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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清:“你是劝我接受莫非,把我从朋友变成不受大众接受的恋人关系?”
闫凯:“你们的情谊,我们任何人都比不了。所以,莫非的人,你只会比我们了解。说实在的,如果他想要的这个人是其他任何一个,我们都不认为他能成功。但是你自己也承认,你拿他是没办法的。所以,我觉得你要么和他决裂,你做不到。要么就是忍受。而可以说,这就是你一个心结的事,解开就大家都愉快。解不开,你痛苦,莫非也痛苦。”
徐明清苦笑:“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早吗?你现在这是在断言,我们一定会成为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闫凯:“不是我断言。徐明清,你只是不甘心我说的是你所恐惧的。”
徐明清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对,你说得对。莫非太重要,我永远都没办法把他彻底拒之门外。可是这是不对的,闫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逼迫我,以一个异性恋的身份来要求我接受一个同性。”
徐明清痛苦的眨眼看向别处:“我知道,我这话对你根本说不着。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莫非和我的关系相当于兄弟。可是,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清楚吗?”
闫凯凝重的说道:“我知道,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与莫非的利益关系,所以不顾身份来劝你接受这种感情。我承认,我是不会选择同性的。但是,我从小没有这样一个这样关系的朋友。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有这样一个从小亲如兄弟的男人说要和我做恋人,我最初应该也接受不了,但我恐怕也撇不下他。这都是谁遇到谁知道,我没遇见这种事,我也无法体验你的痛苦。”
看着冷静又痛苦的徐明清,闫凯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凭着认识而已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来到你面前。厚着脸皮挂着开导你的名义,实际劝你接受莫非。其实就是因为他莫非值得我来腆这个脸,一般人说要找个男朋友,我一定连看都不看他。可我知道他是真的非你不可,我不想看他最后消沉下去。”
徐明清:“为什么?为什么非我不可!在此之前,我完全没了解过同性恋这三个字,但现在我看到这三个字就像看到鲜血一样。”
闫凯:“徐明清,如果你的朋友都可以接受,你的家人都可以宽容,那么就没有什么关系。同性恋是正常的,只是概率太小,所以没有被大众了解接受。如果你只是害怕这个身份,就把它都交给莫非。莫非只要拥有你,他就是勇士,没有任何能让他恐惧。”
徐明清的眼泪依然不必眨眼就流下来,闫凯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心想也怪不得莫非动心。
徐明清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女朋友怎么办?如果我是同性恋,我怎么会那么喜欢她?”
闫凯眼神闪烁:“那就看你更不舍得伤害哪一个了。”
徐明清冷笑:“呵,你是我该怎么选?选他,所有人都痛苦。”
闫凯:“也不是这样说,你说的痛苦只是基于世人对同性的不理解。但现在大家对同性已经很宽容了。”闫凯像是头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但确实比一般人说话能抓住关键。
闫凯离开之后,张梓豪神色闪烁的关上门,凑到徐明清身边问道:“莫非喜欢你?”
徐明清沉默点头。
张梓豪:“我的个老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吓人。”
徐明清看他一眼:“你厌恶同性恋?”
张梓豪:“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那么男人的人会是同性恋。”
徐明清哂笑道:“你以为同性恋什么样。我累了,睡觉了。”
张梓豪:“嗯嗯,你睡,我帮你看着,谁也不让进。”
徐明清硬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班长!”
张梓豪开心的说:“不用,快睡吧,看你脸上的泪痕,我都不好受。”说着可怜的看着徐明清。
在闫凯的劝解下,徐明清也发泄出来,终于睡个安稳的觉。
第二日,沈霞来到莫非的咖啡厅,整个咖啡厅没有一个客人,外面挂着不开业的牌子。沈霞叹着气走了进去,来到莫非的面前坐下。
莫非也严肃的抬头看着她:“喝点什么?”
沈霞摇摇头,莫非就让人上了杯白开水。
沈霞看着那杯水,平静的开口:“喝了好久的野玫瑰,好久没喝白水了。”
莫非:“明清很喜欢野玫瑰吗?”
沈霞:“他喜欢的是我带给他的。”
莫非:“你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沈霞苦笑,然后叹口气说道:“没想到,有一天,我对面坐着我的情敌,而他竟然是个男人。”
☆、24
莫非:“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我感到抱歉。可我也是认真的,我是一定要和你争到底的。”
沈霞激动:“莫非!今天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的怪他,可是怎么可以是你?”
莫非十指交错放在自己面前,咬着牙说:“我是真心爱他。”
沈霞吼道:“你真心爱他,就不应该拉着他走这条没有光的路。你爱他,那我算什么?”
莫非撇开手,瞪着她说:“我承认,你很爱他,但是你也不能否决我的爱。因为我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能爱他了?”
沈霞:“你是在逼他。”沈霞慢慢尝试心平气和的对他说:“莫非!你是个很优秀很有魅力的男人,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啊。作为曾经的同学,我是真心的奉劝你,这是条不归路,你停下吧。”
莫非冷笑:“哼,我是男的,所以就不能爱他。那你为什么爱他,你爱他什么?因为他帅气,性格好,还有什么?我爱他是因为他是徐明清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衬托他的美好。”
沈霞:“是,我爱他是从最初的好感开始,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可我的爱可以让他在大街上牵我的手,可以让他和我的名字写在一个本上。你的爱是在折磨他啊!”
