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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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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那人是白宿。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已经发生的太多了,闹到最大的时候,尉迟家甚至带人来同白宿大打出手。双方各自死伤惨重,白宿身先士卒,受伤挂彩,甚至灵力透支。打完以后静养了三月有余才渐渐好起来。年却清却始终被好好地护在屋内,头发都没少了一根。
  在那之后,白宿再一次被尉迟家叫走,走了两天,在铺天盖地的沉寂中,年却清想了很多。
  那两日没有人来管他,白家弟子被卷入一场与他们毫无干系的斗争,本就心有愤懑,更何况他们损失甚重,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气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年却清在屋里静坐了两日,然后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想,既然自己是万事的根源,那不如来一个了断。
  可是在冰凉的剑刃贴在脖颈时,年却清忽然犹豫了。
  并不是贪生,年却清最不缺的就是赴死的勇气。只是他想,他还什么都没为白宿做过,就这样死了是真的很对不起他。何况白宿是为了年却清去尉迟家受苦,若他过两日回来,只见到一具已经凉透的尸体,会不会很难过?
  想到白宿,年却清心里就酸楚的不行,手里紧握着的剑柄也不由得发松。万分犹豫不决,仿佛在决定是否要割舍最后一份人间的眷恋一般。终还是不堪重负一般地,瘫坐在床上。
  年却清想,这若是换成他那特立独行的兄长,他会怎么做?
  可是没有答案,为了保全姜冬沉,他的兄长已经死了。
  就在年却清正举棋不定,手中的剑拿起又放下,不知如何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几声齐刷刷的“家主”,年却清一怔,赶忙把剑收起来放回原处,坐回床边随手拿了一本书,他仍是那个不融于世的,疏离远人的年却清。
  白宿打开屋门,只见年却清漠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书本一扔,站起身来,仿佛要叫他一声白宗主。
  可白宿没让他叫成,抢在他开口之前一步上前将他紧紧抱住。年却清僵了一瞬,垂着手没有动作,胸中却心跳如雷,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故作冷漠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宿没有回答,反而越发抱的紧,把年却清整个人都勒的生疼。年却清以为他是不会回答了,谁知过了许久,他忽然压抑地叹了一声:“就是……突然想抱一下你。”
  年却清的心为他这句话狠狠地颤了一下,却始终一言不发,白宿却没有松手。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句:“他们要派人来驻守白家。”
  年却清猛地一惊,问道:“你同意了?”
  派人来驻守一个独立的家族,其侮辱程度无异于被其奴役□□,外人会干涉白家内务,会进行思想渗透。白家这些年才小有起色,若是同意了驻守此事,那定是永无翻身之日,早晚会因内鬼横生而土崩瓦解。白宿这个宗主,也会为尉迟家□□,为世人所耻笑。
  他为了年却清,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白宿低声道:“还没有,他们让我再加考虑,说若我始终不肯同意,便让白家永无安宁之日。”
  年却清沉下声,默然道:“你这是何必。”
  白宿仍是轻声:“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于我而言,你是何等重要。
  年却清却心想,若你这些年因为我的冷漠而早些放弃我,任我在人间自生自灭,今日不问是你还是白家,都不会落在如此地步。
  可他偏还要去安慰年却清:“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年却清不置可否,心中却暗暗地说服自己,先这么活着吧。
  可是如今,见白宿又一次为自己不知所踪,年却清忽然想自己不能再苟活了,若白宿再受尉迟家什么迫害,他非要和尉迟家的人同归于尽了才是,要让尉迟家的人都来亲眼看着他死了,而且他死了白月光也没有因他而显形半分,他们才肯死心,不再去白家挑衅滋事。
  年却清便把剑佩在身上,轻念法诀,传送去白宿身边。
  可入眼不是富丽堂皇的尉迟家府,而是一个漆黑阴冷的石洞,角落的一块巨石之上,坐着一道雪白的身影。
  那人看清来人,惊讶的问了一句:“却清?”
  年却清仍是面色冷漠,望了四下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宿这次却没有因为年却清的冷漠而黯然失色,反而他抬手道:“过来坐。”
  年却清微一犹豫,缓慢挪开脚步,走到白宿身边坐下了。
  然后他还是疏离地重复之前的问题:“这是北河的天然结界吧,你怎么在这儿。”
  白宿靠着石壁,答非所问道:“却清,我想通了。”
  年却清道:“你想通什么。”
  白宿转头看他,无奈叹道:“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在白家,我也不是白宗主。这样同我讲话并非你本意,何苦如此掩藏?……你便当做,我们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像从前一样,可好?”
  年却清有些讶然他如此出言,面前却仍旧冷漠:“你怎知并非我本意。”
  白宿笑了一声,没有讲话,只是望着年却清目不转睛。躲开他目光,去看别处的石壁,鼻间轻呼了一口气,问道:“谁把你关到这儿来的。”
  白宿不答,反问道:“当年昔州围猎,后来你被谁救走了?”
  “我兄长……”话说到一半年却清突然反应过来,转回头去看他,“我兄长回来了?”
  白宿笑笑点了一下头:“是,回来了。”
  年却清追问道:“他没死?”
