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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深沉的看不懂那是什么情绪,用指腹按压庄宴柔软的嘴唇。
庄宴还被他揽在怀里,他挣脱了一下,想出来,却被禁锢得更厉害。
他想说话,又觉得不该自己先开口。
符文州莫名其妙闯到他家里来,又毫无理由的吻了他,怎么看都是符文州更需要解释点什么。
可是过了很久,符文州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庄宴终于憋不住了:“符文州!”
这三个字被他喊出恼羞成怒的味道。
符文州“嗯”了一声,回应他。
庄宴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被一只手揉了揉脑袋,符文州微微低垂着眸,把他松开。
“你。。。。。。”
“庄宴。”
忽然被叫住名字,庄宴下意识注意力集中。
“我没有喝酒,我很清醒。”
他敛着眉,微皱。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庄宴紧紧抿起嘴角,眼神微微闪烁。
他想找个话题引开,刚刚张嘴就被符文州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打断:“庄宴,别逃避。”
“。。。。。。”
庄宴脑子快要炸了。
他磕磕绊绊:“有点突然。。。。。。”
“什么意思?”
符文州懂了,又没懂。
庄宴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找了个椅子坐,犹豫道:“你喜欢我?”
“喜欢。”符文州回答得十分坦然,也许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排斥,但是想通了之后就不再逃避,喜欢就是喜欢。
庄宴却沉默了。
他是一个很难有安全感的人,也许和自己的经历有关,总之一句喜欢不足以让他信任,庄宴承认自己对符文州的动心,也承认这个人坐在他面前向他表白是一件很让他心动的事情。
但是当他说出这句“喜欢”,在庄宴心里并没有多少可信度。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一个人,突然有一个人想要闯入他的生活。。。。。。
庄宴正准备说点什么,符文州忽然说:“我很委屈。”
他眉眼低垂,搭上这张好看的脸,颇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明明是你先来撩拨我,我动心了,你却甩手走了。”
庄宴毫无反驳之力的接受他的控诉。
“庄宴,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
被控诉的人说不出话,于是被符文州抱了抱。
他看不见的地方,符文州微微一笑,万钧说苦肉计好用,他试过了,确实好用。
庄宴听完这一番话,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负心汉。
这次他没挣脱,算是默许了。
符文州将脑袋搁在他肩上,像一只怕被抛弃的大型犬。
庄宴还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他半晌没回过味儿来,老子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天色不早,是不适宜留宿的时间。
庄宴轻轻拍他的背,“你该走了。”
符文州没有动。
于是庄宴稍微推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该走了。”
这个举动对于庄宴来说有点羞涩,他平时也许不着调,但是在情感方面是真的一片空白,不然也不会在意识到自己对符文州的感情时手足无措。
符文州眼眸深了一些,脸上还有湿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好。”
他站起来,微微用余光打量了这间屋子。
“你一直住这里?”
庄宴能在应坤说这房子又破又小的时候理直气壮怼回去,但是这话要是从符文州嘴里说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恩,一年多了。”
“怎么不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
庄宴忽然觉得这些有钱人都喜欢明知故问,他扁扁嘴:“工作不景气呗。”
符文州不动声色:“可以去我那儿住。”
“符文州!”庄宴脸臊红,哪有人刚在一起就商量同居的,“你快走!我还要休息!”
这话说得有点毫不客气,他都能感受到符文州身上的低气压。
然而符文州黑着一张脸,最终什么都没说,伸手抱了抱他才走。
等人走了,庄宴红着脸躁动不安,足足半个小时才接受了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想不通,怎么就听信了他的鬼话呢?
庄宴在床上躺好,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然后冷静地思索该怎么告诉司南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只在他脑海盘旋了三秒就不知道被抛进哪个角落,他开始钻牛角尖,符文州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怎么不知道?
这个问题直到入睡之前也没有想明白。
这晚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庄宴和符文州依旧是高中同桌,两个人围绕鸡有几条腿的事情产生分歧展开了激烈斗争。
庄宴:“鸡有四条腿!”
符文州:“两条!”
庄宴:“四条!”
符文州:“只有两条!”
庄宴据理力争:“它前面还有两条!”
符文州冷笑:“那是翅膀!”
梦停在这里,庄宴醒了。
窗外已经是白昼,阳光明媚,庄宴内心充斥着憋屈,为什么每次梦见符文州,自己都是输的那个?
第35章 哄符文州
庄宴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如果符文州没有软着态度来跟他说那些话; 他还真就会硬着心肠拒绝了。
不是不喜欢; 单纯的怂; 不敢。
谈恋爱这件事情,对庄宴来说太奢侈了; 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 那种感觉带来依靠的同时,还会有束缚。
所以当他第二天一觉醒来,当事人感受就是; 后悔,非常的后悔。
感觉跳进了一个坑; 还是专门为他挖好的那种。
这种心情十分复杂,他皱着眉头发了一条微博,是一个皱眉的表情包。
庄宴喜欢在微博分享自己的日常心情; 相比之下,他的微博更加生活化; 反而没有别的艺人那么商业化。
这条微博发表出来; 粉丝轰动了。
'崽你怎么了?为什么皱眉呀?'
