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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白这次没推说老子不唱,他拿过话筒绕着手腕转了一圈攥在手里,齐霁挑了挑眉,花活还停挺溜。“想听什么?”
低音炮在齐霁的耳边炸开,带着涟漪似的,一圈一圈的,他感觉自己的左耳突然间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了,跟麻药打进了骨头里似的,就冲着这声音,就没有能拒绝,太苏了。他哪知道慕思白唱歌和平时的说话根本不是一个声音,刚才慕思白就故意的。
“想听啥?”慕思白又恢复了平时的声音,齐霁怕慕思白反悔,立即回了一句,“听说吧。”他最近刷抖音都是这首歌。慕思白经常刷的人肯定会唱这首歌,果然。
慕思白也没站起来,就坐在沙发上,前奏响起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屏幕上的光勾勒出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我浪费了最好的年华,我丢掉了那个她,我无数次梦到了那个画面,Hi,你好吗?。。。。。。”慕思白唱歌跟平时绝对是判若两人,绝对是开口跪的系列,好像这首歌的每一句词都是一段沉甸甸的回忆,齐霁不禁吞了一下口水,慕思白唱歌唱得入迷,齐霁伸手扣了扣慕思白的大腿,就是食指曲起来,轻轻地扣了那么几下,慕思白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受不得的,歌还没唱完,他也没停下来,就那么捏着这根作乱的手指,真怕齐霁再来一下,那样的话他肯定笑场,多没面子,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好好唱歌呢。
第28章 第 28 章
明天还要上课,大家热闹热闹也就在门口散了,齐霁脑海里还萦绕着慕思白堪比五百万调音设备的歌声,以至于慕思白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啧,还卖单1呢?我在这都扒楞你好几下子了,做梦娶媳妇呢?”慕思白抱着膀穿得少了有点冷,刚喝得那点酒的热乎劲儿被冷风一吹半点不剩。
齐霁才回过神来,心想可不就是做梦娶媳妇呢么,媳妇还是个傻的,一天天地瞎TM撩呢么。“干哈?”齐霁整天生活在东北话的氛围中,虽然尽量控制自己保持乡音,但他实在低估了东北话的影响力,他有时候冒出几句来自己压根就没发现,还以为自己说的是干什么呢。
“不干啥,你们北京是不是逢年过节的都禁放烟花爆竹啥玩意儿的?”慕思白过年的时候好像听爷爷念叨过,什么本来现在就年味儿淡,过年还不让放烟花爆竹,这年还过个什么劲儿啊,他知道是全国的很多城市都是这样规定的,他们这里最近几年也看得比较严,但是很多时候大家还是会偷偷地放,顶风作案也要放,这本来就是一种情结,被突然剥夺就无异于过年不能吃饺子一样。
“不让放啊,看到不仅仅是罚款,还有可能拘留吧,这不也不让放么?”齐霁觉得慕思白说的就一废话,全国上下一线城市都不让随便放吧,大家现在不都提倡什么绿色环保过大年么,电子炮仗,有些人还自己口技拟声放呢,总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是不让在市区内放,周边没管得那么严。”慕思白从齐霁家里出来的时候就问了冰场的老板他那个做烟花炮竹的兄弟那还有没有存货了,能点着的就行,还挺凑巧,还有那么一点,慕思白让冰场的老板帮他取一下,晚上借他车用用,老板也没问他干啥,就是挺明显的都不用问,老板还以为他追哪家小姑娘哄人开心玩浪漫呢,哪里知道他用在一个小伙子身上了。
齐霁也没说话,看着手机上朱垚发的一个零点的生日祝福:生日快乐,爷爷!祝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早日拿下高地!
