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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求收藏。
是不是真的很烂,没信心了,收藏辣么少,嘤嘤,%>_<%
今天晚点更新,家里来客人了,吃了好些天别人家,今天轮到我家请客,对不住了哦!
☆、路见
房震问:“你吃醋了吧?”
云舟的表情很微妙,惊愕或是别的什么,让房震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使劲揉他的头发。
云舟垮着脸不理他。
再下来的路程很顺利,房震的心情一直很好,到了蔚县找到中间人交木头。
云舟蹲在一跺木头下,他的头上顶着一块湿毛巾,手里拿着个带着冰的水瓶,可是他的汗就没断过。
他盯着一棵树看了很久,那是一颗大叶杨,本该翠绿的树叶上布满的灰尘,整棵树都是灰扑扑的。不止这一棵树这样,路边的树都是这样的。树下的灰积了厚厚一层,车过的时候飞起一大片,让人的心里十分烦躁。
这里的天空就像是一块灰扑扑的抹布,天地混沌一体别无二色,像闷罐一样的地方,空气中也撒发着抹布的臭味。
这是个产煤量很大的县城,他们拉的木头都是矿柱,每天车来车往,拉来了木头和生活用品,带走了煤。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止一截,但是空气质量却直线下降。
房震正在跟木场主讲价钱,那木场主语速不紧不慢,带着些艮艮的味道,一口方言让云舟听的云里雾里。
房震却听的懂,他说:“……装车的时候出点事,差点翻了,那时候还想再也见不着老哥了,真是很遗憾。幸好带着我兄弟,帮我出了困境,那也还耽误了三四天才到。
这车木头质量没的挑,又直又结实尺寸有多没少的,连个疤都没有……跟老哥说,我房震拉的木头都选最好的,这毕竟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咱不能昧着良心拉那些朽的,谋财害命的事,咱干不来。
老哥跟我打交道虽然时间还短,长了你就知道,我房震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木场主是个胖子,听着房震的话直点头,拿着块灰扑扑的毛巾不停的抹汗,到底是在房震不停的嘚吧中每根多给了五毛钱。
六百根,多得了三百块,房震的脸上笑意满满。
云舟从来没见过房震这么能说过,平常跟他说话都是逗趣的多,正经的,很少见。
今天他说的不过是些平常的话,可是那表情,也不是很真挚,那模样,更没有认真。没有谈判的严肃,只有聊天的轻松。这样钱就到手了么?不是说提前说好了价钱吗?
云舟对房震有了个新的认识,有三寸不烂之舌执意死缠烂打。他觉得那胖子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受不了他的啰嗦,才答应的。
云舟心里这样想,就呲着牙给房震笑了一个。
房震也呲着白牙朝他笑了过来,笑的志得意满。
回去的时候,又装了一车煤,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装木头的那片林场。
房震拉了四趟松木杆子去蔚县,前三趟都是一路顺风,第四趟的时候,进关口,跟木材检查站打了起来。
检查站的一般都是交钱就走人,这回到了哪里,一个歪戴着帽子的人出来问:“超载,罚款。”
超载?云舟看了一眼房震,这个词听过,但是不是在木材检查站,实在路政的口里。
其实那年月,查超载的实在是太少也不是很严格。五吨车就敢装五十吨,也不管车能不能承受。像十吨车吨的车装二十三十吨的情况更是见怪不怪了,一般查到,就交罚款,不像现在查的那么严,还要卸车什么的。
那时候的路面,修的质量好不好的单说,就是有那些拉超载的车,能用五年的路,也许两年就要重新修了,在九几年的时候,非常严重。
房震听了他的话笑了:“你们这是木材检查站吧?啥时候能查超载啦?”
“说你超了就是超了,啰嗦个什么劲交钱!”那人的语气十分不耐
房震笑着递给他一根烟,那人嘴里吸着烟,却伸手接过来夹在了耳朵上,依然催着:“快点交钱走人,后面的车排着队呢。”
房震问道:“交多少?”
“要收据,六百。不要□□,四百。”
“倒是不多”云舟听见房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想要问为啥不要□□就四百。
房震又笑呵呵的问:“你们这是越权吧,查超载可不在你们的职权范围。”
“我们跟路政联合的,在这设点。快点交钱,别耽误后面的车。”那人十分不耐烦他的问话
“呵呵,跟路政联合的?有相关的凭证吗?”后面的车见房震不走,也下来人来看,听那人的话,上来问。
“让你交钱就交钱,啰嗦个屁!”
云舟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怎么骂人,就是这样工作的?”
“就是,你是怎么工作的,这什么态度?”
那人轻蔑的看了云舟和后来的司机一眼:“就这态度,愿意走,就交钱,不交钱滚一边去。”
云舟气急,红了眼睛,梗着脖子吼:“你怎么说话的?”
“你会说话吗?”
