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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小白脸?
吴瑕莫名就多了这么个仇敌。他做人也傲,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仇小虾非跟他过不去,后来知道是这么个缘故,再见到仇小虾时,便笑着问人,要不要给你介绍个整容医生?
两人很是针锋相对了大半年,直到吴瑕被拎回家教育,之后转了性重新开始学习,考了个大专去省城念书,两人之间才算消停。
这些年仇小虾也在省城,帮人看场子,渐渐也有了小弟,自觉混得风生水起的,偶尔回来一趟都跟衣锦还乡似的,没想到遇到吴瑕,人家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何况,人比人会气死人。
年岁渐长,仇小虾也学会了人靠衣装那一套,把自己收拾得还算平头整脸的,总体颜值比当年还是提高了不少,但跟吴瑕一比,相形见绌。
旧怨加新恨齐上心头,仇小虾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他勾勾手指叫那莫西干凑近,在莫西干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没多久车站通知检票上车,吴瑕扛起大包小包排队上了大巴,他忙着往行李架上放东西,没注意仇小虾那伙人就跟在他后面上了车,从他身后经过。
仇小虾带着几个小弟占了大巴后面的座位,冷眼瞧着吴瑕放好行李坐下,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
第16章 第 16 章
大巴车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缓缓驶进了长途汽车站。
吴瑕路上小睡了一会儿,车一停下,他就忙着从行李架上拿他的大包小包,他想着能早些出站,不然出租车那里还得排队。
仇小虾带着几个马仔下了车,却没走远,就在边上叼着烟等着。
不一会儿吴瑕肩扛手提的下了车,往站外走,仇小虾又带着马仔们悄悄跟在后面。
吴瑕料的没错,出租车站这里已经排起了一列不短的队伍,他赶紧小跑了两步排到了队末。
“莫西干”急忙转头看着仇小虾:“虾哥?”
仇小虾往他腿上踹了一脚:“还不快点?跟丢了我找你算账。”
“莫西干”急急忙忙追上去,和吴瑕隔了一个人排着。
出租车一辆辆拉了客人驶出车站,吴瑕也排上了一辆车,他只顾着往出租车后备厢里放行李,没看见“莫西干”挤开了前面的人抢到了他后面的那辆出租车。
吴瑕上车,出租车驶走,“莫西干”坐的那辆也跟着开了出去。
市区的道路难免遇上拥堵,吴瑕坐在出租车上倒也不急,他先给他妈打了电话,报告已经平安回城,他妈提醒他那些东西要抓紧吃,别放坏了。吴瑕一一应了。
挂了电话他又给江淼发消息:“准备接驾。”
等了一会儿江淼没回应,吴瑕直接电话打过去,铃声响了好一阵江淼才接起,一听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吴瑕笑着说:“睡觉呢?”
江淼“嗯”了一声:“吃完饭有点困就睡了……哎,你到了?”
“没呢,出租车上,有点堵,估计还有一会儿,到楼下了我再叫你。”
“嗯,那我再睡一会儿。”
“我去,你昨晚是偷鸡去了吗?睡个午觉这么争分夺秒的。”
江淼哼哼两声,说:“我还年轻,长身体呢。”
吴瑕笑着挂了电话。
等出租车总算停在小区门口,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吴瑕把行李全都拿下车,给江淼打了电话。
在他身后十多米的地方,又一辆出租车停下,“莫西干”下了车,迅速地闪到旁边的行道树后,鬼头鬼脑地朝这边窥探。
没一会儿,江淼从小区里出来,帮吴瑕拎上行李,两人说说笑笑地进去了。
“莫西干”掏出手机来打电话:“……虾哥,跟到了,他住……”
“莫西干”左瞧右瞧,没找见这个老旧小区的名字在哪儿,只得放弃,继续说:“地方我记得的,现在怎么办?”
