的一些不够完美的地方,都被美化掉了。
再加上他原本就一张孩子脸,演起少年来也不突兀,就单这几个片段,贺四年就从弹幕里看到一堆对自己路转粉了的。
十分欣慰的贺四年还是将这一整集都看完了,评论一直在向好的方面靠拢。
但不得不说,就这第一集而言,男女主的演技也毫不逊色,贺四年在其中,顶天了就能和主演的演技平起平坐,还称不上是出彩。
就在贺四年还停不下手地刷评论的时候,严翊一条微信就发了过来,贺四年大晚上的床边突然没了严翊还有点不习惯,于是几乎是秒回了一个表情给严翊。
严翊:洗完澡了吗?我刚才看了你演的电视剧,很厉害[大拇指]。
贺四年:[大哭]我也觉得。
接着他又给严翊发了一大段语音,有点不知所云的味道,通篇严翊只听懂了什么“大猪蹄、老秃头给我灌酒、垃圾热水器、有毒的洗衣机。”
最终还给总结了一句:“这破乡下。”
严翊乐了,也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你要坚持,‘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气筋骨。’未来的贺影帝,‘通往小金人的路上必定是铺满荆棘的。’你要好好加油!”
“得。”贺四年说,“严学究,不要给我用这把校领导的语气,我一听就困。”
贺四年:要死要死,刚刚领导在微信群里说明早鸡一叫就要起来拍戏。
严翊:现在都快十点了,要早点起的话就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拿出十倍精神向你的小金人迈进呢。
贺四年:你是不是被我高中的政教处主任盗号了???
严翊:哈哈行了,晚安。
贺四年:晚安。
没几秒后贺四年发现严翊将自己的ID改了,换成了——瓜精老公本人。
贺四年抱着手机傻笑了好一会,kevin从始至终就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隔壁谢成过来串门的时候,kevin还拉着人家的手,一脸被虐惨了的样子:“姐妹,我们换个宿舍好不好,贺四年这狗东西天天塞狗粮给我。”
偏偏对象还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叫他发作不得。
谢成:“滚,谁是你的姐妹?不过要换宿舍的话,我很乐意。”他揶揄一笑,玩味地看向贺四年。
kevin觉得自己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于是立即改口护卫自己老板的爱情:“不换不换,你那个助理,不和我眼缘,整一个大直男,上次我口红涂红了点,他居然骂我变态!”
谢成笑了笑,饶有趣味地问贺四年:“怎么,你真的和严翊在一起了?那人那么多事,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贺四年也就平常嘴上骂骂严翊,别人只要稍说一句严翊的坏话,他马上要比自己被骂还要不开心。
这会立刻就对谢成变脸了,没好气道:“严翊不好吗?至少做人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谢成眯起眼:“你什么意思?严翊和你说什么了吗?”
贺四年没说话,当面吵起来的话就太尴尬了,不过那小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没点B数吗?
而谢成大概厚脸皮惯了,当即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贺四年一个表情——没有,我膨胀。
kevin意识到他俩之间的火/药味有愈演愈烈之势,立马叫停:“姐妹们,明天还要早起呢,你俩眉来眼去是要干啥呢?再这么柔情脉脉我要告诉我老板了啊。”
贺四年还是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还要当好一阵的同事,不好太撕破脸了。
他用被子将头蒙上了,留下一句“困了,我去睡觉。”
谢成没了要“打战”的对象,也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张导说到做到,第二天鸡一叫就把人都叫起来了。这个要求在昨天晚上还没显得那么不近人情,得知消息后还觉得尚且能接受。
可谁知道这里的鸡是凌晨三点半就开始叫的!
张导拿着个大喇叭对着睡眼惺忪,即刻就要揭竿而起的众人拼命一吼:“都清醒点了没?没清醒的都快去用冷水洗一把脸!”
众人面面相觑,如果说从前拍摄《临风听暮蝉》的张导仅仅是有点烦人,经常发起的“老年式聚餐”也并不是很讨人厌。
但是现在——
就贺四年而言,这个老秃头就从他眼中和蔼可亲的张导,变成了一个头顶会发光的恶魔。
可纵然众人再不满,合同是签了的,他们也事先被告知这里的条件很艰苦了,解约也要支付一大笔的违约金。
这批演员大多都是吃过苦的,这会该抱怨的是要抱怨,可还是都乖乖地做准备工作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又被突然想起什么的张导集合了过来,一部分人妆才上到一半,还有几人上边剧服下身睡裤,贺四年的面包也才啃到一半。
张导拿着大喇叭开腔:“同志们,差点把我们最重要的剧歌给忘两人,我词作不佳,就改了一下《团结就是力量》的词,还请诸位不要嫌弃。”
台下很不给面子的一排又一排的嫌弃脸。
“来,伴奏放起来,各位跟着我唱,我一句你们一句。”张导选择性瞎了,对他们的表情无动于衷,接着气宇轩昂道,“预备起——团结就是力量!”
下边稀稀落落地响起几声回应,比完全没有声音还丧,张导一脸的慈祥:“各位,打起精神来,唱好了明天就七点半起床,都这样有气无力的话,明天还是这么早。”
众人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致,勉强配合着张导开唱。
张导昂首挺胸——啊‘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最高票房开火,让一切想偷懒的念头死亡!’