“就这样,想过吧,那就交钱啊,不交钱,你磨叽个鸡/巴。”那人翻着眼睛,鼻孔朝天。
后面上来的司机脸色不善。
这个关口,是往南的必经之路,自古以来就在此地设关卡,一般时候都是木材检查站请交警协助,若是有车逃跑,前面的交警就会拦截。所以车要正常走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穿着蓝色制服歪戴着帽子的人斜眼看着云舟和房震一行,得意的在鼻子里哼气。
后面的车越来越多,人也渐渐围了过来,房震的脸色阴郁,攥着拳头半晌没说话,云舟拉了拉他的手,忽然大声说:“你说你是检查站的我们就信啊,检查站的大哥客气的很,我走许多趟了,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肯定是假的。”
“对,这人是假的,这离检查站那么远,他肯定是冒充的,楱他丫的。”
“揍他,我走这条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工作人员跟他似的,一点素质也没有,一准儿是假的,揍他个姥姥的。”
司机们群情激奋,一致认为他是个假的,那人见围了一圈人,也急了,脸色慌张,忙在兜里往外掏什么东西。
这一圈围着的都是常年在外跑的,个个练成了的人精,哪里能容他掏出什么来,到现在,他是不是个工作人员都是小事,认定他是假的,先揍他一顿是正经。
法不责众这事大家都懂的。
早有按捺不住的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那人张口就骂:“谁他妈……”又一脚踹在了屁股上,他一个趔趄扑向前方。
前方的人一闪身顺手在他背上用力推了一把,那人直接扑在了地上。
一圈人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把那人揍了一顿,然后拖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云舟也跟着踹了好几脚,房震踹的更狠,咬牙切齿的狠踹,砰砰的声音,云舟听了都心惊。
大伙打完了,一哄而散,上车就走。
到了检查站那边,按照正常的交了钱走人,没有人问刚才挨揍的那个人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工作人员问路边是否有人拦截,这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过了些日子,房震拉杨木去廊坊,又在那个检查站看到了那个人,脸上似乎还有些青肿。
房震那次被罚了一千。他二话没说,痛快的掏钱走人。
检查站的人说,要收据一千,不要六百,房震要了收据,回头就去市林业局把检查站告了。
再过去那个检查站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全都换了,这是后话了。
云舟跟着房震走的最后也一趟可谓是惊心动魄。
打完架上路的时候他还激动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在外头揍人,还是群殴一个,揍的超爽。一路喋喋不休的跟房震说着话,房震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有暴力因子。”
云舟鼓唇:“我是个正义的人。”
回答他的是房震的一声呵呵。
虽然云舟再鼓唇说别的,可是见到房震的脸上不太好,也就作罢了。
房震年轻,带着锐气,车开的又快又稳。
旁晚时分,车进蔚县,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远远的看见左侧方路口过来一个拉煤的货车。那车走的并不快,许是因为超载的缘故,上个坡也哼哼半天,可说是龟速。
房震要在那车走的路口转弯,看那车的速度慢,踩了脚油门,很快到了那车跟前。
一辆拉煤王飞速在另一路口驶来,房震脸色一变,狠狠的踩下油门,很快跟那慢车擦身而过。
后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发出震天的声响。
云舟觉得他们的车有一瞬都在晃动。
一时间,云舟眼里就只剩下漫天的黑灰。
云舟猛的看向房震:“撞上啦?”
“摇上玻璃。”房震沉声道,他心有余悸,要是慢上一点,那车撞上的就是他们了。他喃喃:“辛亏我快了一步。”
云舟“忙摇上了玻璃,他的腿也发软
灰尘久久散不下去,房震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才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云舟见他下去,也跟着下车,他的腿有些软,眼前一片黑灰,看不清情形。他挥手扇着,试图扇散那些黑灰。
房震已经跑到了那被撞倒的车跟前,那是个半挂,在车头和大箱中间被撞,已是车头和车厢分开翻倒在地。
而那拉煤王就惨多了,那是平头车,又因为是直面撞上,车头严重受损,半个车头已经烂了,碎玻璃洒在满地的煤中间。
站在那车前,云舟觉得腿在打颤。车都这样了,那车里的人呢?
“血!”
云舟声音颤抖,他看见有一股血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房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在司机呆的那个位置,他猛的上去,拉住门子拉手,可是车门已经变形,根本拉不开。
“去找电话,报警。”房震朝着云舟说道
云舟转身朝来路跑去,他记得,刚路过的地方有个商店,那里大概有公用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更新啰!
☆、回家
无论是谁,当事人也好,旁观者也罢,遇上车祸绝对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云舟打完电话,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那个车厢被端下来的半挂,司机只是被撞晕了,竟然自己爬了出来。
云舟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看向拉煤王,那车的司机,只怕是不行了。
房震找来撬棍,云舟跟他合力,撬开了撞变形的车门子。车厢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云舟干呕了一下,忙伸手捂住了鼻子,眼睛却看见了里面的司机。
那人歪在座子上,方向盘顶在胸口,头上都是血,看不出死活。他的脚下还能听见血在滴的声音,乱七八糟电线在仪表盘被碎后都露了出来,乱成了一团,也泡在了血水里。
“他这样不知是死是活,不能移动。”房震说
“尼玛的,开的这么快,抢孝帽子是吧!”一声咒骂在他们的身后传来。
云舟回头,就见那个半挂司机手里提着根棍子走了过来,照着那车就是一顿乱砸。
“哥们儿,人都这样了,你再大的气也消消吧!”房震拉住了那人说道
那人见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一愣,忽然撇了棍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操他个祖宗的,老子二十迈的车,他俩眼一闭没事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