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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厌闻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什么也不说,眼睛似寒潭般深邃冷沉,青天白日,庄宴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淤泥中徒劳挣扎的少年楽逍,面对这个强大的男人,难以控制的产生畏惧。
符文州很厉害,能带动对手戏演员的情绪,带他以最精准的状态入戏。
庄宴心中感慨,他要是个女的肯定得动心。
被夸了的符文州无动于衷,眼神都没有多分给庄宴一个。
虽说嘴上说是“和好”了,但是庄宴心里清楚,符文州心里还是有疙瘩,至于这个疙瘩在哪儿,约摸就是一个直男被一个男人看上了,还表白了,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大概率是嫌庄宴恶心。
庄宴心里有数,跟他开玩笑也没有太过火。
如何掰弯一个直男?
男子深夜在论坛如此提问道。
——简单,上了他!
庄宴想了想符文州比自己还高的体格,思考强上他的可能性有多大,半晌,猛的摇头断绝这个念头。
万一反被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也有人说——对他好,温暖他,用自己的一颗心俘获他。
庄宴没追人的经历,暂且相信这是靠谱的。
他往符文州身边靠了靠,搬着自己的椅子挪到他旁边,温言软语:“渴不渴?我给你买果汁。”
符文州朝他看过去:“我不喝果汁。”
“上回你还夸好喝来着,别这么见外嘛,草莓味儿也不错,其实我最喜欢青苹果味儿。”
话多。。。。。。符文州别开眼。
庄宴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高跟鞋啪嗒啪嗒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且越来越近,他心里暗骂一声要糟,猛的伸手拉住符文州的胳膊,把脸埋进去装死。
符文州动了动手臂,被抓得很紧,没挣开。
他冷着脸刚想说什么,听见一声:“庄宴,我有话问你。”
庄宴趴着脑袋一动不动,信你才有鬼!辣鸡!
祁盛儿蹙眉喊他:“庄宴?”
庄宴:“。。。。。。”
“别装死!”
庄宴心想:你就当老子死了吧!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躲别人怀里算什么本事啊?”
其实没她说得那么严重,庄宴拽着符文州一条手臂,把脸埋进他手臂里,两个人椅子挨得特别近。
但是经她这么一说,符文州垂眸看了庄宴一眼,庄宴不自在的睁开眼,八月初的夏天,符文州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袖子被捋上一段,庄宴的头刚好对着他的手腕附近。
他嘴巴动了动,伸出舌头在符文州手腕处舔了一下。
符文州细长的眸微微睁大,触电般将庄宴一手推开。
庄宴脑瓜子嗡嗡的。
“不装了?继续装死啊!当我不在呗!”
祁盛儿声音还是不小,庄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刚才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心里直乐,直到被一只手拍了一下脑袋,不算疼,但是彻底让他清醒了。
庄宴回头,祁盛儿穿了一套运动服,脚下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怎么看怎么奇怪。
祁盛儿有点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唇,有符文州在的地方周围就不会有人围观,她来回看了看没什么人,才开口:
“庄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庄宴一愣。
祁盛儿换了一个态度说:“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生能看上你?”
庄宴缓过劲儿来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事他不能解释,可是符文州在场,他也不能应下。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才说:“没,你看我像有女朋友的样子吗?”
“那跟你抱在一块儿的人是谁啊?”她问。
庄宴:“。。。。。。”那他妈不是老子抱的!
不管怎么说,背锅的感觉真特娘的不爽。
“谁说抱在一起就必须是男女朋友了?”
祁盛儿呆住,不可置信道:“你真的约。。。。。。约。。。。。。”
庄宴:“?”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她变脸:“你真不要脸!”
“。。。。。。哦。”
“卑鄙!无耻!下流!”
“。。。。。。大小姐英明。”
“你浑蛋!”
“。。。。。。我也没浑你身上啊。”
闻言,祁盛儿稍稍清醒,原本被气红了的脸逐渐苍白。
她抿紧唇,看了庄宴一眼,然后扭头走了。
庄宴扭头跟符文州解释:“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他没抬头,庄宴继续说:“被拍到的那个人不是我,车是我的,人不是我,我那天刚到B市,在机场被人追着打了一天,到酒店就睡了。”
庄宴看他没反应,喉结微动,道:“真不是我。”
符文州终于赏他一个眼神,只淡淡的瞟来一眼,然后声色平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庄宴:“怕你误会。”
“为什么怕我误会?”
庄宴:“。。。。。。”非逼老子说出口是吧?
他没说话,好半晌才听符文州说:“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不关心这些。”
“那不成,你得学会关心人,我给你练练手,你就先学着关心我,成不?”
论厚脸皮,庄宴没输过。
符文州硬要跟他撇清关系,他就黏上去,除非符文州扯着他的手把他丢出去,不然就休想撇开他。
他这几句不要脸的话似乎让符文州也稍稍惊讶了一番,眸色暗了暗,微微出现波动。
不过一瞬之间,除却符文州本人,没人发觉。
他说:“我知道了。”
声音很小,庄宴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由得反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符文州面色平静:“没什么。”
嘁。。。。。。庄宴扭过头,架子真大。
。
拍完这场戏回去,庄宴有点窝火,买了瓶酒,他酒量不好,一杯下去就醉了。
司南来的时候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打电话给庄宴也没人接。
担心庄宴出事,他只好去找符文州。
两个男人一个面瘫一个冷淡。
司南说:“你知道庄宴在哪儿吗?”
