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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而楚爸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又瘦又呆。两个孩子的年龄应该都不超过10岁。
小一点的相框里装着另一张合照。成人以后的楚赫站在中间,何修童站在他左手边,笑得腼腆;而楚赫右手边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笑容温和干净。
“对、对不起,我、我家里只、只有白、白开水,您、您不介、介意吧?”何修童捧着一个小杯出来。
“不介意。谢谢。”凌尚接过杯子,“你家看起来挺舒服的。”
何修童挠挠头,有点害羞,“哪、哪里。”
喝了一口水,凌尚把茶杯放下,指了指照片,“他们是你的亲人么?”
“……四、四个人的那、那张是,三、三个人的里、里面左、左侧的是我、我弟弟的男、男朋友。”
“就是那个扔了戒指的家伙?”凌尚挑了挑眉。
何修童眨了眨眼睛,想起来后点了点头,“……他、他当时只、只是太生、生气而、而已。”
“那他和你弟弟复合了么?”凌尚明知故问。
何修童顿了一下,“……没、没有。”下一秒他又说,“不、不过,我、我觉得他、他们一、一定会和、和好的。”
“是么?”凌尚往照片看了一眼,楚赫的右手紧紧勾着江峻森的手臂,既像炫耀,又像挑衅。
“……从照片来看,你们一家四口,……父母不和你一块住么?”
“我、我爸妈很、很久前因、因为车、车祸……走了,现、现在就只、只有我和弟、弟弟两、两个人。”何修童低落地说。
“……对不起。”
“没、没关系。我、我们现、现在也、也算不、不错,最、最起码都、都有工、工作。
“不、不过刚开、开始那阵,生、生活挺困、困难的,幸、幸好之、之后遇、遇到了峻、峻森,啊,就、就是我弟、弟弟的男、男朋友。他、他给了我、我们很、很多帮助。小、小赫……就是我、我弟弟,还、还有了自、自己的摄、摄影工、工作室。
“他、他们都很、很棒,我、我倒常常要、要麻、麻烦他、他们呢。”
凌尚笑了笑,“麻烦不麻烦这种事……说不准的,哪天就轮到他们来麻烦你了。”
“我、我倒希、希望他、他们能麻、麻烦我……说、说实话,我、我是个不、不及、及格的哥、哥哥,总、总是要我、我弟弟担、担心。虽、虽然他有、有时候说、说话不、不客气,但、但是心、心地是很、很好的。”
凌尚看着眼前这个小白。为什么他说话如此白目呢?看起来又呆又单薄,整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品种。有点心眼的人都不可能不欺负他。
实则凌尚最讨厌这种可怜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足够强悍的人才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凌,您、您怎、怎么了?是、是不是喝、喝了这、这开水感、感到不、不舒服?”何修童见凌尚不说话,便担心起来。
“我没事。”凌尚笑了一下。
就在此时,一阵很大的声响从对门那边传来。何修童立马站了起来。
“怎么了?”凌尚问到。
“啊,峻、峻森就、就住在对、对门,他、他可能喝、喝醉了,回、回到家找、找不、不着北,我、我想过、过去看、看看他……”何修童眼光看向门口。
“去吧,反正我也打算告辞了。”凌尚也站起来。
“抱、抱歉,我、我送、送您下、下楼吧。”
“不用了,你还是过去看看你的朋友吧。”凌尚走到门边。
“那……今、今晚谢、谢谢您送、送我梨、梨果,还、还有送、送我回、回来。”
“不客气。”
何修童给凌尚开门,顺道把挂在墙上的钥匙拿下来。过道里一阵未散的酒气,对面的铁门大开,木门看起来也只是虚掩着。
凌尚说,“你快去看看吧。”
何修童苦笑,“您、您小、小心开、开车。”
凌尚走下几级楼梯,回头看时,何修童已冲进对方家里,“峻、峻森……”
——
凌尚坐进车里。
真得赶快搞定这件事,别再让他和小白炮灰路人甲跑龙套打交道了。
第6章
早上。
绵绵细雨朦胧地罩着城市。
一阵汽车辗过湿滑路面的声响。
骆梓辛将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下来。
他穿着冷白色的双排扣薄风衣,黑色长裤。
没有打伞,他径直往律师事务所走去。
刚推开门,事务所的一位工作人员已经候着他。
“骆先生,您的父母已经在会议室了,冯律师让我请您过去。”
骆梓辛点点头。
工作人员为他打开会议室的门。
长长的会议桌一头,只坐着三个人。西装革履的冯律师转头看他,礼貌打招呼,“您到啦?”
