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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背后多少把露出尖刃的短剑□□,可他哪次不是笑着将他们一把把折断扔到脚下,踩着剑锋架成的阶梯往上爬?
他什么时候,也怕过?
……
“那你就真的一点图谋都没有?”想了半天,李元莫发现自己只能想到跟时庚有关的事。
窗边青年笑开,凝向手中的红酒杯。红色的液体,白皙的手指,妖冶异常。
然后他抬起手,杯口放至唇边,脖颈伸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将杯中琼酿一饮而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你当我是什么?圣父?”
时庚远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放浪,反而纯情的可怕,可是这人又少年意气十足,一个不小心的触碰激起的便会是逆反和厌恶;反而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给其自由的告白才会让他疑惑不确定,甚至怀疑自己内心的想法。
攻人攻心,阮城当然想对他好,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谁不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就算想撕想扯都随他喜欢就好。
可是什么都不求那是小孩子的喜欢,打打闹闹的爱情,他要不起。他要是喜欢一个人,那就要一辈子。要他从今往后,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狡诈也好。愣头青一般的告白已经是冲动,再不做点什么扳回一局,他可能会发疯。
他一句话也没说,李元莫看清他眼底的疲惫,还想问些什么也憋回了肚子里。张了张口索性出门,给他一个人在屋里想去。
他又不是他妈,没道理关心他怎么给自己带个媳妇回来,反正带回来就好。
可是走到隔壁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贴在门边,仔仔细细地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吃夜宵回来的场务小哥见他这样吓了一跳,“李哥?你在门口干嘛呢,吓得我以为是小偷。”
“没……没事。”他弯下腰,佯装捡起什么,“我房卡刚刚掉了,在找呢,呵呵。”
场务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多问,“那李哥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四点就要开工累死了。”
“嗯、嗯,辛苦了,我这就回去。”李元莫干笑两声,心想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闲的发慌管这事不如多给阮城谈几个资源。
脚步声远去,门后时庚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手心都被自己捏出红痕,可还是不愿松开
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亮开,熟悉的头像发过来两个字:晚安。
再暗下去的时候,他看见屏幕上自己的脸,笑着的,像极了藏不住心事的中学生。
良久,他半嘲半笑着轻叹:“啧,还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惹!^ω^我真没坑,只是最近比较忙(虽然再不更新我都觉得自己坑了……心虚。jpg)
时庚:你叭叭什么呢,跪下,认错!
球球:嘤……嘤不出来,我错惹(抠手。jpg)
第37章 是爱情呀
杨品轩原本是说虞微第二天要过来找他算账,但是后来听说杨品轩刚回a市就撞了一个人,被人讹上了不说,还搭了一个经纪人进去。
被搭进去的这个人正好就是虞微,这才让时庚躲过一劫。
饶是这样,虞微还是第一时间就甩了个电话过来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可骂完之后还是极度无奈地叮嘱他以后无论是出门还是拍戏都要注意好周围有没有狗仔跟拍,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是穿着T恤蹲在马路边都不会有记者多看一眼,现在却是一身的话题和关注度,遑论身边还有阮城那样一个顶流。一举一动都活在别人的镜头之下,容不得他们不谨慎小心。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既不捕风又不捉影、一不小心就落了实锤的事,只管了一家是没什么卵用的。毕竟虞微手伸不到阮城脖子上掐着他让他不要接近自家艺人。
更别提自家那个不争气的本来也就没想着拦住对方。
《余双》拍了两个多月,从秋天拍到冬天。
北方城市本就寒凉,偏偏为了上镜又不能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是以到拍摄的后半程,经常看到明明是时庚的戏份,阮城却拿着保温杯和棉服站在一边等导演喊卡就迎上去。
活像个等丈夫回家的新婚妻子。
虞微一开始还不放心,偶尔来看时庚几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都绿了。可是绿了之后反而释然了,从最开始在时庚家里见到那个一脸惺忪还不忘反驳她的青年之后她就该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本就不是她或者天星能控制的。
所以她也就释然了,嘱咐李元莫几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留对方满头大汗的在原地愣了半天。
引用场务小哥哥事后说的话来描述当时的场景就是:“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姐把她家闺女嫁到你家了,临走之前叮嘱婆家好好对媳妇呢。”
“媳妇?”李元莫看看一边小板凳上又撕开一个暖宝宝递给时庚的自家艺人,近乎崩溃地咬着牙说:“这特么分明是请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见色忘友的没出息的玩意儿!
