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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随口答应,跟着房震去了更衣室。
房震说道:“洗完没,洗完就穿上衣裳,回家去。”
云舟莫名,但也没说别的,看了看身上说道:“等下,我再去冲冲。”
俩人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早餐铺子吃了点饭,吃完了溜达到大坝公园。
站在河边,房震问他:“……昨儿晚上,云婶儿……”
云舟已经知道他这么着急火燎的找自个儿是为了昨晚的事了。他低头看着脚面,家里的事那么龌龊,他怎么能跟人说?
“没事,妈的病犯了。”云舟淡淡道
“嗯?”房震不信,他去的时候云妈妈在做饭,看那样,说话思路清晰的很,不像是犯病的。
“就是犯病了。”云舟加重了语气
房震知道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就没再问,揽住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说“回去吧,云婶该着急了。”说完了,想想,又说了一句:“别怕,万事有我。”
云舟点头,默默的朝前走去。
房震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拉着他转身去找摩托车。
云舟的大二八改成了倒骑驴,他早上是走着来的,正好让房震驼回去。
回到家,云妈妈在收拾西厢房的东西,满地的碎玻璃已经扫到了一起,正要往外运。
云舟见了,忙抢下她手里的笤帚,找来簸箕,把碎玻璃搓进去,倒进了小推车的车斗里。
房震帮着他收拾,俩人一句话也没有,直到屋里清理干净了,云舟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房震见他不说话,扳着他的肩问:“蛋蛋儿,出啥事啦?”
云舟听他这一句话,眼泪差点没下来,低头瓮声瓮气的问:“你常说要是没有你,我就让人抱走了,这话是真的不?”
房震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笑着说:“那是当然,那时候你才多大啊,那么点点”房震比划着“我跟你玩,家里就来个人,说是云婶让她抱的。”这事,以前他常在云舟的耳根子边上说,说要是没他,云舟早就让人抱走了,他是云舟的救命恩人,云舟从来没当真过。
云舟抬眼看着他,问:“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呀,男人哪有抱孩子的?我跟你说,那女的长的可难看啦,还画着红嘴唇,你一见她就吓哭了。她说是云婶在你大嫂娘家,让她把你抱过去。”
云舟的心一点点下沉,他宁愿昨晚云妈妈说的疯话。可是,他知道,这是真的,想到那么小的自己差点就被人贩子抱走,再也见不到妈了,他的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那时候多精啊,一看她那样就不是好人,老人常说的拍花的就是她那样……”
房震想说些逗趣的话,让云舟高兴高兴,可他说了这么多,云舟的小脸却一点点的白了,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蛋蛋儿?”他伸手搂住了发抖的云舟,轻轻的揽进怀里,抚着他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元宵节啊,早早的吃了饭,窝就要去看灯会了,很兴奋有木有。这边零下十来度,顶着嗖嗖的小北风,窝还是勇敢的去了……
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窝家孩他爸的闺蜜,号称小百度,居然是个刷子!
根本木有灯会,他说的那个广场,离家老远了,开车也很久的说。~~~~(>_<)~~~~ ,窝恨他闺蜜,回来罚他买了四支糖葫芦,孩儿他爸一支,孩儿一支,我两支,孩儿他爸的闺蜜看着!哼,谎报军情……
☆、同学
哥在啊!可是此哥非彼哥,虽然他们不是一起长大,但毕竟一奶同胞,他怎么能那么狠心,还不如这个一起长大的两姓旁人。
云舟正正经经的给房震鞠了一躬,他说:“谢谢你,五哥!”幸好,有你。
房震的眼里,闪着莫名的情绪,这个小子,怎么脑袋外头被开了口子,脑子里也开了口子不成?怎么不跟以前一样开玩笑了?那时候他怎么说的,那时候他呲着虎牙,弯着眼睛说:谢谢你啦,五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个“人”字,拉长了尾音,听的人心也跟着痒痒。
云舟发烧了,因为头上的伤口在洗澡的时候感染了,被云建东按进水里后没有及时的处理,房震也忽略了这事,导致他在下午就烧了起来。
村里诊所的医生给他挂了水,就在家里输液,房震一边看着他输液,一边把家里的活都做了。
让房震惊讶的是,云妈妈不再在炕上坐着打盹了,她在收拾商店里弄坏的东西,又招呼房震帮她换屋里的货架子和柜台。
她的脸色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他看的出来,云妈妈的精神气,好了许多。
云舟在挂水的时候,房震见到了那个在澡堂里拉云舟的大男孩刘洋,他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还提着一袋子水果,就大模大样的走进了云舟家。
“云老四,你还活着吗?”
房震听了他的话直皱眉,这熊孩子,说啥熊话,蛋蛋儿活的好着。
“进来吧,还活着。”云舟懒洋洋的话在屋里传来
刘洋高兴的蹦了起来,手里的水果袋子丢给房震就蹿进了屋。
“你稳重点行不?蹦蹦跳跳跟个猴子似的,难怪同学们都背地里叫你猴子”
房震听见云舟这样说,“噗嗤”笑了出来,这熊孩子他也见过,以前总来!
“哎呦,都这样了,还说教,就应该让你嘴长个疮,说不出话就好了。”
“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我现在是病人嗳。”
“我看你嘴利索的很,没有一点病人的样。”
“哥在发烧,你没瞧见?”