还发了一个666的大红包,分了十次发的,一次66。6,就为了让数字是666,也真是难为这个胖子了。齐霁依次点了拆红包,回了他一条,“谢谢孙子,还知道卡点给呢。”他低头按手机也没发现车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慕思白拽了一下齐霁的胳膊,就这种低头族,就应该专门给他们设置一个低头族的人行横道!这人根本不用什么费尽心思的迷晕,就这么直接拉着坐车上了还玩手机呢!慕思白开出去八百多米了齐霁才完事,看着道路两旁越来越少的车辆,和不断后退的灯,还有主驾驶上没有驾驶证的慕思白,这是一个恐怖故事吧,是不是自己又开始撒癔症了,他记得自己小学那会儿,就反反复复坐一个梦,梦里他住在六楼,非常古旧的那种楼梯,最奇葩的是五楼都六楼之间没有正常的台阶,就是两条孤零零的铁棍,每次上去都得翻过去,这个梦一直循环了半个月,后来他还尝试寻找学校里有没有这样的建筑,最后发现还真有,学校的废楼,可能是他无意间闯入,然后潜意识里反复琢磨的缘故。
迎面驶过来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晃得他眼睛直疼,“傻|逼,就烦这种晚上TMD乱开远光灯的人,路旁的路灯TM照不亮他咋的。”慕思白用力锤了锤喇叭,对面的车才关掉远光灯,擦身而过的时候慕思白拉下车窗比划了个中指,那车也骂骂咧咧走了。
一个没有驾照的人还这么嚣张!这看来还是真的,不是做梦。“去哪啊?”齐霁问。
慕思白拐下了桥,从主路下去,停在一片空旷的田野里,“这种天,不杀人越货,抛尸毁迹,还留着你过年呐?”慕思白甩上车门,齐霁听完他这句话都觉得耳后刮阴风,还挺让人发毛的。
“下来啊!大小姐啊,还让我抱你咋滴?”慕思白敲了敲副驾驶的门,探了脑袋进来,吓得齐霁一机灵。
“这哪啊,这么黑,连个灯都没有?”齐霁还是想知道这是哪,离主路那么远安全么?
慕思白嫌他磨叽,直接从车窗里把人拖着腋下就拉出来了,齐霁整个人就跟块膏药似的贴他身上,齐霁就是没反应过来这人这么二,还能干出这事儿来呢。
“带你来你就来得了,咋每次都刨根问底呢,再刨几句就刨人家祖坟上了。”慕思白后撤了一步把齐霁扶正。“你别站那,过来点。”慕思白啧了一声,有时就烦齐霁磨磨唧唧的,干啥问东问西的,好像自己能把他卖了似的,就他那智商卖了也能回来啊,怕个屁啊!
“为啥啊?”齐霁不明白站这和口退一步有啥区别,哪不是站啊,这么空旷的一个地儿还不行我想站哪站哪啊。
“问问问,你他妈问个屁啊问,过来!踩他妈人家祖坟上了!”慕思白吼着齐霁,在这空旷旷的四野阗然的地方声音没那么强,就是感觉慕思白脸都快气得变形了。
齐霁还以为慕思白这句刨几句就刨祖坟上的话是一句夸张,谁知道他说的就是实话,他脚底下踩着的可不就是人家的祖坟,一个长满了青草的土包,这块土包没有碑,但是他抬头看齐霁身后,才发现不少方方块块的碑,阴森森的,就像一个个守着坟茔的阴兵。他啊的一声跳到了慕思白的身上,两个腿紧紧地圈着慕思白的腰。
闭上了眼睛都阻止不了思维的活动,那些他看过的关于鬼怪的小说,荒野孤坟冒出了一团绿火,白衣女子抚摸状元郎的脸庞。。。。。。他越想越害怕,根本就停不下来。
慕思白哈哈笑得快岔气了,原来齐霁的胆子这么小,“我靠,你胆子针别做的吧,这么一丁点,怕个屁啊,有鬼还有我呢,你怕啥?”慕思白身上挂着一个齐霁,他挪着身子打开了后备箱,拖着齐霁的屁股把人放到后备箱上,他掐了掐齐霁的脸,他妈妈说过人过度害怕的时候真的会被吓破胆,这不是开玩笑的,他怕齐霁恐惧过度,这会儿自己还后怕起来。
齐霁还是没反应,慕思白使劲儿搓了搓齐霁的脸,齐霁的眼神才有了焦距,眼圈都红了,“我操,你大爷的慕思白!有你这么吓人的么?”齐霁哪里知道慕思白抽什么邪风,在他过生日这天把自己带到坟茔地里来,这他妈算哪门子的惊喜,就是纯粹的惊吓!是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来么?
