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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玦道,“没想到这你都能认出我。都过了一年多了”
方仕一笑道,“我可忘不了,当时我还跟朋友说,这画看的我想谈恋爱了。我朋友还以为我疯了,说一个风景图怎么就看得人想谈恋爱了。”
陈秉玦有些惊讶,“我当时画的时候确实是存了这个心思……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来。”
方仕一促狭的朝他眨眨眼睛,“我看了你这么多年画,心有灵犀。”
陈秉玦没忍住笑了,他很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一下子笑过了头,左手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陈秉玦龇牙咧嘴的捂住左手,方仕一连忙上去,“怎么了?”
陈秉玦顶着满头的冷汗摇摇头,“之前手受伤了,有时候牵扯一下就会疼。”
方仕一看他这样有些心疼,“能好吗?”
陈秉玦道,“我在努力做复健,希望可以好吧,好在是左手不是右手,不然我现在就废了。”说罢笑道,“老天爷对我还是挺好的。”
“之前那个《黎明初晓》,是给女朋友画的吧?”方仕一试探着问,“那现在……”
陈秉玦道,“恩,没能在一起。”随后解释道,“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方仕一惊讶道,“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什么?”
“看不出来你是gay,其实我也是,但是你看起来挺直的。”
陈秉玦笑道,“直的弯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顺其自然。”
方仕一又同陈秉玦聊了一会,见他精神不太好,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方仕一走后,陈秉玦把那副画收了起来,从画架后面拖出一个大箱子,让朱寰宇帮忙扔了,朱寰宇看着这一箱都是纸直接扔了有些浪费,开着车又送到了收废品那。
晚间收废品的人拆开这一个箱子,放下里面一沓一沓的画纸,都画着同一个人。
“真是奇怪。”收废品的人念叨道,“总画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陈秉玦本以为不会再同方仕一有什么交集,谁料方仕一三天两头来画室找他,还把自己小侄儿送到画室里学画画,然后更加有借口每日过来画室打转,美名其曰监督侄子画画,实质上来找陈秉玦聊天。
跟聪明人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当聪明人还同你有一样的爱好,差不多的审美品位,陈秉玦也很期待这种每隔几天和方仕一见见面聊聊天然后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的日子。
三月份的时候陈秉玦收到了礼顿美术大赛的邀请函,请他以一等奖获得者的身份来参加礼顿大赛的参赛画展,并于当天接受奖品。
消息来的时候方仕一比他还兴奋,礼顿美术大赛算的上是国际性的绘画大赛中非常具有知名度的一个了,而且含金量高,陈秉玦获了这个奖,基本就不用再担心画卖不出去了。
方仕一直接把领奖那些天的工作全都推了,陪着陈秉玦去法国领奖。本来陈秉玦不想麻烦他的,结果方仕一一幅“卧槽我崇拜的男人获奖了你居然不让我机会一起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你真是太残忍了”的模样,让陈秉玦忍俊不禁的带着他一起去了。
陈秉玦的英语不错,但法语一窍不通,两人趁着画展还没开始,在法国玩了一圈,方仕一全程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个翻译。
画展第一天颁奖,然后一共展览七天,第七天以拍卖会的形式拍卖所有获奖作品,最后陈秉玦那幅《重生》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被人买走,陈秉玦将这些钱全部捐给了立明孤儿院。
本来结束之后就该回国了,方仕一心血来潮又把陈秉玦拐到了意大利玩了一圈,试图全方位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
等两人回国的时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方仕一将陈秉玦送回了寰宇画室。
陈秉玦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子走到方仕一车窗边冲他挥了挥手。
“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
方仕一笑道,“你先进去,我马上就走。”
陈秉玦道,“谢谢你,我玩的很开心。”
方仕一道,“我谢谢你才是,男神陪着我玩了一大圈,我感动还来不及。”
陈秉玦笑了笑,手无意识的抚上了车窗。
方仕一转头看着那只手。
陈秉玦的手是全身上下他最喜欢的地方,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然后,我有句话想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方仕一抢话道,“我知道。”
“你知道?”
方仕一答,“也许……是的……”
陈秉玦抿了抿嘴,“方仕一,我真的很感谢有你这个朋友。”
“我也是。”方仕一道,“如果你愿意接受我自然最好,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我可以试着一直追到你接受为止。”
陈秉玦没有说话。
方仕一深吸了一口气,“至少给我个机会,好吗?”
陈秉玦看着他,方仕一不闪不避的回望。
“我不清楚我会不会爱上你,我也不想利用你。”陈秉玦道,“我们可以保持一点距离,像普通朋友一样就好,你要是不喜欢我了,请随时记得撤离。”
陈秉玦道,“别伤害自己。”
方仕一望着陈秉玦,那个温柔的男人眼中充满着犹豫和不安。
“好,我答应你。”
☆、第十六章 放手(下)
第十六章 放手(下)
那天发生的事情方仕一似乎没有与陈秉玦深入探讨的想法,依旧是该怎样就怎样。只是陈秉玦始终还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他并不讨厌方仕一,只是终究对他没有那种心思。
周五的时候放学早,五点半就让画室的孩子们回家了,方仕一把侄子送回家,转了一圈又到了画室。
陈秉玦见他车停在了门口,以为是他小侄子有什么东西忘拿了,结果方仕一拎着各种菜下了车,问道,“能收留一顿吗?”