刘洋用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又摸摸自己的,才说了句:“是比我的热啊,算啦,让着你谁叫你是病人来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哎不对呀!你是昨天受的伤,以我丰富而又有限的医学常识认为,要是发烧也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开始了。怎么上午你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就发烧了?难不成,你身体的反应已经迟钝到了这个地步?”
云舟被他的话气的咳了两声说:“哥洗澡的时候伤口感染了,你想太多。”云舟因为发烧,脸色有些发白,神情淡淡的
“哦”刘洋笑嘻嘻的摸着下巴看他,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啊,知道啦!”
云舟被他吓了一跳,连刚进来的房震也诧异的看着他,这熊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惊一乍的,很吓人好不好?
“你又知道啥啦?”云舟奇怪的问
“云建东,就是拿个臭小子干的,他把你按进了水里,要不然,你也不会感染,是不是?”
云舟没答话,刘洋又说:“就是这么回事,我真相了,就是他干的,我之前看见你,你都是好好的,小心的没让头沾水,就是他啦!”
刘洋一拍大腿,就给云建东定了罪。
云舟也知道,就是那样,回来他也没想着去消毒,只是简单的上点药末就包上了,才感染的。
房震不知道云舟在澡堂里还被云建东给按进水里那回事,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好好说说。”
云舟没答话,有刘洋在,他能省好多口水。
刘洋是个话篓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都说了:“……我还想跟他说话来着,看他跟个大熊猫似的,就知道他熬夜了……想等他睡醒了,再跟他说话。哪知道那个云二癞子,……就那么把他按到了水里。还是我救他上来的,谁知道他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接就走了。
我一看,赶紧爬出去追他,谁知道你就把他撞了,我又救了他一回,他居然还没看我,真让我伤心……”
刘洋连比划带说,把澡堂子的事表演了个活灵活现。
房震听刘洋叽里呱啦的一番话,在这些话里找到了重点:云建东在澡堂里欺负云舟了。
他气的咬牙:“一家子没好人。”
上午云舟问那个要抱走他的人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不对劲,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个人应该是云老大找来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找到那么个人。
他记得,那个人还哄着他说:“……你跟着阿姨走,阿姨给你买糖去。”
他那时候虚七岁,其实才六周岁,一般的孩子也就跟着去了,可是他不一般,他家里条件好,对糖果也不是很喜欢。听了那人的话直摇头,趴在云舟身上护着不让抱。
那女人急了,要拉开他,他抓着那女人的手就下了口,要不是正在换牙,那女人也得不着好。
那女人见他下口,气的踢他。
房震自小吃的好,虽然虚七岁,可长的跟十岁左右的孩子似的,力气比一般的孩子大,拖着云舟就躲到了炕旮旯,敲着玻璃朝外喊。
那女人着急,云妈妈是被云大嫂的娘家人绊住了。可孩子自己在家,哪个妈妈在外头都是呆不住的,所以也绊不住多大会儿。要是抱不走孩子,她就白来这一趟了。
她穿着鞋上炕,就去拉房震,房震再怎么也是个孩子,虽然竭尽全力,但是力量有限。而对手毕竟是个成年人,他很快就被那女人拉开,抱着云舟下了地。
房震疯了似的推开窗户大哭大叫起来。
每个妈妈对自己孩子的哭都是十分敏感的,房震的哭声引来了下班回来的房妈妈。
那时候,那女人已经抱着房震出了里屋门,到了外屋门口,俩人迎面就撞上了。
那女人见了房妈妈扯着嘴角笑:“哎呦,可来人啦,屋里那孩子,快把这小崽儿祸害死了。我路过,听见哭声就进来了。你是他妈吧,快把孩子给你,以后可不能放着小崽儿让大的看着了。”
房妈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愣愣的接过哭的快断气的云舟,又向屋里找房震。
房震在里屋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着:“妈,别让她走,她要抱走蛋蛋儿。”
房妈妈见房震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还有的地方带着青肿,立时就心疼了,可听了他的话,再去看那女人,她已经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自那以后,房震在云家有跟云舟一样的待遇。
房震的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酸涩的难受。
刘洋还在叽里呱啦的跟云舟说话:“……要上学了,高三累成狗,你倒好了,不用上学,我也想开个店什么的,悠闲自在,可我妈不让,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别回家了。”
云舟笑着说:“要是有机会,我还是喜欢上学,你不用操心,只管学习,就知足吧!你那成绩要是再考不上,还真就别回家了,找块豆腐撞死了事。”
“唉!”刘洋摊开手脚躺在云舟旁边说“你不在,我可是太寂寞了,年级组第一,班级第一,没有对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就嘚瑟吧!”云舟伸出没有输液的手戳他痒痒肉
“嘿嘿,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刘洋躲过他的手,嘿嘿笑着抱怨“学校老师就是要成绩,才放假半个月就要开学,真没劲,我还没玩够呢。”
房震站在旁边,听着俩人说话,想着要是云舟也上学,只怕也会跟自己抱怨老师不给放假吧。
不,不会,那个孩子,只会乖乖的说:“老师也是为了我们好。”
果然听见了云舟的回答:“老师也是为你们好,好好学,等高考完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一年吗,二十四跳都跳了,还差这一蹦跶吗?我得使劲蹦跶!高三,我来啦!”
云舟慢慢躺下,嘴角上的笑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