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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乐了:“秦泽远,你多大了,你威胁他上瘾了,还来威胁我?恕我直言,跟徐夕景在一起,你真的不配!”
秦泽远一拳就冲着丁子的脸过去了,半道被丁子强行抓住了手腕,丁子嗤笑一声:“秦泽远,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懂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吗?你只不过是养了条小狗,你虐待你的小狗,你的小狗就亲近了对他好的人,你心里不平衡了,你怕你的小狗跑了,才骗自己说你是爱你的小狗的!你根本就不懂!”
秦泽远听不下去,用另一只手挥到了丁子脸上,丁子毫不含糊,还了他一拳,仍旧愤愤不平地说:“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会想尽办法保护他,而不是像作秀一样表演什么出柜!你都没想过后果吗?你都不想想你贸然出柜,你的父母会留什么后招对他吗?你究竟是喜欢他还是想毁了他?!”
“那也是我的事!”秦泽远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大了起来,“我告诉过你吧,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丁子狠狠地甩开了秦泽远的手腕,“秦泽远,搞成现在这样,你真的活该!你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再跟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秦泽远并不理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现在就查一下,在B市,丁子名下的房产,地址报给我。对,就是丁书记家的丁子。”
丁子冷笑了一声,“真幼稚!不到黄河心不死。”
秦泽远拜托的是一个房产局的领导,平时没少一起吃饭应酬,办事效率也很高,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邮件。秦泽远打开刷了两下,用手机狠狠指了指丁子,“等我找到人,再跟你好好算账。”
丁子摊开手,“随时奉陪。”
秦泽远不想再把时间花在毫无意义的争执上,转身离开了丁子的工作室。
第28章
徐夕景收到丁子短信的时候还在上表演课,看了短信他就有点心神不宁,老师罕见地批评了他,说既然今天他心浮气躁,就先下课吧,免得在这儿浪费时间。
徐夕景没车,也不敢在大街上瞎逛被人拍到,买了张电影票在电影院里发了两个小时的呆。他不敢回家,因为摸不准秦泽远是已经走了还是正在守株待兔,整个人茫然又烦躁。
电影散场的时候徐夕景留到最后,工作人员都进来清理垃圾了,他还在发呆。清洁员对这种影响自己工作的人非常不耐烦:“喂,让一让了,看完了还不走。真是!”
徐夕景起身朝外走,心里既憋屈又烦闷,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总也躲不开秦泽远的阴影,已经都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怕他。
这样一想,徐夕景一鼓作气搭上车回了家。天刚刚擦黑,徐夕景住的还是新开盘的楼盘,并没住几家人,他的勇气在回家途中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现在伴随着冬天的寒风,徐夕景一步一挪,慢慢挪到了自家楼下。
他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秦泽远的车,便有些放下心,进了电梯。出了电梯他低着头掏钥匙,就感觉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声音很低很平静:“以后钥匙提前拿出来,不要走到家门口才开始找,这样不安全。”
徐夕景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见了秦泽远的脸。
秦泽远顺着他的手在包里摸到了钥匙,递给徐夕景,说:“有自己的家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夕景握紧了钥匙,说:“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秦泽远却不说话,打定主意跟徐夕景在门口僵持着。徐夕景率先撑不住了,问他:“您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吗?守在这里有意思吗?”
“小景,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下午了,你总得让我进门喝口水吧。”秦泽远回地驴唇不对马嘴。
徐夕景一把拿掉自己戴在头上的鸭舌帽,捋了捋被压得乱糟糟的头发,烦躁极了,“先生,您母亲已经做主让我跟你们家断绝关系了,我知道我欠你们的,养我这么大也没什么回报,我会想尽办法还的,您能别来催债了吗?”
他声音大了些,没想到话音刚落,自家房门就开了,丁子探出头:“小景,你回来了?”
徐夕景莫名其妙,问他:“你怎么在我家?”
丁子又看了一眼站在徐夕景身边的秦泽远,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你先进来吧,外边冷。”
秦泽远想跟着徐夕景一起进门,却被丁子拦在外头:“你别进我家。”
徐夕景顾不上好奇,疲惫地说:“先让他进来吧,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秦泽远于是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他环顾了一圈,评价道:“房子新是够新,就是太小了点儿,又没住几家人,不太安全,小景还是跟我回去吧。”
徐夕景不理他,把包包帽子外套扔在沙发上,问丁子:“刚才他说是你的房子?怎么回事?”
丁子快被秦泽远气死,硬着头皮回答徐夕景:“我之前想着你找个合适的房子不容易,又急着要住,就把我自己的房子贡献出来了。不过这是新的你放心住。”
徐夕景想到刚搬来那天的事情就不太想接受,但眼下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他是肯定不会跟秦泽远回去的,只好答应了,想着未来又多了一件找房子的事情要做。
他问完丁子,又转向秦泽远,说:“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当着你妈妈的面已经答应断绝关系,我不想食言,也没什么再保持关系的必要,你们俩回吧。”
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形,把徐夕景夹在中间,秦泽远看了徐夕景一眼,问他:“那理由呢?我妈让你断了你就断了?你怎么这么听我妈的话?”
