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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完全聚焦在对面这个男人的身上。
他朝思暮想,当成人生目标追逐了四年的男人。
“来我家吧。”这个男人继续重复。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奉上~
顺便喊一句小广告,隔壁新文的坑已经开起来啦。都市狗血文,两个明明深情却互相变扭的男人,名字是《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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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正文无关的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点单番外,和正文无关
无关哦!无关!
楼萧崖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晏南的。
他的记性并不太好; 这些年来更是差得可以。但有时候坐在晏南的病房里; 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原来。
他第一次见晏南就是在寝室楼底下; 少年的侧脸线条柔和; 在夕阳下美得像幅画。
尽管旁边的莫丘生得也很好看; 但不可否认当时楼萧崖的一腔心思早就全注在了晏南身上。晏南见他呆着的样子似乎还笑了笑,短促却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楼萧崖上楼梯的时候都是呆滞着的,单手捂在心口,仿佛那样就能平复自己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他有意接近晏南,却发现自己和他像是天生不投缘一般。
他们所有的课里面; 几乎没有重叠的时间。晏南课下有时候还会被老师叫走帮忙; 他也有训练; 有校队里的应酬; 两个人在寝室里单独碰上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那时候; 要在平日里见到晏南都能成为惊喜。
惊喜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的。
楼萧崖还记得那时他们正在上傅里叶级数; 他也闹不明白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干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到最后还是被老师骂人的动静给吓醒的。
“你们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 啊?我讲了多少遍了; 还有人听不懂,还有人乱做!你们拍拍你们的脑子啊,你们到大学来不是来睡觉的啊!”
老师苦口婆心地骂了很久; 见他们还是无动于衷,气得直接摔门走了。
这时候教室里才有了点骚动,连楼萧崖旁边的同学都趴过来问; 说是老师干什么去了。
“管他干什么,又不关我事。”楼萧崖冷淡地抬了抬眼睛,圈着胳膊继续打算趴下。
突然,大门被推开,老师拉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人跟炮仗似的一路骂着冲了进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学生!真正的大学生该是什么样子的!”
老师身后表情冷淡的青年微微蹙着眉,直接被老师推上了讲台。
楼萧崖瞬间呆在原地,教室里的躁动也立马安静了下来。
台上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段时间不管是校报还是城市报纸还是微博,都已经快被他承包了。
大一学生的一篇论文能上业内最优秀的国际杂志被着重点评,这个荣誉真的不是谁都能有的。
并且这个人,还好看得不像话。
楼萧崖看着晏南抬头扫了眼黑板上的题目,随意卷起了左手边的袖子,拿了支粉笔,在粉笔槽上折成趁手的长度。
全班寂静,别人盯着几乎是神速出现的解题步骤,楼萧崖则是盯着晏南。
晏南最近似乎很忙,每次回到寝室都很晚了,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
瘦了啊。
楼萧崖攥着眉头,咬着笔杆儿看他。
大题的步骤多,晏南写的也详细,扎着马步写完了老师留下来的位置还不够,半伸手,直接拉下了上面一块黑板继续。
晏南的肩宽腰窄,骨架子好看得很标准。这时候即使穿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也只显得清瘦却也不孱弱,倒是有几分颓废的艺术感。
“现在小姑娘可迷这个型儿了。”楼萧崖旁边的同学脚撑着前头同学的凳子,啧了一声,“微博上天天有人喊着想给他生孩子。”
楼萧崖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儿。”
“你没见他那个采访视屏?”旁边人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西装革履全英文,帅飞了。当天就被顶到头条上去了,被称为全世界女大学生心中的梦。”
楼萧崖怔在原地,飞快地掏出手机插上耳机,搜索之后直接用流量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发布者严肃来说是个外国的官方媒体,这次的采访也非常正规。
晏南和主持人一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身后的背景像是图书馆,非常具有学术气息。
这是楼萧崖第一次看见晏南穿整套正装的样子。
黑色的西装应该算是所有男生正装里都不会缺的一套。
它很宽容,所有人上身似乎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同时它也却是最挑剔的。
晏南的穿的款式较旁边的外籍记者来说年轻一些,做了收腰的款式,领带的颜色用的是极衬东方人肤色的蓝色。
两个人在坐下之前同时理了理西装的外套,晏南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外套的暗色扣子上,显得精致如画。相比于旁边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的记者来说,晏南匀称修长的身型要引人注目的多。
屏幕里的少年坐下之后镜头刚好照着他的侧脸,线条流畅精致,每一个弯折都像是精心思考过之后的成品。
有些人就是受上帝眷顾的,晏南就是其中的典型。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等到他转身面向镜头的那一刹那,楼萧崖只觉得自己和无数少女一样,心里蹭得一下就开了花。
再抬头,屏幕上的脸和眼前的骤然重合。
晏南已经做完了黑板上的题,正转身过来,抬手把只剩一截的粉笔头准确地扔进了盒子里。
两个人的视线远远的相遇了。
楼萧崖手上捧着的手机还在放着全英文的采访视频,他抬起头怔楞地半张着嘴,看着台上的晏南。
晏南似乎也是看见了他,微微朝他点了点头笑笑,转身就站到了旁边。
“你们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老师一步越上讲台猛拍黑板,粉尘和下雪似的落在他的头上,“什么叫大学生!”
