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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对这小子身体太熟悉了。他长半公分我都知道。”
齐向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刘夏至的大腿,“这几天骨头汤喝多了,说不定补钙成功长个了。我是从初三开始抽条,那时候每天晚上都疼醒。”
“真的么?那我这次腿算是没白断了!”
刘夏至开心得不行,一把抱住齐向天的脖颈,单腿跳到他身上。
齐向天熟练地一手托腰一手托屁股,带着他满屋子地开始瞎跑。
两人跟两傻子似得瞎乐。
“……”
写满了数学公式的草稿纸被迟信捏的布满了皱褶。
他看着两人笑着,闹着,最后倒在病床上打成一团。
想起了那天,在紫藤花架下看到的,文瑞和陆羽田的那个吻。
然后在教室里,亲眼见到眼前的两人,紧紧拥抱的画面。
我对这小子身体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齐向天不经意的一句话依然漂浮在迟信的耳边。
圆珠笔在手中,不知不觉被生生折断。
第15章 出路
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礼拜,不管电话那头的刘家大哥怎么威逼利诱,刘夏至同学表示自己再也住不下去了,他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就想吐。
最终医生出面说明这种骨折硬伤在家里修养个一个月,到时候回医院拆石膏就行,完全没必要浪费医院的病房资源。这才派了七八个彪形大汉把刘夏至从医院里接出来,送回了吉美大厦1202室。
陆羽田的伤势据说早就恢复,但是依照经纪公司的要求依然住在九院,打算下个月在记者会发布会后再安排出院。
刘夏至听了着实紧张了一阵,他一个半瘸之躯也不能去探病。好在文瑞间或来探望过他两次,说陆羽田现在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把的好药用着,保证不会留疤。说是养病,实际上是抓紧这断时间给他在医院里请了三四个家教突击补课呢。去不了韩国,他只有艺考一条路了,不努力不行。
于是,在五月的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刘夏至同学靠在齐向天的背上,被以猪八戒背媳妇的姿势重新杀回了久违的学校。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说不清什么表情的迟信,肩膀上背着三个人的书包,手上还拿着一副拐杖。
“哎,你说我们学校怎么就不装个电梯呢?”
趴在齐向天的背上,刘夏至依然不安分地晃动着他还绑着石膏的右腿。
“那是因为我们学校断了腿的学生不多。等多几个,家长集体一反映,立马给装一个。说不定还是玻璃透明的观光梯。到时候,你再抓紧时间断一回腿,说不定在毕业前可以享受一把在学校坐观光梯的乐趣。”
迟信看着走在他前头的齐向天,一双大手牢牢地托举着刘夏至的屁~股,在他面前摇来摇去,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我来上学你是不是特不高兴啊。”
刘夏至一扭头,重心顿时不稳,眼看要从齐向天身上掼下来,吓得迟信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他的腰。
“你小子断了腿都不安分,是不是想要再摔一次?”
齐向天一声大吼,两人不约而同地闭嘴。
这两人从早上出门就抬杠到现在,迟信是万分不同意刘夏至这个状态去学校的,觉得他好歹需要再修养两天。但是刘夏至表示自己对学习饥渴难耐,再看不到黑板,做不了试卷,看不到班主任老太他就要因为缺乏学习而死。
对于小弟“轻伤不下火线”的爱学习精神,远在B市的刘小满大哥表达出了非常赞赏的态度,直夸他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不愧是一位满载荣誉军人的弟弟。断了条腿算啥,大哥当年身负数枪依然完成了国家交付的任务云云……
于是在出院的第二天,刘夏至同学就迫不及待地以这样“光荣”的姿态重归校园。
“乡亲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站在高二一班教室的门口,刘夏至双手搭在齐向天的肩膀上,伸长了小脖子对着里头大喊一声。
本来热热闹闹的教室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同学们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哎哟你这小子真的断了腿啊!哎这就是石膏么,我还没见过。刘夏至给我摸一下呗。”
“副班长!前几天警察来过我们班问话,好刺激!”
“听说副班长你以一敌五把那些小流氓打的片甲不留是真的么?”
一群学生们把这三人团团围住,以迎接英雄的姿态把刘夏至给迎进了教室。
刘夏至美不颠儿地被齐向天“放”到了座位上,指着他那条打着石膏的右腿得意地说道,“哎呀,谈不上以一敌五啦,毕竟他们才三个人。这不还是受伤了么……”
迟信嗤笑一声,把书包往他怀里一扔,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整个上午的课下来,所有的任课老师都表达了对刘夏至伤情和学业的关心,把刘夏至美得就差没冒鼻涕泡了。
到了中午,刘夏至指挥着齐向天去食堂给他打病号饭,自己哼着歌儿对着窗外的操场愣神。
迟信和齐向天买好了饭,正要往教室走。
齐向天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李梅佳女士煮好了大骨汤等在门口让他去取。
说到李梅佳女士,也就是齐向天的妈,迟信昨天接刘夏至出院那天终于见到了这位在他儿子口里,被形容的宛如母夜叉的中年妇女。
本来以为是个身材走形,满脸油光,悍妇一样的中年妇女。结果人一手拎着黑鱼汤,一手拿着一只品牌包,婷婷袅袅站在病房口的时候,迟信差点以为来的是齐向天的姐姐。
实在是太优雅,太漂亮了。根本不能和拿着折凳打儿子的形象联系起来。
不过李梅佳女士对刘夏至这个没妈,基本上也没爸的孩子是打心眼里的心疼。不但住院期间每天都命令儿子带来各色补品和水果,出了院还坚持送汤到学校给刘夏至补身体。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婆婆”,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刘夏至的“真实关系”后,会做出怎样的表示。
迟信的脑洞仿佛脱了缰的野马一路奔腾,最后居然想到如果是自己的那位母亲大人面对这样的问题会做出如何选择。
一边想着,迟信带着饭盒一个人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空荡荡的,学生们这个点儿基本上都去食堂吃饭了。不在食堂吃的也都去校外寻摸东西吃,现在唯一坐在座位上的只有刘夏至一个人。
刘夏至缩成一团,满脸冷汗,脸色煞白,焉不拉几的样子把迟信吓得差点扔掉了手上的饭盒。
“怎么了?不舒服?”