徐夕景冷笑一声,“需要理由吗?行,你如果真的需要一个理由,那我告诉你,你说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
丁子也跟着帮腔:“是啊老秦,感情的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这样未免强人所难了。”
“还有你,丁子。”徐夕景或许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放缓了语速,尽量温和地说:“你能帮我,我很谢谢你,但我也不想再接受你的帮助了,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会尽快搬出去的,希望我们的关系也能仅限于朋友。”
两个人都在徐夕景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再五十步笑百步,都沉默了下来,徐夕景把门打开,说:“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以后都别再来找我了”
秦泽远还想再挣扎一下,知道自己劝不动徐夕景,就开始打人情牌:“小景,你不跟我回去,行,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跟公司解约吧,你解约了,你的队友怎么办?”
徐夕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就劳烦您慧眼识珠多多栽培了。请吧。”
秦泽远之后又找了徐夕景几次,徐夕景却一直没松口,大约秦泽远也烦了,再加上步入十二月,年底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秦泽远就很少现身了,只派自己的助理过来把车钥匙送到他手上。徐夕景当然不收,助理却十分为难,求徐夕景收下,否则自己连年终奖都拿不上。
难得的是丁子也不再来找他了,丁子每年都会回非洲那个小镇一趟,走的时候告诉徐夕景,今年这会儿去,赶在年前回来,希望能跟徐夕景一起跨年。
徐夕景的新电影年前大概就能开机,难得有这么长一段清闲且顺心的日子,这些天很是滋润。其实他也在计划着筹备工作室的事情,都说万事开头难,他这些年并没攒下多少可靠的人脉,一切都很杂乱无序,只好暂时静下心来,捋出头绪再说。
徐夕景有时间有耐心,也并不是很着急,慢悠悠地晃到了十二月中旬,仍然没有传出他解约的消息,徐夕景心中了然,看来必然是要在开机前炒作一番了,不愧是秦泽远的做法。
见到罗芸汀是一个雾霾很重的下午,罗芸汀不辞辛苦特地在他小区楼下候着,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摸爬滚打,出门向来穿的朴素低调,力求展现自己的亲和力,脸上却戴了个巨大的防霾口罩,把人隔绝出千里之外,显得不伦不类。
徐夕景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来,直到罗芸汀走到他身前了,他才反应过来是谁。罗芸汀也不想跟他在雾霾天里啰嗦,要同徐夕景上楼去说。
徐夕景敬重长辈,依言把人带上去,倒了杯茶,罗芸汀端起来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说:“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徐夕景上一次见她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一次就恢复到豪门贵妇人的高贵自矜,有点拿不准罗芸汀的态度,“您不用客气,有什么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罗芸汀古怪地笑了一下,说“你先别急着答应,免得做不了了日后反悔。”
徐夕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尴尬地在她对面坐了。罗芸汀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开口:“《年度震撼人物》这个节目你知道吗?听过吧。前几天呢节目组的导演去找了远儿,说是把今年的十大人物的位置空了一个出来留给他,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颁奖礼上发表一段致谢演讲。”
“演讲?!”徐夕景非常惊讶,“演讲什么?”
“当然是讲讲远儿如何对你恩重如山,我们秦家又是如何将你抚养长大了。”罗芸汀含笑瞥了他一眼。
徐夕景的身份从来没有大张旗鼓地对外公布过,能知道的人不用说,不知道的人也没必要讲。小时候他极度自卑胆怯,秦泽远为了给他养成正常的性格,一直让家里下人把他当真正的小少爷对待。长大了以后两个人闹得不尴不尬,徐夕景做了明星,更不想暴露身世惹来是非。
但现在突然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他其实是非常抗拒的,突如其来地公开他是养子的身份,让他对秦泽远感恩戴德一番,徐夕景还勉强能够容忍,可在他已经跟秦家断绝关系之后再承认,徐夕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徐夕景极其敏感的自尊心几乎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但他知道罗芸汀能在说出“断绝关系”以后再来找他,肯定是有一定能让他妥协应允的条件,试探地反问:“如果……我拒绝呢?”
这反应不出罗芸汀所料,她抬了抬形状优美的下颌指挥徐夕景:“水有点凉了,给我换杯新茶吧。”
徐夕景心神不宁,倒水的时候就被开水烫红了一片,他不想吱声,把水放到罗芸汀面前,罗芸汀吹了吹浮起来的茶叶,慢悠悠地说:“你不用试探我,我手上的东西当然是要什么来什么。你又不是透明人,你和远儿也不是活在外太空,总会留下些你们彼此都不太想看到的痕迹。”
罗芸汀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抬眼看了徐夕景一眼,“但是呢,毕竟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太难看的手段也不想用在你身上,你就当帮远儿一个忙,算是你们好聚好散了。你也知道,远儿这几年就准备入仕了,如果有你这一层光环加身,路走起来也容易得多。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会不肯帮这点小忙吧!”
罗芸汀几句话说的轻巧容易,徐夕景却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罗芸汀是不是在诈他,但他不敢赌,万一罗芸汀手上真有什么东西,伤不到秦泽远,却能把他粉身碎骨。
“可我已经……按您的吩咐答应跟公司解约了。”徐夕景说,“解约的消息早晚要公布,如果我公开身份,可能……”徐夕景话说得吞吞吐吐,罗芸汀却是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的。
“瞧你这话,你帮了远儿这么大一个忙,还提什么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