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有效像素,什么画幅,防不防抖,连拍速度,什么平衡感光度……
骆遇川眼睛都看花了,还是一头雾水,他捏了捏眉心,不是不郁闷。
也知道郁闷没有用,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何况再一看这价格区间,几千块的自然不考虑,可十几万的……
就算他送得起,江淼会收吗?
实在是头疼。
手机接连震动了几下,骆遇川拿过来一看,是江淼发的微信。
…明天晴天!
…天气预报说连续晴天!
…明天就开工,后天就能回了!
后面又发了一串咧嘴大笑的表情。
骆遇川看着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他回:“回来告诉我时间,我去接你。”
转天,骆遇川接到乔锐格的电话,约他晚上去宋晢的酒吧喝酒。
满打满算,从乔明山入院到现在,不到一周,乔锐格居然就又出来浪了。
骆遇川提醒他:“你就不怕被打小报告?”
乔锐格哈哈一笑:“老爷子现在每天吃好睡好的,我天天在他跟前杵着他才烦呢。”
下班后骆遇川先开车回家,随便吃了些东西,再打车去了“夜色”。
乔锐格居然没迟到了,已经和宋晢在办公室里喝上了。
见骆遇川来了,宋晢给他倒上酒,三个人先小碰了一杯。
喝了酒,宋晢又递过烟来,骆遇川挡住:“戒了。”
宋晢一愣:“怎么就戒了?”
乔锐格却笑起来:“宋晢说你带着那个江淼来要人,我还想别是我想多,看来不是想多,倒是我想少了,老骆你这次是要来真的啊。”
骆遇川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宋晢不明所以地转头看看乔锐格:“我说,你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乔锐格没理他,还是对骆遇川说:“正好,我这儿有些你可能有兴趣的东西。”
骆遇川也看向他:“什么?”
乔锐格摇了摇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这才又说:“‘安源国际贸易’有听说过吗?”
骆遇川摇摇头,他对这些一向不太留意,倒是宋晢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他扫了一眼。
乔锐格点点头,接着说:“这家公司规模嘛算不上多大,主要做分销和物流,前身是‘安源百货’,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大概三十多年前,安源的老总给独生女儿挑了个好女婿,这女婿也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一步步把这个小公司,带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骆遇川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当听个故事。
“要说这位小老总也算是年轻有为,遗憾的是,老总千金不能生育,小老总一开始忙着奔事业也没往这上面想,等到年过30,自己家里人再一催,不着急也开始着急了。”
宋晢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反正有钱嘛,在外面随便找人生一个不就行了?”
乔锐格也笑:“说起来是简单,可那位夫人是个醋坛子,连秘书都不能用女的,更别说找情人偷生了。不过嘛,防得再严又哪里找不到漏洞呢?到这小老总35岁的时候,他在外面偷养的情人还真给他生了个儿子。”
“哈,那不得闹起来了?”宋晢说。
骆遇川看了看两人,感觉像听相声,一个逗一个捧的。
“闹是肯定要闹的,不过最后出面劝的还是已经退休的前老总。他知道这个独生女没有生育,自己身体又不好了,将来自己不在了,女儿没个一儿半女的依仗,这个女婿要翻天,那是一点办法没有。所以他就劝自己女儿,忍了这口气,认下这个儿子,给那情人一笔钱给打发了。”
宋晢挑了挑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自己生的儿子,就这么不要了吗?”骆遇川冷着声问。
乔锐格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别说她还得了一笔钱,那些生下来不要丢厕所丢垃圾堆的都多了去了。”
骆遇川冷着脸喝了口酒,没再问。
宋晢催促道:“后来呢?”
乔锐格说:“后来嘛,夫人把那私生子接回家去养了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这一出气出了毛病,夫人查出得了癌,没拖多久就去了,那时候前老总也早不在了,小老总这算是翻了身,没两年,就把一个情人转了正,当然,这个情人也是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才有了转正的资格。”
宋晢笑起来:“哎呀,这该是豪门恩怨的套路了。”
乔锐格笑着摇头:“没办法,就是这么套路的故事,我也不能给它编出新花样来。”
他往旁边听得一脸冷漠的骆遇川凑了凑,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老骆,是不是听着觉得没意思?”
骆遇川扫了他一眼,没应声。
乔锐格坏笑着又说:“这位老总姓江,叫江择安,他两个儿子,小的叫江焱,大的叫江淼,你说,巧不巧?”
第25章 第 25 章
骆遇川猛然揪住乔锐格的衣领:“你查他?!”
他震惊而愤怒,却又极力控制,声音都带着颤。
宋晢忙过来想把两人拉开:“干什么?干什么?老骆,你松手!”
乔锐格却任由骆遇川揪住他的衣服领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骆遇川,嘴角依然噙着丝坏笑。
骆遇川直瞪着乔锐格,呼吸有些急促,他揪着衣领的拳头握得很紧,宋晢咬牙掰了一阵掰不开,急得额角都爆起了青筋。
倒是乔锐格还好脾气地劝:“松了吧老骆,你再不松开,我怕他要上嘴咬了。放心,我真没成心查你那位。”
骆遇川眼睫颤了颤,手上松了劲,宋晢抓住时机赶紧把两人分开,直叹气:“真没看出来,老骆你脾气这么急,听他把话说完你再找他问罪行不行?”