……
跟唱完这首歌的众人只有一个念头:神经病阿!
贺四年听说这里是张导的家乡,但他实在没听说过什么因为回到故里,而归真反璞,放飞自我的案例。
该剧组现在唯一正经的大概只有要拍的那部剧了。
《二弟》这部剧大概就是表面的喜剧,内敛的悲剧,但这些悲剧的性质被编剧改的不那么烧脑了,基本是只要带了脑袋看,就能体尝。
贺四年出演的是一个渔民家里的第二个儿子,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是和别人合着买了一轮无证的渔船。
好日子是过了好几年的,不过在陈二弟出生那年,政/府开始严打这些无证船,格外点背的陈二弟的船在全村三十多搜无证船里“脱颖而出”,“枪打出头鸟”地给拖走了,拖走了就不可能再要回来。
因为买船的时候他家就贷了款,后来赚了点钱,也就盖了新房,这边贷款还没还清,那边家里的顶梁柱又丢了工作,还背上了满身债务。
陈二弟十二岁那年,他的父亲在工地上遇到意外,死是没死成,只是从此落了个半身不遂的境地,陈二弟的大哥原本还在读高中,最后只能辍学去打工。
陈二弟原本就读不进什么书,但面试了好几家店都不敢收童工,最后有个中年女人找上了他,看上去倒是很靠谱的,说是去某工厂工作,一月2800,包吃包住。
女人还说这是最后一个名额了,陈二弟的父母也被唬住了,当即就把合同签了,女人就将陈二弟第一个月的工资支付给了他的父母。
陈二弟就被父母喜笑颜开的父母送出了门,去时他也充满期望地对父母告别:“我赚了钱会寄回来的。”
然后不出意外地在那工厂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工作情况也和那女人说的大相径庭。但合同上签了五年,违约金陈二弟根本支付不起。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懂法的告知那时的合约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应,他和几个公友商量出逃,这回运气没拖后腿,他们纷纷跑路成功。
陈二弟还是有商业头脑的,回去后先打工,后集资创业,远离家乡当上了大老板。
不过因为离家太久,父母对自己也生疏了,他自己心里对随便把自己送去打工的父母也有怨念在。
这时候过上了好日子,陈二弟还改了名,给自己取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林隽毅,顺带也告别了自己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六两更~
☆、戏精界翘楚
后来的事件编剧都努力缩短——再缩短,从陈二弟的公司到巅峰时期再过度到公司倒闭,从他的父母拖泥带水地来找他,并要求给他能力平平的大哥一个仅次于他的职位。
他被冠以“必要孝顺”的帽子,家人的要求从金钱上升到了亲情捆绑,他要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亲力亲为地照顾年迈的母亲和瘫痪在床的父亲。
他们说:“你几年没着家,现在应该弥补,尽孝。”
可是没人问问他,你过去的几年里苦吗?他们只看到他现在辉煌的表面,却并不想知道和理解那段不堪忍受的过去。
在他的眼中亲情成了一把枷锁,明明如果没有他,这一家三口只能活成过街老鼠。可为什么父母总吝啬于对自己的夸奖,而钟爱他其实一无是处的大哥呢?
如此不公平。
如果他没有“不小心”听到父母说,其实当年他们不是没怀疑过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他们当时已经连米都吃不上了,才对他的合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草率。
那他还可能忍气吞声地给父母送终。
怒气一旦攻心,道德在日积月累的沉淀里变质发酵,人性也随之腐败。于是陈二弟制造了一场意外,使他的父母因煤气外泄死在家里。
而后职场上的失意、妻儿的背弃、和每日午夜梦回的自责,导致他最终自杀。
因着这部剧是倒叙,贺四年要解决的第一个剧情点是陈二弟自杀的那部分,他被化妆成了一个中年大叔,肚皮上还被绑了东西,伪装出了大腹便便的形象。
虽然把肤色涂黑了,但以贺四年的颜值,这大叔至少还是一位帅气的沧桑大叔。
又因为这部剧主打的是真实,所以导演的第一要求是贺四年要当真将塑料袋套头上,但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借位或者找替身。
贺四年从来是个对这份工作尽心尽力的,自然想要亲力亲为。但刚要上场却被kevin拦住了:“您可悠着点了,你家严翊才威胁过我,你要出了什么意外,就拿我开刀。我还很年轻,你要死别拉上我。”
“他不知道的。”贺四年一拍他肩膀:“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没长千里眼。”
kevin也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往头顶上方一指,贺四年看见了这个摄像头,kevin无奈道:“严老板要求的,他那指不定正现场直播着呢。”
“现在才几点阿。”贺四年思忖了几秒,然后道,“那我们找个死角拍不就完事了吗?”
“除非你把这里大大小小不知道几个的摄像头全部拆了,要不然严翊还是能无死角地看到你。”
贺四年只能在心里怀着苦涩的甜蜜的情况下,让人将好几个摄像头蒙上了。
虽然嘴上骂着严翊赔钱货,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