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格子衫和星空甲-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便纷纷笑起来。
  岑惊鸣签收完包裹,拿着东西进来,就瞧见喻宵得意洋洋地侃着大山,对方今天穿着米色牛角扣长外套,搭了格子半裙和高领毛衣,一顶圆圆的烧饼帽摁在假发上,像个附近大学的小姑娘。
  他向喻宵了解过,女装之于对方相当于一种寄托,情绪低潮时纾解压力,如果兴奋极了,更是要穿。
  想来恋人只要足够相爱,偶有不和音符,也只是无伤大雅,甚至可以添彩增色的一段间奏。
  “薛崇给你配的?”
  “对啊,说是赔罪,”喻宵总觉得那个帽子会掉,说几句话就拿手调整位置,“很明显好吧,日系可爱风又不是我的菜。”
  岑惊鸣“哦”了一声,笑着说:“那换身你喜欢的。”
  喻宵脸一红,哼哼道:“老子乐意!”
  他见岑惊鸣手上纸盒,说:“买了什么?”
  “不是买,”岑惊鸣到处找剪刀,答道,“朋友送的。”
  薛崇今天要请岑惊鸣吃饭,名义上说谢他及时从酒吧接回喻宵,但依那大醋缸的性子,估摸又在打宣告主权的主意。不过那家新开的餐厅味道极正,喻宵本就有心喊岑惊鸣吃饭,索性择日不如撞日了。
  他见薛崇发短信说已经在等了,正要催岑惊鸣,但对方仿佛急于拆这个快递,先是自顾自地翻箱倒柜一阵,寻觅无果后开始朝店员询问。
  “回来再拆?”
  岑惊鸣皱下眉,向他打个抱歉的手势,说:“等我一下。”
  喻宵咋舌,他竟然又跑隔壁去借来把剪子,心说拿笔啊刮眉刀啊之类随便戳一下不就行,非得这么大费周章的?没想岑惊鸣方才迫不及待的,临到开箱,动作却置若珍宝,简直轻柔到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划开盒上黏乎乎的胶带,裁掉大团泡泡纸。
  喻宵只当他得了什么宝贝,伸长脖子去看,待瞧清了,登时啼笑皆非。
  他斟酌片刻,找到番不过分夸张的形容,说:“那个,鸣啊,你收的这礼也挺别出心裁哈。”
  边上姑娘才瞅一眼就讲得很直白了,道:“不是……这审美真的堪忧,换我我都早八百年不用这种了啊?”
  里头是一个颈枕,本倒算件居家必备良品,却不晓那赠礼者是何用心,在万千网购爆款中偏挑得这么个粉不溜秋的玩意儿,枕头首尾映着小猫凯蒂,后脑勺的位置赫然打着个水红色的波点蝴蝶结,让整个物件愈发地一言难尽。
  然而岑惊鸣只是拿出东西的刹那,眼中闪过了诧异神色,如今心情大好,说:
  “我觉得挺可爱的?”
  女孩子们笑成一团,喊着“不是吧岑哥”,喻宵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不停摇头:“你美院白读了!”
  岑惊鸣我行我素,噙笑道:“也很实用。”
  喻宵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却见岑惊鸣嘴角高扬,眸中柔光遍布,如星河倾覆,忽地了然。
  喻宵既为他开心,又委婉道:“……你以后得给你男票提升下品味啊,听到没,亲?”