“我哪知道停车旁边就是坟地啊,我不都告诉你过来了么,你生啥气?别跟我劲劲儿得了,来亲一口,mu~a。”慕思白这一口亲在了齐霁的脑门上,还是出声的,跟虎皮搋子似的,反正小时候他害怕的时候他妈妈就这么做的,应该管用。
齐霁被他逗笑了,摸了摸脑门,“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你今天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爷绝对就地把你埋了,就让你待人老祖宗边上,给端个茶送个水的。”齐霁曲起腿撞了一下慕思白的腰,还是挺后怕的。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亲一口都是极限了,要不是害怕你吓破胆,你以为我愿意亲你咋滴,脑门跟木头桩子似的。”慕思白拍了拍齐霁的屁股,那意思是下来,我要搬东西。
齐霁站在一边,看慕思白从后备箱里一箱一箱的往外搬东西,后车灯的红光里他才依稀看清好像是烟花。
慕思白从后备箱里摸出来一盒野外应急灯,全都仍在地上让齐霁打开了,还都是清一色的绿色,真是太他妈应景了,全打开了跟孤魂野鬼聚会了的,效果非常耍又鞯揽垂淳偷梦欧缍印
慕思白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点上,他刚才把所有的烟花都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性点着,他蹲在地上,看着捻子呲呲的冒烟,拉着齐霁往后退了退,然后万籁俱寂,捻子烧到烟花那的时候灭了。北风呼呼的刮,像刀子似的,刮得慕思白脸格外的疼,这逼装得失败了。
齐霁双手背撑在地上,看着捻子灭的地方笑得就是停不下来,这多可乐啊,哎呦喂,我的天啊。
慕思白走了过去,刚要伸手检查一下,噌得一个火花从烟花里冒出来,然后黑色的夜幕下烟花一个接着一个闪现,消失,闪现,图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团团的,然后往四周蔓延,每个小火星子又散开了无数的烟花来,黑夜如白昼,远处的村庄的人见怪不怪,城里人隔三差五的就来放,估计又是哪家的傻小子玩浪漫呢。
齐霁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倘若慕思白跪下来跟他求婚他都能答应,他都多少年没看过这么灿烂的烟花了,美得让他忘记了他现在身处在一片坟茔地里。
“生日快乐啊,瞅啥。”慕思白靠过来,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在齐霁的身后,“躺下啊,你就没发现这的星星也特别多,特别大么?”
齐霁闻言应声躺下,然后被硌了一下,他伸手摸了一下,是一个小盒子,看不出颜色。
“你不怕是人家祖坟上的贡品啊?”慕思白还吓唬人呢。
齐霁又不傻,这就是慕思白送他的生日礼物,还有生日礼物呢,有点开心,他还当刚才的就是了呢,幸好慕思白没开窍,不想恋爱,要不然谁家的小姑娘小伙子能招架住啊,这一套一套的不套路别人都可惜了。
盒子里是一个手链?应该不是吧,他手脖子也没那么粗啊。戴脖子上好像还有不够长。“说你得儿你还不承认,这脚链,进饭店之后我不是出去一趟么,就那边有一排饰品店,我看这个脚链挺好看的,你还喜欢数学,就买了,你不行嫌弃啊!这个肯能会掉色,回头我给你定做个金的,你再换上。”
那脚链就是各种数学符号组成的,符号π是垂下来的,非常有个性。“谢谢,不用了,这个就行。”齐霁是真的开心,这礼物他特别喜欢。
“啧,你别跟我撕吧啊,我说给你回头做个金的戴上就回头做,这个五块钱一条,戴一天回去都得一圈黑漆,你是不是对这种小饰品一无所知啊?”慕思白拿过脚链给齐霁戴上,自己得意地弹了弹,看看他眼光,多好!
这恐怕是齐霁此生最难忘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