冲到刘夏至身边,迟信紧张地问道。
“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不,还是去医院吧!”
他就说了,这伤经动骨一百天,这小子才一礼拜就吵着要出院,能不出事么?
“厕……所……”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刘夏至的额头滴下,他抱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小声说道。
“什么?”
迟信听不清,弯下腰,用手擦去他鬓角边的汗珠。
“厕所啊!”
刘夏至对着迟信的耳朵大吼了一声,然后自暴自弃地双手抱头,一双耳朵被染得通红。
迟信愣了一会儿,随后扑哧一笑。
他们教室在四楼,不过四楼走廊尽头的男厕最近正在大修,要上厕所要么下一层到三楼去和高一的学弟共享,要么上一层到高三那边去。
不过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那十六级的台阶对于现在的刘夏至而言无异于天堑。
也是,这家伙也就第二节课结束的时候被齐向天背着去解手了一回儿,这会儿怎么说也忍不住了……
“笑个屁啊!人有三急你不懂么?!”
“没笑没笑,走走,到楼上去。”
迟信说着把刘夏至搀了起来,一手拿过拐棍。
“哎,你可千万憋住,别尿在我身上啊。”
一格一格地爬着楼梯,迟信双手拖着刘夏至的小屁~股,一边调侃。
“我尽力吧!”
刘夏至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憋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答道。
这个点高三的学长们也都去食堂吃饭了,厕所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迟信把刘夏至往便池前一放,转过头问,“要我帮你么?”
说着,一双大手往刘夏至裤子袭去。
“用不着,你给我转过去就行!”
刘夏至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推过迟信。
迟信背对着刘夏至,感觉那个小小的肩膀尝试着把肩膀和半个身体的重量靠在自己的背上。
接着,是拉链拉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阵时间颇长,持续时间颇久的水流声。
仿佛是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刘夏至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了?”
迟信转过头,遗憾地看到拉链已经被拉上了。
刘夏至点点头,拄着拐棍,跳着跳着来到了洗手台边,麻利地冲了冲手。
“憋死我了,我以为要尿在教室里了。”
说着,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
迟信走到他身后,邪邪地笑了笑。
“我说小秀才……还没开过荤吧?”
镜子里,迟信低下头,在刘夏至耳边暧昧地问道。
小秀才整个人都惊呆了,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你瞎说什么啊!”
下一刻,一抹红霞飞上刘夏至的面颊,他下意识地转身,一拳头朝迟信打去。
可惜别说他现在这个伤残病员的状态了,就算是平时四肢健全的时候都不是迟信的对手。只见迟信一手稳稳地接住那根本没有威胁力的花拳绣腿,一手拖住刘夏至的腰~肢,整个人往洗手台上压迫下去。
洗手台冰凉的瓷砖贴在刘夏至的后背,冻的他浑身汗毛都竖起。
不过更让他汗毛直竖的,是迟信贴在他“重要部件”上的大手。
“害什么羞啊?你这年纪还是个雏儿,也正常啊。不过我刚才听出来了——时间够长,力度也还不错。你的尺寸么,上回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也‘检测’过了,完全在我国男性的平均水准之上。虽然比不上我,但是你也不用自卑嚒。”
迟信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腿~根,
“鬼才自卑!!”
刘夏至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准确的词汇。
“臭流氓!不要脸!”
刘夏至虽然平时嘴巴不饶人,但喜欢耍耍小心眼子,但是荤段子什么的是从来都不涉及的。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迟信在说些什么,但是在听到什么“时间”、“力度”、“尺寸”这些关键字的时候,羞得恨不得直接从厕所的窗户跳下去。
天啊!!
这里难道不是纯洁的校园么,为什么要在学校里听到这种荤段子?
他的同学是个无耻的大流氓!
刘夏至一把拍开迟信的手,一只手撑在背后,试着直起身子。
“你,你难道开过荤?”
刘夏至歪着鼻子反问道。
“那是当然啊。高一就没了。对了,齐向天也开过荤了,你不知道?”
迟信接二连三地扔炸弹,把刘夏至都给炸傻了。
看着刘夏至一脸懵逼的表情,迟信内心愉悦极了。
齐向天开没开过荤他是瞎掰的,不过看刘夏至这反应——起码,他和齐向天还是守着那条底线的。
对于这个结论,齐向天莫名地愉悦。
哎呦,看着傻愣愣的小表情,太清纯了,怎么那么好玩呢?
想着,伸出爪子对着刘夏至的脸蛋儿就狠狠一掐。
“齐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