骆梓辛迎着另外两个人的目光,在冯律师旁边坐下。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冯律师整了整面前的资料,先对骆梓辛解释,“本来这件事也不一定需要您在场,不过……这涉及到一部分财产的再分配,您是骆家的财产继承人,而且现在您名下有50%骆家的资产,为慎重起见,同时征得两位当事人的同意后,还是请您过来比较好。”
骆梓辛没有做声。
冯律师清了清嗓子,“经过双方协议及相关法律程序处理后,骆起云先生和谢芳菲女士,今天正式离婚。……”
冯律师把该读的内容宣读完毕后,两位当事人分别在文件上签字,以确认宣读内容无误。
将近三十年无爱的婚姻,终于画上了句号。
——
离开会议室时,雨势有增大的趋势,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三人一同下楼,却无人说话。
走出大楼,骆家的老管家已经来了,撑着一把伞,见人出来便走上前,“老爷、少爷,……谢女士,雨大,请随我上车吧。”
“张叔,我就不用麻烦你了。”温和的嗓音来自谢芳菲。她微微笑,“我不赶时间,在这里避避雨就好。”
骆梓辛转头看她。她的笑容虽然轻浅,却是轻松的。
“那我给您拿把伞过来吧。”张叔看了看老爷和少爷,见两人不反对,便准备往车子去。
“不用了。”她开口叫住,平静地说,“……骆家的东西,我不想再要。”
雨哗啦啦地下着,远处的景物深藏在迷蒙的雨帘后。
“……张叔,去给少爷拿伞。”低沉浑厚的话音打破小空间内的沉默。
“……是。”张叔赶紧转身去取伞。
一会儿,张叔回来,恭敬地把伞递给骆梓辛,“少爷。”
“谢谢张叔。”
骆梓辛打开伞,对三人只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走进雨里。“啪啪啪”,雨点砸在伞上,发出闷响。一阵风刮过,雨线斜着飞进来,风衣上留下细细的水珠。
此时,手机响了。
“骆医生,1043号房的患者病情有变,可能要马上手术,您现在能立即赶过来吗?”医院打来的电话。
“可以。”
——
消毒后,穿上手术服戴上口罩,无影灯白炽的光芒下,是虚弱且血淋淋的心脏。
手起刀落,那拳头大小的活物便被细细剖开。
明明是尖利的武器,偏偏是活命的工具。
所有受创严重的心脏,都必须被锋利白刃剐割一番。见血见骨昏迷痛醒后,伤口才有愈合的可能。
——
晚上,骆梓辛一个人静静坐在CATHEDRAL的包厢里。
一杯威士忌加冰放在玻璃茶几上,几乎没动过。
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不声不响,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
正觉得坐够了、想够了,要站起来时,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一小会儿,他的上方便笼上了阴影。
凌尚双手撑在沙发边缘,将骆梓辛围住,低头与他对视,笑得眼弯弯,“小辛辛,我来安慰你啦~”
骆梓辛稍稍蹙眉,正想说什么,就被凌尚抱住头按进了怀里。“……知道你一个人想够了我才敢来的。”
“……”骆梓辛靠在凌尚胸前,收回嘴边的话。
凌尚一手圈着他的背,一手缓缓掠过他的发丝。“……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亲生父母无亲情无关爱的环境中长大。
片刻,骆梓辛环住凌尚的腰,交出整个人的重量。
凌尚碰了碰他的后颈,调侃道,“梓辛小乖,快哭吧快哭吧,我不笑你。”
“……”
下一秒,凌尚“哎!”地惊呼一声。
他今晚穿着薄T恤。骆梓辛的脸贴在他的左胸前。由于不爽,也由于太过逼近诱惑,骆梓辛微微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凌尚胸前的一点。
轻微的痛感让凌尚浑身发热。
“啧啧,不得了~”凌尚先是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又捧着骆梓辛的脸靠近,“真要命,你这么主动,害我现在很想和你‘水乳交融’耶~”
骆梓辛挑眉问,“你知道这个成语什么意思么?”
“嘿嘿~”凌尚斜挑眉梢,嘴角一抹勾人的笑,他搂着骆梓辛,“不就是热辣辣的汗水和粘糊糊的某白色液体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嘛……我最喜欢和你搞这个了……”
骆梓辛压下凌尚的头和他接吻。
凌尚顺势跨坐在骆梓辛身上,后者伸手探进他的T恤内放肆;凌尚下放重心,更紧地贴上骆梓辛某个敏感部位,然后似有若无地隔着布料骚动摩擦……
骆梓辛扶着凌尚的腰把他压在沙发上,然后抵开后者双腿,直起上身脱衣服。
凌尚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看着骆梓辛一寸一寸地裸露出精实的胸膛。这个过程真是甜美的煎熬,就像小孩收到包装精美的礼物,明明心里早已迫不及待要撕碎那包装纸,但手指却期待般小心翼翼地层层剥开。
骆梓辛把衣服扔在一边的一刻,凌尚觉得刚才那一小段时间里潜伏着、压抑的情热反弹得厉害,电流在血液里嗞嗞的飞速窜动,让心底涌起的颤栗感直冲脑门。
真可怕。脑子里明明知道这是没有实质融合的肉体安慰,但身体的反应却可以在电光石火间变得那么激烈。
——
第二天。
凌尚的卧室里。
凌尚挣扎着撑开眼皮,看着骆梓辛下床的背影,“……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骆梓辛披上睡袍,往浴室走去,“下午我要飞一趟英国。”各大公司的季度业绩报告即将公布。“等一下还要回医院交待些事情,你再睡一会儿吧,不用管我。”
骆梓辛进浴室后,凌尚喃喃,“怎么还睡得着啊?”这么大的床,还是两个人睡一起舒服。
他拿起床头电话,让管家准备早餐;接着又打开衣帽间,按骆梓辛的风格挑了几件衣服,摆好在床上。
哇塞,我真有人妻潜质。凌尚摸摸下巴,想到。
这时,骆梓辛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嘻嘻,让我看看你的小金库里都有些什么。”
骆梓辛一身水汽地走出来,然后看见凌尚趴在床上,双腿往上翘,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而他手里,把玩着一张白绿相间的卡。
见状,骆梓辛皱了皱眉头。
“小辛辛~你真听话,果真随身带着我的房卡~”凌尚住进这个3000房不久,便像派糖一样把自己的房卡塞给几个好友,说要是无家可归了就去投靠他,还让大家一定要随身带着这护身符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