然而就连戏里,阮城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没出息到为对方顶罪。
《余双》剧情本就扑朔迷离,可又难免落了俗套的狗血。
大学教授余双有双重人格,偏偏其中一重人格还极度嗜血暴虐,能轻易拿到所有作案工具并且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学生。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凶手,见到警官拿出的所有所谓证据都能面不改色的一一做出辩解,将自身嫌疑不断降低。
可是偏偏,被警察局放了之后,他去自首了。
剧情原本的设定里面,余双发现校园里的几起凶杀案都为何末所为,那个看起来无害到谁都不会去怀疑的学生。被戳破之后,两个人撕破脸皮,何末动过要将其灭口的心思,但是出于一些暧昧不明的念头,他迟疑了。
这一个迟疑,生生将两个人全都放在了一个危险却又维持着脆弱平衡的境地里面。
课还是要上,实验还是要做,案件还要查,戏也得继续演。
他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是他最敬重的老师,校园里再没有新的案件,表面上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故事在一个多云阴暗的秋天开始,结束在另一个更加灰暗的冬天,看似也没什么不好。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一个结局,也不是所有的凶杀案都能查出凶手是谁。
可是平衡既然是脆弱的,那么即便是一根轻飘飘的绒毛都能打破这个平衡。
狗血发生在这个时候。
人世间最紧密的关系无外乎亲情和爱情,余双前一秒发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是杀人凶手,后一秒发现杀人凶手是自己幼时走失的亲弟弟,还没等开心,又在最后一秒想起来自己弟弟是犯了罪的。
做出决定通常只要三秒,一秒决定、一秒犹豫、最后一秒发现自己的犹豫只是个笑话。
于是大学教授笑了,他自然不会再去告诉何末,只是亲手伪造出所有指向他是凶手的证据,带着精神科的鉴定报告去了警局,自首说是“另一个自己”进行了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凶杀案,再将所有的秘密吞入腹中。
他这三十年来,风光无限,几乎得到了所有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名声和金钱,可是暗地里藏着的需要发泄的阴暗却从来无人知道。
没有人生来就是双重人格的。十岁那年他带着刚出生的弟弟去看镇上的庙会,少年天□□玩,一圈又一圈的玩回来才发现,那个一口一声软糯的唤着他“哥哥”的孩子不见了,消失在纷华迷乱的街道人流中。
母亲原就身体不好,孩子丢失之后更是每况愈下,没多久就病逝了。
愧疚和压抑一瞬间喷泄,他嗜血他暴虐,可他不伤人,他恨的只是幼时的自己,他恨不得用一把尖刀插进右手的大动脉,再翻滚搅动,直至再流不出来一丝血。
可他不能,他还有父亲,他不能再让父亲失去一切,而且他还要去找自己的弟弟。
然后弟弟找到了,却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短短三秒,大悲大喜,他怎么能让弟弟的一生从此毁了?
直到看完那个称之为对手的人演完所有,时庚才知道阮城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部戏了。
短时间内在众多机器和人群的包围之下表现出大量复杂多变的情绪涌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是表演不出错再加上全剧一人两角的演绎,足够让观众看见他身上的光芒。
足够这个年轻演员站到一个从来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人站到过的地方,一个从来没有一个流量明星去过的地方。
可是偏偏,在法庭宣判时那一眼对视之后。陈立德看着监视器皱眉好久,喊了声卡。
阮城收回眼中所有的情绪,闭了闭眸转向导演,无声地问着怎么了。
陈立德一直皱着眉,手托上腮,像是进了什么无人的境地。直到时间空耗,他才走到两个演员中间,说:“我想改剧本。”
人世间最紧密的关系无外乎亲情和爱情,这两人之前,分明比起亲情更适合别的什么。他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来,总是相信会有更好的表现。
这一次,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三秒做决定的最开始版本是:一秒读题、一秒解题、一秒答题。然后……球球觉着我三秒连个解都写不完嘤嘤嘤
其实我在想这一段的时候,除了亲情爱情,我还想了一个友情,结果想了半天全是《诸子百家》里面那一句:“阳城君纵然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学生……”emmmm算了算了,还是好好谈恋爱叭。
强行安利诸子百家剧情歌,超超超级棒!(震声)
第38章 赌不起
只是这种改动风险太大,就算他是导演也不能完全做得了主。
陈立德看了看时间,今天的拍摄进程其实都已经完成了,刚刚阮城和时庚的表演也是合格的。只是他觉得会有更好的剧情发展而已。
所以他说完之后就沉默了,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愣,最终还是喊了收工,也没告诉他们俩究竟想要怎么改剧本。
只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敲响了两个人房门,一脸兴奋地将人全给拉回了自己房间。
时庚冬天睡觉不喜欢穿厚的衣服,只要被子里够暖和,他甚至连内裤都不愿意穿。是以被人喊醒也就是下意识地从床头拿了条短裤穿上,又听说要走才急急忙忙地拿了件T恤在走廊套了上。
阮城看见他这样,差点没给气得一口血吐出来,站在门前就不走了,满脸都写着“你是傻子吗?”。
时庚委实吓了一跳,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起床气发作?
阮城挑眉,上上下下将他整个人打量了一遍:“大半夜的你穿成这样就去别人房间?”
时庚原本想说这不是有你跟我一起吗,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怕自己冻着了,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怂兮兮地跟陈立德说一声一会去他房间,又转身溜了回去。
谁知道阮城也跟着他一起进去,把他们的导演一个人丢在了冷风穿堂的走廊里。
陈立德:……这剧本不改不行了。
时庚想着反正导演房间也就在一层楼,不用在屋外待多久,随便套件毛衣,再加条长裤就算了事,结果阮城那人明显不让,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又怎么了,我的大教授?”时庚叹气问道。
“你说怎么了?”阮城挪了挪步子,“谁准你那样就出门的?嗯