仇小虾说:“找几个兄弟,轮班跟着,注意不要被发现了。等会儿我派个车过来,你就跟车上待着吧。”
“莫西干”大概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跟踪盯梢的活儿,没有再多问,还谢谢仇小虾派车的恩典。跟仇小虾挂了电话,就忙着联系小兄弟来跟自己换班了。
这天骆遇川还有工作,同学会白天安排的行程都没有参加,不过丁曦和李冉他们一直在微信群里直播,逛校园了,又去见了某某老师,午饭吃了什么,准备去哪个公园,谁谁走路只顾着看美女摔了个大马趴……
下班之后,骆遇川开车去了定好的饭店。这次同学会到了三十来个同学,最后定了一个大包厢,摆了三桌,骆遇川一到,被丁曦一帮女同学拉去同桌。
他们班上总共也才七个女生,读书的时候就对年纪最小的骆遇川另眼相待,这么多年不见,这份区别对待居然也没有变。
且不说女生对这位老小的那点“母性关怀”,放眼到场的男同胞,论形象气质,那也是和骆遇川这样的帅哥一桌更有胃口些。
没多一会儿人就到齐了,骆遇川和七位女生还有两位外地来的男同学一桌,其他两桌便成了“和尚桌”,侯朗义带头嚷嚷着资源不均衡,说一桌至少得要两位女同学这才公平。
丁曦笑着说:“早就讲好的,我们姐妹还要说点私房话呢,不跟你们大老爷们儿一桌,不还方便你们喝酒吗?”
侯朗义过来拉住一位女同学:“说什么私房话,吃完饭回酒店房间去慢慢说,走走走,一桌来两个,我们都是绿叶,衬托你们这两朵鲜花还不美滋滋?”
那女生笑骂:“还绿叶呢,你们自个儿照照镜子,都快成光杆儿了。”
这话一出,好几位头顶发量堪忧的男同学都露出尴尬之色。
张健站起来:“你们说私房话,干吗还把骆遇川拉去啊?”
女生们嘻嘻哈哈地回:“这还用问吗?”
也不知是谁就嚷嚷着:“我们这儿也有帅哥,方行远,站起来让她们看看。”
方行远淡淡一笑:“看什么看?你当选花魁呢?”
便又有人喊:“我投老班一票,老班要是能再高一点那也勉强可算个美男子。”
一时间包厢里乱纷纷闹嚷嚷,最后还是李冉出面,保持原样不动,女生们说私房话,男生们喝酒,早早吃完再去KTV继续联络感情。
骆遇川对这样的饭局并不善于应对,工作中也少有需要他们去拼酒的场合,而且他谨记自己要开车,结果就是同桌的女同学都喝起了红酒,他还只端着一杯白水。
同桌的女同学不计较,男同学们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侯朗义就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两只酒杯走到骆遇川面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说:“今天必须得走一个。”
马上就有人起哄:“走一个!走一个!”
骆遇川起身,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说:“还要开车,不方便喝酒。”
丁曦顺手往侯朗义背上拍了一下:“去去,小川不爱喝就不喝,非逼着人喝干什么?”
同桌女生都统一战线,口径一致的表示,是她们不让骆遇川喝酒。
男生们笑笑骂骂,也没谁当个真。
唯听到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说:“哪能随随便便就跟你们喝了?”
不用去看,骆遇川也知道这话是方行远说的。
果然,就听另一桌有人喊:“那方行远你说要怎么才喝?”
