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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殷切地看着老钱,老钱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至关重要。
他想了想,说:“你们做得很对,其实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所以老师会支持你们。”
他又接着问:“是不是你们主任找你们了?”
几个人都点点头。
老钱说:“她也是为了你们,想让你们收心学习,她刚刚上任,跟着你们这一届,高三这个节骨眼她也是第一次经历,所以难免心急,想让你们学习,所以做得过分了点。”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过了一会儿,齐康才偷偷举了个手,“老师,我们的运动会怎么办?”
老钱看他一眼,笑道:“去呗。”
“可是……”
齐康支支吾吾。
老钱笑笑,“你们小孩子的事我们大人管不了,我们大人的事你们也管不了,所以啊,各管各的,主任的事我去说,你们就专心去准备运动会就好了。”
三班同学突然兴奋起来。
病房里挤满了人,这会儿一吵,立马就把护士喊过来了,脸一拉就要赶人,被几个学生再三保证了几句才放过他们。
大家都过来说几句话,这才走了。
周清和白千层落在后面,看人散了才偷偷摸摸地牵了手拐进了一条街里。
下午,街上人少小贩们都揣着手蹲在一边,格外冷清,周清拉着白千层到了一家卖凉菜的小摊,让老板调几个小菜带走。
白千层十分纳闷,问:“咱们去哪吃?”
“回宿舍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晚上回去吃。”
白千层满腔正义,“学校规定,不让串寝。”
周清戳他的脑袋,“就不能偷偷的串。”
白千层朝他吐吐舌头。
运动会的事解决了,高三年纪的同学们对着三班几位大佬感恩戴德,恨不得将人供起来,感谢他们争取到了这么难得的一次机会。
大佬们摆摆手,一副都是浮云的样,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周清对这个没什么兴趣,而且这次同学们积极性高也用不到他去报三千,所以这次他想当个旁观者。
不过没成。
白千层受了上次的刺激,老觉得不报项目林露露就要对他们施加毒手,被迫害妄想症发挥的淋漓尽致,拉着周清一起报项目,什么跳远,一百米,二百米,这种的,全报了一遍。
周清被他拉着报项目,最后数了数居然有六七项。
这样还不算完,为了他们能在比赛中拿到名次,早晚都被白千层安排上了锻炼身体这一项。
已经接近冬天的早上,周清穿着加大号的棉袄,陪着白千层跑步,顺便背书。
或许是这份辛苦感动了上苍,运动会举行时,两个人都拿了十分不错的成绩。而且更加令人感动的是,白千层的成绩也在最近的小测验中达到了周清的期盼,算是小有所成。
双喜临门,周清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聊而又枯燥的学习,他们将要进入高三下学期,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走到了寒假。
这个寒假极其短,学校提前开学加上晚放假,周清安安分分回到家得时候,都快要过年了。
除夕夜,周家父子两人坐在一起看春晚。
沙发已经够小了,但是周清还是挤到了最角落,两个人中间仿佛各种太平洋。
周父手里攥着遥控器,“小子,过完年就快高考了,有什么打算?”
周清手里还捧着瓜子,听见这话停下来看他,“打算考清华。”
周父不了解什么学校,就听过清华北大,这会儿他儿子说考清华,他就高兴起来,“那你加油。”
周清默默无语,心说:还真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也有点隐隐地期待。
周清守着零点,在倒数声的最后一秒按下了发送键,将自己的新年祝福裹在这份短信里发了出去。
同一时间,他也收到了一封短信。来自白千层的新年快乐。
三班群里热闹起来,有人发红包,周清的万能按键机终于有了不能做的事,看着一群人抢红包,默默点了返回。
零点过了,他该睡觉了。
过完新年,要不了几天就开学。
周清进班的时候有点恍如隔世的朦胧感,直到白千层跑过来。
他穿了件蓝色的羽绒服,黑色裤子,白鞋,头发也正常了,整个人干干净净,看着很舒服。
这小孩儿一进班就找周清,拉着人哭:“同桌,我完蛋了,我在家玩疯了,现在连字都不会写了。”
周清:“……”
他拿了支笔递过去,安慰道:“别着急,你多写几个就行了,没事。”
白千层低下头写字,周清趁乱摸了一把白千层的后脑勺,把人摸得浑身一激灵,也顾不上写字了,非要把这一把摸回来。
孙文文在一边清了清嗓子,把两个人召回现实。
“怎么了?”白千层问。
孙文文:“闪到我的眼睛了。”
周清和白千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手伸了过去,准备把人抓起来打一顿。
打闹间,老师也来了。
新学期的第一节 课是英语,老师十分有激情地对着他们喊了两句加油,把底下同学们的热情喊了出来,一上午都跟扛着□□包前进一样,把几个老师逗得不行,临走时都夸三班学习氛围好。
第二天,周清给自己和白千层制定了学习计划。
他个人是学到哪算哪,所以要时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而白千层则是出名的无组织无纪律,没有个计划约束就能上天,所以定计划很适合两人。
计划出台的第一天,白千层简直想象不到他同桌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了解,居然连每天的刷游戏的时间都给他拎出来打上了学习的标签,看来是不能玩了。
一天一天过去,学校也如期举行了百日冲刺大会。
这会和刚进高三时的会议性质差不多,不过学生们的心情却不同往日,大家都在认真听会,想从老师的鼓励中获得一点信心。
他们即将参加高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疲惫,每个人都在临近崩溃的边缘徘徊,会议也因此看起来格外严肃。
第17章 017
