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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黑色抹胸长裙,坐在了餐桌的一侧,桌子是欧洲那种很长的桌子,一边坐一个人的那种。整个包间仔细看,还是很有情调的。
我静静地等待着钟信的脚步声,那个曾经很熟悉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想象着钟信现在的样子,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他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踏着步子,走了进来,丝毫没有胆怯,眼神坚定。是渺渺。
他拉开椅子坐在了上面,门被关上了。他的气势咄咄逼人,亚麻色的头发引人注目,一身设计剪裁得当的宝蓝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像是画里走出的人。他的蜕变,应该归功于我。
渺渺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是想好好的考虑清楚。我还是回来上班了,因为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如我所想,我想知道她到底能对我做出什么。这一次我想一个人面对,我不想再逃避下去,不管她是魔鬼还是什么,我誓死都要与之抗争,因为我还活着。
我拿着钟信的手机偷偷给安娜发了短信,但我没有告诉钟信,我要好好地和她见一面。
我站在包间的门口,我知道这个门里坐着的,是我生命的尽头。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为自己想好了无数个结局,无论这个结局有多难以下咽。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抬起双手,狠狠地推开面前这扇门,也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房间里的女人,诧异的眼神早已被我看穿。她以为早已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不曾想到我还会摆她一道。
☆、命运的对弈
渺渺
我曾想过一个问题,安娜是想把我变成和她一样吗?像她一样变成一个有着漂亮外壳心中只有恨的怨灵。不,不是的,我和她才不一样,我还有那么多的爱,爱着生命中匆匆走过的每一个人。
她片刻的惊讶过后,马上缓了过来,给自己一口红酒。
此时此刻的她,仍然暗自岿然不动,像一个冥顽不化的恶灵。她笑着,嘴角的红酒渍像血一样,这个吸着人血的恶灵。
“从我收到面试邀请函开始,都是你设计好的吧?”我并没有像两年前一样对她恶语相向,我只是娓娓道来,像是说着一件不关于自己的事。
“Cheers!”她像是在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的开场白。
她举起酒杯,对着我笑得那样灿烂。我也没有犹豫,非常配合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她一饮而尽。
她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碰到盘子,发出声音。
“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她惬意地笑着。
“其实对我来说已经够晚了。”我拿着叉子叉了一个小番茄,放在嘴里。
番茄的腥味在嘴里蔓延,本来想吐出去,但皱了皱眉头,咽了下去。
“想和你好好玩玩,现在看来,你吃不了腥啊,可是我就喜欢腥味,怎么办呢?”她咬着嘴里三分熟的牛排,牛肉的血色漫过唇齿,流入她的胃里。
“这么喜欢,我就陪你玩到底吧。”
没有嘶吼,没有争吵,两个矛盾重重的人就这样面对面,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晚餐。
这种感觉,就像是和伏地魔坐在沙发上耳鬓厮磨,明知道对方是个可怕的人,却还是没有害怕她会什么时候咬自己一口,猛然夺命而去。
“嗯,饱了”,安娜放好刀叉,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唇上的红被抹在纸巾上,像是饱食过人血的漂亮吸血鬼。
安娜拿起她的包,准备起身离开。
“一起走啊”,我抬起头笑着看她,起身,和她并肩走出餐厅。
她坐上自己的豪华跑车,我目送着她,“明天见”。
她又神秘莫测的笑,她总是笑,有时真的觉得她就像一个永远都杀不死、打不倒的魔鬼。她总是用笑来表达自己所有的感情,她是不是笑的时候也在痛着呢?
她走远,我脱下西装外套,拿在手上,我还是习惯没有外面这层衣服的束缚。我沿着人行道走着,幻想着她会不会开车回来,使劲踩一个油门,来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回到家,我很早就休息了。因为我能否在接下来的战争过后存活下来都不得而知,再不好好休息,恐怕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休息了吧。
我又给自己穿上一身帅气的盔甲,不管结果怎样,气势不能输啊。
我一步并作两步,走进公司,我迫不及待地想投入这场战争,或许只是想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看见那个女人进了电梯,公司的其他同事都给她让开道路,在电梯外等待,Regina也杵在那里,准备等着乘下一班。
我的好胜心一下就被击起了,我走得更快了。
电梯原本是要关上的,我两手推开了电梯的门。转过身,按下了关门键。
“艾渺渺,你疯了吧!”,留下Regina在外面叫嚣。
电梯里站着安娜和她的助理,我背对着她们。
她的助理忍不住了,“你是哪个部门的?这是刘总你不知道吗?”
我按了下自己的楼层,没有理她。
安娜拦下了她的助理。
“早啊!”安娜和我打了招呼。
“嗯。”听起来我反倒像个老总,安娜像是我的员工。
后来听说安娜回到办公室,锁起了门。当天的周会也没有去,她的助理只听见她的办公室里响起摔碎东西的声音。
撒完气之后,她就摔门而去。保洁阿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屋的狼藉。
我坐在办公室,也听见了她那疯狂的嚎叫声。我因为她的疯狂而感到很开心,在茶水间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细细品尝。
我本来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Cindy刚从我的位置鬼鬼祟祟地离开。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翼翼,我还是看得出自己的手机被动过的痕迹。
过了一会后,Cindy转身进了茶水间,我跟着她进了茶水间。
她转过身,被我吓坏了,我顺手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但到底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你有什么事吗?”