方行远笑笑说:“那要问不肯喝的人啊,得给出什么好处才肯喝,谈谈条件嘛。哦,也是,我们档次不够,给不了什么好处,那就谈不拢了。”
偌大个包厢这会儿也渐渐安静下来。
酒不过半酣,也没谁真的喝醉,弦外之音都听得出来。
丁曦悄悄踢了踢侯朗义,拿眼刀剜他,那意思是“让你来劝酒,没事挑事”。
侯朗义也很尴尬,他并没有针对骆遇川的意思,不过是借着酒劲开开玩笑,骆遇川喝不喝他都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方行远这么一抬,却是把他和骆遇川都给摆到一个难看的台子上了。
他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方行远和骆遇川,原本就是不太对付的。
自己这是给人当枪使了。
他回头瞥一眼方行远,呵呵干笑两声,说:“你倒是会喝,都说醉话了。”
毕竟都是同学,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这算是给方行远递了个台阶。
方行远却不肯接,晃了晃酒杯说:“我酒量不行,可我愿意跟你们喝啊。”
李冉这时站起来打圆场:“我们都别劝酒啊,不想喝的别硬劝,遇川等下还要开车,安全第一。”
大家都随声附和。
方行远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来拍在桌上:“谁还没有车吗?”
气氛更加尴尬。
有人试图开玩笑:“哈哈,我们都该向遇川学习,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做奉公守法好市民,哈哈哈。”
相信此时绝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想,这话不如不说。
方行远更是冷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半夜被抓进局子里,还要袁老头去保出来的。”
方行远话音刚落,李冉就转头看向骆遇川。
当初那件事大家都只模模糊糊知道点影子,其中真相如何谁都不清楚,当事人更是守口如瓶。但因为对骆遇川人品的信任,谁也没有为这事纠结,方行远却偏偏在这时候提起,有什么用心,也很耐人琢磨了。
但李冉更后悔怎么拉这么个人来参加同学会,骆遇川只是内向寡言,方行远却一向是会阴阳怪气的。
何况方行远和骆遇川之间,本就有些说不明的关系。
曾经也算亲密无间,但那件事之后,两人形同陌路。
不,应该说,方行远时时针对骆遇川,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而骆遇川却是退避三舍,甚至和同学间的关系也渐渐冷淡疏远起来。
李冉做惯了场面工作,处理过比这更难堪的处境,此时竟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看着骆遇川,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也没能成功。
一片沉默中,骆遇川拿过了侯朗义放在他面前的那瓶酒,倒了满满一杯。
他倒的不是侯朗义拿来的喝白酒的小杯,而是喝茶水的大杯。
李冉意识到什么,出声阻止:“遇川……”
骆遇川端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了一下,说:“我不太会喝酒,这一杯是我向大家道个歉,原本该是开开心心的聚会,因为我让大家不愉快,我自罚一杯。”
说完他抬手仰起脖子将满满一杯白酒喝了。
丁曦很过意不去:“哎呀,小川你这是做什么?”
女生们心疼,男生们更多是面面相觑。
方行远嘴角挂着冷笑,把车钥匙抓在手里耍玩。
骆遇川放下酒杯,又向大家笑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尽兴。”
李冉追着骆遇川出来,哪知骆遇川走得快,已经出了饭店,李冉在停车场才追上他,拉着他说:“遇川,不要在意方行远的那些话,我们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的。”
骆遇川点点头:“我没事,班长,你进去吧,饭才吃了一半。”
这话说得李冉心里更觉不忍。
同学会嘛,大家都是出钱的,骆遇川跟他们出一样多,白天的行程没空来,连个晚饭也只吃了一半。
但要现在跟骆遇川说钱不钱的就更加难堪了。
李冉便拍拍骆遇川的肩膀,关切地说:“你还行不行的?那一杯酒可不少。”
骆遇川再点了点头:“我会叫代驾的。”
李冉又再叮嘱几句,骆遇川催着他进去了。
骆遇川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坐进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摸出烟盒来,抽了支烟来点燃吸了一口。
他把车窗降下来,胳膊肘搭在车窗沿,慢慢地抽烟。
他不常喝酒,那杯酒喝得也猛,这会儿有些微微地上头。
在来之前他也设想过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做好心理准备想着能避则避,只是没想到还是避不了。
方行远大概是真的恨他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放不下。
骆遇川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机就摆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