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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妈”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妈,把你大嫂砍了,送医院去了,你快去,快去看看。”
云舟大惊,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问:“我妈呢,我妈有事没?”
“你妈晕过去了,你快去瞅瞅吧, 哎呀,你大嫂浑身上下血葫芦似的。”
房震跨在车子上没下来,听了这话,招呼云舟:“快上来,咱们上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神经病的心态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偶也是个精分的
☆、白养你一回
等俩人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老三也在那里,见他们来了只是点点头说:“妈没事。”
云舟跑到云妈妈跟前,见她睡着了,掀开被子看看,没有包扎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说:“可吓死我了,咋回事?”
老三拉着他出了病房,指着旁边的一间说:“大嫂,在那里,说是妈砍的,胳膊上的筋断了,重新接的。还有几处不大的口子,刚做完手术,你要去看吗?”
云舟撇嘴:“不去,我就想知道咋回事。”
房震拉着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老三说:“我也是听说,有人报案说砍人了,然后过去一看是咱们家。报案的是大嫂的娘家兄弟,他跟他媳妇下午去了大嫂家。妈跟大嫂打起来,他媳妇在场,说是妈拿菜刀砍的,她伸手挡了一下,就砍上了。”
老三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云舟听大概明白,咬牙切齿道:“没一刀砍死,算她命大,个搅家精,就不让人过省心日子。”这些日子他的脾气被这两口子弄的大了不少,恨不得一下子咬死他们两口子。
老三点头,骂道:“房家一窝子没好人,嘴欠的很。”他骂完,看看房震说“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们一家子。”
房震点头:“我知道,我们两家已经出了五服,没关系了。”
老三摸兜,想找根烟抽,抬眼看见禁止吸烟的牌子,又放了下来,手里拿着打火机玩,半晌才说:“今儿的事,妈就是被刺激了。妈那人,最注重名声,当年生你的时候,我虽然小,但却记得她在月子里偷着哭。有一回我回来告诉她外头那些不好听的话,她脸当时就白了。
房玉琴那人,你也知道,嘴不好。我刚问她,都说啥了妈要拿刀砍她。她支吾了半天,还是她弟媳妇说:老四在澡堂子当兔儿爷,俩大老爷们儿为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了,脑袋都开瓢了。”
云舟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这话太恶毒了,妈最注重名声,她这样说,不跟他们豁命才怪。
当年就是在生了自己以后,听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精神才不好的,他担心这会又被刺激到。
云舟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三哥,他们家这是欺人太甚,我做什么了那么说我?我问心无愧,可是妈,”云舟的眼泪唰的下来“妈最看重名声,为了我,她受了多少闲气,澡堂打仗是那么回事吗?我跟他们拼了我。”
云舟哭着哭着,蹭的站了起来,就朝着老大媳妇的病房去了。
老三伸手就要拉他:“老四,别冲动”
房震却拉着他手大步往那病房去了。蛋蛋儿要做啥,他都跟着,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纵着。就是杀人放火,他也敢陪。
老大媳妇那病房是三人间,她在靠窗的床上,此时半躺着在打点滴。
老大站在窗前,手里拿着根没点燃的烟。
老大媳妇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她兄弟媳妇,就是那天在云舟家拿书的女人。手上也扎着输液管,就是没看见她哪里受伤了。
老大见云舟气势汹汹的进来,脸色变的及其难看,皱眉问道:“你来干啥?”
云舟朝着他就扑了过去,跳着脚的给他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他的脸上:“王八蛋,你们两口子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干啥来着埋汰我,是人吗你们?”
老大没堤防挨了一耳光,老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小王八蛋,敢打我?我打死你。”他举步往前,抡起胳膊就要打云舟。
云舟早被有准备的房震拉到了身后,老三拦住老大,不让他过去。
云舟一眼瞪过去:“你媳妇和你小舅子媳妇上家里闹事,你要是个爷们儿,就给妈个公道。”
“屁个公道,妈把人砍成这样,我还得跟你们要医药费呢。”
“呸,你可真不要脸,妈让你媳妇逼的砍人,你还有脸说。”
云舟指着他小舅子说:“看在我大哥面上,今儿我叫一声哥,你他妈的算个屌!你给我说清了今个跟我妈说的话,要是说不清,我就告你个诽谤。”
那小舅子看着云舟,没当回事,可是看到云舟身后的房震和老三,张吧张吧嘴,半天才指着他媳妇说:“不是我跟婶说的,是我媳妇跟大姐说,我大姐跟婶说的,不关我的事。”
老大媳妇见云舟进来,开始有些害怕,后来看见老大被打,他弟弟被骂,顾不上胳膊疼就开口骂:“不要脸,自个儿干啥事不知道?还敢找我问,老不死的为这把我砍了,我跟你没完。”
云舟小脸涨的通红,气的直哆嗦,指着老大问:“这就是你的好媳妇,骂咱妈老不死,你管不管?你要不管,我替你管,告诉你,我还小,不怕打女人。”
老大瞪眼呵斥云舟:“你敢!”转脸骂他媳妇“闭上你的臭嘴。”
“四叔不敢,我敢”应声而入的是一个大个子。众人看过去,正是应该上学去了的云建国。