  岑惊鸣心不在焉地应了。
  他跟傅千树聊过这几年的经历,说行业最缺的,一是创意,二是人力。别看在手指上动功夫,俨然小事一桩,亦同样属于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技艺。
  款式自设,一方面能使客如云来,另一方面,也加大了店员的学习成本。这些小丫头都曾毕恭毕敬地称过他师傅,每一个都是岑惊鸣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
  起步那会,姑娘们何时没做好,或者纯粹令顾客不满意,都得岑惊鸣出面来调和,修缮画毁的甲面。纸张用橡皮多擦几次,就会破洞,人的指甲,容错率便更低。
  现在虽说稳定,但女生不可能一辈子干这个,总要嫁人,备孕,远离有害的甲胶。到那时又有得忙,把多年前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傅千树问辛不辛苦,岑惊鸣说还好,只是从小到大,先是学画,后是弄这个,均下来每天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低着头工作,难免落点职业病。
  也就随口提一句罢了,难为的是对方就此记在心上。
  傅千树说过,今天要回来,返程前有自由活动的时间,还要为他带一份纪念品,是个秘密,暂时不能告诉。
  这些稀松平常的小技巧,在学生时代岑惊鸣早就走马观花,现下却因傅千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种欢喜,像在嘴里含着跳跳糖,从外在看安之若素,口腔内早就沸反盈天,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牙齿传到耳膜,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
  “我乐意。”念起喻宵的话,岑惊鸣原封不动地回给他,哼起上午商厦里放过的洗脑神曲,去拿钱包手机。
  喻宵忍无可忍地在后边喊:
  “你乐意就乐意,把脖子上那宝贝收好!你想戴去吃饭不成!”
  喻宵无忌鲅鱼,忿忿想,靠,恋爱果然使人智障。

  ☆、11 相见时难

  
  “哈啾!”
  傅千树打了个头响尾震的喷嚏,愁眉苦脸地把下巴埋进厚厚的围巾里,鼓嘴叹着气。
  学校将江堤进行过修缮,又值春早物盛,两岸栽种的树上曳动的都是团团簇簇的花影,一到周末,林间全是来拍照留念的人。设计者俨然存心把这儿打造成小情侣们的约会胜地,以至还搭了几座秋千架子,用以支撑悬挂的丹红木栏上,爬满绿油油的藤蔓。
  傅千树就坐在其中一架上,也没顾着去荡,两只脚在落英遍布的地面来回踢踏。
  鸣涧:那过两天约也行。
  树木又寸树:别!不打紧的,就下午好不好
  鸣涧:好。我听你的安排。
  鸣涧:等不及了吗?
  傅千树把笑呼在软乎的织物上,“嗯”了一声。
  昨天他还是依推荐在市内逛了逛,给记在心上的朋友挑好礼物,旁敲侧击地磨傅彩茵,让她帮看一只镯子。
  是他在省博周边店的橱窗里相中的,金属的光泽温然,镯身纤细,像两三朵微浪曲折,正中央则镌着一枚银色木棉。其实现在很多博物馆贩售的纪念品质量比较低下,连圈钱都不走心,傅千树也拿不准,在柜台前踟蹰老半天,赧赧地上线搬救兵。
  谁知傅彩茵毫不悭吝地给予他一通赞美,直说这是傅千树二十一年来首次走心之举,可喜可贺,应当拉响几筒礼炮以示庆祝。因为不是送姐姐的,傅千树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让导购员包好,又为傅彩茵挑了枚烫金书签。
  他也只是一眼瞧见,想起岑惊鸣干净、修长的手,觉得一定很衬“她”罢了。
  “那个……同学?”一道声音把他从神游里□□,傅千树抬头,见是一个男生搂着自己女朋友。
  男生客套一笑,用打商量的口气道:“我女朋友说想玩这个,也在后头等好久了,你看能不能——”
  “啊,哦、哦,”傅千树恍然大悟,赶忙跳下来,“抱歉!”
  他拉好背包带子,两人向他道了谢,傅千树摆摆手,走出去几步,才发现附近秋千都是小情侣在用。有的男生手劲儿大,秋千高高荡起,女孩子脆生生地笑起来,临桥的那架上两人索性挤在一起坐着,女生贴在男孩耳旁,你侬我侬小声地说着什么。
  傅千树心里被“非礼勿视”刷了屏,面红心跳地低头跑走,又炫耀一样地想,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也带喜欢的人来!