  白宿道:“他说是机缘巧合,死后反生,我不得而知。”
  年却清听完便点了一下头:“那很好……姜冬沉不至于太难过。”
  白宿望着年却清垂下去看向地面的眼,抿了抿嘴,问道:“他没有死,而且现在好好的回来了,那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年却清不语,双手交扣在膝前,贻然不动。这固然在白宿意料之中,可白宿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不合常态,扔下一句:“那我便当你默认了。以后该叫我什么都还像从前一样,你再叫什么白宗主,你看谁理你。”
  年却清这才看向白宿,皱着眉道:“你真是想通了什么,不是被人夺舍了?”
  白宿道:“我问你听见没有。”
  年却清道:“没听见。”
  “那我再说一遍,你听不见我就一直说,你看谁先烦死谁。”
  不要脸的感觉真爽。
  年却清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低下头道:“行吧听见了。”
  果真是世事难料,从前都是年却清跟在尉迟宿后边阿宿这阿宿那,要求他不要叫自己年公子,如今却不再了。始终跟在白宿身后的脚步停下了,而且,仿佛是再不愿跟上来了。
  白宿心想从前是他始终在追随自己,要逼出自己的热情来,却始终不得。而如今年却清不再如旧,那么我们就把位置反一反。我可以改变我的姿态,改变我恪守多年的少言沉默,我改变我整个人,我来追随你。
  去静下心来,去猜测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宿必须承认,年却升在这一点要比他透彻的多。
  那我们便在此处多待几日,各自冷静,然后慢慢待你清醒,我再想办法出去。

  长终2

  白宿其实很有把握要和年却清打一场持久战,实在是因为他知道,年却清是一个多心软的人。
  白宿见过他最坏的时候,被嫉恶侵蚀的样子,连眸子都是透黑的。目光阴鸷,声音沉冷。他也曾三番五次地害年却升挨灵鞭关禁闭,可哪怕坏到骨子里,心也是软的。
  有一年冬日,方过腊八,大雪深数尺。年却清因为一点小事添油加醋地向年风龄状告年却升,年风龄就罚年却升去白月祠堂口长跪,不得指令不得起身。年却升自然辩无可辩,干脆领罚,到白月祠堂口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始终腰板挺得笔直,仿佛根本不畏寒冷。
  这事本是年却清所愿,可年却升去罚跪以后,他并不曾快意一瞬。雪也下了一天一夜,年家上下弟子课业暂停一日,所有人都在各自房里烤火拥衾,惟有年却升一人穿着单衣跪在雪中。——他本就怕冷,可愣是动都不曾动一下。年却清在尉迟宿屋里望不见白月祠堂,面上无悲无喜,却始终坐立难安,手中执着的书卷往桌上一扔,问尉迟宿道:“年却升应该也知道冷,不在那跪着了吧?他又不是傻子。”
  尉迟宿心想未必,不置可否道:“去看看?”
  年却清道:“他活该,不去。”
  可再过了一个午后,黄昏风雪更甚之时,年却清还是忍不住了,拉着尉迟宿道:“还是去看一下吧。”
  说完年却清就起身开门走出去了,连一件厚重御寒一点的风衣都来不及穿。尉迟宿叫他叫不住,只好找了自己的风衣才跟出去。年却清走的很快,尉迟宿出门的时候已经望不见他踪影了,只在赶到白月祠堂之时,才听见年却清惊讶地问了一句:“兄长,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接着尉迟宿看到了一个与风雪融为一体的身影。肩上的雪已经积了很厚,却没掉落半分。闻言年却升微一侧首看了年却清一眼,眼睫都落白了。年却升没有言语,正要转回头去,忽然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地,向一侧倒了下去。
  倒在格外厚的雪中并没有什么声响,年却清却实在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扶他起来。这一摸手臂都是僵的,年却清情急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尉迟宿从身后把风衣为年却清披上,年却清就拉着尉迟宿把年却升背回去,找了医师为他医治。在他醒之前又把他送回他那荒废的院子。年风龄问起为何他没有再跪,年却清还十分鄙夷道:“白月祠堂年家圣地,岂是他能在那碍眼的?我让他滚回去了。”
  也就是能说能演,装的冷酷无情,其实不问是对当年的年却升还是如今的白宿,他都是心软的。
  如今也是,在白宿的软硬兼施下,年却清也真的是温和了不少。
  最起码讲话不再咄咄逼人,能和白宿心平气和地讲一天的话。甚至在夜晚入睡时,还会有意无意地靠在白宿肩上,像只毫无防备的猫。
  能这样白宿已经十分满足,因为年却清或许没在睡着,白宿借着洞口夜光,能隐约辨得出年却清的眼睫在轻轻发颤。
  他或许在思考什么,难过或快乐的,决绝过难以选择的,不舍或必须舍下的,纷扰杂乱,白宿都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他们就在这石洞中度过了七日,年却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不准备出去?我在哪自然没什么所谓,你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天,白家的事务谁来管?”
  白宿倒十分无谓:“我吩咐过,我不在白家的事务就交给白扶,他胆大心细,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
  年却清道:“可是万一他们篡你主位怎么办,——毕竟因为我起了不少争端,他们对你没有怨怼也不可能的。”
  白宿再一次不置可否,置道他言问:“你可曾记得你才来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
  年却清直白的不行:“我那天只以为你被夺舍了,你说了那么多,谁知道你在说哪一句。”
  白宿笑了笑,提醒道:“我想通了。”
  白宿顿了须臾,随后说了一句年却清怎么也想不到的话:“如果你肯原谅我,整个白家我都可以不要,我带你离开这儿,去很远的地方。隐姓埋名,我们重新来过。”
  年却清整个人都怔在那了,欢喜也没有抗拒也没有,只是半分惊讶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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