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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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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颜听了杨妃的评价表情依旧不变,她起身笑道:“人生百态,不可求同,秦鸿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杨妃听秦颜如此说,越发不理解。

明明是她想通过诗词让自己了却想念,却在听闻自己不能同她一样看开后,反而拿秦鸿的例子来赞同自己。

“柔肠百转的曲子我总是弹不大好,杨妃却胜过我。”

见杨妃还在深思,秦颜微微一笑道:“今日先告辞了。”

秦颜刚一出琴宫的门,却没料到门旁正站着杨溢,看样子站了有些时候。

低头一笑,秦颜先行打招呼道:“皇上同我提起过下月宫里会有盛会,要来许多外人,必须加强守卫,我听说是皇上差你进宫帮忙的。”

杨溢抿唇一笑,神态恣意道:“不错,只是布置的差不多了,正巧来看看姐姐。”

秦颜不知为何心中掠过一丝不忍,她道:“往常这些事不都是献王亲自出面么。”

杨溢闻言目光一动,他道:“实不相瞒,想必狩猎的事情娘娘也知道,现在有风言在议论当日托病不去的献王,为了避嫌,如今只好为臣出马。”

秦颜恍然点了点头,道:“杨妃一个人很少有人说话解闷,你快进去吧。”

杨溢看了她一眼,抱拳道:“如此,就请娘娘多保重。”

秦颜偏头想了想,猜他说的是上次狩猎遇险的事,于是微笑道:“好。”

七转八弯,过了九曲小桥,秦颜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身后无人,便抄着一条小道过了添香池。

再向添香池后行大约数百米,便看到一座宫院掩映在参天的树木后。

这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四处杂草丛生,漫布的植物没有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

此时日头西斜,将这座宫院笼罩在阴影当中,象是被人遗忘的角落,显得十分幽静阴凉。

秦颜几步来到院门前,轻轻扣了扣门环,即使是这样轻的动作所发出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下也显得十分突兀。

门里久久没有动静,象是不曾有人在此居住过,可秦颜却不放弃,依旧等候在门外。

过了半晌,里面有极轻的声音问道:“是谁在外面?”

秦颜一听,确定是本人无疑,回道:“秦颜。”

寂静中,门里一声轻叹道:“进来吧。”

秦颜闻言,放手轻推门板,‘嘎吱’一声,门被半推开。

秦颜抬脚要进,莫名中身子一停,抬头看着门檐上的牌匾,‘冷宫’二字高悬头顶,青绿色的字泛着森冷的荧光,压得人心头烦闷。

眉头微蹙,秦颜拂去心中的不快,推门而入。

第二十章

已经是秋天,树叶渐渐开始脱落。

秦颜不喜欢呆在偌大的旌德宫里,整日临渊羡鱼。

每到傍晚的时候,秦颜便会象现在一样,坐在御花园亭子里的石凳上,在漫天的红霞中看着落叶如枯蝶般旋落,飒飒的抖落一地,风吹起时,便翻起一层风浪。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秦颜抬头看着摇扇走来的赵辰君,只听他浅笑着继续道:“娘娘离韶华老去还远的狠,不必触景生情。”

秦颜不禁失笑,拿团扇轻掩了面道:“我最讨厌物是人非,到我老了,满头白发,一定先用剪刀把这头发缴了。”

赵辰君闻言大笑,连扇子也握不大稳,他断断续续道:“秃了多不好看,满头白发也可以是风华翩翩。”

秦颜想了想,笑道:“也是,最多拿墨汁染染便好,跟父亲一样,到了战场上,戴上头盔,旁人一样是看不出来的。”

赵臣君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他眉眼微挑,道:“我才知道娘娘也很会说笑话。”

“不是笑话。”秦颜摇扇微笑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好好……”赵辰君突然收敛了笑意道:“下个月我便要回南越了。”

“这样也好,本来你要选心仪的妃子无可厚非,但你能快些最好,我不想有人再为你的事多费心思。”秦颜摇扇的手停了停,补充道:“这也是实话。”

赵辰君突然觉得有些受伤,就象你日思夜想着一个人,待到你终于同她见了面,她却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一样。

赵辰君依旧笑的一脸温柔,他道:“临走之前还是要拜托娘娘一件事。”

秦颜隐约嗅出算计的味道,不禁蹙眉问道:“何事?”