骆遇川松了手,却还是瞪着乔锐格,眼里的怒意毫不掩饰。
扯了扯被揪得皱起来的衣领,乔锐格往后靠到沙发上,叹口气,说:“老骆,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江家这些事,生意圈里谁不知道,哪用我下力气去查,随便问问就行了。”
骆遇川依然没说话,只死死盯着乔锐格。乔锐格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晢端了酒杯想递给他俩,见这气势又不太敢动,挣扎一会儿,干脆自己把酒喝了。
就这么你瞪我我瞪你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乔锐格才一举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认输,我确实查了。”
骆遇川冷冷哼了一声。
乔锐格却委屈地说:“可我真不是成心的,他不是跟吴瑕住一起吗?我就是顺便……”
骆遇川站起身就往外走。
见骆遇川真地动了气,乔二少也顾不得再绕弯子,跳起来拉住骆遇川:“哎哎,我真查到些东西,你一定要听听……”
骆遇川手上不知道怎么甩了一下就挣脱了乔锐格,依然沉着脸往外走。宋晢想拦,也被他这脸色给吓着,只得去看乔锐格。
乔锐格不由大声地说:“江淼过敏差点死掉这事你知不知道?”
骆遇川停下了。
乔锐格暗暗松口气:“还走吗?”
骆遇川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你查到了什么?”
自认抖出的这条消息足以震住人,但骆遇川的反应却比自己预想的平静得多,乔锐格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知道?”
骆遇川并没回答,还是问:“你查到的是什么?”
一边的宋晢也反应过来,推着骆遇川往沙发走:“坐下说,二少,你也坐下,我再给你们拿瓶酒去。”
骆遇川被推到沙发边,迟疑了一下,慢慢坐下了,乔锐格也坐回去,宋晢非常有眼色地关上门出去拿酒了。
江淼因为食物过敏而出过严重的事故,骆遇川已经从钟期予医生那里听过了,他隐约有过些猜测,刚又听了乔锐格关于江家家庭关系的讲述,内心更加的不安。
还有一些他此刻无法仔细分辨清楚的情绪。
他两手交握,定了定神,才说:“我只是听说有这样一件事,具体什么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你查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乔锐格才微微叹口气:“老骆,江家在我看来只是个小门小户,可他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够写本狗血宅斗小说了,你……?”
骆遇川愣了愣,看着乔锐格,却是没回答。
乔锐格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摆摆手:“行了,我懂了,烟都说戒就戒,跟我这儿说翻脸就翻脸,前面就是有刀山火海你也不会退了是不是?啧,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
骆遇川皱皱眉:“说正题。”
“唉——”乔锐格长长叹一口气,“话呢我也说在前头,我查到的这些事,是不是全部真相我不敢保证,但也八九不离十,不过我劝你听完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别再多想。”
乔锐格摸出烟盒,习惯性递给骆遇川后又一愣,收回来抽了一支点上,想了想,才说:“出事那时候,江淼也就十二三岁吧,刚上初中,参加一个夏令营,就在同城,有一天有个家长探营之类的亲子活动,那阵子江择安正好在外地出差,原本该包艳琳,哦,就是江淼的继母,本该是她去,也是巧了,据说那天江焱发烧,包艳琳走不开,就让家里一个保姆阿姨去了。保姆照包艳琳的吩咐,给江淼带了一盒水果,还有一盒饺子,也就吃了饺子没一会儿,江淼就发病了。”
骆遇川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不禁颤了颤。
乔锐格抖了抖烟灰,接着说:“后来验出来那饺子馅掺了大量的虾肉,出事后包艳琳称是保姆拿错了,她给江淼准备的是另一盒猪肉馅的,虾肉馅的是给江焱准备的,因为事情严重,江择安回来就把保姆给解雇了。可这位保姆在江家比包艳琳的时间还长,可以说江淼是她带大的,摊上这么一件大事还被解雇,那自然是要证个清白的。
“据说因为江淼对虾过敏,所以对虾的味道也极敏感,要想让他吃进嘴里而不被发现,肯定是加了别的什么东西掩盖住虾的味道和口感,这保姆也聪明,没有闹,偷偷找了江择安,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不盼着能恢复工作,就想给自己讨个说法,也是担心江淼再遇上什么不测。结果,你猜怎么着?”
骆遇川寒声问:“怎么?”
“哈,”乔锐格笑一声,脸上表情甚是嘲讽,“也不知道那个包艳琳是蠢呢,还是心宽到以为万无一失,剩下的饺子馅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放在冰箱里。”
两大盒饺子馅,一盒纯猪肉的,一盒则是猪肉里面掺了大量的虾肉。
为了掩盖虾肉的味道,还加了不少香菇、大葱、鸡蛋之类乱糟糟的东西。
而保姆之所以咬定不是自己拿错,一则因为装饺子的饭盒是江淼一向用惯的那个,出门前包艳琳还一再向她确认过。
二则,包艳琳说这虾肉馅是给江焱准备的,本身就是一个大谎言。
江焱极是挑嘴,香菇大葱之类的一向不吃,她怎么会往里面加这些东西?
事实上那盒猪肉馅才是给江焱吃的,证据便是馅里没加生姜,江焱讨厌生姜的味道。
骆遇川感觉手有些抖,不只是手,身上也是,宋晢这间办公室的空调似乎打得太足了,很冷。
又一会儿,他告诉自己不关空调的事,这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寒意。
之前他无法仔细分辨的那些情绪,此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往他心上甩刀子。
难过,气愤,惶惑,恐惧,酸涩……
心疼得厉害。
他握紧拳,把手从沙发扶手上挪下来,用最大的克制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后来呢?”
乔锐格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撇了撇嘴角,说:“不了了之。”
“什么?”骆遇川难以置信。
乔锐格啧了一声:“就是这样,保姆依然被解雇,但江择安赔了她一大笔钱,包艳琳据说死不承认,还跟江择安闹了一场,被扣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气得带着儿子跑回娘家,谁知道江择安根本不理,最后还是包艳琳自己撑不住,又带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