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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青问秦一白:“真的吗?”
秦一白白他一眼,“都跟你说了我们不熟,不过她家好像有家暴。”
邢青一愣,“你不是不熟吗?”
秦一白说:“风言风语不是你捂住耳朵就听不到了。”
邢青:“……哦。”
半个小时后,邢青他们回到宿舍,他在群里问青青河边草,【人联系上了吗?】
青青河边草说:【没有,打电话也没人接。】
邢青有些坐立不安,联想到最近社会上出现的拐骗高三准大学生的各种□□,他又更不好了。
秦一白看邢青这幅样子一脸不高兴,邢青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心浮气躁起来。
秦一白刚想说话,手机突兀的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秦一白没接。
没想到对方又紧接着打来第二个,邢青听到声音,“你怎么不接电话?”
秦一白不说话,他拿起手机,接通。
是群里的那位负责人小姐姐。
貌似是何落落的家人也联系不上,她见秦一白和何落落是同校同学,而且不知道秦一白已经不在b市,只能冒昧的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方不方便去何落落家走一趟。
秦一白本想拒绝,但他一下子与邢青的眼睛对上,话到嘴边拐了个弯,“知道了。”
邢青问:“怎么了吗?谁打来的?”
秦一白暗骂一声“麻烦”,他把电话的内容重复了一遍,“走吧,我请你坐高铁。”
邢青眼里满是笑意,“负责人都给你打电话了,没办法拒绝了吧?”
秦一白没说,他会答应根本和负责人没关系。
俩人出了门口,半路上邢青突然想到:“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她?”
秦一白很不情愿的想了想,说:“我可能知道吧。”
两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b市的一个普通小区里。
邢青惊讶的问:“不熟你还知道她住哪里?难道你来过?”
秦一白面无表情,“不是,刘华源那个智障告诉我的。”
有次刘华源找秦一白打架,动手之前他特别嘚瑟的跟秦一白炫耀,“你知道何落落家在哪里吗?我知道哦,在xx小区5栋二单元……”
“几楼啊?”走进5栋二单元的电梯,邢青准备按按钮。
秦一白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邢青:“???”
秦一白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嫌他太吵,他还没说完我就先动手了。”
邢青嘴角拉下来:“……”
秦一白想了想,“可能是三楼?”
邢青按下了“三”的按钮,“不对我们就只能一家一家找。”
结果三楼并不是,邢青试探性的问他们是否知道何落落家,那位敷着面膜的大婶“噢噢”叫了几声,“知道,他家动静可大了,大晚上的吵的人谁不叫觉。”
“所以他家住——嗯?”邢青诚恳的望着大婶。
大婶指指自己楼上。
上到四楼,邢青敲门。
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警惕的打量着门口这两名陌生的男子。
邢青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阿姨好,谁问这是何落落家吗?”
女人的眼神在邢青他们身上来回移动,“你们找她干什么?”
她语速极快,又透着明显的冷漠,似乎很想把这两个陌生人赶紧打发走。
邢青柔声解释道:“阿姨,我们是何落落的同学,今天是填报志愿的日子,我们的志愿者突然联系不上何落落了,所以派我们来看看她,她在家吗?”
妇女的个子不高,邢青跟她说话时不自觉的微微弯着腰往前凑,他无意间透过门缝扫了一眼门内的景象,里面地上全是各种东西的碎渣子,一片狼藉。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妇女往回缩了缩,看着像是随时准备关门。
对方迟迟不回答,邢青也有些尴尬,他其实不太会和人打交道。
不得已邢青只好又开口:“阿姨,我们真的是何落落的同学,我叫邢青,他是秦一白,我们——”
妇女的眼睛在听到名字的那一瞬间亮起来,“你说你叫什么?”
邢青回头,顺着妇女的视线看向一言不发的秦一白。
还说不熟哦!
秦一白递给邢青一个他也不是很懂的眼神,看向妇女,道:“我是秦一白。”
“真的吗?”话虽这么说,但妇女的态度已经软下来,她甚至不自觉的把门开大了些。
邢青心想,秦一白你这个大猪蹄子!
秦一白在妇女期盼殷切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妇女立马小跑到某个房间门前,“落落!落落!秦一白来看你了!”
邢青作为一个心里年纪快过四十的男人,按理来说是不会把何落落这种等级的情敌放在眼里,他甚至有时还会开秦一白和何落落的玩笑,但此时此刻,邢青虽然嘴角带笑,内心其实不爽到极点。
秦一白也很无辜,他确实和何落落不熟,见面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时至今日他都不明白智障刘华源口口声声所说的何落落喜欢他的根据到底是什么!
妇女,也就是何落落的妈妈又喊了几遍,几分钟后,何落落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邢青原以为会看到一个颓废邋遢的女生,没想到何落落编着辫子,穿着裙子,脸上虽然没化浓妆,但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扮过的。
邢青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想了句,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傻逼,神他妈爱情的力量?!
何落落哒哒哒跑过来,扬着笑意,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惊喜:“秦一白,你怎么会来?”