赵辰君突然从腰后拿出一个画轴,慢慢摊开。

秦颜微带疑惑的看着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动作,待赵辰君将画举到她面前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首先看到的便是用浓墨渲染的背景,深重而舒卷,画卷上方几点墨迹挥洒,点滴不匀,斜挑出几段枯枝。树下一人,身姿挺拔,宽袍广袖,衣袂因身形翻飞,袖口露出的手指正捏着一个诀,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便要出云破日。

再看画中人五官,虽清俊却不减英气,几笔便勾勒出了他的年轻气盛,只是看着,便觉得周身弥漫着狂狷气势,仿佛画中人的衣饰是因气焰而动,如此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秦颜看的极认真,直到看到画像右下角题的一个小字,是一个隶书的‘青’。

“这幅画是我无意中从一位高官手中所得,他也是别人送与的,可惜此人已逝,这画只题了一个字,也不知是何人所作。”

秦颜闻言,又多看了两眼,面目虽然传神,但只重在写意,实在分辨不出。秦颜不禁摇头道:“就算认清楚面容也与真人不是十分的相象,若想找到画中之人恐怕十分艰难。”

赵辰君眼中难掩失望,半晌才道:“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若是能结交,实在是一大幸事,也不知画中人是否还尚在人世间。”

秦颜实在无法理解赵辰君的执着,于是随口安慰道:“纸质尚新,画的时间应当不长,若此人非同凡响,却十分薄命,不能不说是天妒英才。”

这不知是安慰还是打击的话,让赵辰君又是一阵黯然。

秦颜也不愿意再多费唇舌,她起身道:“画已经欣赏完了,秦颜预先祝世子一路顺风,若无他事,秦颜也该告辞了。”

赵辰君欲言又止,最终抱拳一送,望着秦颜离去的身影,眼中微微浮现不忍。

秦颜不是没有注意到赵辰君的目光,只是不作他想,待秦颜绕过后花园时,终于明白赵辰君缠着给她看画的原因。

秦颜近来总在做一些藏头露尾的事情,就象她现在,正在一株月桂后,四周都充斥着桂花馥郁的馨香,那桂树十分粗壮,树上的花开的很是茂盛,间或有细花如雨纷落,在秦颜的脚下已经铺了一地淡黄。

秦颜本想转身再走,可又怕动作太大让人发现,于是只好站在树下,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九曲回桥。

桥上有两人,一人是背对着秦颜的白衣女子,身姿纤细修长,长发坠腰,即使是背影也足以引人遐思。

另一人秦颜认得又不认得。

那人本该是一身玄衣目光森冷的君王,可秦颜远远的看着李绩的笑颜,竟觉得春花落水也不及此人眉眼中柔情的万分之一。九曲回桥上,李绩的目光里只有他眼前的女子,此刻身旁的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是不存在的。

遥遥相望,秦颜发现这样的情景已经入画。

恰此时,那白衣女子动了动,先行一步想要过桥,李绩突然拉住那女子的手,几步走到她身边,跟白衣女子并肩而立,口中还说了些什么,隔了有些远,秦颜只听到模糊的声音。然后李绩微微一笑,牵了白衣女子的手一起走,他们走的极慢,应该说是闲庭散步,自始至终那女子都没有回头。

待他们走远,秦颜才从桂树后走出来,低头时,从头顶飘下几朵金黄的小花。秦颜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落了些桂花,一时间馨香扑鼻。

