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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得意的指着那些椅子说:“五哥,你看看,这些都是金子,就是我日后的创业的根本啦!”
房震惊讶,橘色灯光下,黄色的椅子被笼上一层金色,让他的心中惊讶不已。他知道云舟爸爸是个木匠,云舟也跟着学了点。就连他也是会干点拉线的活,可是他没想到,那些破烂在云舟的手下都变成了新的,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要去摸那些椅子,云舟惊叫:“嗳!新漆的,粘手。”
房震及时缩回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都是你干的?”
云舟头一扬就要显摆一下,想想不能太得意,便收了笑假作随意的道:“这没什么,简单的很,就是修修,粘粘,刷个漆啥的,没啥大不了的。”
房震见他那嘚瑟劲就觉得手痒,上去使劲拍了他一把说:“很了不起!”他给人拉过家具,知道家具的价钱,这样的椅子虽然不贵,但一把十块钱还是能卖上的。
这些椅子要是卖了,就能把那些破烂的本钱收回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但是他觉得,这点东西,真不愁卖。
房震的预感很准,就在他小卖店开业的时候,有人来买东西也看到了他那些椅子,这些没塑料的好看,但至少它结实。很快,他的小卖店开张了,卖的也还不错。但是卖的更快的是他的椅子,十块钱一把,很快就卖了近一半。
云舟乐的见牙不见眼,把那些零零整整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房震戳着他的脑门说道:“财迷!财迷!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样财迷的。那些粮食卖了几千块,也没见你这样数了一遍又一遍。”
“那不一样,庄稼都是大伙帮着弄,不算是我挣的。这个是我自己个儿挣的,我自己个儿干的活,我能挣钱喽!这钱我得留着,以后给我儿子看,告诉他,这是他爹靠自己个儿赚的。”
“可之前你搓澡的时候不也赚了钱,也没见你这样高兴啊?”
“那也不一样,不算的。”云舟就是觉得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隐约觉得这个是靠手艺赚的,大概以后也用得着,而搓澡只是暂时的,不在他的人生大计当中。
云妈妈拿着一个铁茶缸,倒满了热水,坐在炕桌边,慢慢把毛票一张一张的熨平了,板板整整的放在手绢里包好,递给他。
云舟见了,惊讶的看向云妈妈,云妈妈示意,让他拿着。
“……妈”云舟叫了一声,云妈妈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接过去。
房震也惊讶,云妈妈这是好啦?
接下来的几天,云舟跟打了鸡血似的,商店没有人来的时候他都在整理那些东西。有办公用的方桌、写字台,还有书柜、书架,一些坏的货物,破洞的门,真是应有尽有。
云舟慢慢的把东西收拾出来,重新用砂纸打磨,刷漆,有破玻璃的换掉,整整一个夏天,他都在在修理这些破烂。
酷暑来的时候,他还穿着裤衩背心在厢房里刷漆,看的房震心疼的呦,拉着他去商店里吃雪糕。
说到吃雪糕,是房震见天热了,就敲着他的头说:“天天弄那些破烂,也没见你卖出几个钱来,看看人家的商店里都有冰柜,你也买一个,卖雪糕镇啤酒,这些挺挣钱的。”
云舟笑笑,第二天就运回来一个冰柜,进了好多雪糕放进去,只要房震在家,好吃的就都进了他的肚子。
云舟只是摇头笑,并不阻止他吃。
天色晚了,太阳下去后,晒了一天的土地仍是很热,云舟汗流浃背的在院子里修理他那堆破烂。他已经卖了几套货架子和柜台,但是因为不是大路货,买的人都是要开小店的,所以卖的不是很多。就是卖的几套也是熟人介绍来的。尽管这样,他已经回本,这些他也不着急买,尽量修的很好。
老三进院就看见汗流浃背的云舟,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他和那个书记的侄女已经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人家也有条件,就是在新房结婚,跟那俩大的一样,按月给钱,不跟老人一起过。
这话,老三说不出口,可是他又不想放弃女友,毕竟各方面条件都好。
老三定定的看了云舟一会儿说:“老四,我这几天有假,你跟老五出去玩几天吧。这半年,也累着你了。”
云舟莫名其妙,但房震却听明白了,他笑呵呵的看着老三说:“那敢情好,我一直在撺掇着蛋蛋儿跟我出车,他就是不肯,说家里放不下,这回我可要带他出去多玩几天,云婶那儿就交给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存着的,忘了放上日期,也没改,先看着吧,等晚上有空了再改,尽量把这两天的补上。
☆、离家
房震拎着个洗漱包,无奈又好笑的听云舟跟云妈妈交代:“……不要一个人出去,这边现在车多。晚上喝水让三哥放到头前的凳子上,尿盆拿屋里来,晚上不要出去上厕所……”
老三乖乖的听着,看着云妈妈闭着眼睛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心中疑惑,她是听的懂还是真困?
云舟一步三回头的爬上了车,依然不断的嘱咐:“三哥,看着妈点,她不吃辣,爱吃土豆……”
141喷出一股青烟牛逼哄哄的绝尘而去,它狠狠鄙视了云舟,忒婆妈了……
看着坐在身边神不守舍的云舟,房震笑着揉他的头:“不要想了,云婶也是三哥的妈,照顾自己的妈妈,理所应当,你担心什么?”
云舟紧锁眉头,不大高兴:“我妈妈晚上睡的不好,最少要醒三五次,每次醒了都要喝水,还要上厕所,我担心……”
“不用担心,你都交代给三哥了,他会做好的。”房震拍着他的手,想要他安静下来。
云舟慢慢点点头,呆坐了一会儿,问道:“建国他不来啦?”