'你心情不好吗崽崽?没事一切有我们呢。'
'宴宴别皱眉; 妈妈心疼。'
'文盲式追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崽你怎么了!!!'
'晏晏不开心?符文州在哪里?快来哄哄!'
他看着下面的回复,老脸一红。
现在的追星方式都这么热烈又直白的吗?
庄宴想了想; 要不要回一句没事,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有点不适应。
在那个被人唾弃的角落里待得久了; 对于外界的好意都有些不敢回应。
这样不太庄宴,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回床上。
*
司南又拿来两个剧本给他看,庄宴有点心不在焉,坐着没动,只说:“先放下吧。”
这样的反常让司南不自觉多看几眼,庄宴就处于这样的心虚的状态,无意间朝他看过来的目光,都让他在心虚的边缘处濒临暴躁。
“看什么看?”
司南平静地收回视线,“你有心事?”
“没有!”
庄宴扭头打算出去,发现忘带手机又折回来,然后说:“我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吧?”
司南微微考虑一会儿:“没有。”
“那我今天有事,就不来公司了,你也给自己放个假吧。”
他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司南的视线内。
留下司南一个人陷入深思。
庄宴在车里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性冷淡”备注名上犹豫不决,他正准备狠一狠心按下去的时候,电话震动并响起铃声。
惊吓中手机掉在地上。
他眉头皱紧。
“操!谁这时候给老子打电话!”
从脚底下把手机捞回来的时候才看见,随着铃声跳动的那三个显眼的备注名。
——性冷淡。
他咬了咬牙,按下接听。
那边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在干什么?”
庄宴几乎怀疑昨晚是自己的梦,不然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冷静。
他犹犹豫豫:“在。。。在工作。”
“很忙吗?”符文州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文件上翻阅,眼睛却没有落在上面。
庄宴随口扯:“也没有很忙。”
半晌没等到符文州说话,庄宴有点坐不住了:“你呢?今天忙吗?”
“忙。”
“。。。。。。哦。”
“过来吧。”
庄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巴道:“去哪儿?”
符文州说:“来我这里,我让人去接你。”
“。。。。。。”不是庄宴思想不纯洁,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好歹是个正常的二十一岁的男人,这种话怎么听都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甚至他有点怀疑,符文州是个老手。
等他被万钧接上车,旁敲侧击的打听:“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万钧暧/昧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庄宴:“。。。。。。”完了,他怎么就想不通上了符文州这条贼船?
他尝试着商量:“我待会儿还有工作,要不下次有空再约?”
万钧一口拒绝:“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不把庄宴好好的送到符文州面前那就是办事不力。
庄宴死心了,瘫躺在后座上犹如一条死狗。
直到车停下来,他仍旧不动如山。
万钧:“庄先生,到了。”
庄宴咬着牙:“我不出去!”
“文州在等你。”
庄宴心颤了颤,继续坚持:“不去!”
万钧没了办法,他是个经纪人,还是个只有一米七五的经纪人,想独自把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拖上去心有余而力不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斟酌着说:“那我叫文州下来接你?”
“我。。。。。。”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庄宴妥协了,与其被人宰,不如自己站着过去让他宰,好歹更有尊严。
跟着万钧走进一栋大厦,他好奇的张望四顾,然后拍了拍万钧的肩,“兄弟,这是你们经纪公司啊?”
“嗯。”
又往里走,庄宴心下奇怪,“怎么没看见别的艺人?”
“。。。。。。放假了。”
“???”
好不容易把庄宴送到符文州办公室门口,万钧已经身心俱疲,他从来没想过庄宴会是一个这么难搞的人。
话多,聒噪,还难缠。
万钧指着那扇门,“文州在里面等你。”
庄宴面无表情:“哦,谢谢你啊。”
万钧:“。。。。。。”这个谢谢一点都不走心!
枉他千里迢迢把人接过来,真是气人!
庄宴推开门,看见了那个办公桌前衣冠楚楚的符文州,他穿着端正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张脸上淡漠得好像没有情绪,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然后嘴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这副画面落在庄宴眼里,他忽然想起几个成语。
叫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现在的庄宴对符文州有了不一般的偏见,他认定符文州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整天装得好像个大善人一样,都是装模作样。
刚认识符文州时候的预感仿佛成了真,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万钧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砰”的一声,直击灵魂。
庄宴扭头,心肝儿发颤,羊入虎口,还是羊自己走到老虎洞里的。
他没敢回头。
符文州低低地嗓音响起:“过来。”
庄宴很没骨气的过去了,他想求这头狼放他一马。
走到面前才发现并没有自己坐的位置,于是他去旁边搬了个椅子,在办公桌前,也就是符文州对面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