莫非:“如果你是男人,你会不会还依然爱上他?”
沈霞:“不会。”
莫非:“现在,作为同学。你告诉我,为什么?”
沈霞痛苦的想了半天:“我不敢。”
莫非:“沈霞,我知道现在让你知道我的感情,让你很难接受。对于我们爱上同一个人,我也很抱歉。可我的感情在你们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就已经产生了,我也曾恐惧退缩,可我做不到。如果他不是徐明清,我想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可让我看着他结婚生子,他的身边不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沈霞:“好,我不怪你隐瞒我,但你也不要妄想我轻易放手。就看天意吧。”说着水也没喝,起身就要离开。
莫非:“沈霞,真的。无论以什么身份,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沈霞:“对不起,我接受了,谢谢就算了。”
莫非:“我送你回去吧。”这次倒是真心的。
沈霞:“算了,不知道咱们是怎么保持的这么心平气和,下次就以情敌的身份见招吧。”
莫非:“我也不会手软的。”
沈霞笑着摇头,转身离开。
沈霞继续给徐明清带野玫瑰泡的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两个人依然是图书馆情侣,只是手中的书,都没有翻过页。
这晚,莫非终于来到徐明清的寝室见他,只看两个人都有些憔悴。
张梓豪一见敲门进来的是莫非,一把将徐明清拉到身后:“好啊,亏我喊你一声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可怜我还背着徐明清告诉你他的行踪,我简直是个白痴。你别过来,明清,一会儿我抱住他,你就跑,不用管我。对了,岳岩博是他一伙的,你千万别找他。”说着就盯着莫非,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
本来二人相见还有些尴尬,被这么一闹倒是缓和了很多。可张梓豪不知道,还是死死盯着莫非。
莫非好笑的说道:“你放心,我只对他有感觉。”
张梓豪:“真的?”
莫非诚恳的点头:“真的。”
张梓豪突然笑着对徐明清说:“你听见了吗,明清,他对我没感觉,那你就更不用怕了。”
徐明清终于忍受不了这人跳脱的思路,说道:“没事,班长,在宿舍他不会做什么,你不用那么紧张。”
张梓豪这才发现,害怕的是他自己,也有些尴尬,不再做那些防卫的动作。莫非这才走过来,见到他思念已久的人。
徐明清坐在自己床上,指着身边一张椅子:“坐吧。”
张梓豪见两人完全没有什么仇恨的样子,不免懊恼自己多管闲事。却不晓得,就这一回才让莫非看重了这个人。
徐明清也知道身边的人都是莫非的眼线,也不怪他们。但却没想到张梓豪能为了他不惜得罪莫非。也是从这天起,才交下这么个看起来不靠谱,实则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傻瓜。后来大家也都好奇,二人对张梓豪总比其他人更亲近些,就连张梓豪自己也是根本想不出答案。
张梓豪一个人尴尬的不行,就把岳岩博给叫了过来。这时候倒是没想过他们是一个阵营的,只是觉得得防备莫非。
岳岩博和张弘文都来了,张弘文也隐隐发现些苗头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事他一时也问不出口。
莫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边还有个死死看住自己的人。但哪怕就这样看着,他也觉得幸福。
徐明清:“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起鸡皮疙瘩。”
莫非委屈的答应:“哦。”
徐明清起没起鸡皮疙瘩他们不知道,他们三个是有点不习惯。原来甭管多硬气的人,遇到爱情就是软脚虾。
最后莫非才对徐明清说道:“明早六点我来找你,你早点休息吧,那我就走了。”
终于看到徐明清微弱的点头,莫非才在一种你怎么不挽留我的表情中离开了。
张梓豪见人走了,也不搭理二人,径自睡觉去了。临上床还记得提醒徐明清:“明清,你别怕,我陪着你呢。”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啊。”
徐明清:“好。”
岳岩博还没离开,走过来对徐明清说:“你们现在?”
徐明清说:“现在还是朋友而已。”
岳岩博:“我开始还以为我猜错了,现在终于放心了。”
徐明清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很有问题。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们很配。”
岳岩博感觉自己越说越错,赶快拉住满脸想问的张弘文:“我们先走了,非哥不是说让你早点睡吗。”说着,拉着张弘文跑了出去。
徐明清这才自言自语道:“腐女我是知道了,这东北汉子也有腐女?”
尽管躺在床上,却不能很快睡着,不知道莫非想干什么。
第二天,莫非一身运动装找到徐明清,带着早饭,看他吃完,才出门。
张梓豪看着热乎乎的小包子,到底吃不吃,“反正我的心是向着徐明清的,这点小恩小惠别想收买我。”干脆,吃。
莫非把徐明清带到篮球场,徐明清恍惚间想到什么。莫非捡起地上的篮球,一投即中。球滚了很远,莫非也没有去捡,只是走到徐明清面前。
莫非极其真诚的说:“你说,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就带他看我打篮球。今天,我带你来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徐明清淡漠的说:“莫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