班里一片死寂,大半人的视线却都和楼萧崖一样,落在旁边安静站着的人身上。
楼萧崖一直觉得晏南身上有股能把他硬生生和众人拉开一个档次的气质。倒颇那种诗经里所说的有匪君子的气韵。
晏南就这么安安静静站着,腰背笔直,微收着下巴,薄唇微抿,不见任何表情。
但在楼萧崖眼里,只此一人之外,千人万人都成了风景。
想到这儿,楼萧崖不禁笑了。
揪了揪眉心,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助理提醒他时间已经到了,后面还有几个很重要的会议,该走了。
晏南自从车祸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一切生命体征良好,但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楼萧崖固定的,会在每个月月底会飞过来看他一次,每一次待上一个小时,再用着这一点记忆接着等下一个月。
每一次见面,都宛如心脏的凌迟。
他和前妻是在结婚十个月之后办的离婚手续。他顺利并购了前妻家的一些酒店和地产,也帮他们家算是渡过了一个难关。
他事业有成,可始终是孤身一人。
他扶着旁边的栏杆站起来,估计是坐的久了有些缺氧,有些摇晃。
手撑着晏南的病床,楼萧崖背对着晏南站着,深吸了口气。
“你刚才在笑什么?”
身后,他的手被人碰了碰。
楼萧崖瞬间僵在原地。
“是在笑我吗?”身后晏南的声音很轻,长久不说话带着微微的沙哑。
僵硬的转过身去,楼萧崖看着床上消瘦的人正朝他浅浅笑着,一双凤眼光华流转,全然不失当年风采。
楼萧崖在看到晏南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开始和不受控制一样的决堤。
他并不难过,可眼眶却湿着。
晏南轻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朝他扬起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最近,过得好吗?”
☆、chapter30
莫丘回到寝室的时候; 晏南和楼萧崖两个人皆正襟危坐地盘腿坐在地上; 中间架着张小桌子; 气氛十分之剑拔弩张。
把方铭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莫丘刚走进来被这两个人严肃得和开会似的神情给吓愣了; 站在原地大气儿都不敢出,踮着脚小心翼翼探过脑袋去看他们在做什么,时刻准备着等他们谁掀了桌子之后他好立马上去拉架。
从口袋里掏出眼镜,莫丘看着抿着唇乌云压顶都快把手上笔折断了的楼萧崖,啧了声; 再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晏南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随手转着笔; 手肘搭在膝盖上悠哉地打了个哈欠; 舔了舔嘴唇半笑不笑的; 抬眼看向对面人的一瞬间; 满满的全是挑衅。
莫丘突然觉得这场景怎么跟逼人签卖身契似的。
这个敏感词在一瞬间戳到了莫丘弱小的心脏,让他不禁想起来自己刚一整个晚上所受的非人折磨。
用力晃了晃头,莫丘拼命让自己忘掉刚才长达两个小时的心灵荼毒; 把目光转向了两个人中间的东西。
木色的桌子上此刻正摆着一本方格稿纸本。
A大统一下发的方格本; 没什么新奇的地方,什么好像也没写着上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趴近看了看,莫丘嘴角一耷拉; 抬手就掀翻了桌子。
“卧槽你们下个五子棋这么严肃干嘛!!!!”
晏南笑嘻嘻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靠在后面楼梯上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他输我二十八局了。”
“你耍诈!”楼萧崖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的局; “怎么就赢了呢???”
“白纸铅笔,我怎么诈。”晏南推了推眼镜,眉峰一挑,“来吧,你自己说的,输了跪下叫爸爸。”
“五十七局二十九胜!”楼萧崖狠狠撕下这一页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快来。”
这时候连莫丘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同情:“萧崖,算了吧。论智商,你是比不过学霸的。”
从小学开始就是坐在桌子后边儿被整个年级排队挑战的晏南把手上的铅笔扔回了笔筒,朝楼萧崖抛了个媚眼。
“我怎么原来就没发现你这么贱呢。”楼萧崖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踩在一地的纸团上,照着晏南的头扬起手看着就要打。
“诶诶诶诶诶男神你干嘛!”蹲着的莫丘赶忙站起来,却发现两个人正笑着扭在一起,晏南的脸被楼萧崖揉得和面团似的软和。
这异样和谐的场景再一次刺痛了莫丘的眼睛。
讲真他现在真的宁愿看见他们打架。
“对了,你们过来一哈,和你们商量个事儿。”莫丘蹲在原地,单手伸直搭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朝楼萧崖和晏南招了招,叹了口气。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打闹朝他走过去,笑着在他面前坐下。
莫丘两只手都搭回了膝盖上,深色沧桑吐出一口气,颇有中年不得志的黑社会大哥的感觉。
“兄弟啊。”
楼萧崖眉头一挑:“我有种不要的预感。”
“你们都是我的亲兄弟诶。”
晏南抱着手臂,点点头。
“就是呢,现在是九月,对吧?”莫丘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搓了搓手。
“九月过一会儿,就是十二月了,对吧?”
“十二月呢,有个圣诞节,对吧?”
“这个既然有了圣诞节吧,那学校当然就要有一个圣诞晚会…”
“你又要约小姐姐看晚会了?”楼萧崖歪头。
晏南却感觉到了有些危险的气息,他站起来往后靠了靠:“你继续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