  他今早还有课,说来也是倒霉,这天要做分组展示,傅千树弄好自己那部分资料就被涂导带去出差,屈蒙负责汇总和上台,把他那块内容掐头去尾,整得七零八碎,给老师挑出了不少毛病。
  傅千树闹了个红脸,明白屈蒙是故意的,想想若非图省事昨晚回来没顾上核对也不至于出纰漏,终究没在课堂上发作。
  他边吃午饭边向岑惊鸣告状,说:“我真是受不了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岑惊鸣刚通知完店员放带薪假,看了这个,面上笼着朦朦一层霜,回:你必须适时警告一下他,否则这人要得寸进尺的。
  我前天刚警告过啊,傅千树委屈说,转而想到岑惊鸣并不知晓屈蒙那些侮辱的难听话,指尖一滑,赶紧把录音取消了。
  鸣涧:拉不下脸的话,他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讲。
  “不用,”傅千树忙稳定军心道,“我懂的啦,放心,才不会白白当他的受气包呢!”
  ——怎么放心,岑惊鸣听着那边清扬的少年音,只好叫他先把饭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人打蛇随棍,他这厢操上一颗心,那头的小傻瓜笑得懵懵懂懂,像足了一只春天在草坪上打滚的小熊。
  “我回去啦,”傅千树火急火燎地跟他又报了一遍时间和地点,“不见不散,啊、阿嚏!”
  还说不打紧,岑惊鸣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自己私心也是想尽快同他见面,便默许了对方的逞能,只提醒他午休前必须吃药。
  过了会儿,傅千树把一张白纸上垫了药粒的图片发过来。
  鸣涧:午安,不见不散。
  傅千树其实有些犯恶心,可能是吃的盖浇饭太油腻,想着见面的事睡一觉起来才感到好了很多。
  他换了老姐给买的衣服——傅千树是真没什么衣品,加上成长过程中一度把自己往糙里整,根本判断不出镜子里的自己是好看,还是不过关。
  他只得细细检查一遍脸上,头发,看浑身有没有脏东西,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
  手镯装在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里,他把盒子装进书包,再三在镜子前压平总会往上翘的顶发,对着镜中的自己傻乎乎地笑起来。
  傅千树也被自己囧到了,垂下眼睛,飞快溜了出去。
  +++
  岑惊鸣在窗边打了个盹,天气竟莫名地就变差了。罩在头顶的幕布翻向浅灰的一面,不时来一阵风,将街边的叶子卷到空中。
  他不大待见阴天,今日倒没受影响,念着傅千树,仿佛在身体里储了个人造太阳。
  岑惊鸣拾掇好自己,去花店逛了一趟。
  娇艳欲滴的各色玫瑰上缀着水珠,他驻足看了会儿,因怕头遭见面就送这些过于轻佻,便包了一束绣球。
  是一种澄净的幻蓝色,如果有打光,从某个角度看又泛起浅浅的紫,花瓣生龙活虎地挤在一起,满满的一捧。
  岑惊鸣拿在手上,想起傅千树的眼睛,想他接过这一整束,眸中光点跃动,像从花河升起的星星。
  脑海中还产生过无数假设,比如他闲了,陪傅千树去上课,那些隔行如隔山的知识点听得自己不知所云,对方则聚精会神地竖着耳朵,简直把他当成空气。岑惊鸣玩心大发,一定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便拿书挡着,伺机去啄书呆子的下巴,换取几句软绵绵的责备。
  也可以停着车在校门口等,待傅千树下了课,探身给他系好安全带,载回家。以往的单身贵族最擅做饭,岑惊鸣整出一桌好菜,让小傻瓜首先从味蕾上就被俘获,离了他就如鱼至岸,连日上三竿时都要从自己臂弯醒转才叫安心。
  这几年状态好起来之后,他也拟过些许计划,以后,都要写上傅千树的名字。
  ——当务之急还是先接到人。
  傅千树先前抢着要请他吃饭,商量地点时也没忘了这茬,一个劲地问他。
  岑惊鸣回复说没什么忌口,悉听尊便,那边的家伙抱着被子滚了两圈,颇为为难地拿下巴磕着枕头,嘟囔半晌,兴高采烈地提议说去吃焖锅好吗,不好吃我直播倒立写代码!
  这难度还挺大,未待他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