符文州:“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
“嗯?”
“我的助理说看见他去买酒。”
酒……司南作思索状,庄宴虽然为人不靠谱,但是平白无故喝酒似乎有点不太寻常。
他说:“我能跟你的助理详细谈谈吗?关于庄宴买酒的时间和当时的状态,一些细节问题。”
符文州好半晌没说话。
司南没戴眼镜,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只好又请求一遍:“可以吗?符先生。”
约摸过了两分钟,符文州道:“酒是古井贡。”
司南:“他当时是什么神色?”
“没有表情。”
“买完酒去哪儿了?”
“回酒店。”
司南礼貌的冲符文州鞠躬,“谢谢你,符先生。”
符文州眸色有些浅,闻言略略抬眸看了他一眼,说:“不用客气。”
司南笑了笑:“符先生的助理实在是太敬业了,连这样的小事都会事无巨细的跟您报备,让我发现了自身的不足,实在惭愧,谢谢您。”
符文州脸色微僵。
道完谢,司南心中略有感慨,看来还是做的不够好,他凡事讲究无愧于心,哪怕庄宴这个艺人真的有很多缺陷和不足,他也应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回到庄宴房间门口,他继续按门铃。
这次门开了。
他一进门,被一股大力推在墙上,抬眸,是庄宴。
庄宴好像喝醉了,脸颊酡红,周身有酒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南,眼神微微露出疑惑:“符文州,你他妈怎么变矮了?”
司南:“……”
“矮了这么多,你以前穿增高鞋了吗?”
“……”
“我就知道你丫没有那么高!呸!”
司南直起腰,他比庄宴矮了一截,微微仰着头看他,用清冷的声调说:“庄宴,你醉了吗?”
“没有!”
“这是几?”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庄宴拧着眉:“2!”
司南微微一笑:“庄宴。”
“啊?”
他深吸一口气:“傻逼!”
庄宴疑惑地看着他,眯着眼:“你骂我干啥?”
司南的面瘫脸第一次露出笑容,有些腼腆:“早就想这么骂你一次,对不起,谢谢你。”
醉酒中迷迷糊糊的某宴脑瓜子疼,哪怕是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也自觉地讨厌别人文绉绉跟他说话。
“说人话!”
“傻逼!”
“?”
第15章 睡了你
庄宴迷迷糊糊揉着脑袋,符文州居然敢骂他,他抬手捏住司南的脸:“骂我?”
被捏着脸不由得咧开嘴的司南:“。。。。。。对不起。”
“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庄宴撇撇嘴,又提到身高:“你怎么这么矮了啊!”
身高是司南的短板,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矮,但也经不住庄宴这么一直说,他抿嘴:“我不是符文州。”
“不是?”
“嗯。”
“那你是谁?”
“司南。”
庄宴凑近了一点眯着眼睛看他:“骗我,司南戴眼镜。”
“眼镜被你的黑粉扯坏了。”
“哦,我想起来了。”庄宴站直了身子,侧头看他,“我不会报销的。”
司南往左退开一步离开墙壁,温和道:“不用,我已经向公司申请过了。”
“申请什么?保镖?”
“眼镜的报销。”
这么厉害。。。。。。庄宴叹息,有淡淡的酒气:“你能帮我把上次在机场被黑粉扯坏的卫衣申请报销吗?我很喜欢那件衣服。”
“可以一试。”
“谢谢啊。”
“不客气。”司南有点不好意思的抿起嘴角。
庄宴踉踉跄跄往床边走,边走边说:“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他在床边坐下,神色迷茫:“帮我找到符文州。”
司南为难的看了看他,说:“我可能做不到。”
“为什么?”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三分,且不提这个时间打扰别人休息是否礼貌,符文州虽然绅士,但不代表他是烂好人,庄宴还要在娱乐圈混下去,最好是不要得罪符文州。
司南想了想说:“你该睡了。”
庄宴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符文州转移到睡觉上面来,可是他现在脑子迟钝,反应不过来,点了点头:“好吧。”
他躺在床上,片刻后听见关门声。
走了啊。。。。。。
辣鸡符文州,不来是吧,他亲自去找。
庄宴下床,一点一点挪到门前,打开门。
门铃响的时候,符文州正打算睡下。
他打开门,庄宴站在门口,符文州打量一眼,黑色松软的头发是凌乱的,衣服没换,拖鞋穿反。
“有事吗?”符文州说。
庄宴用力点头,严肃道:“有!”
他用手指戳了戳符文州的胳膊,声音小得好像在跟他打商量:“我能进去吗?”
符文州沉默着看了他几秒,然后让出一个缝隙,庄宴立即笑了,弯着嘴角从他身旁蹭过去。
这回他没往客厅去,直朝卧室走。
符文州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庄宴在卧室门口停下,然后回头,这里亮着灯,符文州才发现他的脸红得不正常。
他淡淡叫了一声:“庄宴。”
“啊?”庄宴茫然地看着他。
平时的庄宴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些不同向符文州透露出一个讯息:庄宴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