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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遗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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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这片苍茫,看到大群的人在那边,说笑,滑雪,跌倒,打雪仗。他们说,在雪地里一切都显得安静,连喧嚣都安静了。以前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也没有做过什么所谓的运动,但是现在我感觉全身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谢池拿着滑雪板向我走来,我很轻松得接了,然后像是准备一场战斗似的武装自己。
  “我要出发了!”我自信满满,天知道我从未接触过这种玩意儿。但是,我就自信得像是职业选手一样,莫名其妙。
  “你玩儿过?”谢池怀疑。
  “没有,没玩儿过的人很多不是吗?但裹足不前,怎么去享受它的乐趣?”真不像我的风格。
  “呵呵……杜若,你今天……很特别!”他系好带子,撑起杆子,“一起吧!”如果这话是对一个孩子说的,我把它定义为邀请,若是对我说的,我把它称作不怀好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那样走了。可是,跟他走的第一步却如此艰难,我跌倒像是注定一般,而跌倒的时候撞到谢池,我想是纯属意外。两个红色的影子缠在一起,在这白茫茫中显得突兀而滑稽,我挣扎再挣扎就是起不来,最后我得求助谢池,拉我起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特诗意的话:我是如此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我随手抓了把雪,使劲捏了一下朝他脸上砸去。旁边的几个女孩边笑变私语,那看我们的眼神怎么着都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就这么趔趔趄趄地折腾了一会儿,我有点气短,但不是很严重,心里奇怪,为什么活动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很累的感觉,抱着赴死的心态来这,却如获新生。
  “杜若!感觉幸福吗?”谢池坐在我身边,手里把玩着雪,那雪慢慢变成水从他指缝间流出。
  “嗯,幸福!”绝对实话实说,我也抓了一大把雪,攥在手里,却成了球,没有融化,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谢池的手,他好像发现了我的疑惑。
  “你手里的雪太多了,融化起来就比较困难。”他也抓了一大把雪,“杜若,如果你是个大雪球,或者是座大冰山,我也会使你融化。”他冲手里的小雪球呼了口热气,然后紧紧握住,几滴水就流出来了,与之同时,流出来的还有我温热的泪,我胡乱擦了,但愿他没看到。
  

  第十五章

  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僵硬,感谢他的手臂让我免于摔倒。后来,我联想到欠他的太多了,感激他的太多了,我不能回报他,心里便只剩下愧疚,我推开了他,一深一浅地走在雪地上。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飞速朝我的方向冲来,近了才看清是一个人,等看清之后发现自己的危险境地,可惜已经晚了。我与那人撞到一起,摔倒在地。我明显感觉得到他用手臂护着我,可是,他的速度太快了,使得这层保护起到的作用少得可怜,我定神看清这罪魁祸首,着实惊讶,云开,他怎么也在这儿?
  谢池急匆匆的过来,当然来的有些晚。他满脸的担心在看到云开的那一刻转为愤怒,甚至带着杀气。
  “谢池!拉我起来!”我只能这样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忽略了身上的疼痛。他气冲冲的把我拉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雪。
  “摔到哪了?有没有事?”
  “没……没事。”不知道摔到哪儿了,现在只觉得寒冷,没有痛感。谢池看了看依旧躺在那儿的云开,然后拽着我的胳膊要走,可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做不到,因为摔倒那一刻他的守护。
  谢池服从着我的坚持,把云开送到了保卫室。胳膊脱臼,其他地方没受伤。我松了的那口气被谢池脸上的乌云提了上来,在眼神交错之后,他转身离开了保卫室。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云开和走出门的谢池不知如何是好。
  “能在这里遇到你,以这么特别的方式,真好,杜若!”云开打破了这片沉默,我当然不能不理他,在我心里,他不大不小还算是个朋友。
  “是,很特别。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巧。”太巧了,偏偏是今天,在这个滑雪场,撞到的又是我。
  “呵呵……以前我不相信缘分的,现在信了!”他慢慢向我走近。
  “你……没事了吧?”我一直都很相信缘分,还有命运。我曾经把自己的病归结为命运,把和谢池的相遇归结为缘分,但我从未把和云开的相遇归结为缘分,我也不知为什么。
  “没事了。我以为你会弃我而去,可是……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吧!”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我们熟络到不用说谢谢的程度了吗?”他将身体靠在墙上,黑色的羽绒服把他衬得越发苍白,“这些日子,我们之间的距离远到不能再远。白天,看着你和谢池在一起,有时候离你们很近,有时候离你们很远。有时候看到的是你们灿烂的笑脸,有时候望到的是你们相偎的背影。你知道,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多痛苦吗?可我还是要看,看你,杜若!”他保持那个同一的姿势一直没动,而我看着他也一直没动。“我怕,如果有一天,我记不起你,也许你的一个微笑,也许你的一下手势,我没有你的照片,我要定时回忆我忘记的你。磨练我的记忆,知道把你想起。而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储存记忆,有时候,我哦可笑地想,是不是我对你绞尽脑汁的时间越长,得到之后便会很难再忘记。后来我想,我到底能不能得到?杜若,我能得到吗?”
  “你想得到什么?是我还是有关我的记忆?如果你想得到的是我,我这个人,那你怕是得不到了。”
  “因为已经属于别人了是吗?”