无香花自开;但有人来采。

一朝花落去;低头香满怀。

秦颜念了几句,忽然觉得这情形十分风雅,本想笑笑,却发现自己不大笑的出来,最终作罢,于是她转身离去,衫上的细花也随着脚步飘落。

一阵风起,树上落花如雪,清风将花朵坠地的声音渐渐送开。

秋夜里风大,御书房内,窗棂被夜风吹得‘嘎吱’作响,书案上的烛火冉冉地散发着光晕。

李绩取过案边的奏折,摊开细细看了一遍,略一思索,将字用朱笔批在折子上,批好后放到左手边,再取一本,如此反复。

眼见夜已深,案上还有许多未曾批阅的奏折,明日还要早朝,服侍在一旁的阿德低声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先歇息吧。”

李绩只回头看了阿德一眼,面无表情,吓的阿德不敢再说,继续等候在一旁。

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李绩准备继续再批,回头时,无意中发现镂空雕花的殿门上映出了一道人影,他竟一直没有发现。将笔放下,他几步跨到门前,使劲将门拉开,一阵冷风夹杂着夜晚湿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案上的烛火挣扎着扑腾了几下,终于熄灭,御书房内白色的纸张上下翻飞‘哗啦’作响。

借着暗蓝色的月光,李绩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的秦颜。

秦颜只身站立在夜风之中,深紫的衣衫在夜色中缭绕如轻烟,她身后是高楼亭台的剪影,重楼深殿,寂静无边。

阿德已经重新点好了烛火,晕黄的火光衬得秦颜的面容十分模糊朦胧,微微一笑,秦颜先开口道:“我答应了要亲自泡茶给皇上喝,如今先奉上,免得日后忘了。”

看着夜色下秦颜的笑容,李绩竟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将目光放在秦颜她手中端着的茶上,李绩挥手示意身后的阿德去接,转而对秦颜道:“夜深露重,怎不派宫人送来,你先回去歇息,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

秦颜点了点头,道:“我方才见御书房前没有羽林军守卫,还以为皇上不在。”

初闻此话,李绩心中一惊,放眼望去,四周果然不见半个守卫,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发觉。

李绩侧耳倾听,前殿似乎有人语响动,再看时,隐约有火把在夜风中一明一暗,看来宫里已经发觉有人潜入。大概是刺客看见来了人,不小心行迹暴露被羽林军发现,所以没有来得及闯进御书房便逃跑了。

只是为何无人留下来通报,派人护驾,难道不怕调虎离山?

李绩按下疑虑,对阿德道:“你先送娘娘回宫,路上一定要保护好娘娘的安全。”

阿德忙接旨。

秦颜看了李绩一眼,柔声道:“国事虽重,但无本难立,也请皇上早些歇息。”

“朕知道了。”

待秦颜他们走远,李绩转身踏入殿内,不多时就有羽林军来报刺客夜袭,一人逃跑,一人寡不敌众,被抓后当场自尽。

当李绩问到为何门外无守卫时,竟被告之守在御书房前的羽林军已经发现被人所杀,他们是看到有人影经过才追踪而去的,事后才知道刺客到过御书房。

李绩闻言,眉头紧琐,伸手去端案上秦颜泡的茶,一摸之下才发觉茶早已在来时的路上吹凉了,茶一凉便失了原味,李绩迟疑了片刻,还是松了手。

一路上沉默无言,直到快到旌德宫,阿德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娘娘。”

秦颜微侧了头看阿德,只听阿德微躬着身子道:“皇上最近很少去旌德宫,请娘娘都留心一下身边的人,有些事不可不防。”

闻言,秦颜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话竟同我宫中的一名宫女说的一般相似。”

阿德的目光象是要急于点穿什么,但还是没有点破,他只道:“请娘娘多保重。”

秦颜笑的十分柔和,道:“不管怎样,你也是为我好,多谢了。”

阿德连忙将身子压得更低,惶恐道:“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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