邢青注意到这姑娘是个大小脸,左边脸庞比起右边大了不止一点。
似乎是肿了?
她自己大概也知道,说话期间一直不停的用手抓左边的发梢,试图用头发遮挡。
“既然同学来了,就出去玩吧。”妇女见何落落这么高兴,便出声道。
邢青敏锐的注意到何妈妈似乎并不希望他们进门。他想想觉得也是,家里乱成那个样子,任谁也不想让陌生人看见。
何落落高兴归高兴,见她妈妈要让她跟秦一白出门,这姑娘反倒有些犹豫,她咬着下嘴唇,“妈……”
何妈妈对她挥挥手,“去吧去吧,让秦同学帮你参考参考填报志愿的事。”
何妈妈这么说,何落落也只能答应,“妈,那我很快回来。”
何妈妈点头。
他们三人去坐电梯,鬼使神差的,进电梯前邢青回头看了一眼。
何妈妈正站在家门口看着他们,大概没想到邢青会回头,她愣了一下,很快躲进家里把门关上。
邢青注意到何妈妈藏在门后的那半张脸,布满明显的伤痕。
想起秦一白随口说的她家有家暴现象,邢青皱了皱眉。
几人走到楼下的咖啡馆,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何落落一路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秦一白,眼里的感情仿佛可以化为实质,溢满出来。
邢青看着这样的何落落,心里充满嫉妒,又隐隐有些羡慕。重生前由于他们都是同性,以及邢青对自己的不自信,致使他对秦一白的爱,一直是克制的,甚至是逃避的。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都怀疑他对秦一白的情感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直到秦一白入狱后,邢青出了国,在每日每夜对秦一白的思念里,他才明白,他的爱意就如同涓涓细流,虽然不汹涌浓烈,却一直缓缓的,从不消失的流淌在邢青的血液里,折磨着他。
第23章 自甘堕落的人
何落落欢快的问:“秦一白,你怎么会来找我?”
秦一白没说话,示意何落落问邢青。
何落落对秦一白不理她虽面露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向邢青,“找我做什么啊?”
邢青从思绪里抽离,他回神,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你的志愿者很担心你,如果可以,麻烦你待会儿回复他一下。”
邢青看着何落落的样子不像是一个寻死的人,估计他那条说说只是单纯的发泄罢了,刚松了口气,眼神无意间往下一撇,何落落手腕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这是在割腕吗?
邢青心里惊骇万分,“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什么啊?”何落落满不在乎的抬起手看了看,“怎么了吗?”
秦一白这时也注意到她的手腕,除了新的痕迹外,在何落落的另一只手腕上,留有几条弯弯扭扭的疤痕,看样子何落落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怪她自己没有在意。
“你要自杀吗?”邢青感到不可思议,顿时紧张起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生命只有一次,不可以轻生。”
“这个啊。”何落落不以为意,故意把伤疤露出来给他们看,“我看网络上有人这么做啊,酷吧!”
邢青:“……”
“丑死了!”秦一白突然开口,不屑道:“你是白痴吗?”
何落落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她尖声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
她的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邢青被何落落的尖叫声刺得耳膜疼,他只得赶紧安抚人,顺便岔开话题,“何同学麻烦你冷静一点。还有你能解释一下你发的那条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说着邢青掏出手机,点开屏幕给何落落看。
何落落看了一眼就撇开头,嘟着嘴:“觉得好玩就发了呗,你管我啊?”
邢青一时有些无语,不过他好歹确认了对方的安全,顿了一下,邢青忍不住语重心长道:“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你的家人朋友看到了会担心。”
何落落对这种教育式的话语嗤之以鼻,“我没有朋友,我妈也不玩这个。”
邢青耐着性子,“那还是有关心你的人的,比如说负责你填报志愿的志愿者,他发现你的这条说说后着急得不得了,我们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还有志愿者给你发信息为什么不回呢?你的分数还可以,好好选的话报一个好一点的二本不是问题。”
何落落恍然大悟,“噢原来那个志愿者是你啊,我就说怎么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她烦躁的说:“我不想读大学了,你们别管我了。”
邢青“怎么能不读大学呢”这句话才说了一半,秦一白突然起身,抬起大长腿,冷冷道:“随你,走了。”
很显然,后两个字是对邢青说的。
不知道他心情怎么又不好了,邢青心想你们两个熊孩子闹脾气还轮流着来啊?
他站起身,还是忍不住对何落落说:“总而言之,读大学不是儿戏,生命也不是,你再好好想想,为自己,也为了你母亲。”
秦一白走得飞快,邢青只是慢了几秒出门就不见了人影,幸好出去只有一条路,邢青顺着路往前跑,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发现了他。
秦一白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面色不渝的斜眼看邢青。
邢青心想这位大兄弟你下次生气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啊,这样我也很懵逼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会儿,邢青干巴巴道:“不是要回去吗?我们走吧。”
秦一白道:“你不管何落落了?”
邢青从他阴阳怪气的调调中听到一股酸意,他道:“我管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