“老话说的好,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今儿个你们这么对我奶,明个我就这么对你们,你们可记住了自己都干的啥。”云建国瞪大眼珠子盯着他老子,话说的掷地有声
房震一把扯过他说:“你先一边去,老四在问你舅造谣的事。”
“真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实话实说,不关我事啊。”那房家舅舅看着老三和房震,苦着脸,都快哭了。他就是跟媳妇说里头打仗,让她听个热闹,谁知道这败家娘们儿竟然跟着他姐去人家孩子妈跟前作死,活该,让人家砍了也活该。
云舟哭着,非要跟他们要个说法:“我妈才好点,这回让你们刺激到了,你们要负全责。”
房家小舅苦着脸,看看他媳妇,管不了,再看他姐,更不敢管,他唉了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都是我嘴欠,让你欠嘴,让你欠嘴……”他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嘴巴,啪啪的声音干脆的很。大伙儿低头看他,就是没人拉一把。
老大媳妇急的没法,招呼云建国说:“建国,快拉你小舅啊,别让他打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云建国瞥了他小舅一眼说:“该打,谁让嘴欠来着。”
老大媳妇气的拍打被子,又碰了伤口,疼的只吸气。
老三见云舟哭着不依不饶,拉着云舟往外走说:“这事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解决的,先不忙,咱们去妈那屋吧。”
云舟抹了一把眼泪,回头看了一眼云老大,压着嗓子说:“我跟你没完。”
云妈妈受了刺激,三天才醒,醒来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舟,一刻也不让他离开。
老三找医生检查。医生说:“咱们医院的精神专科业务一般,像病人现在这样,去专科医院看比较妥当。”
“可是她明明就好了,都认识我和房震了,怎么就又不行了呢?”云舟很着急
“她这年纪,受不了大的刺激,要是再有这么一回,别说精神,就是身体也受不了,我看她也不哭不闹的,回家好好养着吧。”
云妈妈出院,房家那个舅舅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他媳妇出院费的事。
老三冷笑道:“你以为,我妈这样是自己弄的?你等着吧,最多半个月,就有结果了。”
出了正月十五,房震在车跟前放了挂五百响的鞭,撕去贴在车门上的出入平安条幅,上车打着火,拉着云舟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就算开始走车了。
因为惦记云舟,他也没出长途,就在附近拉些活,直到云妈妈出院,这才放心出了长途,临走还嘱咐房大姐有空多跑几趟云家。
老大媳妇想着反正不是自己掏钱住院,就把医院当家了,又吃又住的,医生撵她都不走。
她兄弟媳妇本来就没伤,放心不下家里,云妈妈出院后,她也收拾着回家了。
一转眼就过了二月二,就算是过往了这个年,上班的人也收拾了心情,开始好好的工作。
一大早,云老大和老二的院门刚开,云建国嘻嘻笑着就进了门,递给开门的云老二一封信,云老二看了信脸色大变,抬头问云建国:“你干的?”
云建国嘿嘿笑:“我说了,要给我四叔和我奶一个公道,这年也过了,节也过了,也该说点正事了。”
云建国扬起手里的另一个信封说道:“我还得给我爸送去,这事可少不了他。”
云老二在他背后狠狠的骂了一声:“瘪犊子,真作死。”
云老大给他媳妇买了饭,刚端进屋还没吃,他儿子云建国就给他送个信封来。封面上几个印刷体的字很醒目:城关法庭。
云老大忙拆开,看完信,扬起手“啪”的给云建国一个大耳呱子,把信拍在了窗台上骂道:“这个老四,真是欺人太甚。你就跟着他们屁股后头起哄,真是白养了你一回。”
云建国摸着被打的脸,呸的吐出一口血水,擦着嘴角笑了起来,懒懒回答:“我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大,给你娶妻生子,把我看大,你这样对她,不也白养了一回?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挨只么么
☆、闹个明白
云建国说,我奶奶养你长大,,给你娶妻生子,带大孩子,你这样对她,挺好。挺好二字,咬的及其重,就像是鼓槌敲在了云老大的心上。
云老大脸色铁青,儿子长大啦,懂事啦,心里也装事啦。他的所作所为,儿子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说,他做的挺好。那带着讽刺的语气,那带着嘲笑的面容,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云老大想要挥拳,却对着儿子梗着的脖子无力的垂下去。
立场,他在对老人的事情上失去了立场,还拿什么来教训儿子?
拿着手里的传票,他的手在发抖,心里害怕起来,这个代表他不孝的传票,是儿子亲手送来的,儿子送来的……
老大的脑子浑浑噩噩,不是在算该给老人多少钱,是在想儿子送传票这件事,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被老人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看重脸面的乡下人眼里 ,被告上法庭是件很丢脸的事。
一个村里住着的人怎么打都行,但是不能经官,经过官,就再没了情分。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有事,更多的是找乡老评理,极少有对簿公堂的事发生。
“老四这是要一点情面也不留啊!”老大捂着脸,无限懊悔,对老院的人恨意更加深一层。
“嗤!这事可不是我四叔做的。是我干的,别冤枉我四叔,他的年龄还不够。”云建国靠着墙说
“你……”云老大压抑不住怒气,可是看着儿子满是嘲笑的脸,他什么也说不出。
云大嫂说:“别闹了,念念,给我听听。”她没上过今天学,很多字都不认得。
传票有两个,第一个是云家老太太委托云建国把四个儿子告上法庭,要生活费。
第二个是云家老太太告媳妇不孝,带着外人殴打婆母,致使老人住院,这是告他们虐待老人。同时起诉的还有老大媳妇的弟媳妇。
老大媳妇听了差点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