“PPT乱码是你做的吧?”
“茹熙拍摄时的纱裙破掉也是你吧?”
“你敢说你不认识刘安娜?”
我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她被吓得一步一步向后退。
“我…”
还没等她说完,我拿起一杯咖啡泼在她纯白色的百褶裙上,温热的咖啡从她的肩一直淋到裙尾。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了,想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可她再刁蛮也还是个女的。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下次就是滚烫的咖啡。”
她整张脸都在写着她不服,双手紧抠着沙发。
我洗了洗手,走出了茶水间。
我从没对人动过手,也没对别人恶言恶语过,我一直觉得人的涵养很重要。但或许就是我总是这样想,反而被当成软柿子来捏。
我也明白,就算我再怎么威胁Cindy,她还是会听从安娜的安排。但总是要给她一点威胁的,好让她每次对我下手的时候有所顾忌,不然每次都是我乖乖地被害。
对我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不奢望把自己受的罪全都还给刘安娜,我有时反倒希望自己可以感化她这个魔鬼。我终究不是天使,只能感化我自己。
我如果感化不了她,就还是要面对她,与之抗争。连同钟信的那一份,还是应该要回来的。
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开《TREND》,离安娜远一点,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每次我逃得更远,她就会追得更远。我不会离开《TREND》,我会死守住,直到自己得到安宁。
☆、毒品生意
钟信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那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渺渺从一个喜欢把表情写在脸上的人变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的改变是因为安娜的出现,我也不知道刘安娜一直和生活在一个城市,这个城市这么大,我从没遇见过她。
她把自己变成了最可怜的人,她放不过渺渺,其实她是放不过她自己。
渺渺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一如往常。我不知道危机四伏,他如果告诉我,我还是可以拖住安娜的。
我就这样看着他这样,被一步一步地拖进了生命的黑洞,拖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我却一无所知。
在那一段时间里,渺渺做了他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件事,做了最勇敢的自己。
自从渺渺和安娜见面后,渺渺像是一只被养大的猎豹。他伺机寻找着一线生机,Regina的气势也早已能够应付。
当然,渺渺抢安娜的电梯,还是造成了一些影响。公司的人有时也会讨论渺渺的来头,和安娜的关系。
渺渺面对质疑的眼光,不再胆怯,他学会了以牙还牙,用更凶狠的眼光还回去。
渺渺聪明起来还是很惊人的,之前的他只不过就想简简单单的活着。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安娜的行程安排,趁着安娜不在公司的时间,他以送文件为借口闯进了安娜的办公室。
他剪断了安娜办公室监控的线头,在安娜的办公桌下面安了一个窃听装置,顺便翻了翻安娜的东西。
安娜办公室窗帘里面的保险柜引起了渺渺的注意,保险柜是用四位数字的电子锁外加安娜的指纹牢牢锁住的,渺渺暂时放弃了保险柜的搜查。
渺渺在安娜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安娜的美容卡,那是安娜在一家私人会所做美容的会员卡,渺渺记下卡上会所的地址。
渺渺按照安娜的行程,比安娜早到了这家私人会所,渺渺求按摩师留下安娜做完的手膜。
安娜和茹熙穿着浴袍躺在床上,按摩师帮她们做完按摩后,已经离去。渺渺躺在隔壁的房间,监听着隔壁的一言一行。
“姐,我有时真的想退出娱乐圈,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安心,你夺走了爸,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生活,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给我要点脸!”安娜训斥着茹熙。
“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没比你好过多少。”
“你歇够了就走吧,我想静静。”
“那好,姐我先走了,你别折磨自己了,也该好好找个人嫁了,钟信他适合你。”
“滚!你给我滚!”
茹熙换好衣服,离开了会所。过了许久,安娜也离开了会所。
渺渺
我躺在会所,听着这一切。尽管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却还是被惊得差点叫出来。
茹熙原来叫刘安心,她就是刘安娜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她抢走了刘安娜原本幸福的生活。刘安娜很小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她恨死了刘安心,后来她遇见李钟信,遇见我,她又开始恨我。
那她是更恨我还是更恨茹熙呢?我想应该是更恨我吧,因为她好不容易摆脱家庭带给她的伤害,找到了钟信这个寄托,却总是隔着一个我,即使我都没怎么出现在她面前过。
我拿着按摩师给我的安娜的手膜,托人帮我做了一个可以贴在手上的膜,按照安娜的指纹,一模一样的。
我不确定这个膜有没有效果,但还是抱着忐忑的心再一次闯进了安娜的办公室。
我拨开窗帘,输入了安娜的生日,屏幕显示密码错误。我又试了好多数字,都打不开,左思右想下,输入了钟信的生日,屏幕显示密码正确。
我想象不到安娜有多喜欢钟信,可是这已经足够成为安娜恨我的理由。
我贴着做好的指纹膜,用大拇指按在了放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