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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喝,喝酒啊。”邢青随意编了个借口,“你都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吧,哥哥今天都带领你探索新世界!”
“哦。”秦一白满脸“信你才有鬼”。
他们找了家离校不远看着还行的旅馆。
一进房间,邢青累得把手里的啤酒放到地上,气喘吁吁的问:“我是不是买多了?”
“你说呢?”秦一白无语的看他,“估计明早人家来查房发现我俩全死在床上,死因是酒精中毒。”
邢青:“……”
秦一白随手拧开一瓶啤酒,递给邢青,“喝。”
邢青原以为秦一白这种没喝过酒的半大小伙子,酒量肯定跟差。
他虽然没好到哪去,但好歹有上辈子的积累,没想到才两瓶下肚,邢青眼前的景物就开始发晕。
他惊讶道:“我喝醉了?”
“怎么可能?”秦一白看了看瓶身,“这啤酒度数低着呢,再说哪有喝醉的人说自己喝醉的。”
邢青心想,有啊我就是。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厕所走:“嘘嘘。”
秦一白看他那姿势,“你不会真喝醉了吧?”
邢青摆摆手,刚进厕所秦一白就听见哐嘡一声。
他赶紧跑进去,只见邢青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头。
“撞到哪里了?我看看。”秦一白过去扶他。
邢青哼哼唧唧,“疼……”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个爱哭鬼。”秦一白扶了半天也没把人扶起来,干脆直接抱起,“我从我妈死后就没哭过了。”
“疼……”邢青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喃喃着说疼,像是在撒娇。
秦一白拿他没办法,心却不受控制的软得一塌糊涂,轻轻的把人放到床上,“小傻逼一个,这种酒量还想试图安慰我?”
他又给邢青检查了一下被撞的脑袋,发现没什么大碍后,看着满地狼藉的酒瓶,面无表情的垮了过去。
洗漱,睡觉!
第19章 失控
隔天,邢青迷迷糊糊的醒来,有气无力的说:“我今天还要复习……呢。”
秦一白递过来一杯水,不客气的嘲笑他:“我看你昨晚那气势还以为你今天没事。”
邢青揉脑袋,“我昨天是不是撞到这里了?”
“是啊,你自己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秦一白说。
邢青对着镜子翻开看了眼,“没事,而且早就不疼了。”
两人磨磨蹭蹭,一上午咣当一下就过去了。
下午,邢青回学校教室复习。
他心神不宁的看了一下午书,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陈警官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邢青瞒着秦一白去了趟b市的精神病院。
他看着自己发出的信息,【我这几天要专心复习,就不找你了,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哟/微笑/。】
心想,这么拙劣的谎言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陈警官开车来接邢青,“我猜到你会来。”
大叔点燃了支烟,缓缓道。
“我……有些话想问您。”邢青说。
秦良辉是秦一白的童年阴影,更是他的心病,而上辈子,这病被他压抑在心里,逐渐癌变,成了会杀人的瘤。
由于大家都对这事讳莫如深,所以邢青一直对秦良辉不太了解,他便想趁这次机会,问问陈警官。
说不定对防止秦一白的日后黑化有帮助。
去医院的路上,陈警官又说起了那段往事,时至今日,仍然历历在目:“那是我刚当上大队长没多久,b市的县里据说出了连环杀人案,当地派出所解决不了,所以上头直接让我们接手。我雄心勃勃啊,那时候,满心以为自己会干出一道大事业,没找到几年过去了,犯人没抓到,受害者却接连不断的出现。”
陈警官苦笑了声,“好不容易抓到了,却被告知对方无法判刑,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和办这个案子的警员们啊,心里那个气……”
车行驶上蜿蜒曲折的山路,连续拐过几道弯,突然豁然开朗,一栋高耸的白色建筑映入眼帘。
陈警官似乎来过很多次,他熟门熟路的开进门找停车位。
邢青忍不住好奇,问道:“陈警官经常来?”
陈警官停好车,示意邢青下车,“是啊,我每办完一个案子,都会习惯性的来一趟。”
“为什么啊?”邢青不解,按理来说,陈警官应该很讨厌秦良辉才是,但却经常来看他。
陈警官带领邢青走过一个喷水池,走上楼,进到里面的一间房,示意他往里看。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邢青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景象,病床上躺着一位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
说是老人,其实年纪应该也不过四五十岁,只是对方凌乱稀疏的头发,布满沟壑的脸庞以及空洞无神的双眸,一下子让他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显得十分苍老。
邢青微微睁大了眼,他这是第一次见到秦良辉,那个传说中残忍可怕的杀人犯。
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夹杂着好奇,哀痛与恐惧。
“你还好吗?”陈警官见邢青脸色异常,关切的问。
邢青摇头,“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人。”
陈警官笑了两声,“人的外表是有欺骗性的,当初我们逮捕人时,他的邻居还来找我们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里面的仪器突兀的急切的响起,连续不断,声音刺耳。
几位护士跑过来检查,其中一人去叫医生,一时间,病房里一片混乱。
邢青他们帮不上忙,只能站在玻璃外面看着。
陈警官又想抽烟了,但碍于这里禁烟,他只能捻了捻手指,“当年我们抓犯人时,小朋友也在场。”
邢青惊讶的看了一眼他,“秦一白吗?”