一模考试,周清570分,白千层540。
这成绩在三中已经十分不错,老师们都觉得这一届好苗子多,能考上好几个,但周清并不满足。
白千层的成绩有待提升,他也想将自己的成绩再上一层楼。
大家都在积极准备二模考试,可这时周父却突然打了电话来。
周庆余劳累了半辈子,就在前几天,他失去了自己工作。
他们的工厂虽说是个小作坊,但是近几年却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了进去,工资不高,但比起在外地拼死拼活还月光,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留在家里,这种一月两三千的作坊,离家近,省着点还能攒钱。
年轻人们再颓废也比老年人们强,像周庆余这样的老员工就成了第一批被裁员的工人。
周庆余这些年一直活成一条直线,上班下班看孩子上学,只要一点被打乱,他立刻就会慌张得不行。
而失去工作之后的第一件事,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选择了给儿子打电话。
周清听说这事也是第一时间请假回了家。
白千层问了几句,听周清说没事才放心下来。
到家的时候周清也很平静,他知道这份工作对于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想告诉父亲,他已经完全可以脱离他,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这份工作也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从今往后,他可以自己随意的活着。
周清和往常一样进了家,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家里居然有客人。
这位客人十分不简单,是一位女士,正十分规矩地坐在沙发上。
周清和人打了个招呼,问:“我爸呢?”
那位女士立刻反应过来,笑起来,“你就是周清吧,我是你爸同事,姓张。你爸在厨房,非要给我倒杯茶,我也没拦住。”
周清心说自家爹什么时候会泡茶了,别弄出来不能喝,多尴尬。
他放下书包往里走,冲着这位阿姨笑道:“那张阿姨,我进去看看。”
张阿姨点了点头,周清就蹿进厨房了。
周庆余正在专心泡一杯菊花茶。
罐子里的菊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看起来颜值不高,泡了半天也没有一点菊花样子,周清进来直接把杯子夺到手里了。
周庆余抬头一看自己儿子,有点惊讶,问:“怎么回来这么快?”
周清把被子涮干净倒了杯清水,“我觉得您老人家挺着急,我就着急忙慌回来了,不过,”他顿了顿,“还有时间约会,失业不算大事啊。”
周庆余莫名地脸一红,辩解道:“不是约会,就是普通同事,别拿你张阿姨开玩笑。”
周清倒了一杯清水塞到他手上,“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把这个拿过去就好了,你这泡的茶能喝吗?”
周庆余狡辩:“怎么不能喝,这花买的时候可贵了。”
周清不跟他计较,把他往厨房外边推,周庆余立马老实,端着水就出去了。
沙发上的张阿姨立马站起来,被周庆余拦着了。
他拉了拉周清,介绍道:“我家孩子,不懂事,见笑了。”
张阿姨立马摆手,笑着说没关系。
两个人出奇地客气,周清都有点看不下去,把两个人都摁在沙发上,自己在茶几上坐下。
张阿姨率先开口,对着周清:“你爸这件事挺突然的,老板说把人开了就开了,我就是怕他难过,所以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周清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清了清嗓子开口:“我爸的工作也就那样,整天早出晚归,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我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上了大学可以供着我自己,我爸就闲着吧,随便找点事做,饿不死就好。”
周庆余一听就要骂人,但是想着别人在这,嘴都张开了,硬是没发出声音,他将自己的语气调整了一下,带着点嗔怪的意思,“说的什么话,咱们家还没到你养的时候,你趁早别打那个心思了,好好上你的学。”
张阿姨也附和,“对啊,上学是正经事,别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工作的事我可以想想办法,这不就是来商量的,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周清心里有点酸,不过他也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点了点头当做默许。
他确实说服不了父亲,所以干脆让大人们自己去想这些事情的解决方法,他去了附近的自动取款机,取出了自己的部分存款,没多少钱,但是在家什么都不干,平常吃个饭买个菜还是够两个月的。
回到学校,周清就继续扎进自己的题海中,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抛到脑后,彻底不去想了。
白千层最近越来越少问他问题,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大部分都能自己解决了,同时,周清也对二模更加有信心了。
一百天过得很快,二模很快就到了,而且是联考,可以说这次的成绩是最接近高考成绩的,每个人都很重视,尤其是老师们,简直是牟足了劲想要把答题技巧灌输到学生脑子里,物理老师最绝,明明是个科学学科的老师,偏偏信鬼神,临考前告诉学生们可以去旁边的小店里买两个逢考必过的符戴上,说不定就有奇迹发生。
三班同学一度怀疑那家店是老师家里人开的,直到毕业也没人去过。
二模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老师们的课基本都不讲课,改成了自习 ,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