  “不,不是。他不属于任何人,以前不,现在不,以后恐怕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可是,属不属于不是你说了算的。呵呵……我常常想,杜若是我的,杜若是我的。可是,每次看到那空荡荡的房子,我告诉自己,云开,你做梦呢,醒醒吧!或许只有那关于你的记忆才是属于我的!”他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人群,“你,整个人,整颗心,是属于他的!”我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那个鲜红的身影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但又孤独的可怕。我从不知道红色能营造出这种气场。太喧嚣的颜色却是太沉重的寂寞。他们说,寂寞是一个人的喧嚣,喧嚣是一群人的寂寞。谢池,你是寂寞的吧?忽然,我的视线被云开挡住,具体说是他挡住了我眼前的窗户。“果然,你的眼里有他,只有他,谢池!”云开抓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着激动的光,看了我许久,“你在心疼他,我也在心疼,为你还有我自己。”下一秒,他微冷的唇覆上我的,再下一秒,离开,再下一秒,谢池的声音传入耳朵“你们在干吗?”声音不大,但对我来说却有十足的震慑力。我的大脑完全处于朦胧状态,对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对现在三个人的面面相觑。天知道,我对刚才的那一吻没有任何感觉。它那么轻,那么短暂,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落下,我不清楚,我搞不清楚。
  谢池一步步朝我走近,那脚步压得我的心无比沉重,我就像个逃跑的罪犯听到警察的脚步声,心不惊胆也颤得可以。“你要解释什么吗?”解释什么?怎么解释?我无从解释啊!无奈,只能茫然望着你,解释就是掩饰,我不想掩饰什么。我不知道,那个激烈又夹带着些愤恨的吻是不是对我的惩罚。他用力,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生命,在云开面前,或许这是对我和云开最好的惩罚。
  “他刚才吻了你,他吻了你,我要在这里放肆劫洗一下才平衡。”他用手摸我的唇,我能感到丝丝的疼痛,我把他的手拿开,朝门外走去。再看那白茫茫的一片,忽然觉得有些悲凉。我的存在成了调解别人心理平衡的工具,别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要好好珍惜你,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为满足自己的私心。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一样东西呢?因为这样东西让他愉悦,为了得到愉悦,他会用尽办法,不择手段。而被喜欢的这一方,你又有什么值得庆幸呢?他喜欢你,因为它想利用你愉悦自己而已。
  就那么在雪地里走,我不管他们会不会来一场争斗,不管他们在争斗中睡死谁活,不管心里的隐隐作痛,不管……我看到眼前几个女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正常地恋爱,正常生活,正常地幸福?
  听到身后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和急促的喘息,我也想跑,在这片辽阔的雪地上拼命地跑,畅快的跑,无所顾忌,因为生命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了,在这来去之间,我想撒回野。谢池在后面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开始听得清楚,后来越来越模糊,感到心快从嗓子眼儿中跳出来了,想吐没东西吐,只在那干呕,然后天旋地转,无法自控,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一眼鲜红。
  也许我想醒来,也许再也不想醒来,在醒与不醒之间我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后看到的都是人,是人,不是白色。或许我选择醒来时正确的,重生的第一眼如此壮观,心里有一丝温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妈从美国来了,这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眼睛红红却镇静自若,她看得开,尤其面对生死,因为她经历了太多,来来回回的希望失望与绝望充斥了她的前半生,而后半生,看似华丽的背后又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郝磊和他也在,我一直不想叫他爸,也不想勉强自己,还有我不想看到的两个人,谢池和云开,每个人脸上都有担忧的神色,可担忧的事情怕是不同的。
  “妈……你来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如此破碎,像一团烂棉絮,说实话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用棉签蘸了些水慢慢滴在我的唇上,我舔了舔,还有疼痛感,这疼痛让我想到谢池那个吻。可是我顾不上再过多回忆,我舔着那干涸的唇,如果用龟裂这个词来形容它也不为过。我示意她再多滴些,其实我巴不得她手中的那一杯水都倒进我的嘴里,让我喝个痛快。当然她没有倒,而是继续慢慢的滴,还用湿润的棉签轻擦我的唇,像是擦拭一件小巧的珍宝,渐渐地那唇变得饱满了些。“我没事!”声音也不复先前那样沙哑。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的!”又不是我说的算,或许真的不算吧。“这次你必须要和我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阿姨!让杜若留下来吧,我会照顾好他!”真没想到谢池会说这种话。
  “照顾?你把人都照顾到医院来了,我还敢再让你照顾吗?”谢池,你究竟要置我于何地才会善罢甘休?
  “我说我会治好杜若的病,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相信我,杜若的病不是像医生说的那种单纯的先天性心脏病,在滑雪的前些日子,杜若的病没有犯过,而且滑雪的当天他做了些活动,也只是稍稍有点气短罢了,还有……”
  “够了。你是学医的吗?”妈显然不耐烦了,这不是她最想听到的。
  “不是,不过我跟着一个中医当学徒,我……”
  “中医?以前治好过这种病人?”她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阿姨,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同,我们要对症下药,而且,杜若的病不是靠单纯的手术就可以痊愈的,需要慢慢调养。”谢池你背着我去学医了?还能言善辩了?“阿姨,让杜若留下来吧!我……还有他的爸爸,还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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