陈警官点头,“警方也把他带回警局问话了,那孩子提供了很多关键性的证据。”
邢青心里一阵不舒服,那时候秦一白才多大啊,小小年纪就得经历这些。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经常来看他吗,”陈警官开口,“因为最初他被鉴定出有精神疾病时,那孩子沉着一张脸,冷静的对着我们说,‘他是装的,他没有疯,我可以作证。’”
邢青一愣。
陈警官接着道:“其实不光他,我们警方也不相信,六年时间,五条人命,我们耗费了大量的警力与精力,结果对方竟然只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反侦查能力……可是司法鉴定的结果摆在那里……”
陈警官声音小了下去,他把头看向远处的山峦,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迷茫与惆怅。
“请了专家鉴定了几次,得出的结果都一样,后来他就被送到了这里。”陈警官自嘲的笑笑,“我经常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要是假的,迟早会露出马脚。”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医护人员逐渐安静下来,随着消失的,是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一位护士走出来,看着陈警官和邢青,“他……去世了。”
“嗯。”似乎早料到了,陈警官意外的平静。
邢青身为医生,虽然见惯了生死,但眼前这人不一般,他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秦一白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你在哪?”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的问。
邢青张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在……”
秦一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他道:“我才不盯着你一分钟,你就到处乱跑!”
邢青被他逗乐:“……什么叫你盯着我,明明你才是小朋友。”
有几位护士上前来询问,“有家属来认领遗体吗?”
她声音不大,不过邢青想秦一白大概是听到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半晌,秦一白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死了?”
“嗯……”
邢青以为秦一白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出声响的独自跑来,可秦一白只是淡淡道:“你一个人回来,别带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邢青听懂了他的话,道:“好。”
挂断电话,陈警官看着他,眼神询问。
邢青摇摇头,对护士说:“家属不要。”
护士也知道些大概的情况,闻言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离开。
邢青看着护士们把老人的遗体运走,恍惚间他又想起当时看到秦一白遗体的景象。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邢青突然迫不及待想要见秦一白,他说:“陈警官,我想回去了。”
……
邢青回到a市,偷偷摸摸的跑去秦一白宿舍,他既想见对方,又怕对方生气。
正要敲门,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嘛?”
邢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秦一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找你……”邢青说话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你找我?”秦一白向邢青走来,他虽然在笑,但邢青看得分明,秦一白的眼底并没有笑意。
秦一白有些不对劲。
邢青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秦,秦一白?”
秦一白贴上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你为什么要去看他?”
“我……”
秦一白一拳狠狠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似乎整个楼道都在颤动。
邢青被吓了一跳。
“你去看他?关你什么事啊你去看他?真把自己当我哥了?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秦一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带刺。
邢青心脏狠狠拧了一下,他仰着头与秦一白对视,因为恐惧,邢青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该死。”
过了一会儿,秦一白听见邢青细微的声音。
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邢青突然冲进他的怀里,死死抱住秦一白的腰,“秦一白,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他下地狱了,但是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法律会给你,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秦一白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出声,“放开我。”
邢青没反应。
秦一白干脆任由他抱着,“晚饭吃什么?”
“嗯?”邢青不是很搞懂现在的情况,但已经下意识的说出口:“盖浇饭?”
“走吧。”
秦一白一路上都很平静,他太平静了,搞得邢青头皮麻麻的。
吃完饭,秦一白说,“今早不回宿舍了,去开房。”
邢青:“哦……”
酒店。
由于两人间诡异的气氛,邢青洗漱过后便早早爬上床,露出一双眼睛悄咪咪地看秦一白。
秦一白神色如常。
邢青一开始神经紧绷,后来实在是太困,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邢青被一阵疼痛弄醒,他迷糊中睁开眼,借着透过帘子的月光看到原本应该在另一张床上的秦一白此刻正压在他身上,一双手死死压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似乎想把邢青嵌进床里。
“秦一白,你做什么?”邢青有种骨头要被秦一白捏碎的感觉,黑暗中他看不清秦一白的脸,心里却涌起一股恐惧感。
秦一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久,秦一白松开一只手,往邢青的脖子上摸去。
邢青浑身一僵,这人不会又要掐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