陈秉玦笑道,“怎么不回去吃?”
方仕一叹了口气,“我弟借我房子泡妞呢,我买的菜特新鲜,让我放冰箱我舍不得,就想着来找你凑合一顿。放心,我动手,你负责吃就行。”
陈秉玦道,“行,那去我那吧。”
陈秉玦关了画室,同朱寰宇打了个电话,就领着方仕一回自己家了。
他租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走过去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因为是老城区,房子也偏旧,但无论是路旁还是楼里,都显得很干净。
楼下停了两辆车,方仕一忍不住走过去转了两圈,“你们小区有钱人挺多啊,这限量版最新款我找了好多门路都没买到,你楼下一次性停了两。”
陈秉玦瞥了一眼,“大概谁家亲戚来串门吧,我也是第一次见。”
屋子在三楼,楼梯还挺宽,墙壁似乎刚重刷过不久,还显得干干净净的。
陈秉玦走到门口,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却忍不住一愣。
走在后面拎着菜的方仕一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开门啊,不会是屋子里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吧哈哈哈。”
陈秉玦收起钥匙,拉开了虚掩的门。
“你出门不锁门啊怎……”
方仕一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了打开门后站着的两个保镖。
“恩?”
陈秉玦看到两个保镖的时候就觉得心底一突,再往里看去,看到客厅正中央沙发上坐着得江致黎,心沉到了底。
很难说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惊讶,不可思议,难过,左手双腿和心底传来的无法忽视的疼痛,身上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也仿佛重新裂开了一般。
陈秉玦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很抱歉,请问你们要做什么?如果你们是走错的话还请出去,不出去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江致黎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一点一点的漫过陈秉玦的鼻腔。
“陈秉玦。”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他转头看着陈秉玦身后的方仕一,“他是谁?”
陈秉玦道,“请你们立刻离开我的房子,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江致黎不为所动,下巴微微抬起,“陈秉玦,我问你他是谁。”
明明该是疑问句,却被他问出了一股不可一世的肯定。
不容置疑,必须有个答案。
陈秉玦没有回话,拿出手机要报警,江致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陈秉玦按了一个1字,江致黎身边的两个保镖似乎要上前夺手机,陈秉玦又停了下来。
“他是我朋友。”陈秉玦收起手机,“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有点饿了,没有的话请离开吧。”
“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进来吧。”江致黎示意保镖放他们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一个拎着方仕一,一个拎着陈秉玦,直接把他们拎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关门一瞬间,陈秉玦挣开保镖,把门重又推开。
“方仕一,你先走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方仕一皱眉,小声问道,“你认识他吗?这人谁啊?”
陈秉玦道,“以前一个老朋友,你先走吧。”
“看起来来者不善啊。”方仕一压低声音,“我看了那保镖的体格我肯定打不过,真的不报警?”
“没关系。”陈秉玦道,“你先走吧。”
他这么一说方仕一越发不想走了,“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啊。”
陈秉玦笑了,“傻什么,这是我屋子,留我一个人怎么了,他们还能在我家把我打死不成?恩?就算打死了,你记住他们的样子,明天帮我报警。”
方仕一惴惴不安道,“人都打死了就来不及了。”
“行了。”陈秉玦把他推出去,“我之前跟我这朋友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认识他很多年了。”
陈秉玦拍了拍身边保镖的胸肌,“来,小伙伴笑一个。”
他拍的那个是江三,江三努力转头,扯出一个笑脸。
方仕一一脸不信任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陈秉玦冲他摆摆手,关上了门。
江致黎又坐回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陈秉玦问道,“江先生,有什么事吗?”
江致黎挥了挥手,几个保镖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子里瞬间只剩他们两了。
江致黎走到陈秉玦跟前,他和陈秉玦差不多高,一眼望过去,正好对上陈秉玦的眼睛。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鼻尖几乎蹭上了陈秉玦的鼻尖。
陈秉玦没有动,他感受到了江致黎的呼吸,一呼一吸都是江致黎的味道。
陈秉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直到江致黎出了声。
“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美国。”
陈秉玦想过江致黎千万种可能会说的话——包括臭不要脸的以为江致黎会说对不起——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句。
陈秉玦忍不住笑了,“凭什么?”
江致黎道,“我让你去。”
“你让我去就去?”陈秉玦冷笑一声,“江致黎,你是我什么人啊。”
江致黎压下心底的烦躁,“如果你不去的话,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我会让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秉玦眯了眯眼睛,“你要杀人?”
江致黎道,“见不到太阳,不一定都是杀人。”
“你在威胁我?”
“是。”
“理由原因?”
“你也可选择不去,代价我已经说清楚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几乎将陈秉玦淹没。
他想起了近乎发疯的徐一行和赵执风。
陈秉玦问道,“江致黎,你让我去美国做什么呢?”
江致黎想了想,道,“像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