“嗯,带着你,就不让他来了,天太热了,车里也不舒服。”
“哦,那我们去哪?”
“先把白灰送去内蒙,然后装黑松去山西那边。”房震简单的交代了这次的行程。
“白灰,拉那玩意做什么?”云舟变身好奇宝宝,什么都问。
房震笑呵呵的一一解释:“修路用的。沙子和黄土加白灰拌三合土,三级土路都用这个。顺路捎一车,挣个油钱。”
云舟笑着表扬他:“五哥真会赚钱。”
房震笑呵呵的腾出手使劲揉他头。
车走的是国道,但路面不是很好,时不时的颠一下。云舟惊讶:“这路怎么这么不好走?”
房震笑着说:“这边的路就这样,有句话说的好:辽宁平内蒙宽,河北的路是往死里颠。”
云舟“噗嗤”笑了,说道:“这话还怪有意思的。”
“嗯,辽宁的经济发展比河北好,内蒙是自治区,面积大,路面修的非常宽,过去你就知道了,那边的两车道赶上这边三车道宽了。”
房震走的熟了,路过一个地方就给他讲解,到东营梁顶,指着一个小亭子说:“那个,是当年慈禧逃难歇过脚的地方,就是自山下的路上来的。”
云舟往下看看,远远的只见山间的蜿蜒小路,咋舌道:“那路可真窄。”
“远着看窄,进了看是能并行两辆马车的,那是官道。”见云舟点头,他又没正行了,拍着方向盘说道“慈禧咋了,慈禧也没咱这老百姓好,咱们开车走油路,她不行吧,还不是得坐着马车走山路!”
云舟吃吃笑:“这能比吗?”
俩人说笑着,云舟心里的一点点不安也就渐渐散去了。
房震见他笑,也跟着笑,慢慢的说些路上的见闻给他听:“……一辆拉着黄豆的车,那司机就是个吃翔的,大绳没系住。车离我不远,眼看着绳子断了,飞了下来,我赶紧松开油门,慢慢的跟着,想着一会儿别掉下东西砸着我。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掉麻袋。”
“啊!云舟惊讶“没砸着你们吧!”
“傻呀我让它砸着!你哥我见机的快,远远的跟着,后半夜,车少!那司机真特么傻,掉了好几袋子也不知道,我就在后边捡。”
云舟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他,问:“你咋不告诉他?”
“告诉啦!我是那见死不救的人嘛!我按喇叭,连着按了好几声,他也不让道,傻大辈儿,就特么的往前开,越走越快,显见的是不想给我让道。我见他这样,也懒得理他了,就跟着捡了五麻袋黄豆。”
“啊,他怎么不听你的呀,那可亏大发了。”云舟这个滥好人替人家担忧起来
“瞎操心!”房震对他这样很是鄙夷,吊儿郎当地说“他们给炼油厂拉的,粮库的车,公家的东西,丢了也是公家倒霉,不用他们掏一个大子儿,这帮司机,开车就跟毛兔子似的,只管前进,别的一概不问。”
云舟“哦”了一声,又问:”前些日子你给我拿的黄豆就是那个吧?”
“嗯,掉地上都摔破了,我拣好的捡的,回去卖给粮店了。五袋子,差不多一千斤,一千多块,白拣的!嘿嘿。”
云舟见房震贼笑着,也跟着笑了起来:“粮库遇上这样开车的也倒了霉了。”
“给公家开车就这样好,出车有补助,回家修车都不用你管,出了事单位出面,要不然当初我奶咋要死要活的让我小叔去顶我爸的班呐”
云舟看了他一眼,满是同情,他们房家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伸手拍了拍房震的肩。
房震老子死的时候,房震不满十八岁。 他老子是单位副手,主抓运输这块,兼着车队队长。他死的时候正在给车队的司机们训话,忽然就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医院都没来得及送,医务室的医生来一看就宣布死亡了,是心梗。
他死的倒是悄无声息,可身后却闹的惊天动地,原因就是他奶奶非要让他小叔顶他爸爸的班。
要说房震家五个孩子,就是顶班也轮不到他叔叔,可是他奶奶就一口咬定他大儿子为了工作死的,不能再孝顺老人了。他们当老人的心里想得慌,跟单位要个说法,让他小叔顶班。
那时候房震正上高三,他老子单位那边也说好了,等他高考结束,考上大学供他大学毕业回来到单位上班,考不上,直接上班。当然,这两者的职位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奶奶闹到人家单位去了,在单位门口一躺,横竖不让车走,就要让他小叔去顶班。
房震的小叔,是他爷奶的老来子,比房震大七岁,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种地不愿意,别的本事还没有。倒是跟着房震的老子学会了开车,也有人雇他开车。可他平时好吃懒做,干些日子就不愿意去了,还爱摆个谱,家里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全靠俩老的种那点地花销。
因为房震家的日子过的好,他小叔眼热的很,见他大哥死了,就撺掇老人闹。
那一场闹的人尽皆知,足足有半个月。
单位领导也十分苦恼,直接找到房家大姐做了个釜底抽薪的活,给钱不去顶班了。这也是看在他爸在单位工作那么多年,留下几个孩子不容易,给的特殊照顾。
房家大姐带着领导现编织的名目给的钱回了家,房震也就没能顶班。要知道,他爸爸的单位是国家直属八大处之一,待遇非常好。没能进去,房震倒是没在乎,但是他大姐却憋了一口气。
房家小叔没去成,当然也不痛快,去房震家算帐,被愤怒的房家大姐拎着菜刀追了整整一条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